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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低调,实际上她已被大家的各种猜测臆想推到众人头顶之上。总之,别人不先打招呼,她也不会主动开口,在大家眼里她一枚挺高冷的漂亮女生。
秋宝无心改变现状,在这个圈子里她自认很低调,别人什么想法不重要,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从没想过要刻意接近人群,以便结交三五知己。
对于她来说,春妮是意外闯进她人生的伙伴,李海棠跟桑明哲等人是她的小伙伴,许美佳和杨琪充其量算是她的朋友。
上辈子那几位世纪好闺蜜仍存活心中,所以不奢求。
该伤脑筋的是她选的专业,除了记忆力超群外,别的方面她与其他学生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用心学习的人不止她一个,除了某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与混日子的,大部分同学上课都十分专注认真。
她如今不用接任务,自家小竹马又是个经商的,近朱者赤嘛,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不愿再像以前那样混着过。
人生有太多变数,她现在不差钱,万一哪天差了呢?小竹马成别人真爱了呢?
那时候的爹肯定也不是她爹了。
就算她没本事让书吧与茶园扩大发展,至少不能让它们倒闭。她以人身重活一次,不是为了活成现代版的杨白劳。
只是,小美、小琪忒烦人了些。
“秋宝,来嘛,你就当个顾问,别的什么都不用做,好吧好吧?”小美恳求道。
在她们眼里,秋宝是灵异方面的行家,上次夜跑时轻松地闯进鬼屋救她们是铁证。
若能说服她加入,必成镇社之宝。
再说,她不行的话还有候公子顶上,哈哈,她们的大学生活如此的多姿多彩……
就这样,秋宝被两人缠了一整天,直到在校园门口遇见一个人她俩才速度撤退。
对方不过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开着电车,车头篮里放着蔬菜,衣着普通,戴着一副老气的黑框眼镜。
许美佳和杨琪在她面前有些不自在,老鼠见猫似地乖乖站着,让秋宝颇感意外。
“苏老师。”
“是你们?下课了就早点回家,这儿是大门口,车子多,出入注意安全。”对方瞅了她们一眼,很平静地说。
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嘻笑着应了,“秋宝,走,一起吃饭去。”
她们还算有点义气,走前还记得梢上她。
秋宝?
苏老师意外地掠来一眼。
秋宝刚好也在打量她,“苏……玲老师?”
……
师生俩在他乡相遇,自有一番体己话要说。
对于秋宝这位从小让自己伤透脑筋的捣蛋鬼,苏玲的脸色却好看多了,态度温和地邀请三个学生一起上她家坐坐。
一想到要跟老班共处一室全身起鸡皮疙瘩,小美与小琪赶紧自称有事二话不说把秋宝无情地抛弃。
秋宝暗吁,世界终于清静了。
苏玲的家居然就在学院的教员宿舍楼里,因为她的丈夫是学院医务室里的医生,颇得校方看重。
她家不是很大,一眼看尽,估摸着60平方左右,还是两房一厅,室内家私物件一应俱全。
客厅里还挂着夫妻俩的结婚照,秋宝一看,讶异了。
“咦?老师,原来庞医生是我师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他调到这儿来了?”
“庞医生?他是这个学期才转到这边来的,你认识他?”苏玲微愕。
认识,简直太认识了!她高中时期多亏他帮忙打掩护,虽然他每次在医务室见了她总没好脸色,而且唠叨个没完。
居然跟苏玲是夫妻?!
而且拍婚照的他没有现在的颓废,脸庞干净,是一个很阳刚很有魅力的男人。
什么原因让他变了一个人似的?
当然,那是人家的私隐,她不便多问。
不得不说,两张无表情的棺材脸很有夫妻相。让秋宝诧异的是,她很少见有人把婚照挂在客厅,按照本地人的习惯,婚照一般是挂在卧室里的比较多。
可能还没有孩子的原因,感觉屋里也比较冷清。
得知原由,苏玲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你随便坐,幸好冰箱里有肉,我们平常吃得清淡,都是蔬菜多些,你可能吃不大习惯……”苏玲把菜放进厨房,再洗两个杯子搁在茶几上,然后要给秋宝倒茶。
秋宝哪敢让老班做这些,忙伸手接过先给她倒了一杯,“老师您别跟我客气,跟以前一样给我萝卜干照样能下饭。”
“唉呀,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苏玲有些欣慰地再一次认真打量她,“要不是小琪她们叫了你一声,我都认不出来了。”
秋宝嘻嘻地一笑,“老师,当年你离开梨乡的时候我刚好有事离开,不是故意不去的,您可别生气啊!”
