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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迟疑地道:“只怕不妥,人神殊途”他看了看周遭人的脸色,发现许多人皆是露出疑色,都想看看仙人如何去寻河伯,赵佶更是兴致勃勃,满眼的期待之色。
沈傲打断道:“仙人莫忘了,你也是神仙啊,神仙见神仙又有什么打紧?仙人快去吧,不要迟了,要不要我亲自来送你一程?”
“送?如何个送法?”仙人疑惑不解地看着沈傲。
沈傲嘻嘻一笑,走到仙人身边,将他往护城河里一推:“仙人好走,学生不送了”说着,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
那仙人一下子滚落下去,扑通落水,也没有沉下去,而是在水中挣扎,高声喊着:“快快救我”
这一番折腾,差点要了那仙人的老命,好不容易被人救上岸来,看着皇帝那杀人的眸光,立时磕头认罪。
赵佶是又生气又好笑,咬着唇,心想自己九五之尊,竟被这么个东西给骗了,实在有伤体面,立即挥退了百官,独独留下了沈傲,淡然道:“沈爱卿以为,朕该如何处置他才好?”
沈傲正色道:“微臣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处置他,人之初性本善,可是到了后来,受了利诱才变坏了,陛下若是不信鬼神,又岂会有人来招摇撞骗,这些话,微臣本不该说,可是陛下待微臣近如子侄,微臣就在想,若是连微臣都不说,别人就更不会说了,所以微臣以为,陛下不该惩处这个骗子,却应该重赏他。”
赵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深深地看了沈傲一眼,怒道:“哼,还要赏他?”
沈傲道:“若没有这个骗子,陛下又如何明白他口中的鬼神之说,不过是胡言乱语呢?”
赵佶板着脸,抿了抿嘴,道:“是朕识人不明,你说的也没有错,来人,将这人赶出宫去吧”,而后又对着沈傲道:“沈傲,随我到文景阁去。”
这一对君臣一前一后,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到了文景阁,赵佶才是道:“你在杭州又胡闹了?”
沈傲连忙道:“陛下这一次真的是冤枉了微臣,那里人生地不熟,微臣哪里敢胡闹。”讪笑了一声又道:“胡闹是没有,打死我也不会承认;倒是让人冤枉了一遭,人善被人欺啊,微臣好端端的痛改前非,决心要做一个至诚君子,谁知竟遭人构陷,这才知道好人是做不得的。”
沈傲在心里正窃笑着,皇上的肚子里还有一股怨气,又不好发作,得给他寻个台阶才是,转而道:“其实微臣与陛下都是好人,好人总是要吃些亏的,比如方才那骗子招摇撞骗,竟敢欺到陛下的头上来,这就是知道陛下宽以待人,是个仁厚之君,这才生出天大的胆子,陛下试想一下,若陛下是商纣、隋炀那样的暴虐君王,又有谁敢摸老虎屁股呢?陛下,这都是你过于仁慈的缘故啊。微臣正是一心要向陛下学习,哪里还敢出去捣乱。”
赵佶脸色缓和了一些,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他淡然地说了一句,其实心里对沈傲的话深以为然,甚至还有一点点飘飘然起来,拙劣的马屁,于赵佶是不受用的,要拍马屁,也需有理有据才行,赵佶心中微微一喜,心里想,沈傲说的不错,若朕是商纣、隋炀,别人躲避都来不及,谁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赵佶定了定神,正色地道:“这一次召你来,仍旧是契丹人的事,契丹人一直希望由你出使辽国,朕原是不许,可是如今是要重新考虑了,不过眼下当务之急的,是解决西夏人和辽人矛盾的燃眉之急,西夏人与金人盟誓,准备出兵攻打辽国,辽使前来求救,望我大宋能出兵西夏,沈卿以为如何呢?”
沈傲也正色道:“现在还不是恰当的时机。”
赵佶颌首点头:“你继续说下去。”
沈傲道:“现在出兵,只会便宜了辽人,按微臣的估计,西夏人还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只不过是先进行一番恫吓,好教辽人胆寒罢了。西夏人会恫吓,我大宋莫非不会恫吓吗?此事要解决也容易,陛下只需调派一支劲旅,加强西夏边境的军力即可,西夏人去夹攻辽人,难道就不怕我们与吐蕃一起夹攻西夏?”
赵佶道:“你的说法与蔡太师和卫郡公的并无二致。”
沈傲听罢,微微地皱了一眉,又道:“臣还以为,禁军也不必急于调动,主动权在我大宋,辽人那边处于被动地位,何不趁着这个机会,索回燕云十六州的失地?”
赵佶精神一振,道:“只怕辽人不肯,辽人失去了关外大片领土,只能在关内苟延残喘,燕云十六州对于契丹人至关重要,又岂会轻易放弃?”
沈傲笑道:“现在当然是要不回来,不过先索要一些倒也不太难。”
赵佶笑了笑,道:“朕知道你一定有了什么歪主意,好吧,朕不管这些,这国策既是你提出来的,这件事你就不能不管了,待时机成熟,朕即命你为钦差,专司斡旋吧。”
沈傲知道赵佶现在心里已有了底,反而不着急了,笑道:“微臣敢不从命吗?”
