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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啊,真是用功!周末还在K书!”谢晓峰走到我旁边,嬉皮笑脸,“搞得我最近都不敢来找你了。”
我最听不得他这种幸灾乐祸的调调,抬头白了他一眼:“知道不敢来找我就好,我现在忙得很,你最好识相点,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哟,火气怎么这么大?学习讲究的可是心平气和。”谢晓峰继续涎着一张赖皮的脸看着我。
我确实火气大,吃那么多补品又这么操劳过度,能不上火么?看了一眼谢晓峰,恨不得拿手中的书当武器直接拍暴他的头。
“晓峰,走吧,别打扰朱安学习了。”正当我处于暴怒的边缘时,周晨走过来拍了拍谢晓峰示意他走。
我抬头看周晨,脸上有着运动之后的红晕,光着的上身线条很好,而属于他的那种特有的男孩气息直接扑入了我的鼻内。
瞬时觉得心头一热,脸也一热,而后鼻子也跟着热了起来。
“猪啊!你怎么了?”
伴随着谢晓峰的一阵尖叫,我感觉到了鼻子下的一阵热意。果然,抬手一摸,满手的红。
“没事。”对此,我表现得很淡定,准备起身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巾。
哪知手还没伸进口袋,身体却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谢晓峰,你干什么?”反应过来的我在谢晓峰怀里死命挣扎。
“送你去医院啊,无缘无故流这么多鼻血,肯定病得不轻。”谢晓峰语气焦急得好像我是什么绝症晚期患者似的。
我差点岔气,你丫才有病。
死命挣脱掉正向花园外奔跑的谢晓峰,跳到了地面上。
“你发什么癫?”我一边抹因为谢晓峰这一折腾而四散在脸上的鼻血,一边怒吼。
谢晓峰大概是被我脸上的血吓得不轻,也不回答我的话,又拉起我的手:“走,赶紧去医院,你脸上好多血。”
我深呼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压下对这个白痴的愤怒,懒得理他,甩开他的手,准备超花园里的自来水管走去。
“安安,你干什么?咱快去医院啊!”谢晓峰不依不饶地拽住我。
我怒,Y要是再不放手让我去找冷水拍脸止血,估计我就真要流血过多身亡了。
“晓峰,朱安应该是用脑过度上火才流鼻血的,让她用冷水拍拍就好了。”此时,周晨走了上来拉住了鸡飞狗跳的谢晓峰。
“这样啊!”谢晓峰终于放开了手。
“你以为是怎样?”
我乜一眼谢晓峰,再看一眼周晨。心想,虽然最近是用脑过度流了不少鼻血,可这次绝对是因为看到周晨而欲火攻心的。
想到着,不禁一阵脸红,鼻子里的液体就更加汹涌起来,于是赶紧朝水管处跑去。
用冷水拍了一会额头和脖子,鼻血终于止住。
“猪啊,你真没事?”谢晓峰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头看见他一脸担心的模样,没好气地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非得我真有事才行?”
谢晓峰嘿嘿笑了两声:“我这是关心你嘛!”
“谁要你关心?”我要的是周晨的关心好不好。
我哼了一声,掬起一捧水浇在谢晓峰头上,然后在他龇牙咧嘴的叫喊中跑开了。
“你要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跑到周晨身边,他忽然对我说了一句。
“真的吗?”我喜形于色,“不会打扰你学习?”
“真的。”周晨笑了笑,“我也希望你能考出好成绩。”
我想起中考那会,周晨送给我的笔记本,难道历史再一次惊人的重现。因为周晨,我的目标又触手可及了?
