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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怡屏好恨好恨,怨恨的烈火几乎要把她逼疯了!
如果她得不到雷鼎中,那么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也别想抢走他!
故意对尹湘琪撒谎后,她很满意地看著事情按照她的计划发展:雷鼎中狂怒地取消与「RAN」的合约,之后,她也听说尹湘琪辞职了。
哈哈哈!这就是她想要的!她深知让尹湘琪说出那些话,会对雷鼎中造成多强的杀伤力。因为爱有多深,怨就有多深!
他可以冷眼面对世人的闲言闲语,但他绝对无法承受尹湘琪的一句无心伤害。
无心伤害?邹怡屏冷笑地点起菸。就算尹湘琪是无心之过,那又怎么样?她还是做了,她还是残忍地伤害一直等待她的男人,狠狠地践踏他心底最大的伤口。
邹怡屏很想狂笑,但。她发现自己竟笑不出来。
烦躁地走进浴室,她疯狂地挝著墙壁。「啊啊啊啊」她以嘶吼来宣泄心底的怒焰。
她赢了吗?她真的赢了吗?
她不意外忿怒过后的雷鼎中突然又愿意跟「RAN」的代表碰面,并签下合约。因为,他向来就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让私事误了公司的前途。
但,当她看到雷鼎中冒著大雨冲出去见尹湘琪时……天!如果她手上有枪,她真的会当场射杀这一对男女!她绝对会!
滔天怒焰已经快把她逼疯了,她恨尹湘琪,好恨她!她不该出现,湘琪的出现只会这她看清自己的身分有多可笑。
她更恨雷鼎中!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爱她?他为何就是不肯多看她一眼?他可以爱上尹湘琪、可以为尹湘琪牵肠挂肚,却无情地拒绝多年付出的她!
她恨到整个人都快被焚毁了!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毁灭吧!
在浴室狠狠地狂叫后,心情似乎平静多了,邹怡屏走了出来。
冷冷地看著昏睡中的雷鼎中,她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
「我很爱你,也很恨你!看到你跟那个贱女人都饱受折磨,带给了我很大的乐趣!哈哈哈哈!很大很大的乐趣,也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乐趣!你懂不懂?」
她笑得狰狞,继续道:「不过,恨你的同时,我还是同情你的。四年前,你就发现自己爱上那个女人了,却没有勇气承认。哈哈!像你这样的男人,注定得不到幸福的!雷鼎中,我诅咒你!你、永、远、得、不、到、幸、福!」
声嘶力竭地狂吼后,她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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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怡屏冲出去没多久,郑谚巽便来到了饭店。他按了很久的门铃,终於,门被打开了,醉眼惺忪的雷鼎中茫然地看著他。
「你来做什?」他的口气很差。「合约都签好了,有什么事去找我的秘书!」一说完,他便打算甩上房门。他现在心情非常恶劣,谁都不想见,尤其是他。
「等一下!」郑谚巽挡住门扉,硬闯进去,一脸认真地盯著他。「我今天不是来谈公事的,我想跟你谈谈湘琪。」
湘琪!这两个字让雷鼎中眼中迅速闪过一缕奇异的光芒,虽然很快就被他掩饰住了,但郑谚巽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了。
很好!郑谚巽在心底微笑,更加确定自己来对了。这两人之间一定横亘著巨大的误会,他今天非将它解开不可。
雷鼎中不想理会他,迳自转身走到酒柜前拿了瓶酒。尽管他此刻饱受宿醉之苦、头痛欲裂,但他没有办法不喝酒。
这几天,他像是最最没用的男人一样,拚命地灌自己烈酒。他想麻痹自己,他更想要阻止自己的双脚,阻止自己去看不该看的人。
是他要饭店的服务生打电话给郑谚巽的,他当然也知道尹湘琪住的医院,但,他不能去……
「你不准再喝了!」郑谚巽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威士忌,对他大吼。「你知不知道湘琪住院了?她发高烧差点转成肺炎,你知不知道?还有,她离职了,你知不知道?」
雷鼎中又转身,像是逃避瘟神般地逃离这个男人。「关我屁事?你是专程跑来告诉我,你有一个办事不力又愚笨的下属吗?」
「别再口是心非了!我知道这根本不是你想说的话!」郑谚巽紧跟著他,火气更炽地吼著。「雷鼎中,承认爱一个人很难吗?承认爱尹湘琪会要你的命吗?你明明爱她、关心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冷淡?为什么在她住院期间不肯去看她?你知道她有多么渴望见到你吗?」
他投来严厉的一瞥,杀气腾腾地警告。「郑谚巽,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私事!」他像是骄傲的狮子,不愿被人当面戳穿心事。
是的,他爱湘琪!经过四年的苦苦相思,思念发酵成一股难以逃避的浓烈情感,他怎能说这不是爱?
