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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的肌肉里,抵抗太过强烈的感觉。
眼眶突然湿润,激情高涨到无法自持,癫狂的爱着,被她接纳包容。幸福的铃声急骤般冲破夜色,任何理智冷静都不复存在。
太多快乐堆积,终于攀上了顶峰,在只属于两个人的悬崖边,相拥,急速坠落。
铃声止了,汗湿的头发盖住了眼睛。原来还在呼吸,心口还在扑通通的跳,只是很急很乱,被抱着坐起来,灯依然亮的刺眼。
额头上细密的汗,贴在脸颊上。掉了眼泪,又害羞的不让他看。过了好一阵,才能慢慢呼吸。手指拭去锁骨深处的汗珠,躲着,碰到他的指就咬。
恨透了,捶打的小手却是点到为止,还是依恋的攀着他的肩,埋在胸前,张嘴咬的力气都快没了。身体里快乐的疼痛,想忽视很难,他依然在。
被保护着,也被占据着,裹着身子的手臂,还有被他箍紧的腰身。
他的胸口也在起伏,身上的汗水散发着浴液的味道,初初品尝爱欲,只是轻触已经这般不生不死,哪里还敢深究。
已经把自己交给他,后面的事情都不想,也没力气想。困得想睡,欢爱过后,全身都酸软无力。
“非非……”
听到荼毒自己的声音,别过头,嗯了一声。脑子里窜过昨晚和刚刚的画面,要流鼻血了,他比想象更强大,强大无数倍,谁也不知道,他会是那个样子。
睡觉,庄非,快睡觉觉,不停制止自己,可吹在脸上的呼吸太明显,什么意思?
“你的小公猫呢?”
奇怪的问题,大手抚在背上,状似无害的安抚着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
勉强从肩上抬起手,以为他真要看。
“他刚刚响了。”
明明可以睡着,又被他的话勾着睁开眼睛,当然知道那响声,全是被他弄的,想来会埋怨,掐住他的臂膀,不许提那么羞人的事!
他只是笑,看得太清楚,那么张狂满足的笑纹,在唇边格外性感。
多好看呢,突然对着他发楞,以前从没见他这么笑过。
灯突然熄灭,在黑暗里被抱高,面对面躺回到柔软的床榻上,闭着眼睛,以为是睡觉了。
啊!
深处的悸动,是错觉吗,下意识紧绷,脚趾都卷起来。他怎么了?
酒醉般的玩笑话,悄悄从他唇上传过来。
“我还要听!”
没明白,错愕就被吞噬,无所不在,强大无比,唉,孔子啊!
听不清的呻吟哭泣,在绵长的夜色里,藏到他胸怀深处,化成庄周梦里的小蝴蝶,被狠狠蹂躏,彻底征服。
……
那铃,一直一直响。
从特拉维夫到耶路撒冷,又回到海法,在他怀里,在她生命里,一直一直响……
83
严重累到,确实被爱死了。
竟然一直睡到下午还没醒。梦总是断断续续,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咬着被角,闷闷的睡。不知谁总在拍自己,好像回到儿时妈妈哄着睡午觉。朦胧的嗓音,暖意袭人,很好听,很舒服。
可身上怎么那么累呢,哪里都不能动,动了就会疼。唉,妈妈,有人让她干活了,一定是很重很重的活,累惨了!
推开门,从阳台走回床边,伸展双臂,神清气爽,把文件放到床边,只是看着被子里团着的身子,胸口已经暖的收紧。
忙了一上午,午饭做好了等她一起吃,可是一直都不醒,有点担心了。要去抱她,咿咿呀呀的梦话,像是要哭,赶紧放好,怕吵到。
真是累到了,只好让她睡。也不饿,甘心等着,看两眼文件只想回来陪她。和平或战争,有她在,都是一样的。
盘算着将来,想给父母打个电话,或者,是大哥。又觉得太急躁了,让自己沉稳下来。可怎么冷静呢,并不是一时被热情冲昏头脑,已经想清楚了。
她睡得不舒服,浴袍里团成一球的身子不安的颤抖。抱起来,帮她躺平,手找到腰侧的淤伤,轻轻按揉。
回想早晨醒来的事,很自责。那么累了,还缠着爱了一下,这不该是他行事的风格。可碰见她,实在没办法。只是检查她是否都好,看着淡淡的痕迹消退了几分,又盖着新的印记,批判自己疯得不像样。
她睡的半梦半醒,突然叫他的名字,娇弱甜腻的声音,听得人难以自持。爱到极致也没叫过,这时却听见了。埋在胸口,欲望深沉,一切自然而然发生。
只是沙哑的唤了几声,却带来了无尚的快乐,牢牢锁住他的心口,三十三年,没这么爱过什么。很小心了,辗转恣意的爱怜,还是留下了伤痕。
她不怨,只是乖乖软软的睡,被累的打着小呼呼。
很确信,甚至是笃定,这辈子就是她了,没有别的,只有她。如果上帝取过自己的肋骨,那么化的就是怀里的小女人。
一直都紧紧搂着他,晕了也要晕在他怀里,像是过去的一整夜,从没被人这样依赖,现在知道,被托付,也会如此幸福,还怎么放手!
