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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的高度的有限,虽然车窗半降,但她穿着九厘米的高跟鞋,要高出跑车许多,只能弯着腰看进去,与楚恒说这话。
楚恒嘴里嚼着口香糖,戴着一副深黑色的墨镜,墨镜的镜片很大,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让人看不见他脸上的所露出的神态和表情。
他今晚的穿着很随意,没有像以往那样西装革履,说实话,楚恒这个人的长相偏阴狠,在穿着随意的时候,看起来很像在黑道上行走的地痞流氓,给人这样感觉的他,更不敢让人接近了,西装革履的他都让黎夏十分反感,别说现在这副穿着打扮了。
“是吧?我第一次在酒吧见到安迪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有眼光,这辆车是我刚刚买的,从拉斯维加斯的港口运了一个月才运来,这机身,这性-能,开上一次就能让男人欲罢不能,既然安迪眼光非同常人,就猜猜我这辆车多少钱。”
黎夏觉得楚恒听有病的,大半夜的抓着一个不是很熟的人,让猜车的价格,她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超级跑车的价钱,而且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说出来的,一般这种跑车都是全球限量版的,有价无市,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身份地位的问题,楚恒喜欢别人夸赞他的身份地位,她就多夸夸他的身份地位就好了。
“真是得楚总栽培,才能眼拙的略懂一二,但价钱方面,我还真不敢说,这种跑车一般都动辄几千万,那离我太遥远了,实在不敢想象。“
黎夏的这番话大大的取悦了楚恒,楚恒没有什么文化,喜欢的东西也都很浅显,就像买车子买房子,他只问价,从来不会问这个车子有没有什么弊病,这个房子适不适合居住,那些事情从来都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他考虑的范围,永远都是怎么用赚到的钱装-逼。
“你还算有些慧根,老实告诉你,这辆车我花了八百万,所有的机器配件都是顶级的,而且从拉斯维加斯的港口运过来的时候,这辆车都被放在轮船的豪车停放处,这样车子不会受到任何的自然损伤,况且这车刚出,在中国还没有发行,你不认识不知道价格,我也不怪你。”
楚恒大方的摆摆手,就好像原谅了她什么大事情一样,黎夏虽然心里将楚恒腹议了一大通,但脸面上,她一点都不敢表现出不耐烦或者讨厌的情绪,楚恒做事有多小心眼,她在公司的时候,经常听人提起,如果得罪过他一次,基本上之后就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今晚因为这辆车到了,他约了几个公司的好兄弟喝了些酒,这时候正处于酒精作祟下高度的兴奋中,尤其黎夏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黑色的厚丝袜,包裹着又长又细的美腿,盈盈一握的腰身,纤细高挑的身材,每一样都能点燃楚恒身上的火。
说实话,黎夏这个女人长得不是顶漂亮,最起码在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她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的姿色,她身上最吸引别人的地方,就是她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肤,那双长-腿不知道玩起来是什么滋味,想到这里,楚恒已经按耐不住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火苗,开始急了。
“去哪里,我捎你一段路。”
黎夏早就看出了楚恒喝了酒,怎么可能还答应他的提议,她今晚要是真的相信他会将她送回出租屋,那她就白在职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了,楚恒不像陆川风和苏留白,他没有底线,陆川风和苏留白那样的男人,除非他们非常喜欢,或者真的是各中极品,才能入他们的眼,而这个入眼,也并不代表会与这些个女人发生什么。
而楚恒就不一样了,他是来者不拒的最佳代表,什么样的女人到他的面前,他都不嫌弃,只要能让他痛快,让他舒服,他都不介意与她欢-爱一场。
“不用了楚总,我医院里还有生病的家人,本来想着出来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幸运的打个出租车回家取点衣服,看来我今晚是没有这个运气了,当然,也不能麻烦楚总,我先上去了,外面太冷了。”
黎夏没有给楚恒反应的机会,匆匆的回身往医院的大厅跑了过去,她怕如果她跑慢一步,就会被楚恒抓住机会,她决不能让楚恒在她的身上抓着这个机会。
直到跑回医院的大厅里,她才敢让自己停下来喘息一会,确定身后没有人追过来,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一路跑回来,她已经感觉到了筋疲力尽,本来肚子就有些饿了,这会肚子就叫的更厉害了。
病房里,她是肯定不能回去了,打车回出租的公寓又太折腾,况且现在这么晚了,出租车也不好叫,无奈之下,她在大厅巡视了一眼,发现角落里有着沙发座椅,她没有犹豫的就走了过去,心里想着不然就在那个沙发座椅上将就一会好了,反正已经三点半了,天很快就会亮了。
这么想着,脚步就更快了,走过去,她将脚上的鞋脱了下来,敲了敲自己麻木的小腿肚,此刻的自己,她觉得就像跑了几千米一样,呼吸不畅,腿脚发软发麻。
纠结了一阵,她终于受不了再次传来的睡意,侧身在沙发座椅上躺了下去,很快便进-入了睡眠的状态。
睡梦中,总感觉有一股热源在自己的身边,她努力的靠过去,被那股热源包围住,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唇角也勾起了一抹笑。
……
第二天早上,孟暖是在苏留白的怀里醒过来的,天色已经大亮,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射了进来,温暖成一片。
“醒了,昨晚睡的好吗?有没有梦到我?”
