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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字,如在寒冬里生出了一点暖意,沈傲笑呵呵地道:“能省一点是一点,反正你父皇叫你来住,这点便宜我们还是要占的。”他压低声音道:“你父皇有的是钱,能抠一点是一点。”
安宁嗔怒道:“胡说八道,天家的钱不就是天下的钱?这些都很有用的。”
沈傲贼眉鼠眼地道:“这里头还有外库和内库之分,我说的是内库。”他掰着指头道:“其实我早就算好了,这两年内库进账大致在十五亿贯上下,都是抄家得来的,这些钱就算挥霍无度,至少还有十亿贯躺在那里,天下最富的也莫过于你父皇了,我们沈家也要努力,所以你尽管在宫里常住,多吃他们一分,沈家就多赚一分,这一进一出,早晚能把他们比下去。”
安宁见他一脸认真,不禁道:“你心思为什么这么坏?”
沈傲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道:“读书人讲究的是齐家治国,勤俭齐家有什么错?”
安宁不禁笑道:“你这叫敛财不叫持家。”
二人说着话,身后不禁有人道:“敛财本就是持家,持家就是敛财,这有什么错?”
沈傲和安宁不禁吓了一跳,这时见太后含笑过来,沈傲见她的态度,心里不禁发虚,心里想,前半截的话她要是听见,今日怕是要脱一层皮了,阿弥陀佛,幸好,幸好,她只听到勤俭齐家四个字。
安宁脸上生出一抹嫣红,款款朝太后行礼。
太后走过来,让安宁躺在榻上,板着脸道:“掐指算了算,就这些时日临盆,你还站起来和他打闹?真真是小孩儿一样。”说罢板着脸对沈傲道:“平时不见你来探视,来了却是这样,这时候说勤俭持家做什么?该是捡些好听的话说才是。”
沈傲乖乖地道:“是,是,太后说的实在太对了,一番话叫我幡然悔悟。”
太后朝沈傲努了努嘴道:“你随哀家出来说话。”
沈傲不愿意挪步,笑嘻嘻地道:“有什么不能和安宁一起说?”
太后板着脸道:“哀家有正经事要问你。”
太后说的正经事,八成就是晋王的事了,沈傲只好道:“好,这就来。”
随太后出了安宁所住的小楼,到了一处小亭,太后眼眸落在不远处的梅林上,轻轻道:“哀家有件事要你办。”
沈傲道:“请太后吩咐。”
太后慢悠悠地道:“郑家那边近来有什么动静?”
沈傲摇头道:“回太后,微臣不知道。”
太后淡淡道:“仔细盯着,这郑妃由哀家来,其余的事就交给你了。”
沈傲想不到太后心里竟藏着这个心思,一时居然想不透,若说太后对郑家有嫌恶,但也不至于如此才是,毕竟厌恶归厌恶,总不能因为厌恶就将其铲除?
太后回眸,淡淡笑道:“怎么,想不通?”
沈傲微微笑道:“微臣实在不太明白。”
太后坐在凉亭里,慢悠悠地道:“哀家年纪大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要驾鹤西去。”她看着沈傲欲言又止,冷着脸道:“你不必说什么寿比南山的话,哀家没有蠢到认为自己能和日月同辉。”说罢继续道:“哀家最不放心的人,想必你也知道?”
沈傲道:“晋王?”
太后淡淡道:“正是,晋王为人糊涂,浑浑噩噩,做事不顾后果,哀家在一天,倒也没有什么。可是若有朝一日哀家不在了呢?陛下宠幸郑妃,这是内苑人所共知的事,哀家在,郑妃当然不能如何。如今晋王又得罪了郑家,待哀家一走,以晋王那浑浑噩噩的性子,将来会是什么样子,是谁都不能预料的事。”
顿了一下,太后笑吟吟地看着沈傲,道:“这些话,想必平西王比谁都清楚吧?”
沈傲略略一想,立即就明白,晋王这家伙确实和自己绑在了一起,虽是皇帝的胞弟,可若是皇帝的枕边天天有个人吹枕头风,再加上晋王一向行为不检,到时候天威难测,谁知道结果如何?
听说太后已经叫人打死了郑妃身边亲近的一个内侍,摆明了是要给郑妃脸色看,女人难免都小鸡肚肠,郑妃虽然现在唯唯诺诺,可太后百年之后,谁知道郑妃还会不会算一算这笔帐。
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是毁在女人身上,太后不能冒这个险。
沈傲笑道:“明白了,宫外的归我,内苑的归太后,不过请太后娘娘帮个小忙。”
太后笑道:“你说就是。”
沈傲呵呵笑道:“太后能不能赐几百只鸡给我?”
“又是鸡”太后不禁愕然了一下,一双眸子打量着沈傲,道:“你要打什么主意?”
沈傲笑呵呵地道:“勤俭持家。”
太后微微一笑道:“这个由你,哀家明日就叫人送去。”
沈傲喜形于色,庄重无比地道:“谢太后赐鸡”
太后方才还是冷若寒霜,这时候反而笑起来,道:“其实有一笔账,哀家还没和你算。晋王去和郑家公子斗富,是不是你早已安排好的?”
