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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又傻又木讷的女下人,她跑进书房干什么!
我很吃惊,也很震怒!
进书房一检查,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少。
第二天下午,我趁范姨不在,回家去。
“陈嫂,你进书房干什么?”我直截了当,阴恻恻问。
陈嫂好象很紧张的样子,结结巴巴地回答说,她是见书房门开着,就进去搞了一下卫生。
我半信半疑。
书房怎么会开着的呢?
陈嫂说是,钥匙挂在门上。
这有可能,上次多多也是把书房的钥匙送回到自己的手上。秦多多说我那天离家匆忙,把钥匙忘在门上了。
真是老了,竟会发生这种低级错误。
为了保险起见,我暗中在陈嫂的开水里放了一味药。
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就算她真的掌握了什么秘密也无法跟他人说。
陈嫂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人。
晚上,我找个借口,说陈嫂侍候不当,又身体不好,让她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
当天夜里,我便派心腹把陈嫂送回了老家。这心腹是陈嫂隔壁村的人,他对隔壁村的情况很熟悉,
心腹办事很稳妥,他担心陈嫂突然会开口说话,便暗中找了一个游手好闲且和陈嫂还有一点亲戚关系的熟人,让那个小伙子监视陈嫂。
让我没想到的是,陈嫂回老家没两天,两个女人竟然去找陈嫂!
那个小伙马上把这一情况打电话告诉心腹,而心腹马上请示我,接下去该怎么办?
我很纳闷,这到底是两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们跑到乡下去干什么?
心腹回复:“一个女人年轻些,很漂亮,好象很有钱的样子,出手很大方。另一个中年女人,年轻的那个叫她范姨!”
范姨?难怪她在家中突然消失了。
范姨领着一个年轻女人去找陈嫂干什么?难道,她们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相信事情做得诡秘,她们是不会发现什么的。
自从我知道你范毅夫的真实身份后,对范姨已加倍的防范,而且,一旦找到机会,立即炒了她!
我可不能把敌人的姐姐放在眼皮底下。
这天晚上,我很不安!
九点多的时候,突然又接到密报,说一个男人驾着一辆越野车也赶到了乡卫生院。通过描述,我断定那个人就是范毅夫你!
我越来越不安了。
脑海中有了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范毅夫他们似乎嗅到了什么,否则,一个女佣人,他们不至于如此关心!
好,既然这样,那就让我送你们上西天吧!
一块结伴上西天!
这是我的命令!
命令下达后,我坐立不安,真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很快,消息反馈回来:车祸发生了,死了一个,伤了三个。
我原以为四个人都死了呢。
这结果让我气坏了!
真是一群废话!
我厉声喝问:“到底是哪个死了?”
我希望是范毅夫你死了!你一死,所有的担忧都将消失。
可是,
心腹喃喃地说:“那个叫范姨的死了,范毅夫重伤,那个女佣人折了股骨,而那个年轻女人好象也伤得很重,昏迷不醒。”
范姨死了?很好,假如她真的有掌握自己的秘密,那么,她死的好,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遗憾的是,你范毅夫只是重伤。
没关系,假如你永远这样昏迷着,那我就且放你一马,假如你一旦醒来,对不起,我很快就会送你上西天!
我关心的是,那个年轻的女人到底是谁?
不会是秦多多吧?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这几天多多没回家,那个我用重金雇来的花姐说,多多和少雄吵了一架后就跑掉了。我给她打电话,她一直不接。花姐后来说,多多的手机在卧室里没带走。
少雄也太让我失望了,一直让他忍着忍着,可他就是忍不住,他这样对多多,多多还能回到他的身边吗?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货!往他部队打电话,部队上竟说,他请假了,家里有人生了重病!
见他的鬼!家里哪个生病了?
一直打电话,他一直不接,最后还来个彻底的关机!
这个死家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尽管少雄发短信说,他是去执行秘密任务去了,可我有些不相信。
唉,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扯远了。范毅夫,我们还是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范毅夫,我已经从你的主治医生那里知道你的伤势了。就算你家烧了几辈的高香,你醒过来,你也就是废人一个了!当然,我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你一旦有醒来的迹象,就是我再次动手的时候!
我有些担心的是,你到底知道了一些什么!
还有,那个年轻女人到底是谁?
我曾过去窗外看了两次,两次都没看清她的面孔。因为,她的头上缠着白纱布,只露出嘴和鼻子。我问过护理站的护士,她们也说不知道那女人叫什么,一直昏迷着。
我想,范毅夫,那个年轻的女人会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啊?
