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傲不由地吸了口气,刺杀的事沈傲不是没有防备,事实上,听到怀州来了人,就生出了警惕。不过他带来的几十个校尉,也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两百人想要冲杀进来,却也没这么容易。只要坚持一时半刻,整个山寨警觉起来,危局自然也就解开了。
只是有了防备是一回事,没有防备又是另外一回事。沈傲看了梁武一眼,道:“若真是如此,这搭救之恩,本王来日必然重谢。”
梁武立即摆手道:“王爷客气,小人当不起。”
沈傲心中一动,道:“本王倒是想请梁兄弟帮个忙。”
梁武拱手道:“请王爷示下。”
第七百一十七章:猫戏老鼠
第七百一十七章:猫戏老鼠
将梁武送出去,几个校尉聚拢过来,方才梁武的话,他们在外头也听到了只言片语,其中一个校尉道:“王爷,要不要先下手?”
沈傲淡淡一笑道:“听说过猫戏老鼠吗?几只跳梁小丑,也敢在本王面前蹦跶。”他突然想到鬼智环,心里想,若是鬼智环知道这件事,会站到李成的一边,还是在他这一边?
正想得出神,边上的校尉见沈傲贼贼的样子,也不敢打扰他的思绪,正是这个时候,沈傲突然摇摇手道:“走,随我到寨子里转一转。”
带着几十个校尉浩浩荡荡,威风八面,颇有纨绔子弟的气势,在这中坪转了一圈,正好看到那刷着朱漆的竹楼,沈傲不由道:“这是哪个乡巴佬住的地方?”
校尉们对这里也探查清楚了,一个道:“说是什么族族长李成的。”
“就是他了。”沈傲收起扇子遥指这竹楼道:“走,随本王去拜会这李什么成。”
漆红竹楼里,李成正与那客商说着话,听到外头喧闹一片,那客商听到沈傲的声音,知道是汉话,脸色一变,道:“李族长,那摄政王来了。”
李成冷哼一声,今早沈傲去见鬼智环的事,他已经知道,那沈傲胡说什么昨夜约定之类,也落入李成的耳中,如今整个山寨议论纷纷,虽然不敢亵渎鬼智环,可是李成心里却更加不是滋味。这时听到沈傲就在外面,长身而起,道:“怕什么,出去看看,这里不是龙兴府,还轮不到他显威风。”
李成带着那客商从楼中出来,正与沈傲等人撞了个满怀,沈傲脾气大,也不看清来人,直接给了那客商一个耳光:“狗东西,瞎了眼吗?连本王都敢冲撞”
客商没头没脑的挨了一巴掌,捂着腮帮子痛叫一声,抬头一看,不是沈傲是谁?立即身子一缩,躲到了李成的身后。
李成腰上佩着一柄短刀,见有人行凶,正要拔刀出来,他手还没有搭到刀柄上,沈傲身后的校尉便已纷纷拔刀,一个个不客气地道:“大胆,敢在摄政王面前拔刀,不怕死吗?”
沈傲二话不说,扬起手一巴掌甩在李成脸上,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王面前拔刀?”
李成想不到自己也挨了一个耳光,顿时大怒,举拳要打,沈傲反应快,抬腿一脚往他下身踹过去。
李成向后一倒,躲在他身后的客商立即扶住他,可是方才沈傲那一下,却是用力之极,他先是后仰,被扶起之后立即捂着下身浑身上下弓成了一个虾米,额头上冷汗流出来。
沈傲却是得理不饶人,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肩口上,口里还道:“本王最讨厌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抚摸下面,你当你是西门庆吗?耍流氓竟耍到了本王头上。”
李成口不能言,被沈傲一踹,身子后倒,在地上嗷嗷叫,那客商见了,吓得连动都不敢动,道:“别打,别打,这是李成李族长”
“管他什么族长,族长就可以放浪形骸?可以抚弄下面?这是什么道理?王子犯法还和庶民同罪,他是什么东西”沈傲狠狠地又踹了他几脚,这才罢休,拍了拍手,道:“他叫什么?”
