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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道:“是谁?”
太皇太后朝沈傲瞥了一眼,道:“当然是蓬莱郡王。”
沈傲大感尴尬,连忙道:“惭愧,惭愧,想不到微臣在太皇太后心目中的印象这么好。”
太皇太后板着脸道:“印象倒是没什么好不好,只知道你沈楞子最是放浪,哄女孩家却是很有手腕的。再者说,你是沈楞子,就算不能娶那公主回来,肯定也会把金人王子娶西夏公主的事破坏掉。做好事你靠不住,把好事办成坏事,你倒是很有几分心得。”
沈傲瞪大眼睛,不由地道:“太皇太后何出此言?微臣真真是冤枉,其实微臣心地善良,人很好的,或许是太皇太后对微臣没有深入的了解才有这个误会。不信,你去问问官家,我的品格如何,他最是清楚。”
赵佶立即道:“朕可不清楚你的花花肠子,晋王那边刚刚还来诉苦,说是你一个大男人,竟是跑到清河的闺房里去,一个疏忽,差点酿成大祸,你自己说,你是怎么的品格?”
沈傲顿时羞愧得垂下头,再不敢说话。
太皇太后便笑了起来,道:“像个孩子似地,往后不许这样胡闹。”
赵佶也笑:“母后就不必为这事挂心了,反正西夏那边也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朕再想一想。”
太皇太后道:“哀家也不想操心,只是怕官家为了这个劳神。”说罢,看向沈傲道:“沈傲来寻官家,想必也是有事吧?”
沈傲笑呵呵地道:“太皇太后神机妙算,微臣叹为观止,坊间都说太皇太后最是善解人意,是我大宋百年出一个贤后,微臣从前是不信的,我大宋历代的太后也是不少,端庄贤淑的如过江之鲫,怎么可能太皇太后一人占了独魁?今日倒是见识了,啊呀,久仰久仰。”他嘻嘻哈哈了一阵,随即向赵佶挤眉弄眼道:“微臣过来,是想和陛下商量水师的事。”
赵佶听着沈傲胡说八道,逗得太皇太后开心,也是笑起来,道:“你说就是,卖这么多关子做什么?”
沈傲道:“水师那边大致就要建起来了,南洋那边差不多,还有北洋、东洋都在招募人手,微臣就在想,水师常年漂泊在外,保持一颗忠心最是紧要。微臣的意思是,水师不能单单效忠大宋,也不能单单效忠朝廷”
太皇太后皱眉:“不效忠我大宋和朝廷,那效忠谁?”
沈傲道:“自然是皇家和陛下,大宋水师,漂泊在万里波涛之中,心中若没有一个信念,又岂肯效命?因此微臣过来,便是想请陛下给水师赐名,不如叫皇家水师如何?”
太皇太后开始有些不悦,听了沈傲后头的话,不禁笑了:“水师漂泊在外,也是辛苦,哀家听人说,出海是难受的,又有风浪,又是颠簸,一次出去就要半年数月,是该好好抚慰。皇家水师?官家,这个名儿好。”
赵佶闻言笑道:“好,就叫皇家水师,朕立即发旨意。”
沈傲松了口气,总算将宫里头这边糊弄过去了,有了皇家这个金字招牌,到外头还可以糊弄一遍,这年头能沾上皇家的一个都没有,水师算是开了先河,那些热血小青年们,听到了肯定嗷嗷叫着要进去,现在先把人招募了再说。
太皇太后哪里知道,沈傲侃侃而谈地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打着这招牌去招摇撞骗;若是知道,多半拉出去打屁股不可。
此时,太皇太后的心里对沈傲却是印象更好,总觉得沈傲是一等一的大忠臣,效忠朝廷效忠大宋是好,可是效忠皇家和天子才更直接。
坐下在宫里寒暄了一阵,沈傲见天色不早,也就告辞出去,心满意足地打马回家。
兵部衙门在六部之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和其他各部堂比起来,这衙门口大致都是门可罗雀,平时除了一些胥吏出入,是见不到人烟的。
这也难怪,大宋重文轻武,兵部这个部堂里前头有个兵字,难免叫人低看几分。再加上各边镇那边的大佬不是太监就是文臣,直接都是向枢密院负责,便是叫人回来公干,也是直接去枢密院,对这兵部是绕路走的。
来这里的,都是中级的军官,催问下粮草,或者代表边镇和各藩司那边讨要个说法,一屁股坐在衙堂里,茶也不喝,什么都不要,就是耍赖,然后大声诉苦,说是弟兄们快饿死了,为什么饷银还不发?又或者说前次剿贼,死了这么多兄弟,为何抚恤银还不见来?
反正好事找不到兵部,坏事准是往这边过来,再加上这些将油子,都是嬉皮赖脸,在枢密院那边,一个个老老实实,来了这兵部,就是另一个样子。
好在兵部的老爷们都不管这种杂务,撞到这种人都是避而不出,苦的还是那些胥吏,得和他们好好周旋着。
在兵部做胥吏的,真真是苦不堪言,却也渐渐麻木了,见人都是三分笑,练就了一副赖皮的功夫,每日清早先去点卯,随即各行其是,书办的书办,站班的站班,伺候老爷的伺候老爷。
这个时候,大致到了太阳高升,才会有一顶小轿子慢悠悠地过来,坐轿子的人是蔡绦,蔡绦也学了一点蔡京的风格,出门的排场尽量节省,可是蔡绦一般起得晚,不如蔡京那般勤勉,不到日上三竿,也绝不肯到部堂来。
小轿子稳妥地放下,胥吏们一眼就认出了轿子,一个个过来,讨好地笑道:“蔡老爷来了”
蔡绦根本不去理会,从轿子里钻出来,只是冷冷一笑,随即道:“部堂里可好?”