沈傲抿了抿嘴,笑道:“太后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太后挑了挑眉道:“假话怎么说?”
沈傲笑呵呵地道:“微臣神机妙算,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这一切都是微臣安排的。”
太后又问:“那真话呢?”
沈傲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声若洪钟地道:“没有的事,我用一百只鸡做担保,绝对没有,一定没有,就是打我、骂我,糟蹋了我,我也绝不承认。”
这种事当然不能承认,好人不长命,沈傲自认自己不算什么祸害,却也绝不是什么好人。
太后淡淡地道:“好吧,哀家信你一回。”说罢,又道:“去了太原,多带几件衣衫,莫要冻着了,你再去看看安宁吧,马上就要走了,今夜干脆就在宫里住下算了。”
沈傲讪讪地道:“这不太好吧?”
太后呵呵一笑道:“你也有知道不好的时候?”
沈傲抿了抿嘴,心里想,那就太好了。
第二章送到。
第六百七十一章:不一样的鸡
第六百七十一章:不一样的鸡
一处单独的院落里,大雪压弯了院落里的一棵槐树,虽是有人刻意地将这里修葺了一番,可是仍然难以掩饰住破败。
这宅子想必是闲置了太久,以至于新主人搬来,还是带着几分的萧索。
庭院里已有不少人忙活开来,或清扫天井边的积雪,或是将那断枝伐倒,还有几个端茶送水的小婢穿梭期间,说不出的忙碌。
檐下已经是一尘不染,不过因为是下雪的缘故,地上总是湿漉漉的,大厅还算亮堂,这时候已经有四五个小厮躬身守在这里,偶尔会有几个小婢进出,却都要先通报一声。
这家宅子明明并不奢华,可是里头的定制却比大户还要大户,以至于每一个下人仆役都是规规矩矩,连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
厅堂里燃起了灯,几个华服之人分宾而坐,坐在最首的则是郑克,郑克慢悠悠地捧着热茶,轻轻地吹着茶沫,整个人冷若寒霜地道:“暂时就住在这里,不要有什么怨气,下头的人也要管得紧一些,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不要惹出什么差错。其他的事,暂时都不要理会,眼下最紧要的不是汴京,是太原,太原出了事,就是天大的事。汴京再如何闹,也伤不了什么大雅。”
郑克的目光落在郑富身上,淡淡地对郑富道:“二弟,太原你还去不去?”
郑富一脸颓丧,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眼袋漆黑,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他喝了口茶,却还是没有提起精神,道:“兄长,就真的不救爽儿吗?他只是个孩子,就算是有错,怎么说”他叹了口气,本想说自己只有这一个独苗,这句话最终还是咽进了肚子,唏嘘地道:“怎么说也是我们郑家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到姓沈的手里,若是再冷眼旁观,只怕爽儿他他”他鼓足了勇气,几乎是带着哭腔道:“钱没了,还可以再挣,可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啊,兄长,我这么一大把年纪,只有这么个儿子,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跌入火坑吗?”
郑富沮丧到了极点,再没有任何气魄可言,渴求地看着郑克,巴巴地等待答复。
郑克吞了口茶,淡淡道:“你当真以为是钱的事吗?若是钱的事就好办了,两千五百万贯,要筹也不是筹不出来,可是你当郑爽得罪的只是一个沈傲吗?留着他,我们郑家就完了。”
郑克舔了舔干瘪的嘴唇,继续慢悠悠地道:“二弟既然身体不适,就在汴京好好地歇养,这太原,还是老夫亲自去,沈傲要咱们的脑袋,郑家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就该全力以赴。”
这句话自然对郑富说的,指望他打起精神来,可惜郑富却是充耳不闻,整个人痴痴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郑克叹了口气,捋着花白的稀须道:“罢罢罢,二弟还是去歇了吧,汴京的事,多问问李门下,有他镇着,总不会出什么差错。”他淡淡地继续道:“来人,去打点行装,老夫今日就走。”
一个老主事不禁道:“这么快?”
郑克淡淡道:“宜早不宜迟,早些去准备才好。”
正在这时候,一个年轻的主事匆匆过来,道:“老爷,不好了。”
郑克的眉宇微微皱起,郑家发生了这样的事,郑爽那侄儿生死未卜,郑富如此沮丧,屋子又给拆了,还被人狠狠羞辱了一顿,现在他的心情已跌落到了谷底,这时候再听到不好了三个字,不禁极其败坏地道:“又是什么事?”
“老爷,有人赶了许多鸡冲进府里来叫卖”
郑克面色肃然道:“鸡?又是鸡赶出去,都赶出去”
那主事苦笑道:“不能赶”
郑克嘴唇哆嗦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主事哭丧着脸道:“老爷去看了就明白了。”
“卖鸡啰,卖鸡啰”周恒扯着喉咙,放开大吼。这府邸格局并不算大,所以他突然拿着竹竿赶着数百只鸡突然出现,郑家的门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数百支鸡便冲入了郑家的新宅,他倚在门这边高声大吼,立即引来不少路人的围观。
“这么好的鸡,若是拿去熬了汤,非但延年益寿,还滋阴补气。若是养来供奉,那就越发不得了了,沾了这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