应该要节制,她还是初次。低头亲吻纤长的手指,那只小猫摇摆的铃声又要响,赶紧盖住。舍不得吵她,指尖轻点着唇瓣,都肿了,呼着热气,眉头也皱着。
轻轻用阿拉伯语读了一首诗,古兰经里的句子,拍着她的背,哄着。慢慢平静下去,拉着衣角捂住眼睛,像是害羞,其实是又睡沉了。
一直在旁边守着,像是守护自己最重要的珍宝,安静的等待,磨炼出来的耐心,又多了急切,毕竟从此以后,生活不一样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正在她掌心里写字,终于盼到睫毛煽动,睁开了眼睛。
……
惺忪的睡眼,好半天才算真的睁开。卷发在耳边耷拉着,像主人一样有气无力,露出白皙的额,却皱着眉头。
看见他,没太多开心,反而很生气的样子,努力转到另一边。
很心急的跟上去低头查看,听见细碎的呻吟,还在试图翻身,动不了,想滚一下,又疼的岔气,挫败的倒在睡袍里。
呜
被欺负了,委屈。再也不理他了,每个骨节都疼,连弯弯嘴角都困难,他反而一脸慵懒的笑,比之前更精神了。昨晚的新仇旧恨都记起来,想瞪人,他竟然不在视线里。
身子失去平衡,拉住被单,还是被高高的抄手抱起来。
根本挣扎不了,抓着身上的袍子,瞪着他的胸口。
躺到阳台的吊床上,面对大海,鼓着嘴,还是生气,他都不让人休息!
太阳快要落山了,海滩上热闹的人潮,人家都能动能跳,只有自己浑身疼成这样。捂着脸,坐起来抓他,哭了。
最最喜欢的咖啡色,被眼泪沾湿。
怎么会那么委屈呢,吻着她,一定是弄得很疼了。
“好了好了,以后不会这么难受了。”细心的诱哄,听着呜咽心里酸软。
一听,更来气了,推开硬硬的胸膛,指着他的脸,“没有以后了,不要以后!我打电话告诉爸爸妈妈!”
看她哭红了眼睛,却笑了起来,把她的手收在掌心里,反复亲了亲。“现在打吗?我给你拨电话。”
没办法了,把老庄孟子搬出来他都不怕,气结,躺下又是从头到脚的疼。
他摇着吊床,深沉的笑,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理所应当,她也不例外。
眼泪干了,嘴还撅得很高,让人心疼的可爱。
“吃点东西吧,听话。”根本也不问,就替她做了决定。
确实饿了,可吃的来了又不张嘴。他把整个脸颊都贴过来,哄着。
“吃吧,吃了让你把胡子刮了,吃一口,可以拔一下胡子。”很狡诈的交换,摸着胡子,权衡着怎么惩治他,乖乖把一大碗粥都吃了。
拔得很痛快过瘾,确实疼,可眉都没皱一下。损失十几根胡子,比不过她笑起来的快乐。也是心狠手辣了,一点也没留情,专挑最疼的地方拔。捧着长长的胡须放在手心,狠狠的指着,说了很久讨厌,真讨厌!
看着她,满足的只会笑。太阳落山了,她躺在吊床上望着海滩,摇来摇去。
站在她背后,搂着坐起来,一会儿捶捶这儿,一会儿揉揉那儿,舒服了,放松的闭上眼睛,指挥着他的手。
“轻轻的,疼。”
“好。”服务很周到,大手很有力。放轻缓些,毕竟是拿过枪的,她的小身子骨受不起,以后都要记得更小心。
“我不告诉爸爸妈妈了,我告诉大使去,让他处罚你。”
“随你,我等着。”
“我告诉你哥哥,还……还告诉……”还有谁能管住他呢,想想也没了。
“去吧,他在比利时呢,我一会儿把使馆电话给你,正好想告诉他呢。”臂上疼,她气的直掐人。
“想什么呢?”
拉过毯子盖上,大势已去,她半天不说话,摇摇头,玩着睡袍的带子。
“真气啦?”
当然!他都不知道有多疼!
“哪疼了,我看看。”
手竟然伸到睡袍里来找,又弄得她要死要活得喘气,小小的吊床,都没处躲。被放倒,仔细检查了一遍。
“昨天,喜欢吗?”停在颈窝深处,感受着跳动的脉搏,别有深意的问,看她绯红的脸颊,在月光下很美,醉了一样。
掌下柔软美好,要不够,她拢眉吸气,抓着他不许继续,却不回答。微弱的抵抗,心跳是骗不了人的。
咬她的耳朵,“爱死了,是我的!”
无地自容,没有反驳的立场,被吻住,反复揉转,很轻很轻,到最后他也叹气了。
夜色朦胧,回到房间,所有的伤口都被细心照顾,一一抚慰过。滚在他怀里,听着猫咪的铃铛响。重重的咬他,又抱着胳膊不放。他不怕疼,却会为她的叹气焦虑。爱她,又有折磨她的强大力量。
“你也是我的,以后,只是我的!”不撒娇,不玩闹,摸着满脸的胡子,认真宣告。黑透的眸子里只有怜爱,拉过她躺在身上,眼睛湿润,都流泪了,幸福让胸口涨痛。
两只手,始终交握在一起。
后两天,恶性循环,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