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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头,这身份上就有了差别,虽说告别了从前,也不失是一件喜事。
马军科的校尉汉番都有,也是刻意精挑细选的,这些人大多是从边镇调拨过来,也都看好这里的前途,摩拳擦掌。
操练仍是按部就班,也革新不出一朵花来。沈傲有空闲时会去那儿走一遭,只是随意看看,督促慰勉一下,少不得要去武备学堂一处角落,这里用高高的围墙围起,门口还有禁军看守,步入其中,四周便洋溢着药香,这里是专门设置的护理科,里头只有二十多个护理校尉,倒是教头不少,大多都是老军医之流,上午仍旧是要她们队列操练,只是其他校尉头顶着烈日,承受着雨淋,她们的待遇会好一些,一般都在屋檐下操练。到了下午,就是教她们辨别药草、处置伤口了。
沈傲走进去时,都是昂头扩胸,负着手,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等进去了,便少不得用眼睛去瞄一瞄,看看颦儿女侠是不是晒黑了,其实晒黑不晒黑无所谓,只是慢慢地成了一种习惯,改不了。
有时韩世忠也会悄悄地来,他不敢昂首负手,却也是一副署理公务的正经模样,撞到了沈傲,立即觉得很尴尬,过来打一声招呼:“沈大人也在啊。”
“啊是啊四处转转。”沈傲脸皮厚,架子拿得更大。
韩世忠搓着手,在别的地方见了面,那是一点也不生疏的,唯独到了这里,就仿佛被人窥视的小白鼠,很是不安。
这一来二去,两个人的默契也就来了,脸皮就是这样练出来的,韩世忠又如何,有个忠字不代表忠厚,就算从前忠厚不代表现在忠厚,反正后来见了沈傲,只是会心一笑,意思是你懂得,我和大人各有所好。
颦儿和梁红玉学得最认真,操练时她们也坚持得住,都是习武出身,这点苦也吃得。倒是其他的护理校尉虽然用功,却及不上她们,沈傲也不苛求什么,来一趟也只是看看就走。
这边清闲下来,那安宁下嫁之期也越来越近,沈傲被召入宫的数次也越加频繁,有时候竟到了一天三次的地步,太后又有了什么想法,官家那边有什么吩咐,还有安宁母妃那边也要走动,沈傲当作是入宫去散心,权当了忙里偷闲,一点都不觉得烦闷。
第三章送到,准备又要开一个副本了,哎,情节太紧凑会不会不太好?
第五百三十二章:牢不可破
第五百三十二章:牢不可破
宣和七年的年末,天空纷扬着鹅毛大雪,整个汴京银装素裹,突然之间整个汴京舆论大变,焦点一下落在帝姬下嫁上。
宫里下嫁帝姬,也并不稀奇,宫中帝姬不少,几乎每隔几年都有个帝姬下嫁出去。这一次之所以如此热闹,还是因为这一次的新驸马与众不同,让人觉得怪异非常。
徽宗即位,朝中不合规矩的事太多,这一次沈傲娶帝姬,更是规矩大变,不说沈傲已有妻妾,还有一件事,也成了议论纷纷的焦点。
大宋的驸马并不好做,除了有个驸马都尉的虚衔,是不能参与政务的,娶了帝姬,就成了外戚,为免外戚当权,不管从前是否有功名,大多都要剥夺。
沈楞子如今是毅国公,加太傅,还兼着鸿胪寺寺卿、武备学堂司业、督造大使三重职事,这些职事是不是要捋夺,也是一件麻烦之事。
捋夺掉倒也罢了,偏偏这几个差事都是沈傲抓着的,不管是鸿胪寺与契丹、金人打交道,还是武备学堂练兵,这都是沈傲最在行的事,就算捋夺了,交由谁去处置得好也是个未知数;这时候许多人才发现,有些事没有沈楞子还真是不行,就说鸿胪寺,从前沈傲不在的时候,各国的使节在汴京真真是教人头痛,打架殴斗的不在少数,杀人放火也不是没有,可是沈傲做了这寺卿,三两下功夫,就收拾得那些使节服服帖帖,一下子在汴京城个个成了缩头乌龟,哪里还敢去滋事?
契丹人从前气焰那么嚣张,还不是沈傲拍着桌子跟训孙子一样的说骂就骂,西夏人想滋事,鸿胪寺那边就敢派差役拿人,换作是从前,多半是要息事宁人的;一旦沈傲辞了这个差事,天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武备校尉就更不必说了,这是沈傲一手开创的,现在眼看大宋的武备有了起色,这个时候甩手不管,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
对这沈楞子,骂的人还真不少,可是在这一件事上立场竟是出奇的一致,连士林那些平时一些反沈傲的,天天以作诗作词来暗暗诋毁沈傲的士子们,突然间也是一口咬定了沈傲不会放手,不管怎么说,这世上不缺清醒的人,大多数人清醒得很,大宋缺不了沈傲,就像陛下缺不得蔡京一样。
帝姬下嫁,兴奋的不止坊间,连宗室这边也是骚动不安,肃王的事无疾而终,一些对沈傲不满的宗室发不了力,这个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据说不少皇子偷偷去见了太子,太子那边虽然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可是在十一月初七的这一天,特意去了蔡府探病。
蔡太师染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年纪到了这个地步,每隔些日子都会有些不爽利的地方,朝廷那边也知道,因此蔡京有恙,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将一些重要的奏疏递到蔡府来请他拿个主意。
原本,赵恒这边是打算悄悄去探病的,免得让人议论,于是先让人下了名刺,蔡府那边却是特意有个主事过来,请太子大张旗鼓地过去。
赵恒这边沉吟了一下,也就不再坚持,正午用过了饭,也不去掩人耳目,直接将自己的车驾停在蔡府门口,蔡府立即开了中门,早有门房过来伺候,其实赵恒也是第一次来蔡府,平时虽然也和蔡京照过面,也大多是相遇的时候点个头,今日见了蔡府的气派,心里颇有些怅然,想到自个儿的定王府,比这里的规格小得多,更觉得有些如鲠在喉。
只是这宅子的一侧,却是起了一座高楼,高楼簇新,富丽堂皇,远远传出欢笑,他不由愣了一下:“那也是蔡家的宅子?”
