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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一旦开启,仿佛就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等她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午休的时间了。
想起早上李阿姨让她带来的盒饭,她就没随着人-流往地下的员工食堂去,而是拿着饭盒到了茶水间里,准备用微波炉热一下,然后再拿到员工食堂去吃。
她将微波炉的时间定时为一分钟,靠在墙壁上等着,脑子里有烦恼,使得她的感官并没有平时那么灵敏,就连身后响起高级皮鞋的响声都没有听到,还在兀自的沉思。
微波炉的一分钟定时到了,叮的一声,打乱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戴上棉手套,打开微波炉,取出了饭盒。
将饭盒放到桌子上,她关闭微波炉的门,转身想把棉手套放回原位,一转身却撞到一堵坚硬的胸膛,她还没有看清面前的人,就被鼻子上传来的痛感弄的飙出了眼泪,男人修长的大手覆上她的手,似乎在帮着她减轻疼痛。
她抬眸,却撞上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她揉着鼻子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自然。
“苏总……”她打招呼。
绕过他,将棉手套归还到原位,本来茶水间里的位置非常宽大,却由于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而变得狭小,变得拥挤。
回过身,他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意味不明,这时茶水间外又走进来一位总经办的员工,看见苏留白的那刻,赶紧躬身打招呼。
苏留白淡淡的嗯了声,孟暖也照着她的动作躬身致敬,随后双手捧过盒饭,走出了茶水间。
从茶水间到另一侧的员工电梯处,有一段很长的走廊需要走过,她在这段路途中努力的回想两人的状态,说冷战,两人又没吵架,说分手,两人又没谈到这一步,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回到了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中。
好像只要谁喊句停,这段关系会立马结束一样,毫无任何基础可言。
不知是她的心态发生了变化,还是面对困难时,她就是这样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随时都会选择放弃。
来到员工餐厅,里面的坐位几乎已经坐满了,她随便找了个空位,与人拼了桌。
这张餐桌上除了她,其他几个人都是技术工程部的男工程师,参加了昨晚的公司创立十周年酒会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孟暖的身份,她此刻突然坐过来,令其他同桌的男同事有一瞬间的愣神,虽然这个女人是皇亲国戚,但似乎并没有那么高的架子,挺平易近人的。
不像早上大家谣传的那样,那么骄傲跋扈,目中无人。
孟暖察觉到了同桌其他男同事的目光,半开玩笑的说道,“怎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几名男同事纷纷尴尬的回避目光,当然,还是有胆大好奇的,孟暖斜对面的男人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既然孟副总从一开始就有意隐瞒你的身份,为什么不隐瞒到底?她这么做是因为她觉得你受了委屈,还是觉得该给你一个正大光明走进苏氏高层的机会,虽然我们是苏氏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但昨晚总裁的解释太过于牵强,如果真的像苏氏员工手册上那样明文规定的一样,你根本就不可能走进苏氏来,我说的对吗?”
孟依晨昨晚的那番话包含了多少层含义,也许只有她自己清楚,不过有一点孟暖必须承认,她借用两人礼服相同这事大肆的做文章,也确实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也许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会成为苏氏员工重点盯住的对象,不是因为她多么优秀,而是因为她是孟依晨的堂妹,是这个公司总裁的小姨子,仅此而已。
或许,苏留白比她聪明,知道现在解释什么,对于她的处境来说都是徒劳无功,唯有以退为进,这就是为什么从昨晚到现在,他只是在她的眼前晃悠一下,而什么都没对她说的原因。
面对这位男同事的质疑,孟暖只是挑了挑眉,她猜苏氏里兴许有大部分的员工都和这个男人是一个想法,只不过这个男人很幸运,他亲自问出了口。
“你说的很对,但法外不忘乎人情,我有孟副总这个资源,如果不加以利用,似乎太对不起我这个与生俱来的资源,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选择?”孟暖反问。
答案是一定的,有熟悉的关系网在,谁还愿意去陌生的公司,面对陌生的上司和同事?
