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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了,这两个人说话实在是太有水平了!我连自杀的心都有了!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还真不是一般的累。不就是来要个“归暮”么,说得罗里罗嗦的,一点都没我皇帝老爹言简意骇!(要是再简洁点,那连话都不用说了……)
“若是朕不答应呢?”天韵傲世眯起眼睛看向夜风绝,危险而摄人。
“你不会。”夜风绝笃定道。
“为何?”
“陛下不是自己明白么?”似笑非笑的眼神毫不避讳地直直望向天韵傲世。
天韵傲世沉默了一下,拂拂长袖,优雅淡定:“失了‘归暮’,晚日如何生存?”
我瞪大了眼,不是吧……归暮有那么神么?没了它晚日宫就无法存在下去?嗯,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
夜风绝好似早就预料了般:“若是有‘定风’呢?”
天韵傲世锐利的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依旧冰冷无情:“可以。”
“那便好,‘定风’换‘归暮’。”
“呼……”我长舒一口气,终于谈完了,真不是一般的累,比我以前跟人谈判还要累得多!总算是见识到了……
那两个人很有默契地都对我视若无睹,什么意思么,老无视我的存在……
“何时需?”典型的惜言如金,咳!我家皇帝老爹好多金子哦……
“越快越好。”嗯,有史以来敢这么跟天韵傲世讨价还价的,他夜风绝也算是第一个了……
“何日至晚日,何日便可得。”言下之意:那要看你什么时候能到晚日宫了。不愧是我老爹,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朕仅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啊!我在心里帮他添上了一句。
“那是自然。”夜风绝连谢都没谢,连招呼都没打,连再见都没再见……就那么走了。
你……有本事……
嗯,夜风绝终于走了,名阙不在,又没一个侍从,天时地利人和,正合我意!用极快的速度从椅子上爬起来,扑进天韵傲世怀里,好舒服……扭了几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手臂环上他的脖子,眨着哀怨的大眼睛看着他。
“你遗弃我……”可怜兮兮的声音,蒙上水雾的眼睛……
天韵傲世端坐着,狭长深邃的凤眼正喜怒不明地看着我,几缕黑发落在额上,出乎意料的慵懒邪魅。
没反应?继续!
“我找了你半天都没见到你……”泫然欲泣的表情……
他眼中的颜色更深了些,却仍旧没动。
还没反应?再来!
“早上那件事……我又不是故意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何事?”冰冷的声音终于响在耳边,金口果然难开……
何事?还能有什么事啊?!“呃……我……我……一……一时……”
“若是指绾发之事,你可以下去了,朕原谅你。”不知道西泊利亚寒流有没有他周身的寒气冷……
诶?他的意思是……他不是因为我给他绾了个女子的法式而生气?那是因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么?”最近好象都没做过什么正确的事,做什么错什么,说什么……也错什么!
“凰儿难道想让朕要你负责么?”寒气比大寒时节还要多得多!
“…………”原来……是因为我非礼了他啊……“我……我才不要对你负责!”你又不是女子……“我要你对我负责!”面不红,心不跳得冒出这句话,我阴恻恻地看着他。
有难得露出稍带疑惑的神色来:“何意?”
“你不在,我不安……”有种被遗弃了的感觉,而那个该死的夜风绝还好死不死地突然冒了出来,害我早饭到现在还没吃……“你不在,我难过……”好象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揪心的紧……“你不在,我……我……我想你。”反正我丢人丢惯了的,一次是丢,两次也是丢,多丢几次也没什么……于是,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再一次非礼了肃霜一国之君……
柔软的触感,莲花的清香伴着酥麻的感觉渐渐袭来,说起来……这好象是我第三次强吻他了吧……闭上眼,唇上的知觉扩大,舒服地哼了两声。
从来都不知道,接吻的感觉原来这么……这么……咳!不许笑!不就是第一次接吻么,有什么好笑的?!也不想想以前那些男的本大爷我看得上么?呃……本小姐看不上眼……呃……说来说去都好怪,不说了。
天韵傲世松开我,眼中的颜色越来越深,声音也从冰冷转为惊人的慵懒:“明白何为喜欢了?”