但……
郑谚巽严肃地道:「我是不想管,可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跟尹湘琪是天底下最笨的两个大笨蛋,我真搞不懂,你们两人为何要折磨彼此?这算什么?一个躺在医院里变成病猫,另外一个则躲在饭店里喝闷酒,打算来个酒精中毒?雷鼎中,这就是你爱一个女人的方武吗?」
「够了!」雷鼎中火大地一举敲在桌上,怒焰狂喷。「姓郑的,我警告你最好快点滚出去!」他狠煞地卷起袖子。他的心情非常恶劣,现在正好有个人陪他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要打架是吧?我奉陪!」郑谚巽毫不畏惧。「不过,该说的话我要先说完。我不知道你跟湘琪之间到底存在著什么误会?但,当湘琪听到赫丽,也就是我的助理对她说,你以前的女朋友邹歆屏早就意外身亡时,她惊骇得无以复加,像是面临了世界末日,这几天她躺在病床上,也是不断地流泪。所以我猜想,有关邹歆屏的事,应该就是你们误会的症结点。」
雷鼎中脸上的怒火顿时凝结了,取而代之的,是迷惑舆震惊。郑谚巽说了什么?她……不知道歆屏早就死了?
看著对方的反应,郑谚巽知道自己的猜测无误。他沈痛地道:「雷鼎中,湘琪是一个好女孩,我很清楚她的个性,她是一个那么善良单纯的人,这一点连我都知道了,为何你会不明白、你会不懂?你怎么可以误解她呢?」
误解、误解……这两个字不断在雷鼎中的脑海里回响著,心弦也泛起了尖锐的抽痛。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误会湘琪了,但,当他亲耳听到她问及他的「妻子」歆屏时,整个人就像火山爆发般,瞬间被怒火蒙蔽了理智、被震惊掩盖了判断力。
他无法相信如此残忍的女人是湘琪,他可以冷睇世间的风风雨雨,就是无法承受她给他的任何伤害。只因他太在乎她了!
一团混乱中,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地思考,也不想听她的任何「辩解」,只想藉助酒精来麻痹自己、逃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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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谚巽紧盯著他。「我不知道四年前湘琪为何会突然离开你?我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坦白说,当年在垦丁勘查工地时,我就察觉出你跟她之间有一股很微妙的情愫,那是一种恋爱的氛围,没有人可以闯入你们两人的世界。」
雷鼎中瞪著手上的酒杯,阴骛地问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以为……你很喜欢湘琪?」一想起四年前这个姓郑的看著湘琪时的眼神,还是会让他全身发火。
「我的确很喜欢湘琪。」郑谚巽大方地承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湘琪是个非常迷人的好女孩,我并不觉得当年我会被她吸引有何怪异之处。不过你放心,我跟她之间只有兄妹之情,因为我早就看清她的心房已经被别人牢牢占据的事实。就算那个笨蛋根本不理她,我想她这辈子还是会痴傻地抱著那份感情终老一生。至於我跟她……当不成恋人,至少可以当朋友吧?我早就结婚了,妻子最近回南加州的娘家待产,我就快要当爸爸了!」
一提起娇妻和即将出世的孩子,郑谚巽的脸庞满是无法掩饰的浓烈喜悦。
「该解释的,我都解释完了。」郑谚巽表情严肃地看著他。「雷鼎中,在你明天上飞机之前,是不是该给湘琪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你们两人明明相爱,为何要因无聊的误会而一再蹉跎时间昵?」
雷鼎中的眼底闪过万千复杂情绪,矛盾、痛苦、犹疑、不舍、心疼……但最终,他眼中停驻的是一片茫然。
湘琪还是深爱他的?真的吗?真的吗?
「你还发什么呆?快去找她啊!」郑谚巽急了。「她就在她的住处,她现在骨瘦如柴,打算把自己给活活饿死!姓雷的,你要是个男人就去找她,把所有的误会都解释清楚,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他丢了一张纸给他,上面写著湘琪的电话和详细住址。
「你闭嘴!」雷鼎中吼著,一拳又一拳地用力敲在桌上。不要逼他、不要逼他!他现在心里真的很乱很乱,他知道自己该冲去抓住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但莫名的疑虑却绊住他的双腿。
郑谚巽冷冷地看著他。「随便你!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如果要继续当爱情的逃兵,那就滚得远远的吧!我就当自己在对牛弹琴好了!」
他走到门口,饱含威胁地撂下一句话。「其实现在想想,像你这种笨蛋,离湘琪远一点也好。唯有离开你,她才有办法接受别人的追求。我告诉你,湘琪的追求者比比皆是,而且每个人的条件都是一流的,她随便挑一个嫁,都好过被你这个混蛋继续欺负!」
一说完,他便火大地甩门而出。
房间里,只剩下雷鼎中一个人呆立在原地。他满脑子都是湘琪那张楚楚可人的脸,她那双令他心醉~~心痛的水瞳……这四年来,这张脸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心。
她会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吗?郑谚巽离去前的那些话让他越来越恐慌,他告诉自己:不用恐慌,不过……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啊!
但,没有办法!他只要一想到湘琪跟别的男人结婚的画面,就突然觉得有一把烈火由他的胸膛直喷出来,火舌激烈骇人,疯狂地焚烧著。炽热的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