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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阳的手打着弯,伸向陈涛的后庭。
身子一僵,但很快清醒过来,陈涛死死的按住小阔少肆意的毛手,一条腿狠狠卡进他的双腿之间。这小子还想教育他?
健阳还没来得及准备,硬硬的前端忽然一下顶在了入口,瞳孔放大,满脸惊愕,一阵怒吼,“操!要插你的是老子我!”
轰隆一声,就像天塌了一般,身体仿佛被人从后边突兀地捅破,钝痛。
陈涛毫不犹豫地再往里深入,紧紧地压制住郭健阳有些抽搐的身体,“让你小子再流氓?”
要失去理智了,要失去理智了……
体位挪顺了一些,被整个的背朝上翻了过来,健阳额头上全是密密匝匝的汗,想起身却好像被压上了整整一座五指山。
陷进去了,带着蛮力,五官拧在了一块儿。
郭少气急,自搬石头自砸脚一般,无辜。
妈的!一个酝酿已久的计划,顷刻泡汤,健阳简直要抓狂,他不是这么想的,不该这样的,他想使诈,他想先声夺人,想把陈涛先上了,这样就能真真正正地把他拖下了水。
犯罪也好,杀人也好。
身体有些痉挛,毕竟那个部位深深陷入的剧痛带来的突然,肌肉紧绷,手指深深掐进床单里。陈涛也不好受,半深不浅的距离,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来。
小电影里不是这么演的,一切不似预料中的那么顺利,小阔少的脑袋埋在一片凌乱中。陈涛紧密地贴在光裸的背脊上,压得严严实实,每一寸肌肤都那么契合,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彼此。
要是把身体给了他,就能抓住他的人和心,那么这是值得的。
咬着牙,健阳想挺过去。身体有些颤抖,陈涛有些慌了,伸出手摸着健阳的背,“没……事儿吧?我退出来……”
一滴滴的汗,珍珠一般从额头滑落下来。
“别……别……”闷闷的声音传来,郭少的后脑勺瑟瑟地摇晃着,声嘶力竭;“陈涛,有种你他妈就上了我啊你……”
他是故意的,陈涛知道,不择手段地勾引他,想法设法地要拉着他一起堕落,一起犯罪。这样谁都离不开谁了,深深深深地落入陷阱中。
——再难回头了。
“啊……”陡然使力往前冲,在狭窄的甬道内狠狠地挖掘,小阔少的眼睛充血了,疼痛侵袭了整个身体,却填塞了整颗心,电流盈满了大脑。
身体和技巧都是生涩的,陈涛缓缓地抽动了一下,底下的家伙陡然紧绷起大腿,鼻子里发出几声不明朗的哼叫,“恩……一点……都不疼,再来啊……你他妈再来啊!”
姿势就像野兽一样,在黑夜里忘记了理智忘记了一切,只有本能。除了痛应该还有别的,一种强烈的快感,刺激着感官神经。每一下都来的迅猛有力,健阳疯狂地就像在深渊中挣扎。
看不到陈涛的表情,心神不定。在这样的第一次中,谁都怀揣着不安的心情,湿漉漉的液体突然深入到不能再深入的地方,听见陈涛低沉的声音,健阳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陈涛想起身,满头的发已经湿透了,忽然被一只手拽住,小阔少的脸勉勉强强转了过来,姿势有点困难,眼睛睁的大大的,“陈涛……抱着我,抱着我……”
那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傍晚过去了,是没有尽头的黑夜。
健阳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干这样的事儿。但事实上他犯了罪,干了违背伦理的事,道德沦丧。男人跟男人相奸,这是罪大恶极。
想忏悔,想赎罪,但都是徒劳的。如果我是主犯,那他就是从犯。郭少已经把身体当作赌注,整个压在了那个朦朦胧胧,叫做爱的字眼上。
健阳不想输,他宁愿自己在陈涛面前挫败一千次,一万次,但在爱面前,他斗志昂扬地期盼着光辉的未来。
二十一
没有经验是最大的失误。第二天小阔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屁股了。恍恍惚惚耷拉着脑袋起身,忽然瞥见床单上触目惊醒的一片红。
大骇!
健阳的眼皮突突跳着,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窘了,他恼了,近乎爆炸的抓狂——这一滩血不会是自己昨晚上犯罪的代价吧?犹犹豫豫的侧身,浑身上下肌肉连着骨头一块儿疼。
操!就他妈知道给人上了一次这日子就没法过了,腰酸背痛,外带眼冒金星。没走几步就硬生生的摔趴在地上,脑袋磕得发麻,伸手一摸,已经缠上了绷带。
带着大出血的恐慌心理,健阳走出卧室,正好撞见陈涛。
彼此不明所以然地笑,心照不宣。什么都干了,谁都必须为对方担起责任来,他们是共犯,一块儿陷落一块儿犯罪,要遭报应也是两人一同。
陈涛扶稳了健阳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骨,冲小阔少说了句,那床单我带回去洗了吧。
郭少的脸红了半边,那么丢人现眼的事儿这家伙就不能当作没看见嘛?
陈涛不紧不慢地说:昨晚上你脑袋上的血,流了满床。
眼珠子突然爆了出来,他说什么?脑袋上的血?靠!