不急,既然是昏迷着的,那么,等她醒来就会知道是谁了。
……。
上官云河恶狠狠地看着一动不动如雪人般的范毅夫,见那个看护的小伙来到了门口,他停止了自言自语的叫嚣,走了出去。
下意识地往长廊的另一头走去,那里,住着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女人。她醒了吗?
还没走到那年轻女人的病房,就看到一个军人坐在长椅上。很吃惊,这个当兵的,不是少雄的搭档皇甫明皓吗?
他在这儿干什么?
尽管皇甫明皓说是来看一个朋友,上官云河心里有疑问,有这么巧吗?
回家随便吃了几口饭,又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眼看九点多了,上官云河起身,去医院,他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那个年轻的女人。
到了医院,上官云河径直朝长廊的尽头走过去。
此刻,走廊上已没什么人,除了一二个来回走动的护士。
各个病房的门大都掩着,透出门缝的,是喃喃的申吟,是昏睡的灯光。
走过去,贴近小方窗。
病床上的病人正背着身子睡着,头部被雪白的纱布缠着。旁边坐着一位六七十岁的妇人,她正不停地抹着眼泪。
背着身子?这么说,是醒过来了?
上官云河一急,推门进去。
老女人一下站了起来,愣愣地望着上官云河:“你……你找谁?”
上官云河急中生智:“我来看我的老朋友,廖春林。”
老女人苦笑了笑,眼里全是泪水:“你找错人了,我老伴不叫廖春林,叫葛老五。”
“对不起对不起,”上官云河细看了一眼,果然,那背着身子的病人是个老男人,白纱布下,露出雪白的头发。“打扰了。”
“没事,你再到别处去找找吧。”说完,老妇人又重新坐了下去,重新抹着老泪。
上官云河气度悠闲地走了出去。
一走出病房门,上官云河的脸便沉了下来。怎么回事,是换病房了,还是那个年轻的女人伤情危急离开人世了?
上官云河赶紧走到护士护理站。
“护士小姐,那1303的病人,一位年轻的姑娘,她转到哪个病房去了?”
值班护士有些困意,她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身后黑板上的记载,说:“你说的是秦多多小姐啊?她出院了。”
秦多多小姐?
“你刚才说是谁?”
“秦多多呀,你不是来找她的吗?”护士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上官云河。
这么说,这两天昏迷不醒的是秦多多,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是秦多多,跟范姨一块去看陈嫂的是秦多多!
上官云河的腮帮子隐隐地动了两下,镇定地笑了笑:“对对对,她出院了?怎么这么快?昨天我还看到她昏迷着呢。”
“好的快还不好啊?你希望她一直在医院里住着?真是的。”不知是太过疲乏还是困倦了,护士的回答带着火气。
上官云河冷冷地看了护士一眼,“你们的院长是我的学弟,我觉得有必要跟他说说,加强医疗人员的服务水平与职业操守的学习。”
说完,转身就走。
“哎……老先生,我……。你误会了……”护士回过味来,在身后叫着。
上官云河不作声,大步离去。
回到车里,上官云河卸下全部的伪装,露出了他惊恐与凶残的一面。
好啊,秦多多竟然参与其中!这样看来,秦多多很可能知道自己的一些隐情。难怪,秦多多不再去药膳馆,难怪,秦多多看见自己的神态有些古怪,冷淡中带着敌视。
她到底知道了一些什么?
往深处一想,上官云河更是毛骨悚然。假如陈嫂进书房打扫卫生不是偶然的话,那这个问题就很大了。
秦多多和范姨、范毅夫去找陈嫂,绝对是想了解情况。
他们若是一点不知情的话,怎么会好端端地去找陈嫂呢?
如此一想,上官云河的牙根差点咬断!
得马上找到秦多多!
首先往云庐与药膳馆打电话。
药膳馆的总台说:“秦经理已多天没过来了,给她打电话又不接。上官先生,这药膳馆要不要开下去啊?买菜的钱都快没了。”
花姐报告说:“老先生,少奶奶从那天晚上跑掉后就没回来过,她的手机一开始一直在响,今天不响了,我看了一眼,没电了。”
显然,秦多多没回这两个地方。
很可能回娘家了。
电话,很久才接起。
是亲家母宋芝。
她似乎地从被窝里给揪出来的,语气很不耐烦:“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过了九点不要打电话,你们秦老师是人,不是神仙,他也需要休息。”
上官云河勉强笑道:“亲家母,是我,上官云河。”
“哦,是亲家啊,不好意思,把你当成那些学生了,”宋芝收住笑:“亲家,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亲家母啊,多多在家吗?”
宋芝一愣:“多多应该在你家里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