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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女子身后;几位灵剑派的长老修士正努力想要制止她开口说话;却被她以无形的剑气逼迫;无法靠近身周三尺之地。
门内的声音并不恼怒:“那是不可能的;当你拿到宝藏时;自然会肩负起应当肩负的责任。”
“不可拆分么?”王舞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几分凝重;而后摘下腰间的酒葫芦;一气儿喝了大半葫芦。
门内的声音没有回答;过了很久;才发出一声叹息:“和活人说话的感觉真好啊;哪怕只有三两句;也胜过我在仙墓中自言自语数万年;可惜我的力量却已经用尽了。后人们啊;努力地在仙墓中探索吧;既是为了先人;也是为了你们自己。”
说完;门内的星云漩涡便自行解离开来;那个声音也消失地无影无踪。然而门后的点点星光却变得更加耀就连成一片;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迎接着人们的驾临。
五大门派掌门彼此对视一眼;而后风吟主动上前一步:“我为发管委的主任;理应身先士卒。”
河图道人点点头;并不反对。第一个进入仙墓的;固然有可能得到最大的好处;但更有可能遇到最大的危险;风吟有此担当最好不过;而他河图道人;身为万仙盟之主;却不适宜在什么时候都强行出头。
“我也一起吧;对这上古地仙留下的秘密;我是多一刻都不愿等的。”说话间;天轮真君也上前一步;意欲同行。
而对于群仙墓的初次探索;有这两位便已足够;其他人就算有心前往;也自认不配和天轮、风吟同行。
两位掌门人对视一眼;风吟居首;天轮押后;一前一后步入门中;而就在众人目送、祝福之际;一个悠然的身影缓步踱向门中;步伐说不出的理直气壮;那云淡风轻的姿态;仿佛前面两人只是开路先锋;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那个人是王陆
第五章 你当我跟琉璃一样蠢?
有些时候;众目睽睽之下的特立独行;往往会因为观众高度震惊下的无所作为而变得顺畅无比。比如此时此刻;当王陆大步跟在天轮真君后面;准备迈步进入群仙墓时;周围一众元婴化神瞪大眼睛;目瞪口呆;却无人阻止;因为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什么特别的节目;必然蕴含深意;只是自己所知不多……
就连河图道人;都只是认真地凝视着王陆;而一言不发。
不过;还没等王陆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跨过门去;他肩上便多了一只有力的手掌;将他牢牢按死在原地。
“臭小子;送死去么?”
王陆惊讶地看着阻止自己的师父;如果没有她横插一刀;自己眼看可就能糊弄着混进去了。至于说群仙墓里会有多少风险;其实真心不会有多少风险;对于群仙墓;王陆作为地图的持有者;几年来的解析之下;所知比在场任何人都要多;那里虽然有危险;但还算不上龙潭虎穴;至少最前面几关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不过还没等他坚持辩解;师父的一句话就让他面色一沉。
“带着你无相仙心里那玩意儿去冒险?你真不要命了?”
说话间;根本不容王陆反驳;师父便将他提了起来;一股与无相功同源的法力涌入体内;令他浑身动弹不得;而后飞空离去;半点质疑的余地都没有。
王陆还是第一次发现;师父的御剑速度竟然可以这么快;她区区一个金丹修士;脚踩翠竹剑;纵横云雾间;竟是瞬息万里。自天南州到苍溪州数万里路;只用了盏茶的工夫。王陆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一片熟悉的绿水青山;已是和师父一道回归了灵剑山境内。
而回到无相峰后;师父甚至不及多说一句话;阴沉着脸色;直接提着王陆进了那间两人同居十多年的竹室中。而后将他一把按倒在床上;伸手就去解他衣服。
王陆简直惊诧莫名:“喂;这是无相峰上某种奇特的福利待遇吗?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是不是让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吃两斤生蚝再说?对你对我都比较好。”
师父充满不屑地冷笑数声;然后伸手毫不停歇地解下了他的红白道袍;动作之流畅自如;已经难以用唯手熟尔来解释了。
而当王舞动作不停;继续将手伸向裤带时;王陆就越发觉得事情不妙起来。过去十多年间;师徒二人关于这方面的玩笑的确没少开;但其实戏谑之余;两人的分寸掌握地非常微妙;从不曾逾越。而眼下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是强暴现场;别说什么逾越不逾越了;绝对已经是违法犯罪行为
可是看到师父一脸郑重;丝毫没有淫邪之意;王陆只能猜测莫非师父调教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采阳补阴;填补她修为和节操上的缺失?如今我虚丹有成;体内又关了一个西夷准传奇;正是传奇级的大补之物;她老人家只消坐地吸土一番;便从此告别金丹境界;成为光荣的元婴真人;弥补上了和其他天剑堂长老的差距;每月供奉也能上一个台阶有这种靠谱的理由;王陆此时简直想象不到师父有什么理由不临幸了他
不过下一刻;王陆就知道自己想得岔了;因为师父将他裤子也除下后;不知从哪儿取来一盒药膏;伸手在他身上涂抹起来。那药膏触感一片清凉;丝丝凉意沿着皮肤逐渐深入;从血脉渗透到玉府仙心中;令赤金色的无相仙心罩上一层幽绿色的光芒。
“冰心脂?”