这是风雨不动的问话;胥吏们立即道:“好是好,倒是有个武备学堂的博士要见部堂大人,小人们将他安排在客堂,让他先等着。”
“又是武备学堂”蔡绦冷笑一声,怫然不悦地负起手:“让他慢慢地等着吧,本官先署理了公务再说。”说着撩起紫衣公服,拾级上了几步台阶,直入衙门。
过了几处牌楼,便是正堂,也即是尚书大人办公的地方,不过这正堂太空旷,蔡绦还是喜欢在正堂边的耳房里办公,有了大事,或者有贵客来见,才到这里来。一路过去,几个堂官都向蔡绦行礼问安,蔡绦只是朝他们微微颌首,并不去理会太多。拐进了耳室这边,在公牍后坐下,立即就有胥吏端来茶水。
蔡绦朝他摆手:“这里不用你伺候,李侍郎来了没有?若是来了,叫他来见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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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一定娶你
第五百八十九章:一定娶你
胥吏笑嘻嘻地对蔡绦道:“回部堂大人的话,李侍郎一早就来了,许是在库曹查验。”
蔡绦喝了口茶,才又道:“叫他过来,本官有话要吩咐。”
胥吏立即去了,过不多时,便有个紫衣公服的老者过来,恭恭敬敬地朝蔡绦行了个礼,随即坐在左下,这李侍郎叫李忠,蔡绦这个尚书是个清贵之身,真正的部务细节还是李忠看着的,况且李忠也是蔡京的门生,用起来也放心。
李忠笑呵呵地道:“下官先恭喜大人了。”
蔡绦挑了挑眉,道:“何喜之有?”
李忠笑呵呵地道:“令孙昨日去了晋王府做客,不就是喜事吗?晋王急着嫁女,宫里中意了令孙,这番做客,岂不是女婿去见泰山?据说晋王那边,也没有挑剔什么,礼物也收了,只怕再过几日,这门亲事就算定下了。到时候下官少不得要去府上,讨几杯喜酒喝。”
蔡绦捋须呵呵笑起来:“八字还没一撇,仲孙兄就不要说笑了,若是此事不成,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蔡家一门,太师、尚书都有,偏偏与皇家没有联姻,这世上要保住富贵长久,没有姻亲是不稳当的。可是宫里的几个帝姬,不是下嫁就是年纪尚小,蔡京那边,自知自己没有几年活头,也为此事焦急得很。偏偏有个清河郡主,终于让蔡家那边有了兴致,清河郡主乃是晋王之女,是太后的嫡亲血脉,若是联姻,其地位也不在帝姬之下,能和太后、晋王攀上交情,至少也有了一层保障。
蔡伦年纪正好,才学也是好的,就是前两年时运不好,没有高中。在家里苦苦读书,打算来年再考,不过这时候,蔡京也为他安排好了,郡马虽说比不得堂堂正正的进仕途,可是对整个蔡家却是极有帮助。再者那清河郡主相貌极美,与仪表堂堂的蔡伦可算是天生一对,也挑剔不出什么来。
前些时日晋王入宫为这个事向宫里递话,颇有些焦灼的意思。蔡京觑见了机会,便透露了那么点儿意思进去。宫里倒是慎重考虑了,大有默许的意思,这才有蔡伦携带礼物去见晋王,晋王见了他,也不知是好是坏,都是晋王妃拿主意。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晋王妃见蔡伦彬彬有礼,门第也对得上,据说还擅长书写作画,因而也就将礼物收下,接下来大致就可以上聘礼了。
得知这个消息,蔡府满门也是欢欣鼓舞,蔡绦今日来值堂,脸色虽然看不出什么,可是心里头还是颇有些得色的。
李忠见蔡绦这个样子,立即道:“这已是十拿九稳之事,只怕宗令府两三天内就会有消息,再者说,下官和大人说说也就是了,哪里会四处去乱嚼舌根?肯定不会外传的。”
蔡绦淡淡一笑道:“此次叫仲孙兄来,是为了一件公务;仲孙兄,武备学堂又来人了?”
李忠立即肃然道:“好像又是为了水师的事,哼,真真好笑,他们武备学堂招募不到人,就督促我们兵部协办,这事儿,其实也不必理会,应付一下就是了。”
蔡绦和沈傲已经有过几次交手,知道沈傲的厉害,这时反而理智起来:“该敷衍的还是要敷衍,待会儿你去见他一下,就说兵部这边会酌情署理。”
李忠应了一声,道:“下官这就去办。”
说罢,李忠出去了一会儿,过了一炷香时间才又冷着脸回来,踏入门槛,便高呼道:“蔡大人,这沈傲是越发没有王法了。”
蔡绦抬头道:“怎么?他叫人说了什么?”
李忠道:“他说兵部这边完不成定额,就要杀到兵部来向他蔡大人要人,还要告诉蔡大人,别以为蔡太师能护得了”
蔡绦捉笔的手颤不由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