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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于菲菲表示今天走了一天,腿有点疼,想回去休息。秦釉脸色僵硬连忙催促她回去,于菲菲便挽着秦熙言的手回了宾馆。
校庆在两日后,秦釉和方瓷还是要继续练习和上课的,无法带着他们俩玩,推荐了一些景点给了他们一张地图就让他们俩自个儿出去逛。
校庆前夜,邵一弦将秦釉和方瓷关在练习室里直到晚上十点,最后,秦釉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着老怪狠心堪比后妈出来的。邵一弦揉着太阳穴根本不想理她,自顾自走了,方瓷将秦釉送到路口然后便离开。金大的校庆,太多的音乐名流会赶来,九点演出,他们是压轴。
秦釉拖着步子慢慢地朝寝室楼移动,刚到了楼下,就听见有人轻轻唤她:“小釉。”
秦釉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秦熙言那张精致的脸从阴影里渐渐显现出来,不由得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打起精神。
“很累么?”秦熙言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看着她疲惫的脸,语气越发温柔。
“怎么过来了?”秦釉微微后退了一步,仰头看他。
秦熙言看着她一身的戒备苦笑,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给,新手机。”
秦釉抬头无声看他,黑色眸子里写着拒绝。
“小釉,别逞强了好吗?”
“我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我的手机没有问题。”
秦熙言侧头深深呼了一口气,再开口时还是压抑不住激动:“我知道你根本没用我给你的钱,一直靠奖学金根本不能支持你的开销。”
“我已经长大了,想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小釉……”秦熙言低吼,声音里满是痛苦之色,“你一定要这样么?”
秦釉抬头,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了一会,然后妥协:“好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一点,我接受。”
接过白色的盒子,秦釉笑道:“这么贵重,谢了。我上去睡了,明天演出记得来看。”
“小釉,等一下……”秦熙言拉住正要转身的秦釉,目光落在她的胳膊上:“你和方瓷……”
“我很喜欢他。”秦釉打断他,然后抽出了胳膊。
“是么……”秦熙言低垂眼睑,喃喃着:“你们是不是太早……”
“太早什么?”
“你经常住在他那里么?”秦熙言抬头,终于对上她的眼。
秦釉有些错愕,然后点头。
秦熙言脸色骤变,抓住她的手:“你们才交往多久,怎么能……”
“怎样?”秦釉凑近他的脸,“套用菲菲的一句话,你们都能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哥哥!”
最后两个字从齿缝里狠狠吐出来,秦熙言脸色骤白,松开了秦釉的手,一动不动。
秦釉后退了一步,摆上最为灿烂的笑:“哥哥,明天来给我加油哦!”然后,利落转身,疾步往楼里走去。
躲在不远处的方瓷攥紧了手中的礼盒带,看着在路灯下依旧一动不动的方瓷,凤眼里飘着狂风暴雨。
啧啧,这情况,果真混乱得很呐!
作者有话要说:
☆、老爷与妾室的合奏
秦釉提着琴和方瓷从通道里走上舞台,两人甫一出现,便听到下面的窃窃私语。坐在第二排贵宾席的邵一弦正和坐在旁边的一金发碧眼年过六十却风韵犹存的老帅哥挤眉弄眼,两人的视线偶尔朝她飘过来,像极了勾栏院里甩着手绢的老鸨在和有钱的公子爷推销自家红牌一般得意,那开满褶子花的老脸上不知道是不是要抖下几层粉。
秦釉坐定,整理了一下白色的裙摆,将琴放好,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怪邵一弦,今天秦釉盛装出席,从来都是呱呱不停的嘴难得安静下来,此刻拿着琴,看起来还真是有着音乐家的闷骚气质。。
林晚清姿态优雅地穿过过道坐在邵一弦旁边,自家丈夫便凑过:“老婆,眼光不错!丑姑娘一下变美天鹅了。”邵一弦朝自己的老婆抛了个媚眼,林晚清掩嘴而笑:“老不正经的!”
确实,今天的秦釉从头到脚都是林晚清一手包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错过。姑娘乱蓬蓬纠结如茅草的头发今儿个被乖乖挽起,加上一袭白裙和淡妆,怎么的都有点惊为天人的感觉,骗过了在座的一大群宾客。
“弦,她真的是你的学生?不像啊!”旁边的老帅哥摸着下巴表示质疑,老怪有点挂不住,正想辩驳却见台上试完音的两人相互点头,整个礼堂都安静了下来,然后大提琴的声音缓缓滑起。
可容纳3000人的礼堂里只听见大提琴和钢琴相互应答的声音。贝多芬送给好友格莱申斯坦男爵的这首曲子充满了热情和活力,在秦釉方瓷的手里,却更多了三分激越少了一分柔情。
邵一弦看着台上洒汗的两人,脸色慢慢变得肃穆。白色的聚光灯下,秦釉额头的汗水反射着晶莹的光,纤细的手指在弦上快速来回,弓弦滑下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昂,低垂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脆弱而坚强。而方瓷的大理石雕塑一般的侧脸,冷硬而尖锐,透着一股子强硬和不可抗拒。
喂喂——其实这两个人在打架吧?