那客商浑身是汗地道:“小人方才说了,是族长李成。”
“李成?”沈傲啊呀一声,要去将李成扶起来,道:“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自家人,李族长,来,来,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在地上滚啊滚的被人瞧见了成什么体统?本王正有话要和你说,给你送礼来的。”
李成整个人像是抽搐了一样,疼得厉害,沈傲这一拉他,反而是痛感加剧,尤其是下身处,更是像要爆裂一样,连腿都绷得直直的,动弹都不敢动弹一下。
“沈傲狗贼,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李成爆喝一声。
沈傲将李成扶到一半,听到李成口里的威胁,脸色一变,手也就松开,那李成又是重重摔下去,嗷嗷大叫一声,欲哭无泪。
沈傲冷哼一声道:“给脸不要脸,小小一个酋长,也敢口出狂言。”说罢,朝地上的李成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地道:“我们走,原本是想给他送礼物的,谁知这东西不识抬举。”
说罢,沈傲带着一干校尉,扬长而去。
等离远了,一个校尉带着忐忑不安地道:“王爷,此人毕竟是詹那族族长,这般折辱他,会不会引来寨中人的仇视?再者说”
沈傲淡淡一笑道:“对朋友,像是乌善、黑山这样的,自然是要像春风拂面一样温柔。对这种敌人,不必有什么顾忌”
“怕就怕那人”
沈傲又是淡淡一笑道:“不必怕,今夜他们就要刺杀本王,这个时候,他们不会节外生枝。”他停住脚,看着这啰嗦的校尉,道:“你当本王是傻子吗?没有把握的事怎么会去做?这一次打了他,他便是打落了门牙也得往肚子里咽”
那李成足足在地上滚了一炷香时间,疼痛才缓解了几分,几十个族人围拢过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李成扶起,李成咬牙切齿地对边上打着哆嗦的客商道:“召集人手,召集人手,我不杀他,誓不为人,去,快去”
客商却不敢听他的话,只是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入竹楼,屏退了那些族人,轻声道:“李族长,小心隔墙有耳”
李成到现在还是疼痛难当,咬着牙在忍受,只觉得下身像要胀破了什么东西一样,可是他好歹是个成年男子,又不敢去叫族中的大夫来,这山寨藏不住话的,若是将这等隐私传出去,他这族长就无脸见人了。只好咬着牙关强撑着,也不知到底是否伤到了那宝贝地方,待无人的时候自己再敷些伤药。
李成的手搭在一方小几子上,不断地颤抖,恶狠狠地道:“什么隔墙有耳,我要杀那狗贼,难道还怕个什么?”
客商不敢靠近他,劝慰道:“李族长,若是现在带人过去,那摄政王身边也有数十个侍卫,若是相持不下,其他各族的人手又都赶到,尤其是那黑山还有乌善,他们二族人心里本就是向着那姓沈的,到时候僵持起来,不但前功尽弃,还打草惊蛇,李族长无论如何,也要忍耐一下,等到了夜里,突然袭杀过去,趁着所有人没有缓过劲来,取了那姓沈的人头。其他的人见人已经死了,也就没什么可说了。”
李成只顾着下身的疼痛,客商的话却只听进去了一半,焦躁不安地道:“好,好,你先出去,滚出去”
客商生怕遭了鱼池之殃,连忙蹑手蹑脚地走了。
豆大的汗珠,落在李成的身上,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整个人如触电一样褪了裤子,裤头上,一滩殷红的血湿哒哒地留下来。
到了傍晚时分,天空渐渐被乌云笼罩,最后一道夕阳被乌云遮蔽,安宁的山寨渐渐灰暗下去。牧民们眼看变了天,立即赶了牲畜回圈,及早回到山寨。炊烟冉冉升起,在碎石的山道上,偶尔几个顽童相互嬉戏,等到大雨倾盆下来,这些湿淋淋的孩童,立即被爹娘拿着马鞭赶回竹楼去。
大雨说下就下,先是狂风飞卷,吹得教人睁不开眼睛,再之后便是哗啦啦的一声,天上地上都湿漉成了一片。那竹楼的屋檐,犹如是水帘洞前的瀑布,雨水嘀嗒而下,在屋前留下一滩滩水洼。
这时节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个时辰不到,大雨便停了,乌云散去,天上星辰显露出来,雨后的夜空虽然仍是漆黑,可是星月却是格外的明亮。
竹楼里,竹窗轻轻推开,屋内的烛光霎时透射出来,那窗台上还残留着水渍,竹窗一推,便哗啦啦的往楼下流淌。星月与烛火相互辉映,一个人揭开了脸上的鬼面,她伫立在床边,一双星亮的眼眸闪动着宝石一样的光辉,那如脂的肌肤,轻轻抿起的嘴,却残留着几分无奈,窗台上没了纸花,方才从梦中醒来,听到那淅沥沥的大雨,却是从榻上起来,赤足要去抢救那花儿
可是当她推开窗,才想起那花儿早已被自己推下,心里似乎少了一样东西,空落落的。
下了雨,天气并不炎热,她这时在想,这个时候他不会再去那里避暑了吧?叹了口气,却又是将鬼面戴上,那双多情的眸子,渐渐冰冷冷漠起来,藏在鬼面之后,仿佛换了一个世界。
而这个时候,在靠近中坪的一处小山坳里,一个个黑影开始集结,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雨过之后,地上泥泞不堪,林木之中,还残存着水渍,将这些人的衣物都打湿了。
两百多个人,连咳嗽声都没有,沉默得可怕。
有人背着一个人过来,背上的,正是李成。原本李成受了重伤,本是不该来的,可是想到那个人,李成就已经恨得牙痒痒,忍着剧痛叫人将他背来。他要亲眼看到,那个白日里对他殴打脚踹的人倒在血泊里,甚至他已经预想到自己在这人临死之前应该用什么恶毒的话去**他。
摄政王又如何?在这横山,是他李成的天下。杀了这沈傲,娶了鬼智环,他李成便是自立为王,也无人可挡。
李成被人安置在一块大石上,几个人已经凑到他身边,他看到一个人,不由低声道:“这人是谁?”
这人身材魁梧,一看就不像是党项人,也没有戴党项人的项圈。李成当然不认得。
这时白日那与李成说话的客商拨开人群过来,低声道:“李族长,这是小人的护卫头领,叫梁武,这人懂枪棒,手底下也有不少肯出力的兄弟。”
梁武适时地朝李成抱手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