“哦?我还以为你记恨老师才不来的……”
从谈话中得知,苏玲在乡下任教前已是一名研究生,因在城里工作不如意加上诸多的私人因素才赌气下乡。
回城结婚后继续进修,后来几经辗转进了安平市的重点高校当老师。
她曾经担任许美佳与杨琪的班主任,双方打过交道,结果是众人眼中的老八股苏老师险胜一筹,巧妙地利用校方、联合家长把她俩整的不要不要的。
☆、第448回
苏玲的形象老气,并非老古板,她对待学生的方式具有针对性。
但凡人心没坏透总会有一两个弱点,除了那些没皮没脸破罐子破摔的小泼皮,例如秋宝这种的。
厨房里,师生两人一个洗菜切菜,一个负责下锅翻炒。
秋宝撸起袖子,将茄子洗干净然后一手掂着,一手甩着菜刀削削削,茄子被轻松削成片整齐地摆在旁边的蝶子里。
苏玲瞅了一眼,久未见过笑容的脸忍不住舒展开来。
“果然是皮相变了,性子没改。”身手跟以前一样剽悍。
秋宝翻了个白眼,菜刀利落地一拍,蒜瓣扁了,“拜托,您别老惦着我的黑历史好吗?都说了女大十八变,横看竖看我都是淑女一枚。”
“老师我还没眼瞎,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你呀,披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必须的!披龙袍成皇帝了,谁还稀罕当太子……”真是的。
“嗤,贫嘴……”
等她俩弄了三菜一汤出来,师丈回来了。
“师丈好!”秋宝自认是好学生来着,立马识相地改了称呼喊人。
庞医生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她是我学生……”苏玲不紧不慢地解释,并招呼秋宝坐下。
换了一个工作地点,庞医生不修边幅的形象有所改变,可精神还是那么颓废。意外发现秋宝来作客,他瞳眸微眯,一眼掠过她的手,旋即不动声色地瞅着桌上的饭菜。
“家里来客人怎么不说一声?”他好在外边加些菜回来。
“哪儿是客人?我的学生一向随意惯了。”苏玲依旧神情冷淡,给秋宝夹了一箸菜,“来,吃吧,在老师家里别拘束……”
哎玛,气氛好怪。
“老师您吃,我自己来。师丈,吃饭。”原本不拘束的,现在有些了。
“嗯,”庞医生神色和缓地应了声,去洗了手,然后自个儿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盛饭,“听说你军训没来?”
……唔,缺席军训有辣么严重?
秋宝飙汗,略心虚,“我有请假。”
面对李小莉时的那种底气没了。
她的心虚样被苏玲看在眼里,忍俊不禁道:“又是请病假吧?从小我就看不出你到底哪儿不舒服……”老虎能打死几头的小人整天请病假,让人难以理解。
难得不苟言笑的妻子会说笑,庞医生略意外地瞥来一眼。
秋宝则哭丧着脸:……别揭穿嘛。
有些事大家心里明白就好,唉,还是小美、小琪有先见之明……
一直到晚上八点半,苏玲夫妻才把秋宝送到学校大门口,来接她的车子已在外边停着。
望着她上车离开,夫妻俩相对无言地开始往回走。
走着走着,庞医生忽然说了一句:“校里有些言论把她的地位抬得很高,有空你多提醒提醒她,别一时忘形上了人家的当。”
苏玲停了脚步,望他的目光充满了诧异之色。
“谁那么恶毒?”旋即想起这是豪门恩怨,“是她那个……”后妈?把她扔在乡下压制不住,所以改变策略将她棒杀?
“不一定,”夜色里,庞医生的声音低沉浑厚,“官商子弟之间也有矛盾。听说她第一天上学就跟人力资源的李助理起了争执,太年轻气盛了,我怕她受不住诱。惑以后走了歪路……”
哦?苏玲不由得回头张望,外边的人已经走了。
良久,她才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她脾气一向那样,歪不了。”
这种迷之自信哪儿来的?
庞医生疑惑地瞅她一眼,妻子今晚一反常态,让人万般不解。
可惜,苏玲没向他解释的打算,径自回家备教材去了。
有时候,人最容易被表面的言行所蒙骗。
还记得在乡下任教的日子,有一次家访路过下陈村,发现一个穿着灯笼裤的小不点拖着比她高出一头的大捆枯木柴枝,一步三瞄偷偷摸摸地来到一个老人的院门前。
这小孩儿特臭屁,人家挑担,她用拖的,说小肩膀压得太多怕长不高。
那是一名空巢老人的家。
苏玲当时以为她又要捣蛋,所以站在远处看着,准备现场教育不良学生。结果小屁孩撸一下不存在的袖子,猛力一脚把那捆柴火踢进人家院里,然后踩着风火轮似地溜得贼快。
明明是做好事,却憋着劲逃跑的小样儿令人哭笑不得。
所以她才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
回城任教后,不管面对的是坏学生、好学生她都一视同仁,特别的有耐心。
因为她知道,有些小恶魔的笑脸之下,往往藏着一颗小天使的心……
秋宝回到自己住的月泽小区,跟二老谈起今晚的事。
二老听闻苏老师也在本市不禁大为欢喜,习惯使然,姥爷念叨着要送些吃食过去。
在大城市里不兴这一套,而且可能影响苏玲为人师表的名声,所以秋宝委婉地说服二老放弃这个想法,等逢年过节自己看看老师缺些什么再送过去便是了,不必太刻意。
在这边闲聊了一会儿,她才回自己那边去。
想起许美佳的灵异社,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