师父冷哼一声:“不然还能是印竺神油么?你个不知死活的蠢货;真以为凭你那无相仙心三十五重的修为;就能长期镇压一个天魔级的魔头?”
“天魔级的魔头?”
师父说道:“我不知道在西夷大陆是怎么分的;不过在我看来就是个强大的魔头;无影无形;自人心恶念中滋生壮大;最是诡异难缠;你不知用什么办法将他重创;而后用无相仙心镇压;思路不错;但做法根本是找死;这种魔头镇压一时还可以;长期相处;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王陆面色收敛;运转元神在体内扫过一次:“无影无形…连无相功都无法察觉异常么?”
“那要看是谁的无相功了;就你?呵呵。”冷笑完;王舞便解释道:“它是因为太虚弱了;所以短时间内只能在你体内寄生;你的无相仙心基础扎实;令它的寄生进度非常缓慢;但同时也表现得没有半分异样。上次我在西夷见你;一时疏忽都没能察觉;但等你回来……啧;你头顶的死兆星简直能晃瞎我的眼睛了”
“……有没有那么厉害?”
“不然你以为在你读报告的时候;我为什么一直站在你身后?那么无聊的玩意儿我多听一句都头疼;中间还要和老三那缺心眼的货色斗智斗勇……为师良苦用心;还不是为了帮你镇压魔头么?”
王陆惊道:“不是为了监督我念完赞助词么?”
“废话;以你的性子;肯定是念完以后回来找我分成;用得着监督么?”王舞一边非常善解人意地说;一边伸出手按在王陆胸前;精纯沛然的无相法力涌入王陆体内;仿佛一支精锐的军团;在玉府中将幽光笼罩的无相仙心包围地水泄不通。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你就乖乖睡上一觉吧。”
话音刚落;王陆就觉得脑中一沉;睡意不可阻挡地涌来。
醒来的时候;竹室内光线暗淡;血色的夕阳自窗口斜斜洒下;带来丝丝暖意。室内一阵淡淡的酒香;倍显温馨。从光线判断;王陆猜测自己应该沉睡了小半日时间。先前在天南州被师父带回灵剑山时;是时过正午不久;而此时也不过傍晚时分。
下一刻;师父慵懒的声音自卧室外的厅堂内传入耳中。
“终于醒了啊陆少爷?啧;真能睡;整整三年零六个月啊。”
王陆豁然起身:“三年零六个月?”
师父在厅堂内不怀好意地笑道:“是啊;没想到吧?一觉醒来已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咯。对了;前两天刚好是你琉璃师妹的婚礼;你光顾着睡没参加上;很遗憾吧?”
“等等;小琉璃的婚礼?”
“是啊;对象是万法仙门的斩子夜;如今的子夜真人;也算郎才女貌吧。斩子夜暗恋小琉璃;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你睡着的这几年;斩子夜疯狂发动攻势;关键是人家送了好多聘礼上山;诚意十足;实在让人无法拒绝啊。”
王陆皱起眉:“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睡太久;首席弟子身份被朱诗瑶夺走了;虽然我也帮你争取了;但人家成功晋级金丹;在群仙墓中也屡有惊世骇俗的表现;锋芒之盛甚至力压琼华;你这睡美人实在没什么竞争力啊。虽然你之前几年锐意无匹;屡创奇迹;可金丹以前的功绩其实都是虚的。”
“呃;还有么?”
“再有就是你的智教解散了;几个副教主各种争权夺利;偏偏你这个教主不在;没人镇压;所以很快就各自为政;分散割据了;而智教一旦没有主心骨;下一步就是泯然众人;再之后就是被其他势力吞并。”
“啧啧;三年六个月过去;我竟然变得如此凄惨?”王陆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王舞倒是淡然:“很正常嘛;你出道以来奇遇不断;高歌猛进;但终归根基浅薄;一旦你停下脚步;就如逆水行舟;过去的一切都很容易烟消云散。不过这对你也是好事;你也该静下心来认真修行一段时间了。作为修士;你的第一要务是修行而非四处惹祸;这段时间;你就踏踏实实突破金丹再说吧。”
王陆沉默良久;忽然莞尔一笑:“虽然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令人遗憾的事;但总归有一件是好的;就是你欠我的分成费用;可以利滚利滚上三年零六个月了。”
话音刚落;师父就跳了起来:“我靠;哪来的分成;哪来的利滚利?”
王陆淡淡笑道:“怎么;想赖账么?也行啊;就请师父你欠债肉偿好了;以你的姿色;一次就算两百文钱了好不好?”
王舞认真凝视着徒弟的双眼;见其中只有戏谑;便知道自己的把戏算是泡汤了;只能是颇为无聊地耸耸肩:“果然骗不到你啊;真没意思。顺带一提;你的确没睡那么久……你是怎么发现问题的?”
“废话;小琉璃怎么可能嫁给别人啊;你这种瞎话当然没人信了”
“…”王舞瞠目结舌;总觉得徒弟的聪明才智好像有些方向性的错误;但又不知该怎么纠正。
“总之;看看这个吧。”王舞说着;用手指翘了翘厅堂桌上一枚灰色的圆球。
王陆起身穿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