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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吸引力。陈涛换上一件长袖走出来,胡乱抹了一把头发,坐到谢飞对面,一开口,嗓子有点哑,“行了,有什么不懂的题你尽管提。”
小家伙摇了摇头,“涛哥,今天就算了吧。改天我再来找你,离省里的复赛还有一段时间。”
“没事儿,你这小子怎么不听你大哥的话阿?”陈涛伸手摸了摸谢飞的脑袋,“趁比赛前得好好准备!来,咱们开始吧。”
谢飞耷拉脑袋,只得把书往陈涛面前推,指着上面划横杠的地方,“恩,就是这两题……”
陈涛看了看,没一会儿就理出了个思路,替小家伙讲解了,那小子立马豁然开朗,埋头又苦做起来。
时间一晃,再抬头的时候,谢飞愣住了。陈涛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湿漉漉的头发盖在脑袋上,睡得很沉。
轻轻地唤了一声,“涛哥……”
——
他是一个好人,一个让自己觉得想去爱的人。
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陈涛的脸,有点发烫的温度顺着指尖传来。
再急忙探向额头,一阵高热。
糟了
发烧了。
四十四
醒来的时候,陈涛已经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半天,突然撑起了胳膊。
“涛哥,别动。烧还没退。”谢飞的小脑袋从边上露出来,递过来一杯水,“我看你睡着了就把你送回来了,顺便去药店买了点药。”
陈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把药吞了,“烧的不重,不用那么麻烦,谢谢你了。”
小家伙眨着眼睛点了点头,乖乖坐在窗台边上,“涛哥,跟我客气什么,都怪我不好,你生病了还让你替我讲解这讲解那的。”
外边天已经很黑了,陈涛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八点了,原来自己睡了那么久,“谢飞,你先回去吧,回去晚了你爸妈又得担心了。”
摇了摇头,托着下巴,“没事儿,他们最近又出省忙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家里。”扭头忽然看见窗台上一棵仙人掌,小家伙兴致勃勃地举起来仔细端详。
谢飞瞪着炯炯有神的双眼,打量这颗浑身长满了刺儿的植物,伸手碰了一下就把自己的手指给扎疼了,忽然眼神变得凶狠起来——这么一棵半高不大的仙人掌,一碰就犯毛,简直就象是那姓郭的流氓一般可恶不讲理!
“涛哥,这仙人掌好扎人。”小家伙皱起眉头来。
陈涛笑了笑,“快放下吧!小心扎出血。你要是不去招惹它它哪会扎你?”
“哦。”谢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涛哥你喜欢仙人掌?”
“嗯,挺好养的,不怎么照顾他也能长得那么好。倒是不记得哪儿来的了,放在这儿好些年了。”
“可我就觉得这仙人掌太扎人,脾气也不好,要我我就把它扔了。”小狐狸般的眼神眯成一条缝,小狼一般的虎视眈眈。
陈涛扑哧笑出声来,伸手从谢飞手里接过那小花盆,“你要是扔了它,它照样能长,生命力比什么都顽强,只要有一丝一毫生存的希望,它就不会放弃。”
谢飞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还想说什么,电话突然响了。
陈涛赶忙提起话筒,“喂。”
“是我啊,健阳。”
“臭小子,怎么又是你?!”陈涛的脸上突然挂上了笑容,谢飞乖乖地坐在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又从床头把仙人掌拾起来仔细地打量,思忖着该怎么对付这株气焰嚣张的植物。
“我估摸着你周末回家,这时候也该到了,所以打个电话来。”那边小阔少的声音兴奋着,四十八小时没听见陈涛的声音了,情绪激动表现亢奋。
“你手机费多得没地儿用是吧?捐希望工程得了。”
“还别说,昨天我们学校刚组织捐款,我二话没说就带头往那箱子里丢了五百……把我伙食费都搭进去了,昨就啃了两包子。等等,陈涛,你这声音怎么回事儿?病了?”小阔少着急了。
陈涛赶紧清了清嗓子,“没啊……我身体那么好哪能病了?刚喝水急了,烫着喉咙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没烫着嘴吧?疼不疼啊?要不要我亲你两下安慰安慰?”满耳朵那小子的贼笑。
“你他妈给我少来!没事儿我挂电话了!”
“哎别别……我是跟你说,过几个礼拜就是寒假,我他妈想死你了,你得来机场接我。”
“知道了。”陈涛就知道这小子麻烦,“你小子有福分,我妈说了今年还让你在咱家过年。”
随即传来小阔少疯笑的声音,“这太好了!陈涛,别忘替我跟你妈道谢啊!”
