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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犍刹那间对轩辕的恨意尽去,反而似乎有些了解轩辕这个人了。但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龙族战士这个名称,也或许是新起的一股力量。不过,他不仅是对轩辕起了好感,而且对那群未曾谋面的龙族战士也生出了好感。
“首领,我们要不要派人去保护他们的安全?”一名剑手试探性地问道。
“不必,他是一个很自信的人,我相信他也有能力应付沼泽之中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斗长老似乎对轩辕极为了解,肯定地道。
众人不由得全都为之讶然,似乎还是第一次认识斗长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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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伤得的确不轻,不过,对于沼泽之中的生存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皆因少了花蟆人的追杀。
花蟆人的损失更大,也许是真的尝到了轩辕的可怕,也终为追杀轩辕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仅仅是吸血鬼的死,而是因为轩辕竟在他们毫未觉察之时杀入了营地,于是花蟆营地之中平添了十二具无头之尸,更添了二十多条孤魂野鬼,他们终于知道了轩辕野性的一面。
对于花蟆凶人,轩辕绝不会有半点怜惜,只是他不知道花蟆人的老巢在哪里,否则他早就去找对方的晦气了:对付残忍的敌人,只有以更残忍的手段去让敌人为之颤栗。
轩辕做到了这一点,他的形象几乎已经深深地烙在花蟆凶人的心头——霸杀、凶狠、无情、冷酷。
这是一个反常的形象,的确,在这个充满死亡杀机的世界中,生存的条件便是武力。
这一役,花蟆人死伤了数十名好手,当然包括被青丘人所杀的在内。这种伤亡使得花蟆人无力去追杀轩辕,因为他们所剩的高手只能用来对付青丘国人的进攻,惟一遗憾的却是让轩辕轻松地杀出重围,还带走了十二颗脑袋。
此时花蟆人中已有人开始后悔不该去惹轩辕这个煞星,许多人都在怀疑惹来轩辕这样的一个对手是对还是错。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轩辕已成为花蟆人的头号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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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的伤势用了四天才恢复,这其实已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不过,能够用四天的时间恢复过来也算是很值得庆幸了。若非轩辕的体质特异,只怕已经死了许多次了。
轩辕第一次领略到花蟆人那歹毒掌劲的可怕,便是轩辕这百毒不侵的躯体,居然也烂下了一层皮。如果是其他人,轩辕还真不敢想象,也许正是因为花蟆人对自己的毒掌太过自信,才并没有派人来追杀,否则以轩辕这四天的状况,实在是无力作出太强烈的反抗,那么后果将难以想象。
沼泽其实也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可怖,只要处处小心,便会使危险减小到最低程度。轩辕手中的这份地图所指示的路线显然是经过前人摸索所得出的,在这一路上的自然危机并不多,就算有,这些危机的大概位置也标得很清楚。每到一个面临危机出现的地方,两人便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也就有惊无险地渡了过去。
在沼泽中,轩辕发现了巨大的毒蜂和一片毒蝎生长的死亡之地,这里的毒蝎之多之大更是超出了轩辕的想象之外,所幸轩辕那双皮靴是经过地蝎族蝎王用特殊药物浸泡,毒蝎闻到气息便四散而开,并不敢纠缠。而这一路上,更是处处可见到白森森的骨头,有人骨、有兽骨,也有鸟禽之骨,而这些骨头便似乎是一种危险的路标。有白骨之处便有异常的危险存在。
在许多白骨身边,都有兵刃,也可看出这些人生前极可能是人。最让轩辕称奇的却是发现一人一兽两骨相对而坐。
兽骨之巨大让轩辕暗暗吃惊,但他却看不出是什么兽,在兽骨那近三丈的骨架里,有一柄利剑,而且有两根骨头断裂的痕迹。而那人前胸肋骨有三根断裂,很容易便让人想象到当年人兽大战的惊险场面,而后人兽同归于尽的惨局。
这四天之中,轩辕和跂燕还发现了另一种让人恶心的东西——蚂蟥。
那是一种极为特别的蚂蟥,比之水蛭更粗、更长,漆黑的身子便像是淤泥一般,若非几条吸饱了鸟血变得通体发红、粗如拇指、长达半尺的蚂蟥被轩辕发现,只怕轩辕和跂燕也将成为这数不尽的“吸血鬼”的猎物。
当两人看到一条条粗大而滑腻的蚂蟥纠缠于一起,在淤泥之中蠕动的时候,轩辕和跂燕全都吐了,而他们所吐出的残渣也很快被这些蚂蟥吸得一滴不剩。
轩辕和跂燕为此好些天心情都未曾好转,虽然他们很及时地调整了路线,但两人只怕永远都无法忘掉那种恶心的场面。
跂燕对轩辕的伤势照顾得很体贴入微,但似乎很理解轩辕这样做的动机。
两人在这种沼泽中生存似乎也并不是很单调,至少互相有个伴,使得这一路的行程增色不少。
轩辕离开青丘国的第五天,终于看到了远处起伏的山岭和苍翠的森林。
这种单调而惊险的旅程终于走到了尽头,轩辕和跂燕都禁不住感动得跪了下来,将头深深地埋入双手之间,贴上冰凉的地面,以表示内心的欢喜。
