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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车上出过意外呀?”秦多多随口说:“否则,不至于这么害怕吧?”
陈嫂惊悚地点了点头。
什么?这难道是真的?
“是……”
“什么时候的事?”
陈嫂微微地阖首,许久才答了一句:“我刚来这里的时候。”
“你当时坐在谁的车上?”
“老先生。”
公公的车上?
“我公公亲自开的车?”
陈嫂点了点头。
“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刹车坏了,车子一头向大河冲去。要不是有护栏挡了一下,车子一定掉进河里了,”陈嫂唏嘘着,眼底里,全是惊恐之色。“那河很深很深的。”
“刹车怎么会好好的坏了呢?”
陈嫂又摇了摇头,“不知道呢。事后,老先生还请警察来破案了,因为,那辆车是当时新买不久的新车,按理说,刹车不应该坏的。’’
”警察怎么说?
“警察说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后来找出那个破坏的人了吗?”
陈嫂再次摇头:“没有。后来老先生坚持不再追查下去了,警察也就放手了。”
奇怪,既然怀疑人为搞破坏的迹象,公公为什么又不让人追查下去了?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秦多多还想再问下去,陈嫂不停地摇头:“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不知道了……”
秦多多及时地住了口,她看了看漆黑的四周,这地处郊区,过往的车辆并不多,出租车就更少了。
范姨提着一个箱子若想到城里去,还真有些困难。
所以,秦多多吩咐陈嫂:“你注意那边,我盯着这边,不要错过去了。”
嗯,陈嫂重重地点了点头。
眼看就要拐上通往城区的那条大道了,仍然没见到范姨的影子。
真有些奇了,范姨,怎么可能走的那么快,走的无影无踪?
“范姨她,会不会搭上出租车了?”
陈嫂提醒道。
这有可能。
郊区鲜少出现出租车,但不是绝迹。
“对了,陈嫂,范姨不是有手机吗?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了。”
平日受尽范姨欺凌的陈嫂,这会儿一门心思只担心范姨的安危,不等秦多多说完,她已小心翼翼地摸出那只手机,上官晓月弃用的诺基亚630。
这只旧手机,陈嫂当它当成宝贝,时不时拿出来看一下,却从不舍得给家人打个电话。
范姨讴她怄门,陈嫂也只是笑了笑,又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回到内衣的口袋里。
陈嫂就着不甚明亮的车顶光,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好半天才喘了一口气,点了点,将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
听了半天,陈嫂将手机伸过去:“少奶奶听听,这是什么呀?”
秦多多附耳一听,微蹙了蹙眉头:“关机,范姨把手机给关了。”
陈嫂看着窗外漆黑的世界,着急地说:“这怎么办?外面黑咕隆咚的,万一遇上坏人可怎么好哦?”
秦多多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陈嫂,好奇地问:“范姨不是老是欺负你吗?你干吗还这么着急啊?”
陈嫂摇了摇头:“不怪范姨,都怪我这个人太笨,什么也做不好。范姨脾气有些急,但人还是好的。”
秦多多却没有发现,范姨好在哪。
“陈嫂你太善良了。”
“唉,大家出来做事不容易,都揣着一肚子的苦水呢,都是苦儿们,能退让一步就一步吧,何必顶着牛角硬碰硬呢?”
陈嫂在秦多多的眼里,一直是寡言少语的形象,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陈嫂的点头或摇头。
没想到,陈嫂竟能讲出这样一番话来,心胸如此宽敞。
“范姨她,她真的是一个孤女?”
陈嫂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啊,而且是一个没结过婚的老孤女。我吧,虽说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但心里总还有些惦记和牵挂,还有盼头。可范姨,她孤身一人,连这点可怜的盼头也没有哇。”
范姨四十多岁的年纪,风霜尽染。但依稀看得出来,年轻时相貌不俗。按理,找个男人成个家不难呀。
“听说,范姨的父母在她小的时候离异了,她跟她的母亲,弟弟随了她的父亲。后来,父亲在一次地震中离世,留下了弟弟。这个弟弟小她十来岁。随后不久,母亲生癌去世,范姨就找回了那个孤苦的弟弟。为了弟弟,范姨错过了结婚成家的机会。为了供弟弟读书,范姨白天黑夜的干活。可惜的是,那个弟弟大学毕业后犯了事,被送进了牢房,最后死在牢里。”陈嫂的脸上全是痛楚,拼命地摇着头:“范姨也是个可怜的人哪。”
秦多多的心,仿佛被坠上一块巨大的铅石,很难受。
她真的没想到,在范姨猖狂放肆的背后,竟然有如此悲惨的血泪史!
“陈嫂,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范姨。”秦多多坚定地说。
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那就是:找到范姨后,一定好言好语请她重新回去,一定要好生善待她。
“少奶奶,你真好!”陈嫂发自内心地说,又苦着脸:“这范姨,到底上哪去了?”