有了周晨一句话,再加上我本来就具有的不怎么薄的脸皮,一到下课时间,我就揣着一本习题千里迢迢跑到隔了三个教室的周晨班上,向他请教问题。
我发誓我绝对是带着学术思想的,只是每次看到周晨低着头给我演算时的模样,我的心思就不听使唤得飘到了别处,所以,常常周晨为我解答半天,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好在周晨是个好老师,带着这种一知半解回到教室后,我很快就会找到要点,将不解的一半自己琢磨了出来。
于是,到了五月的月考,我的成绩居然窜上了不少,F大看起来似乎就近在眼前。
五月一过,就是六月,高考的日子。
六月初的日子,虽然还不到酷暑,但坐在考场的我还是觉得很热。
数学考试的时候,鼻子再次不争气地湿了起来,幸好我带了三包纸巾和两瓶矿泉水。
在监考老师同情的目光下,我用水擦了擦脸,而后塞了一坨纸巾在鼻子里。
浴血奋战的结局是,我向来不怎么样的数学,居然自我感觉还不赖,至少按时完成了所有习题,就连平时动都动不了的最后那道大题,也被我磕磕碰碰地推算完了。
从考场出来时,听见很多人在议论纷纷,有人看错了时间了,有人作弊被抓了,有人紧张过度晕倒了。
我擦了把汗,心想这独木桥还真他妈的不好过。
回到家,老妈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慰劳我这个从前线下来的战士,只是看着那一桌子平时喜欢的饭菜,却一点没有胃口,吃了两口,就回到了房间呼呼大睡起来,像是一根绷到极致的弦突然断裂,高考后的那一次觉,我睡了几近二十个小时。
只是睡醒过后,断了的弦又接着绷了起来,因为还得等成绩。
那是一种比等待考试更加难耐的煎熬。
虽然鼻血不再流,可是头发却大把大把的脱落,以至于在那段时间一看到电视里的葛优,我就立马转台。他的那个光头实在让我心惊胆战,生怕明天的自己就变成了他。
想想,我的十八岁真是个多事之秋。
谢晓峰时不时会敲响我们家的门,叫我出去看他们踢球。可是想到成绩没有出来,即使看到他身边的周晨,我也只是挣扎了片刻,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而是选择继续待在房间做我的深闺怨妇。
好在,我的头发没有白掉,就在我成为女葛优之前,成绩出来了,虽然没有出乎意料,但是还算不错,上F大差不多已成定局。
去学校填志愿的时候,我一笔一划地在志愿表上写下了F大的名字。
填完志愿,正准备和同学去吃散伙饭,谢晓峰跑到了我班上。
“猪啊,你报什么学校?”
“F大。”我朝他白了一眼,虽然告诉了他,但心想的是你报你的美院,管我报什么学校?
“哦。”谢晓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跑开了。
但是榜单出来的那一刻,看完了周晨名字后面的A大,我后面的F大之后,我忽然看到了谢晓峰的名字赫然出现在F大之列。
“你不是考美院么?”我惊奇地问跟我一起来看榜的谢晓峰。
“美院人才济济,能有我一席之地吗?再说,你看我像当画家的料么?我要读F大的设计系,毕业了多赚点钱,早点把媳妇儿娶进门。”谢晓峰说得理所当然。
“也是,瞧你一身铜臭味,要真当上了艺术家,我还不立马找块豆腐撞死。”我白他一眼。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F大?好不容易就能够和周晨双宿双飞了,这家伙却阴魂不散。
我瞥了一眼谢晓峰,忽然为自己和周晨的未来担忧起来。
看榜回来时,遇见了赵悠。
我叫住她,她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谢晓峰,露出了一个很婉约的笑。
之所以说婉约,是因为我在她的笑容里看到了一抹忧伤。
想了想,赵悠不是考上了赫赫有名的C大么?干嘛还要忧愁?
“我和赵悠说会话,你先走。”为了了解美女的心情,我决定先支开旁边多余的家伙。
谢晓峰不满地抱怨:“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吗?”
“当然,女生之间的秘密,你能听么?”
他不满地皱了皱鼻子,还是先走了。
“赵悠,你怎么了?不是考得很好嘛?”我走过去,有点没心没肺地问。
“是考得很好,只不过我没想到谢晓峰报得是F大,之前他一直说考美院来着,所以我才报了C大。”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差点忘了谢晓峰这一茬了。F大和C大不在一个城市,这样一来,赵悠所有的计划想必都因为谢晓峰这一个转变泡了汤。
看着美女伤心,我实在有点于心不忍:“没关系,两个城市隔得也不是很远,坐火车几个小时就到了。别忘了还有我呢,我一定会帮你看住谢晓峰那家伙的。”
“谢谢你,朱安。”赵悠对我笑了笑,又说,“其实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谢晓峰并不喜欢我。”
“那是因为他还处于后儿童时代,不知道什么叫喜欢。”我继续安稳赵悠,实际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沉默了一会,赵悠忽然展颜:“好了,我知道了,我赵悠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是你自己答应的,要帮我看住谢晓峰,千万别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一定一定。”我信誓旦旦。
与赵悠分开后,我心里觉得有点为她不平,决定去谢晓峰那为美女讨个公道。
回到家敲谢晓峰家的门,却被谢爸告知这家伙去踢球了。
于是我又风风火火跑到了球场。
“谢晓峰,你过来。”看见球场上追赶成一团的男生,我大叫。
“猪啊!没看见我在踢球吗?”远处的谢晓峰对我回应,没有下场的意思。
“谢晓峰,谢晓峰。”我干脆像个冤魂一样不断叫起来,操场上都回荡着我怨气十足的回音。
“干什么?”谢晓峰终究抵不过我喊冤般的叫法,不情不愿地跑过来,一脸不耐烦。
“有点事问你。”
“什么事不能等我踢完了再说?”
“不能。”
谢晓峰看着我一脸的严肃,终于收起了不耐烦:“什么事?”
“你为什么在填志愿之前不告诉赵悠你要报F大。”
“我干嘛要告诉她?”谢晓峰一脸莫名其妙。
“你难道不知道她报C大是因为你告诉过她你会考美院?”
“知道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