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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的一番话果然起了极大的作用,颦儿的绣球数却是扶摇直上,一下子追平,后来更是瞬间多出蓁蓁十几个之多。
其实沈傲方才所采用的,只是一种很简单的心理战术,在隐隐中,他已成了全民情敌,他说要支持蓁蓁,投绣球之人瞬时产生逆反心理,偏不让这个专美于前的家伙如愿。
颦儿一举夺魁已成了定数,沈傲心中带着奸笑地回到耳室,耳室内,一股淡香传来,却是颦儿已经回来了,非但是她,就是蓁蓁也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颦儿的对面。
颦儿还是蒙着轻纱,朝沈傲福身行礼,蓁蓁却是咬着唇,看着沈傲,眼眶中似有水雾。
以她的聪明,到了现在,哪里还不知道这颦儿就是沈傲制造出来的花魁,只是方才沈傲为了令颦儿夺冠,竟亲自跑去明褒暗贬,实在令她伤心极了。
沈傲这样做,莫不是为了讨好这个颦儿?
蓁蓁心酸极了,泪花点点,看到沈傲的目光过来,连忙将俏脸别过去,只是那泪痕儿却顺着脸颊落下来。
一旁的周若,却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沈傲的眼神儿,更是不屑。
沈傲坐下,镇定自若地道:“蓁蓁怎么也来了?”
蓁蓁突然鼓起勇气望着沈傲,道:“你若是不喜欢,奴家这就走。”她的语气坚决极了,似是在下定某种决心。
沈傲苦笑一声,对颦儿道:“颦儿,把你的轻纱摘下来。”
颦儿连忙道:“是,公子。”
花影刚落,轻纱轻轻掀开一角,蓁蓁和周若忍不住去看,这一看,却都是大吃一惊。
这个传说中有着绝色容颜的女子,那朦胧中令人悸动的美人儿,此刻现出真容,却让人大失所望。
颦儿的相貌并不出色,只能用姣好来形容,除了眉眼儿令人生出些许怜爱之心外,再没有任何出众之处,那鼻子略显低了一些,破坏了脸部的美感,嘴唇却又嫌略厚,那脸庞虽然尖细,可是整体的五官凑在一起,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瑕疵。
这样的人,竟是要即将成为汴京城色艺双绝的花魁,蓁蓁一时愕然,周若手中摇着的扇子也差点跌落下地。
沈傲呵呵一笑,道:“蓁蓁,你明白了吗?”
蓁蓁窘红着脸,道:“奴家不明白。”
沈傲无奈地笑了笑,随即拉住蓁蓁的小手,只是沈傲感觉到表妹那异样的眸光自脑后传来,却依然很真挚地看着蓁蓁道:“在我心里,颦儿是一定要做这个花魁的,不只是因为一万贯的奖金,更重要的是,绝不能让蓁蓁夺冠。”
周若冷哼一声,咬了咬唇,捏着扇子道:“这里热得很,我出去转转。”
周若尽量使自己装出一副公子的大度,心里却是酸得很,不愿意再看这浓情的场面。
吴三儿、颦儿也都是乖巧人,纷纷道:“是啊,是啊,好热,我们也出去散散心。”
唯有周恒还在看着,瞅瞅沈傲,又瞅瞅蓁蓁,心里悲愤得想,表哥什么时候勾搭上蓁蓁了,一朵好花又插在了牛粪上,本公子也是此道中人,为什么就没有姑娘瞧上本公子呢?
吴三儿临走前忍不住扯了扯不怎么知趣的周恒的衣角,低声道:“周少爷,你热不热,要不要随我们出去转一转。”
周恒反应过来,噢,敢情大家都走了,留在这里似乎不太好意思,本少爷最受不得这种场面,连忙说:“热,热死本公子了,这就走,这就走”
一干人走了个干净,耳室里瞬时静谧下来,沈傲与蓁蓁相对,两对眼眸儿交差在一起。
蓁蓁似是猜出了什么,却是故意呢喃道:“沈公子这番道理似乎并不能服人呢,蓁蓁好伤心,眼看着沈公子去为别人鞍前马后,要算计的却是蓁蓁这个弱女子。”
你是弱女子,那我就是武大郎啊
沈傲心里明白,蓁蓁又在试探自己了,好大的一个坑,不过此刻他却出奇的认真,很真挚地道出了心里话:“我不希望我的蓁蓁去做艳绝天下的花魁,更不希望我的蓁蓁去做别人的谈资,否则我会吃醋的。”
这也算是沈傲第一次向蓁蓁明明白白地表明心迹了,其实还有一样东西沈傲没有说,说来说去,他还在计算他的利益成本,要赎出蓁蓁,按照沈傲的预计,没有几万贯也是想都不能想的事,一旦她夺得花魁,其身价只会倍增,到时候花的可都是冤枉钱啊,沈傲赚点钱不容易,将来要养这么一个大美人儿,花费也是不小的,从现在开始,就要有开源节流的打算了。
蓁蓁面上飞出一抹绯红,小巧的粉拳一下子打在了沈傲的胸口上,却又咬着唇似觉得有些舍不得下重手,低声道:“蓁蓁不能夺得花魁,还怕沈公子将蓁蓁看轻了呢”
沈傲轻抚着蓁蓁的秀发,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柔情,认真地道:“在我的心里,我的蓁蓁永远都是花魁,至于这汴京城的花魁”沈傲随即神情一转,笑着道:“哈哈我既能让颦儿当这花魁,明日就是阿猫阿狗,岂不也可以令它们夺魁吗?”