第六十六章 挑拨离间
更新时间:2013…11…14 16:23:31 本章字数:4158
谁也不会想到,范姨竟然被下班回家的上官晓月给半道拣到了。
当时,上官晓月在出租车里,当她一眼看到拖着行要箱踽踽地独行在黑夜的小道上时,很是惊诧。
她忙叫停车。
“范姨,你这是要上哪去啊?”
心头里盛着一把火又百般无奈的范姨,正茫然不知往何处去,听到上官晓月的叫喊,委屈的泪水顿时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是个好强的人,范姨才不会在外人面前秀出她内心柔弱的一面呢。
范姨将脖子一拧,强颜欢笑:“是晓月啊?我这是准备回老家呢。”
回老家?
谁都知道,范姨在老家已有没亲人,她早就上官家当成自己家了,而且,上官云河已发过话,上官家的后人必须为范姨养老送终。
上官晓月一把将范姨拉上车:“谁让你回家的?范姨,老爷子不是出差了吗?”
在上官晓月的潜意识里,决定家中大小事的,应该是上官云河,别的人无权置喙。
范姨故作淡定地说:“在你们家也干了十几年了,累了,是我自己提出要回老家的。”
上官晓月才不信呢。
“是,”上官晓月猜测道:“是我嫂子,秦多多要赶你走是吧?”
上官晓月一言中矢。
范姨心头的火更是劈里叭啦地燃烧起来。
但在上官晓月面前,还是保持冷静。
“没有的事,我要是不想走,谁也不能赶我走。”范姨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窗外,跟上官晓月商量:“这段路打车难,晓月,你要是没有紧急的事情,麻烦你送我到市区好吧?”
上官晓月盯着范姨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范姨,你到底做错什么了让人一脚踢出来?你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被人赶走?换上我,打死也要跟人扛到底!”
当然不甘心了。
刚才见面上官晓月的那一刻,心里便有了打算,先到市区的小旅馆里住下,等上官云河回来再杀回去找秦多多算账!
就算上官云河一心想站在秦多多那一边。可自己的手里握有上官云河的致命把柄,谅上官云河不得不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哪怕是违心的。
范姨有这个把握。
见范姨不作声,上官晓月更加断定,范姨的漏夜出行,一定是秦多多的杰作。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增加同盟军,加强打击秦多多的力量。
上官晓月果断地吩咐出租车司机继续往既定的方向开。
范姨提出异议:“晓月,我不回你们家,我要去市区。”
“傻范姨,我说了半天你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呢?你放心,我会主持正义的。她秦多多,有什么理由有什么权力把你赶走?”
范姨当然明白,不过,她更明白的是,上官晓月和秦多多是姑嫂关系,就算现在处得不好,但毕竟她们是亲戚关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到时候,上官晓月临阵一倒戈,自己便成了孤立的敌手。
“晓月……”
“听我的没错,”上官晓月拍了拍范姨的手,含笑说道:“到家你就看我的就好。”
范姨也不再坚持,她很想看看,上官晓月如何来对付秦多多。
“好吧,”范姨叹了一口气,装得很勉为其难:“我就看在晓月你的面上,要不然,就算八抬大轿也抬不回我去。”
到了家,打开大门,只见里头灯火通明。
上官晓月趁机挑拨离间:“范姨你看,你一走,我嫂子开心的很,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好象在庆祝似的。”
范姨的心,仿佛被扎进了一根粗大的刺,拨不出来,很疼。
她咬了咬牙,不作声。
上官晓月替范姨提着行李箱,一走进院子便叫:“陈嫂,陈嫂!”
无人应答。
“家里没有范姨你啊,就失了规矩,连陈嫂那么老实的人也开始乱跑了。”
上官晓月的恭维不露痕迹,范姨听了着实舒服,她不觉地将头抬得高高的,舌头灵巧地在唇上绕了一圈,说:“不是我吹,这个家若是没了我范素娟,早不知乱成什么样了。”
“那是。”
进入一楼,上官晓月将箱子丢给范姨,换了鞋便朝楼上跑去。
她料定,秦多多一定在房间里庆贺着她的胜利。
走廊上的灯,亮着;卧室的门,开着,台灯吊灯悉数亮着,如雪洞一样。
“嫂子!”上官晓月走进去,又钻到套间与浴室看了看,哪有秦多多的影子?
楼上楼下走了个遍,上官晓月失望地下楼了,迎着范姨询问的目光,失落地摇了摇头:“没人,一个人也没有。”
范姨有些败,热烘烘的心,仿佛被浇上一瓢冷水。
她愿跟着上官晓月回来,就是想亲眼看看,上官晓月如何与秦多多对掐。
“不会在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