脸埋在他胸前:“只是你……”
“说清楚。”
“名阙在我身边这么久,我可以到现在还不清楚他的名字;缄默锦瑟陪了我十年,离开这么些天我都可以觉得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可你不同,仅仅半天,我就烦躁不安,失落异常……”影响力大得我……去死的心都有了。
“嗯,继续。”懒散而邪魅低沉的声音好似蕴涵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我想一直与你在一起……只有你,只是你……”我……想找个人陪伴……“傲世,以后……一直陪着我,好么?”这么漫长的生命如果没有人陪伴,我倒宁愿死去。
下颚被人抬起,天韵傲世的声音坚定入耳:“好。”
我极度郁闷地窝在天韵傲世怀里吃点心,早上没吃饭,中午也快到了,上不上下不下的,只能啃点心。
回想起先前夜风绝说的话,我得出一个结论外加一个严重问题。结论:就算别人再冷,也冷不过天韵傲世;就算别人再美,也美不过天韵傲世;就算别人再傲,同样也傲不过天韵傲世……果然是我家傲世,嗯,我家的!
严重问题:“你设计我!”我一边拿着千层酥,一边瞪向那张天地不容人神共愤的俊脸。
“嗯?”鼻间哼出一个单音,显得漫不经心。
“是你吧那些刺客引到我那去的!”刚刚回忆皇宫布局的时候才发现,我的璎珞轩被人巧妙地摆成了个阵法,阵眼是我,要是从南方朱雀门入宫前去沧海殿的话,势必要经过璎珞轩。朱雀门是禁门,根本没人会从那走,当然,除了刺客,于是我便成了众刺客要挟的对象了……只是我不知道去沧海殿的路……
我早该想到的,一两个刺客迷路就已经很牵强了,一连五六个个都迷路,怎么可能?!而能更改璎珞轩布局的,除了天韵傲世这个皇帝陛下以外,还能有谁?他是在用其他的方法引我去见他……
“嗯。”
“你故意的!”居然设计我……
“嗯。”
“你有意的!”那接下来的事肯定都在他张空之中咯?
“朕是蓄谋已久的。”
“…………”无语问青天!虽然早就猜到和他有关,可也没想到能有关到这种地步……咽下手中的糕点,缩回他怀里蹭了蹭。可恶啊……害我还……诶?不对!“你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
“凰儿五岁那年调香之时。”他伸出手抹掉我唇角的残渣,之后又上移,流连在眉心的血色印记周围。“尚在幼年时期的孩子,拥有与婩姎七月相同的泪形印记,半夜无人时冷静沉着的调香……让朕想起了一人。”
黑线,五岁那年?我忘的连影都没了!“谁?”
“凤遗月。”
“师父大人?”我又不是凤遗月的儿子,怎么看见我想起他啊……
“朕初见他时,他亦如你那般调香,气质绝然,不似凡人。”
“…………”凤遗月么……的确,他好象也只有在调香的时候才正经点,连教我内力剑术阵法的时候都始终是那副玩世不恭,妖娆惑世的死模样!还好是在五岁的时候注意到我的,不是七岁……
“凰儿七岁时偷出璎珞轩,朕才正视你。”他移下指尖,我散落的黑发被他握在手中。泪……果然逃不过七……
不许出璎珞轩?照我的性子能那么乖么?!从有能力出去开始,我就时常在宫内闲逛,只是逛到的地方一直都在朱雀门附近,所以也就没人发现……恩,是没被侍卫发现,反倒被天韵傲世发现了……
“我……出轩去又没干什么……”我从来不干坏事来着,怎么又因为那次而正视我了……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根银针便射杀了怜妃的名犬,这也算没什么?”
“…………”要死了,杀那只死杂狗居然也被他逮个正着……怜妃的点怜宫就在我的璎珞轩附近,而她的那只死杂狗一天到晚叫个不停,扰我清净,我早就不爽了!那天闲逛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怜妃外加那只死杂狗,然后……我一时没忍住……就把死杂狗给杀了,为此还浪费了我一根银针,害我心疼了好久……恩,一个七岁小鬼能仅凭一根银针便杀了比自己还高的金毛杂狗,的确是够惊人的,有引人侧目的资本……但如果对象是我……我就不这么认为了……
“然后便是你命名礼前一夜刺客行刺之事。”
死刺客好死不死地挑了那么一个“好”时候!“再然后是不是我命名礼上显示我姓‘暗夜’之时?”我有气无力地问。
“你姓‘暗夜’,朕早已知晓。”天韵傲世漠然美丽的眼半睁半闭。
“你知道?”怎么可能,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是说皇子皇女只有在命名礼的时候才会被赋予姓氏的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凰儿又忘了……”他轻抬右手,一旁的侍女立马把点心撤了,掩门离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