健阳恼怒,白羞耻了好半天。气急败坏地挂在陈涛脖子上,昨晚上我他妈痛死了……陈涛,我拍疼。下次让我上你吧
“啪”一声,健阳被颠在了地上,眼冒金星,五脏六腑一块儿闹腾,抬起眼看见陈涛凶神恶煞的神情,指着他的小鼻子。
郭健阳你给我听好了,要上就是我、上、你,这辈子你都别想打翻身的主意!
小阔少蒙了,呲呀咧嘴起来。
从那一刻起,陈涛知道,他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陷入了这片深不见底的沼泽。
把性和爱一块儿体验了,我们都堕落了。关系突飞猛进地开始疯长,从光辉灿烂的好哥们升华到这样的地步,谁都预料不到,也许是命中注定,让他们互相吸引。
在学校,能够表现一下逾越友情的情感的机会,就太少了,不免让内心觉得空虚。
大考结束了,成绩单下来,陈涛不出意外的拿了年级第一,奖学金大把大把地捞让人眼馋。健阳也不赖,聪明狡猾如他,第五的席位上站稳了脚跟,直接打破了校园内对他有钱没脑的荒谬传说。
寒假到来,就是疯玩。最后一天,把扫尾工作干完,郭少蹲在车棚里等人,陈涛学生会的事儿还没忙完,又嫌小阔少在一旁眼神暧昧地盯着他浑身肉麻,踹了那小子两脚就支回家。
郭少有不轻言放弃的小强精神,两星期来忙着大考,都没空跟陈涛联络感情,今天结业式上,心情就好似沸腾一般,瞅着陈涛上台演讲的身影,一眨不眨的眼睛到现在都还秀逗。想把他支开太难,小阔少往车棚里一蹲,决心大大——天黑了也不怕,今个我还就等着你陈涛出来了!
二月,冬天已经深了,北风刺骨凉飕飕。车棚的顶漏了,盖不住气势汹汹的北风。小阔少穿得少,要风度,没温度,连着哆嗦了好一阵。抽着小鼻子,看着手表。从三点坐到五点。路边的灯也亮了起来,郭少无聊的想打瞌睡。
“喂,让你回去怎么窝在这儿呢!”迷迷糊糊,眼皮子都开战了好一会儿,忽然听见陈涛的声音,蜷在角落里的郭少被提起了胳膊。
一下清醒了,一个激动,鼻子里冲出好大一个喷嚏,“阿嚏!我等你呢……”
“等我干什么你?”陈涛瞪了这小子一眼,把他的自行车给推出来,“跟你说了我这事儿一时半会儿办不完。”
健阳抖了两下坐麻的大腿,凑近了,“没事儿……我有的是时间。”话没说话,喷嚏又是一个。
“又感冒了?”这小子就是不能照顾自己的种,陈涛猛地一转身,深邃的眼神打量着小阔少的脸,忽然从口袋里抽出一条长长的围巾来,替健阳围上,“都二月天了还穿这么少,你小子不要命了?”
深蓝色的,有些暗淡的宽边围巾。
吸了吸鼻子,健阳觉得脖子上一暖,那暖流又慢慢地往心坎里流,沸腾了全身的血脉,“没事儿……我身体好。”
“好屁,再这么下去你就等着躺在医院里过年吧你。”
“那也成啊,只要你天天来看我……我住哪儿都一样。”郭少大言不惭,脸皮一下能积累得比字典还厚,围巾挂在脖子上,把捷安特推出来,话锋一转,“陈涛,我肚子饿了……我请你吃饭。”
“……”
“不吃你今个甭想打我这过!”郭少霸气十足,久违的流氓地痞的架势又拿了出来,“不给我面子我跟你急”
路边麻辣烫,陈涛选的地。小阔少难得体会平民生活,一锅麻辣烫都能吃的有滋有味。肉丸鱼丸还没嚼细致了,就都往肚里咽。
边咬还边跟陈涛说话,“陈涛……放假我在家没事儿干。”
陈涛抬头,瞪了一眼,“臭小子你又打什么馊主意啊?”
“我想跟你一块儿过年,我爸那儿准是应酬得没完没了。”
“甭想!”陈涛一拍桌子,“给我好好在家待着!”
吃鳖,满心的不甘不愿,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砸在碗上怦怦作响。
他想跟陈涛在一块儿,只要两个人就好——哪怕流落街头,饥肠辘辘,北风猛烈地往肚子里灌,都可以不在乎。两个人的体温就能把寒风驱走。
一时都不说话了,黑漆漆的眼神对在一块儿。
忽然外头闹闹哄哄起来,像是有人打架斗殴的声音。俩人反射性地抬头,看见店外一个少年抱着头拼命往前跑,后头紧跟着一片人,操棒子的操棒子,大声吼着追了上来。
靠!敢情这在片场拍追杀呢!
“救命啊”前头的小家伙叫得凄惨,跟杀猪一般。后边那群明显是耍流氓的恶少。
郭健阳眼皮一跳——不知天高地厚的一群小痞,敢在他跟前撒野?不收拾收拾他们手都发痒。一回神,却发现陈涛已经跳了出去。
靠!这小子反应比自己还快啊!
二十二
这弄堂很深,路灯很暗。片儿警通常管不到这块儿,不良少年围追堵截抢人钱的事儿是屡见不鲜。郭少最看不过这样的事儿,欺负弱小,那是没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