赵佶打起精神,便叫沈傲到近前来,拿出这些时日的作品给沈傲看,不由洋洋自得地道:“朕这一日有了明悟,作起画来比从前清明多了,你来看看,觉得如何?”
沈傲看了画,赵佶拿出来的是山水图,这山水图布局合理,用墨很足,赵佶方才说得没有错,他这些时日确有突破,尤其是在山水画方面,不由地赞了句:“好画。”随即指出了几点瑕疵之处,赵佶也虚心接受,二人对案而坐,许多天没有见,要说的话倒是不少。
杨戬从阁外进来,道:“太后请陛下起驾后宫。”
赵佶颌首点头,道:“朕看一定是晋王教唆的,他是要朕在母后面前亲口原谅他,好逃脱责罚,哼,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虽是冷哼,脸上却没有怒意,看了沈傲一眼,道:“沈卿也随我走一趟吧,闲来无事,就当是见一见贤夫人吧。”
沈傲应下,赵佶带他到了后宫,他虽来过几次,可是每次都是走马观花,况且这么多阁楼殿宇他所见的也不过是安宁公主的闺阁而已,等他步入钦慈太后的寝宫,这才知道后宫规模之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安宁不知如何了,这个小丫头虽是一国公主,但一点架子也没有,性子上温柔羞涩,这么久没见,倒是有点儿想她了。”路过安宁的阁楼时,沈傲边是想着,边忍不住地看了一眼,心里暖呵呵的,陡然想起安宁作的那首词儿,那少女夜中想念心上人的滋味,让沈傲的心头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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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承让承让
第三百四十九章:承让承让
进了一座巍峨的宫室,里头传出略带沙哑的声音:“是官家来了吗?”
赵佶连忙疾步进去,朝那榻上盘膝坐着的妇人屈膝道:“母后”
沈傲不动声色地随后进去,左右打量,整个宫室与他想象中的不同,虽是一如既往的铺开奢华,却多了几分刻意的朴素,室中人不多,那盘膝坐在榻上的妇人,自是钦慈太后了;钦慈太后的身边是晋王赵宗,小郡主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赵宗脸上惨兮兮的,心惊胆寒地看着赵佶,显得忐忑不安。
赵宗的这般模样,惹得钦慈太后看了他,更是心疼得拧起了眉毛,脸上如蒙了一层冰霜,道:“官家是天子,叫哀家母后做什么,哀家当不起。”
赵佶忙道:“母后对儿臣有养育之恩,儿臣岂能忘记。”
钦慈太后板着脸道:“难得你还记得,可是在你心里,晋王还是你的皇弟吗?”
赵佶心虚不已,道:“母后何出此言?”
钦慈太后捏着晋王的手,冷若寒霜地道:“这要问你自己,晋王和你都是哀家生出来的,一母同胞,从前你是端王的时候,晋王与你亲若兄弟,如今你做了皇帝,君临天下了,倒是不认你这兄弟了,哀家问你,晋王为何这般怕你,他只是犯了些许小错,却要吓得逃到杭州去,你身为皇兄,他这般的畏你惧你,你竟还吃得下饭,还有心情吟诗作画,你扪心自问,你心里头真有这个嫡亲兄弟吗?”
钦慈太后越说越气愤,赵佶只能躬身听着,不敢反驳,连忙道:“不敢,不敢”
钦慈太后道:“你少来敷衍哀家,哀家会不清楚你的心性吗?你当了皇帝,了不得了,什么兄弟,在你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在你跟前围着的那些人,哪一个都比晋王会奉承你,哼,若是你不顾我们这一对母子,大不了哀家搬出宫去,去晋王家里住,你兄弟若是让你看着碍眼,你就剥了他的王爵,我们母子再不敢叨扰你,各自相依为命就是。”
赵佶冷汗淋漓,只能讪讪笑道:“儿臣绝没有这个心思,母后言重了。”
钦慈太后冷哼一声,道:“你口里这般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我们娘俩是苦命人,受不得这天大的富贵是不是?你也不想一想,当**还是端王的时候,是谁和你最亲密,小时候一块宫里头赏来的桂花糕,晋王还要留着分你一半,现在倒是好了,天下都是你的了,你还稀罕晋王分你的吃食吗?”
赵佶看了赵宗一眼,随即道:“这些事,儿臣当然记得,永世都不敢忘,晋王是儿臣的胞弟,最亲近不过的人。”
钦慈太后似也觉得说得差不多了,看了一旁依然惨兮兮的赵宗一眼,道:“那哀家现在要问你,眼下言官纷纷要弹劾晋王,说他擅离京师,你该怎么说?”
赵佶道:“儿臣将奏疏束之高阁。”
赵宗松了口气,火候差不多了,握着钦慈太后的手,道:“母后,皇兄对儿臣还是很好的,你也不要责怪他,他是天子,总是要有些顾忌的。”
沈傲在旁忍俊不禁,这个赵宗真是阴险狡诈,他自己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