第一百四十二章:中试
第一百四十二章:中试
寒冬腊月,鹅毛大雪飘然而下,扑簌大雪中的万岁山,仿佛凝结了一层银装素裹,那奇树异石上,仿佛蒙了一层冰霜,放眼望去,远处白皑皑的一片。
赵佶披着蓑衣,站在凉亭外,负手看着雪景,内侍将热茶递来,赵佶回到亭中喝了口茶,却似是想起什么,又展开一副画卷在案上观摩。
这幅画,正是那幅自己所作的纵鹤图,可是仔细一看,却又不像,赵佶所画的纵鹤图,有一股特立独行的清瘦之姿,可是这幅纵鹤图,却又是不同,那清奇的风格大减,多了几分巧赡精致的画风。
赵佶是识货之人,自是看得出这幅画的价值,抖了抖蓑衣上的积雪,凝眉自念道:“同是纵鹤图,却有李昭道的风采,天下间善画花鸟的,也唯有李昭道最令人敬服了。”
他阖目陷入深思,古往今来,善画花鸟的画师一只手指都可以数过来,赵佶的花鸟画亦是首屈一指,不过单论画风,世人倒是更加推崇李昭道一些。
李昭道乃是前唐朝宗室,彭国公李思训之子,长平王李叔良曾孙。擅长写画青绿山水,世称小李将军。兼善花鸟、楼台、人物等等。赵佶对李昭道甚为推崇,甚至时而发出不能与李昭道同生的感慨,此时见到李昭道的画风,这纵鹤图的画师竟是将其风格一丝不拉的淋漓表现出来,令赵佶一时之间有着良多的感触。
“观此人作画,真是惊为天人啊”赵佶叹了口气,这幅画是小郡主前几日送来的,送来时,紫蘅似是有些不高兴,不过看了这画,赵佶便将这些琐事抛之脑后了
这几日时时拿出来观摩,同是纵鹤图,画风迥异,相差就有千里之遥了,偏偏赵佶爱煞了这神秘画师的李昭道风格,一时忍不住发出感叹。
赵佶也曾临摹过李昭道的画,可是无论如何,也表现不出那巧赡精致的笔锋,越是极力要去模仿,越是表现不出那种韵味。
可是那神秘的画师,却将李昭道的画风表现的淋漓尽致,虽然偶有瑕疵,那底色背景略有偏颇,却也算是自李昭道以来,最为出众的巧赡画法。
赵佶深知,临摹要做到弄假成真的地步,所需的画技极高,就是他,也绝难做到这个程度,而这个神秘画师,先是模仿自己的风格,随即又模仿李昭道,拥有这样画技水平的人,天下间也寻不出第二个来。
真是奇了
赵佶沉默片刻,对身后的杨戬道:“将这画儿装裱了,悬挂到朕的寝卧去。”
杨戬颌首点头,小心翼翼地捧着画,正要遵照赵佶的旨意行事;赵佶却又是想起什么,道:“回来,朕有话问你。”
杨戬笑呵呵地道:“陛下吩咐即是。”
赵佶阖目道:“年关就要到了,国子监和太学,是不是已经开始筹备中试了?”
杨戬颌首点头道:“已经开始着手了,礼部那边正在探讨考题,两个祭酒,为了过个好年,也都卯足了劲头,听礼部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太学那边不少太学生要立军令状,不拿到今次中试的头名,誓不罢休呢。”
赵佶莞尔一笑:“少年就当如此,有这个决心,才会发奋努力。”随即又道:“那个叫沈傲的监生,为什么没有听到他的消息,这一次中试,不知他还能不能保持第一。”
赵佶回到宫城,却只是说了一句沈傲这个人颇有意思,这话传入杨戬的耳中,立即就会意了,因而对沈傲的动静格外的上心。
想到这个沈傲,杨戬便眉开眼笑了,道:“陛下,沈傲前些日子参与了花魁大赛,借着邃雅山房的名头竟真的夺了第一,后来又买下了一个铺面开起了一座茶肆,叫邃雅山坊,名字与山房是谐音,经营却是不同;最可笑的是此人竟将天下人都骗了,他捧出一个叫颦儿的姑娘来,汴京城四下都在传颦儿姑娘美艳无双,后来奴才叫人暗查,才知道这颦儿姑娘,原来原来哈哈”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平时的杨戬都是规规矩矩得很,难得有这样的放肆。
赵佶追问道:“原来什么?”
杨戬道:“后来奴才才知道,原来这个颦儿姑娘,比起任何一个勾栏的红牌姑娘来差得远了;沈傲这个人手段油滑得很,竟将天下人都糊弄了过去。”
赵佶莞尔,想起那一日随沈傲在京兆府胡闹的事,便知道杨戬并没有虚言,换作别人,他或许不信,可若是沈傲,他不得不信,这个人,一向喜欢出奇制胜的。
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赵佶微微笑道:“随他胡闹去,不过若是耽误了学业,中试名落孙山,朕就好好收拾他。”
杨戬正色道:“不过说起来沈公子虽爱胡闹,可是到了国子监里,读书却是很刻苦的,几个授业的博士都对他赞不绝口,就是唐祭酒考校他的经义,虽然有些生涩,却往往有一鸣惊人之举。”
赵佶颌首点头,露出些许欣慰道:“这才像话,若是一味胡闹,将来怎么堪当重任?”
杨戬却从赵佶的话语中捕捉了些许的深意,心里想,沈傲的圣眷不轻啊,将来此人只怕要一飞冲天了;口里却笑道:“陛下说得没错,那奴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