门房愣了一下,不忿地道:“回殿下的话,那是沈大人的酒肆。”
赵恒心里突然生出几许痛快,这也难怪最近蔡京对他热络起来,这沈傲也忒大胆了,在那边建了个酒肆,搅得整个蔡府都不安宁,也亏得蔡京不计较,换作是自己,早就带人将那酒肆拆了。
由人领着穿过数重仪门,终于到了正堂,蔡京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微颤颤地朝赵恒行了个礼:“老夫身体不便,未能远迎,请殿下恕罪。”
赵恒连忙扶住他:“太师这是什么话,说到底,太师还是我的长辈,岂能让太师降阶相迎,惭愧,惭愧。”
寒暄了一番,各自到厅中落座,赵恒先问了病,蔡京呵呵笑道:“不妨事的,老夫年岁大,病痛难免,将养几日也就好了。”
赵恒颌首点头,笑呵呵地道:“那沈傲就要做驸马都尉了,这事儿您应当听说过吧?”
蔡京若有所思地道:“三书六礼都办了,老夫岂能不知?怎么,太子就是为了这个事而来?”
赵恒道:“沈傲如今权势滔天,若是再加一个驸马都尉,和宫里攀了亲,那更是如虎添翼,不过好事也未必不能是坏事,我已有了打算,帝姬下嫁之后立即请人代为上疏,捋夺沈傲职事,依太师看,以为如何?”
赵恒之所以来,就是来向蔡京借势的,他一个太子,固然也有心腹,可是凭着这点人要造势,未免有些不自量力,蔡京就不同了,若是他愿发力,整个汴京半数的大臣一封封奏疏上去,这声势造出来,宫里能不能保还是两说。
蔡京淡淡一笑道:“殿下以为,除了沈傲,鸿胪寺和武备学堂将来谁可担当?”
赵恒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蔡京一眼,慢悠悠地道:“太师为何问起这个?”
蔡京道:“老夫这样问,也正是宫里的想法,沈傲这个驸马都尉到底捋夺不捋夺职事,都不要紧,问题是宫里要整军备,不愿去触碰外事,而沈傲恰好得心应手,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宫里是肯定不会捋夺沈傲职事的。”
经过肃王的事之后,赵恒比之从前更加谨慎,转念之间,立即明白了蔡京的意思,鸿胪寺在别人看来是烫手的山芋,连自己父皇一听到外事就大感头痛,偏偏姓沈的如鱼得水,除非寻到一个人能够替代,否则鸿胪寺那边,沈傲只能是不二选择。再者那些国使也只怕沈傲一人,换了其他人上去,到时候还不是沈傲说了算?表面上看,好像沈傲撤了职,背后操纵之人还是沈傲。
至于武备学堂,赵佶是祭酒,这个司业也不是谁都能接替的,涉及到了兵事,首先这人要很受赵佶信任,能得父皇信赖的,天下也只有蔡京和沈傲二人而已,蔡京揽着三省,不可能再给他兵权。剩下的也只沈傲一人可以选择。再者武备学堂的规矩都是沈傲定下来的,教官、教头也都是他一手提拔出来,没有沈傲,就没有他们的今日,一旦换人,难保这些人不会联合起来滋事。
赵恒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沈傲就算是做了驸马都尉,也无人能撼动了,太师能不能在外戚干政上头做点文章?”
蔡京缓缓摇头,一字一句道:“干政这两个字一切都在陛下转念之间,他若说你干政,你便是手无尺寸权责,你也是干政。他若不说你干政,便是政出一人,那也是竭力为国,太子殿下,老臣有一句话要奉送,沈傲的症结不在他的权柄,重要的还是陛下如何想,只要这个宠幸还在,固然捋夺了他的职事,又能如何?”
赵恒脸色僵住了一下,沉吟道:“那太师的意思是什么,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
蔡京摇头打断他:“眼睁睁就不必,事还是要做的,先打发几个人以外戚干政的名义去弹劾一下,不过这种弹劾只是例行公事,言辞不要太过份,老夫呢,冷眼旁观倒就是了。至于殿下,若是陛下那边要召问,你就说武备学堂、鸿胪寺离不开沈傲,为他沈傲说几句好话吧。这也是为了殿下好,上一次沈傲围了定王府,天下人都知道沈傲与殿下势同水火,陛下会不知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