就像每个在他怀里醒来的清晨一样,他会缓缓的亲吻她的额头,问着她昨晚睡的好不好,有没有梦到他。
昨天折腾了一天,她入睡的时候已经很累很累了,所以,在他怀里入睡了以后,她没有做梦,自从和他搬住在一起后,她没有晚上不做梦的时候,不是梦到母亲,梦到其其,就是梦到他,和澳洲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没有,昨晚我睡的很熟,一夜无梦。”因为太累,所以她让自己的脑袋处于放空的状态,这样才能更好的休息,也才会对肚子里的宝宝更有利。
“早上医生就已经来过了,伯母身体里的麻醉剂已经没有了,但何时醒来还要看她本身的毅力,你也知道她刚刚经历了那么大的手术,需要一个很长的恢复期,这个恢复期可能会很长,可能会很短,你要耐心的等,不要心急,知道吗?”
苏留白这么说,无非是为了安慰她,她知道这次母亲的病情不是很乐观,能不能够全面脱离危险都还是一个未知数,他却说母亲需要一个恢复期,如果真的像他说的,只是需要一个简单的恢复期,多长时间她都愿意等,只是这次母亲不只是需要一个简单的恢复期那么简单,她有可能会出现更危险的事情。
“我不心急,只要母亲能够好起来,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母亲的方向,她的面色很祥和,没有一丝痛苦的表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记得以前母亲的头发上没有白头发,只不过这短短的一个晚上,母亲的头发就冒出了几根白头发,是不是她太伤她的心了,才会让她在短短一个晚上,就冒出那么多的白头发的?
“在想什么?”苏留白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有些痒,她想躲开,却被他的双臂制止住了。
“没想什么,对了,黎夏和陆川风他们两个呢?我昨天晚上只顾着自己,也没时间顾黎夏和陆川风,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夜里吗?陆川风亲自送的黎夏吗?她租赁的公寓离这里这么远,如果她一个人打车回去会很危险的……”
孟暖絮絮叨叨了许多,却见后者根本没什么反应,她用手肘捅了捅他,“苏留白,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苏留白的双臂更加收紧,将她更贴近自己,“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黎夏和陆川风用不着你-操-心。”
苏留白总是这样,说话爱模棱两可,让人想猜都猜不到他的用意,他这两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刚想继续问,苏留白就伸出一个修长的手指覆在了她的红唇上,“嘘,不许再问了,我饿了,起来陪我去吃个早饭,然后去姐姐那里接其其。”
昨晚的事情,苏留白记住了,也尊重孟暖的选择,虽然很舍不得其其跟在李瑞欣身边,但就像孟暖说的,她是其其的外婆,就算和大人之间有再多的矛盾,她也不会随便拿孩子动手,再说,他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跟在李瑞欣身边,她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会知道。
为了其其,为了孟暖,他可以做许多牺牲,但他的牺牲是有底线的,他不可能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牺牲,他是个生意人,凡事都会考虑收支平衡,既然他舍出了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就一定要得到最好的回报。
孟暖从他的怀抱里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保证其其不会受到一点伤害,苏留白,你要相信我。”
苏留白慢慢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阳光特别足,温暖特别多,也或许是因为这一个值得人开心快乐的日子,毕竟她在乎的人都好好的在她的身边,没有离她而去,她庆幸也后怕,只希望以后有更多的时间弥补母亲,弥补其其,弥补所有她所亏欠的人。
两个人手拉着手来到医院对面的早餐店的时候,她发现了苏留白的不自在,多年来身居高位,他的餐食不是食堂特别定制,就是有专门的饭店送,从没见过他出现在这种普通人吃早餐的地方,一是这种早餐店的卫生不是那么到位,二是他几乎没有来过这种早餐店吃早餐,难免感觉有些不自在。
“如果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去大一点的粥铺,这附近很多,环境都很好。”
孟暖是看这个店离医院近,方便来回,却忘了考虑苏留白的感受,她一时感觉很抱歉,如果两个人想好好的在一起,互相的迁就和忍让就必不可少,虽然他们之间不需要她做太多的退步和忍让,可他只要轻轻的皱下眉头,她就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没关系,很多年不来,有点不习惯罢了,点餐吧。”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