“我们终于走到头了!”跂燕激动不已地道。
“是的,我们走到尽头了。”轩辕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一把抱紧跂燕,将之甩了两圈,才放下,欢喜地道。
跂燕竟落出了泪水,回头望了一眼杂草丛生、一望无垠的沼泽,仍有些心有余悸。
轩辕此刻才深切地明白,为何人们会对这片沼泽如此畏惧,为何会称之为死亡之界,事实上也是这样。虽然此刻他已经顺利地走了过来,但一走出沼泽,那种放松的感觉,只让他有种再世为人之感。他知道,能够走出沼泽多少有一些幸运的成分夹杂其中,因为并非每个人都很幸运地拥有一张这样的地图。不仅仅如此,这一路之上也有许多险死还生的情节,若非幸运的话,只怕真的很难闯出这片死亡沼泽。
任何人走过一次这样的沼泽,自然是不想再去走第二遍,也许,这并不是死亡的负担,而是没有能够承受如此大的心理压力。这七天来,每一刻轩辕无不是绷紧神经,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去面对可能会发生的危险,连睡觉也不能安稳。没有多少人能够如此长时间地绷紧心神,幸亏有跂燕相伴,否则只怕连轩辕也要崩溃了,这需要有着无上的意志和毅力。
“前面走过去,应该便是君子国了!”跂燕将已经很乱的头发向后拂了一下,有些激动地道。
轩辕望了跂燕那沾满了泥浆的衣服,又望了望那脏兮兮的俏脸,不由得笑了起来。
跂燕也望着模样差不多的轩辕笑了,笑得很真诚,这七日的苦难终于过去了。
“走,我们去找河水,好好地洗他个鸳鸯浴。”轩辕一搂跂燕的小蛮腰,不怀好意地道。
跂燕一怔,一时间羞得俏脸绯红,挣开轩辕的“魔爪”,笑道:“我可没有说要投降哦。”
“你不是已经投降了吗?”轩辕故作惊讶地反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跂燕不依不饶地道。
“我不管了,哪有这么多计较,今天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乖乖地过来吧,小宝贝!”轩辕似乎是已横下了一条心,凶巴巴地道。
跂燕一声娇笑,并不依轩辕的话,转身向那山岭的方向奔去。
“哈,还想跑,看谁快!”轩辕心怀大开,尾随跂燕身后缓步而追,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和惬意,像是在刹那间得到了新生,又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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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已到了君子国的边境!”敖广恭敬地向风骚道。
“花蟆的飞鸽传书?”风骚漫不经心地问道,配合着他面部所戴的鬼脸,有种说不出的阴森。
敖广最怕风骚以这种语气说话,其实,他并没有听风骚说过太多的话,他甚至不知道风骚长成了什么模样。的确,当一个人二十年未曾见过对方的面目时,的确很容易忘记那并不是很深刻的印象。
风骚的这张脸谱戴了二十多年,从那一年他没能成为九黎王时,便一直将面目遮于面具之中,除了他的女人之外,只怕连最近的亲信都没有再见过他的容颜。其实,并没有谁能够证实风骚的女人能见到风骚的面目,但敖广绝不会怀疑风骚的身分。
风骚的气势和每一个动作都绝对不是别人所能够仿冒的,就是风骚不言不动,都会有一种别人难以描述的风度和气势。
“不错,花蟆人并没有能够杀掉他!”敖广有些无可奈何。轩辕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对手,也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对手,可是,他所寄希望的花蟆人却没能实现他的愿望。
“好,果然是个人物,配做本座的对手!”风骚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只是很平淡地道。
敖广不由得愣了愣,试探性地道:“要不要请出渠瘦杀手?”
风骚双目之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神芒,冷望了敖广一眼,却没有说话。
敖广心头一凉,再也不敢喘口大气,他知道风骚这个动作便是表示不快,可是他想到轩辕的可怕,心头又有一丝寒意。
“你只须用心去给我寻找龙歌的下落就行,我听说最近有个叫神农的年轻人杀死了鬼方所派出的几大高手,你不妨自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去查查,或许能够得出龙歌的消息。不过,我警告你,这次绝不容有失!”风骚冷冷地道。
“是!”敖广心头却又多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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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兴?”轩辕望了望神情似乎有些忧郁的跂燕,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跂燕有些勉强地笑了笑道。
“不要再骗我了,你的心神已经乱了,一走出沼泽,越接近君子国,你的心越乱,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跟我说吗?”轩辕搂过跂燕的小蛮腰,诚恳地道。
跂燕仍似有些回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