邵一弦一边吐槽一边感受着心脏砰砰的跳动和指尖的颤栗,不由得深呼吸深呼吸,旁边的妻子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一样的颤抖。
有的人,一旦认真起来,真的会死人的啊喂。
金大百年的校庆,隆重得紧,除了大型的管弦乐团演奏外,担任独奏和几重奏的都是已经有所名气的大三和大四学生,像方瓷和秦釉这种大二的学生担任如此重要的压轴戏更是史无前例。
大提琴和钢琴的协奏真正被金大重视是因为邵一弦和林晚清的实力以及在国际上的名气,两人一路走过来的历史辉煌得足以让世人惊叹,加上两人又同时回金大任教,所以这一协奏一直被作为学校的重点项目发展着。此刻,台上两人的嫡传弟子也证明了金大这一招牌的含金量足以比肩国际。
当最后一个极具力量的音符随着方瓷落下的手臂结束后,整个礼堂里一片寂静。
“Brave!”坐在邵一弦旁边的老帅哥激动地站起来对着台上的两人鼓起掌来,随即礼堂里的人如梦初醒一般,掌声雷动。
秦釉站起,死死握着琴颈和弓弦来控制住全身的颤抖。台下黑乎乎的一片,借着舞台的灯光,秦釉笑得那叫一个豪放的邵一弦,满脸的褶子挤在一起,像是秋天盛开的某种花,灿烂得紧。林晚清优雅地拍着手心,脸上是激动而真诚的笑。
哎呀呀,这排场,真是花魁登场,艳惊四座的后果啊!秦釉弯腰谢幕,然后转身疾步离开了舞台,后面是不离半步的方瓷。
秦釉记得老怪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秦釉,你的心里封印着如山一般的感情。”
如山一般,沉重。爆发之时便如火山喷发之际,漫天的岩浆焚毁一切理智,控诉着常年被压抑的不甘和愤怒。
上台前,美人师母给她送礼服裙,并和她说了一番话。
“小釉,我们知道你不在乎这场演出,但是理事会点名要你,你师父和他们争论了好久,气得老病当场复发……”
“他们以奖学金要挟,你师父没办法,虽然说我们是可以来资助你,但是……”
“这两年,学校里对你对他的一些谣言想必你也知道,你们师徒两倒是不在乎,我又何必着急呢?这次的校庆,一弦相交四十年的好友们都会过来,他私心里也是想把你介绍给他们的,小釉,你的路还很长很长,要学的东西也有很多很多,总有一天,你是要登台演出的……”
“釉……”方瓷轻轻执秦釉的手,将下台之后一直出神的她拉了回来:“非常棒的演奏。”
秦釉抬头,对上方瓷垂下的眼,细碎的刘海轻触在她的额头,狭长的凤眼里溺满深情和骄傲。
“那天……”方瓷细细扳开秦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你在怡园的小亭里拉Jacqueline's tear,我听见了。”
秦釉呼吸一滞,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着方瓷,眼底的惊慌漫上来。
方瓷握紧她想要抽回去的手,紧紧盯着她乌黑乌黑的眸子,然后低头,轻轻吻上她依旧颤栗的指尖:“釉,把全部的你给我,好吗?无论是怎样的感情,我都会细细收藏。”
若你这般温柔地握住我的手,是因为我掌中所有茧的记忆,你能懂。
方瓷发誓那一瞬间,他看见秦釉眼里盈满了光,摇摇欲坠。然而下一刻,某人很愤怒道:“说,哪里学来泡妞的招?”
方瓷的脸顿时黑了一大半。
他莫扎特的!这熊孩子!这时候不是应该抱着男朋友哭得梨花带雨说着非卿不可非卿不嫁的漂亮话么?
说好的感动呢?
方瓷将秦釉死死摁在胸前,不想看她那张脸免得自己控制不住直接用琴弓将她勒死。
哎呦喂,实在他贝多芬地太凶残了!
“那样的我,你也要么?”半响,胸口传来蚊子一般的声音,方瓷有些惊讶,想抬起她的脸秦釉却死死抓着他的衣领将脸黏在他的胸口。
“呵呵……”突然笑出声,方瓷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搂紧她,坚定答道:“当然要!不是让你做好觉悟了么?”
怀里的人细细颤抖起来,方瓷的心像被揪住,又疼又酸。
“那……”濡湿的气息轻轻吐在胸前的衬衫上,有些痒,方瓷淡淡“嗯”了一声意识她继续。
“老爷我要吃美人做的红烧肉!”秦釉从方瓷怀里抬起头来,闪着亮晶晶的眼兴奋地看着美人,方瓷好不容易柔软的脸再度黑起来。
他莫扎特的!为什么他会心软!直接掐死得了!这种妖孽放出来就是为祸人间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笑话天天有,今日特别多
方瓷还未来得及进行密室谋杀,就被一个穿着黑色小西装、打着红色领结、带着黑框眼镜的家伙破门而入了。
喂喂,此文乃校园言情,不是侦探推理啊!所以,这种柯南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啊?
“国美纳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