“得了,别闹了,我家里还有人,我挂了。”
“啊?等等谁啊?”郭少警惕性极高。
陈涛看了一眼在那儿摆弄仙人掌的小家伙,“谢飞。”
“什么?!”郭少嗓门一下大的吓人,连谢飞都听见了,“这小子怎么又上你家蹭吃蹭喝来了?!陈涛我告诉你这小狐狸狡猾狡猾的,你千万别上他的当”
“碰”一声,花盆落地的声音。陈涛匆忙一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盆碎成了片,土撒了一地。仙人掌跟盆脱了家,横倒在一片狼籍的地上。
谢飞诡异的眼神盯着那株浑身长满刺儿的植物,就好像当初瞪着姓郭的流氓一样凶狠。
寒假一放,郭少就收拾了行李往家赶。机票是两个礼拜前订好的,这小子生怕晚了回不了家。飞回来那天,路上不太顺利,半路上突然下了大雪,迫降耽搁了两个小时。小阔少坐在那儿就心神不定,跟陈涛说好的中午十二点来接机,被这大雪一闹,气得浑身骨头都打颤,心神不定地就怕陈涛等不及自己。
下午两点,总算心力交瘁地到了机场。一出来就看见了陈涛,他等久了,看见健阳出来的时候忽然转身了,小阔少急了,提着行李就追,一直追到门口,“你跑什么啊你?我都累死了你还让我跑”
陈涛回过身,突然伸手给了这小子一个拥抱,“这儿人少。”
那么熟悉的体温,小阔少忽然憋不住了,鼻子酸了,勾紧了他的脖子,“总算是见到你了,陈涛!”兴奋地扑上去就蹭他的脸。
“行了,快回去吧,中饭飞机上吃了嘛?”陈涛伸手帮健阳提了行李箱,小阔少捂着肚子直摇头,“吃个屁啊!飞机误点,我都快急死了,哪有心思找吃的!”
“那行,走吧。让我妈给你下饺子。”
小阔少乐得赶紧拦了辆车,催着司机往陈涛家里开。刚下完一场大雪,大街上裹上了白白的一层,冻得健阳上了车还打哆嗦,缩成一团往陈涛身边靠。
“北京住的还习惯嘛?”
“还行,就是那沙尘暴厉害。你都不知道,这沙子能从你鼻孔嘴里往里灌,压根看不清路。我走大街上就被一自行车给撞了。”
陈涛一惊,“没撞坏吧?”
“没,就是擦破了点皮,灌进了点黄沙,三天没能吃下饭。”小阔少越说越酸,被冻得发红的小鼻子抽了抽。
陈涛半会儿没说话,回头又伸手替这小子拍掉脑袋上的积雪,“你小子这四个多月来还是没长进啊,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小阔少乌溜溜的眼睛一转,突然嘴巴长大,刚想说话就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车子又刚巧一个急刹车,脑袋跟着惯性就磕上了驾驶座,哎哟叫了一声。
司机也惊了,回头寻问,“没事儿吧?”
“没没……”小阔少倒霉认了栽,捂着脑袋直哼哼。陈涛赶忙也伸手替这小子揉,“一回来就不安分,有你小子好受的。”
车子又启动了,健阳满脸堆笑,“怕什么,这回来不就有你照顾我了?我郭健阳还就等着上你家吃香的喝辣的了,你要不管我,我就上大街要饭。”
狠狠瞪了满口胡言的抽小子一眼,陈涛扭过头看窗外风景。
经过闹市区的一家小百货商店,这小子突然叫了起来,“哎!司机,停停我下车有点事儿。”
陈涛觉着奇怪,跟着从车上下来就不见小阔少的影子了,只得在马路边上干等。
过了十五分钟,总算见那小子从对过百货楼里出来,手里捧着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冲他招手。
一阵凛冽的北风刮过来,把对面的郭少吹的一阵哆嗦,绿灯一亮飞奔着就跑了过来。快到路边差点就被一小拐弯的自行车给碰上,幸亏陈涛眼明手急,千分之一秒内把那小子给拽到了一边。
扑了自己满怀。
“你去干什么了你?”陈涛皱着眉头看那小子手里的东西。
“给你买的。”
伸手接过去,一个崭新的热水袋。陈涛扑哧笑开了,“给我这个干什么呀?”
“拿着吧,刚你摸我脑袋我就察觉了,你手太冰了,还起茧子了。”
陈涛手里捧着那只热水袋,忽然觉得有点烫手。
“别犯愣了,回去就灌上热水吧。我真怕你冻坏了手,烙下了残疾,往后没法给你老公我烧饭做菜。”
听到末尾那称呼,陈涛快气疯了,“臭小子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你?!”
追着就打。
感冒了的小阔少迎着风,跑着,灌进了自己满肚子的西北风,却依然那么幸福的大笑。
——
笑得冰雪,都快化了。
四十五
四个月没见,就更粘了。
在陈涛家,就好比在自己家一样。健阳的大款老爸去美国看他妈跟大哥了,这个寒假他郭健阳就决定吃住在陈家了。一家人其乐熔融,小阔少差点就情不自禁地改口管陈涛妈叫娘了。
两小伙子,毕竟是年轻气盛的。第一天晚上滚倒在床上就闹开了。
小阔少把原来流氓的一套全耍出来了,掐着陈涛胳膊就往一边拧,“陈涛!咱俩说好的,回来我就上了你!你乖乖给我扒了衣服躺好!”
“就你小子这点斤两也想上我”四个月不见这小子就以为自己多厉害了?非但没长肉还丢了好几斤,陈涛翻身就把那小子的两条胳膊往背后一拧,两条腿压着他的身体不让动弹,掐着小阔少的脑袋就按进了枕头里,“看你还敢不敢了你?!”
感觉到背后的手被什么拴住了,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