“你挺真诚的,如果换了别人,未必有你这个承认的勇气。”那名男同事有些感概的说。
真诚吗?孟暖不觉得自己的这个回答有多么真诚,她只不过也在顺水推舟罢了,既然是孟依晨承认的这段关系,她就顺势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孟依晨的身上,大部分的员工对孟依晨的身份还是比较忌惮的,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没人敢去问,这样,她就有了很好的挡箭牌。
孟依晨,现在就是她孟暖的挡箭牌。
吃过饭回去,孟暖又去茶水间里将饭盒洗干净,想着如果有机会还是要将这个饭盒还给李阿姨的,顺便说声谢谢,谢谢她让她尝到了这么精湛的厨艺,毫不夸张的说,李阿姨的厨艺比之五星级饭店的高级厨师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晚上下班前,母亲又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家的时候,路过便利店买一瓶米醋。
她应了下来,五点一到,她准时关电脑,然后打卡下班。
随着下班的人-流走进电梯,到了一楼,也跟着其他人的脚步一起匆匆的往大厅外走去。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大厦门口聚集着许多苏氏员工,有的带伞了,打着伞冲进雨里,或打车,或到苏氏前面的公交站牌去等公交车。
有的则是男朋友来车接,一辆接着一辆,男人们从车上走下来,手里边纷纷执着一把黑伞,从百级台阶下缓缓的走上来,女人则是在他们走近时幸福的依偎过去。
孟暖站在人群的后面,有时候,她其实很羡慕这些普通的恋爱情侣,她们的可以肆意的享受男人带给她们的安全感和忠诚感,她们不需要提心吊胆,不需要有任何的思想压力,她们想爱就爱,而且爱的惬意又潇洒。
而那个男人能够给她的,只有无限的压力和思想负担,虽然她甘之如始,但时间越长,疲惫感就会越严重,她怕她真的会坚持不住,就像现在这样。
十几米的挡雨沿前,人越来越少,孟暖没有带伞,她在等雨小一点,但青州的雨一如既往的缠绵,丝丝缕缕不眠不休,等了二十分钟,雨势非但没有减小,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她抬起腕表看了下时间,突然感觉十分烦躁,母亲不喜欢等人,今晚是她出院后第一次招待客人,如果她回去晚了,她不确定母亲会是什么反应,她的心脏不好,她不想让母亲因为她而有一丝丝的不快,而加剧心脏方面的负担。
她又往前挪了几步,皱眉看着雨幕,如果实在不行,就得咬牙往前冲了,宁可被浇成落汤鸡,也不想母亲生气。
脚步又动了一下,就在她即将跨步迈出雨幕时,她裤袋里的手机恰好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姓名,犹豫着接还是不接,看了好一会,直到手机响动结束,屏幕慢慢变暗,她才意识到,她没有接他的电话。
她不是不想接,只是没想好他们的这段关系该如何梳理,她也很清楚,这时候,她提出任何或分或和的提议,他都会接受,因为他知道她的压力和负担,如果不想她那么累,他一定会忍痛放手,纵使他不情愿,但她赌他一定会放手。
只是,再一次放开彼此的手,有多么难,她和他的心里都不言而喻。
所以宁可都沉默,也没人主动去提,去揭露,去主动放弃。
手机震动没再响起,她也没回拨回去,而是鼓起了勇气冲进了雨幕中,百级台阶下停着几辆等生意的出租车,她随便拉开一辆的后车门,坐了进去,雨势大,她的衣服被淋湿了大半,有些冷。
出租车司机很快就将车子启动,有暖风吹过来,让她湿透的身子暖和了不少。
司机问她要去什么地方,她报了小区的地址后,就偏头看向窗外,苏氏大厦的挡雨沿前还站着几个员工,或许是在等人来接,因为从她们的脸上完全没看出来不耐或者是烦躁的情绪,反而三三两两的结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等着。
随着车子的启动滑走,视线渐渐远离苏氏大厦,随后是其他的建筑物和人群映入她的眼帘,有风将垂下来的雨斜着吹过来,打在车窗上,是无数条长长的雨线,有些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索性不再看,而是转回头,闭目养神,昨晚睡的不多,闭眼没多久,她就陷入了浅浅的睡眠当中,虽然处在浅睡眠中,但她知道车子是走是停,也知道司机什么时候踩刹车,令车子一顿一顿的。
到了她所住的小区时,孟暖已经睁开了眼睛,外面的雨已经没有那么大了,但也不算小,因为要帮母亲买醋,她让司机停在了小区外的一家便利店门前,她估摸着一会买完东西从便利店走回小区楼口,一定会被淋的像落汤鸡一样,看来,必须要买把伞了。
付了车钱,她小跑着进了便利店里面,挑了一瓶米醋,又走到伞架旁,挑了一把雨伞,付了钱,她走出便利店外的挡雨沿前,撑开伞,然后一步一步的往小区楼口走去。
身边有车呼啸而过,溅起的水花扬在了她的身上,她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车子和车牌,车已经嗖的一下拐弯了。
下雨天,视线不足,她也没敢跟这种下雨天还开的这么快的不要命司机去计较,她的身上本来就已经被淋湿了,也不差在溅上点地上的污雨水了。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终于从小区的大门口走到了她所住楼的楼道口,因为楼道口前面有一个圆形花坛,里面种满了密密麻麻的花草。如果不转过弯来的话,根本就看不到花坛前面停着车,走近点,看清了车子的款式和车牌号,她叹了口气,母亲究竟都请了谁来?
走到楼道口,她人先走了进去,随后将伞支在外面,她按下锁扣,伞架弯曲,随后被她折叠了起来,刚转身,就有一股浓烈的烟味传了过来,通往缓步台的楼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