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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从里斯本和马德里发来的德国外交部的电报,在玩弄极端狡猾的诡计。7月9日的消息是,公爵请西班牙外交部长派一个他信任的人到里斯本去取一份电报。两天以后,里宾特洛甫给他的驻马德里大使拍了机密电报。说只有丘古尔集团在阻挠和平,如果公爵真有愿望,德国愿意为“公爵和公爵夫人占据英国王位”铺平遣路。公爵告诉西班牙使者,他因丘吉尔指派他为巴哈马群岛总督的那封信中的口气而生气,而且送信时还有口头威胁,说如果他不服从就将送交军事法庭。到7月的最后一个星期,里宾特洛甫好象可能成功:西班牙使者引述公爵的话说,他不害怕当国王的“极度愚蠢的”兄弟,也不害怕非常精明,总是对公爵特别是公爵夫人施展阴谋的王后。因为一点点原因,他就将和兄弟及英国的现行政策决裂,隐居在西班牙南部,过宁静的生活——但是,驻里斯本的英国大使馆已经没收了他的护照。对于里宾特洛甫,这还不算很棘手的事情。24日,西班牙使者通知里宾特洛甫:公爵和公爵夫人说他们愿意返回西班牙,当公爵听说他将在英国的公众生活中重新起重要作用,甚至恢复王位时,他惊讶地回答说,英国的宪法不会使一个已经退位的国王做到这一点。里宾特洛甫的大使报告:“当使者又提到,战争的进程可能给英国的宪法带来变化时,公爵夫人立刻陷入沉思之中。”
希特勒得到关于在莫斯科的俄国外交官们的谈话报告,使他更加怀疑俄国和英国在勾结串通,这些报告一部分是德国情报局监听到的,一部分是意大利政府提供的。意大利天真地相信,南斯拉夫和希腊对抗德国这一事实,会使希特勒坚决反对意大利侵犯南斯拉夫的任何冒险态度缓和下来。然而,对于希特勒这些都不过是苏联的口是心非的具体证据。于是, 7月5日,土耳其大使向安卡拉报告与斯坦福·科里普斯爵士的谈话,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加里宁曾让不列颠相信,英国和俄国有许多共同利益,但是希特勒建议,在他们有必要达成一项互相谅解之前,决不能匆忙行事。
在希特勒的眼里,这慎审的言词,暴露出斯大林的虚伪。根据莫洛托夫对斯大林会见科里普斯的解释,苏维埃独裁者拒绝把他的政策转为反德。
然而在7月中旬,意大利人向里宾特洛甫提供了一份译出的希腊驻莫斯科公使馆拍给雅典的电报。它报告丁7月6日加里宁与科里普斯的两个小时的会见。可以想见,希特勒回到柏林后读到此电报时,是何等慌恐不安。科里普斯强调,俄国人正狂热地准备战争(“这是十分确凿的,”希腊的电报这样注释),如果战争持续下去,那么,一年之内,苏联就要加入英国这一边。希腊公使意味深长地反驳说:“如果德国确信克里姆林一定发动战争,而她竟会给俄国一年时间做好准备,并不马上采取行动,我觉得这是站不住脚的。”科里普斯在回答中声称,因为德国在秋季到来时不会完成战争准备,即使准备好了,也受不了冬季战役,“她将不得不把对俄战争延至明年春季——到那时,俄国也就准备好了。”在此之前,双方都会避免破坏他们的相互关系。7月16日科里普斯和土耳其大使谈话时——匈牙利外交部为里宾特洛甫提供了这次谈话的解释——曾指出,很明显斯大林很想接受丘吉尔在—封私人信中向他提出的合作建议;如同科里普斯向土耳其大使承认的那样:“我完全明白这事有多么微妙,但是面对德国的即将开始的进攻……我们被迫不惜任何代价与俄国人达成某种协议。”
俄国这一边好象在竭力使巴尔干半岛国家卡住德国的咽喉。加里宁在同新任南斯拉夫驻莫斯科公使的一次“不寻常的亲切”会见中,曾别有用心地诽谤德国在对南斯拉夫出口中采取的不正当手段。“德国人要是保卫和平,决不该采用这种方法,”俄国人提醒说,“的确,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不行,你们一定要同它斗争,你们一定要警惕——你们必须团结起来。”这位南斯拉大外交官的关于这次意义深远的会见电报,在希特勒回到柏林后,也到了他手里。
7月16日,希特勒接受了约德尔为德军草拟的入侵英国的战争准备计划,没有表现出怎样的热情,“如果需要,就执行,”因为英国仍然没能从她绝望的困境中得出正确的结论。陆军的将军们由于近来的胜利而无比振备,都跃跃欲试,争先恐后地要得到英吉利海峡沿岸的最有利阵地。可是海军却比较慎重。从德国水域撤走一千艘驳船会使大部分工业瘫痪,另外,对于任何入侵军事行动来说,足够的局部空中优势是绝对必要的。15日,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口头询问各军兵种总司令,按目前的情况设想,到8月15日是否能一切准备就绪,希特勒现在回到柏林,从雷德尔那里得知这是不可能的。但元首仍然命令要布置阵地——运输船只和船上工作人员沿英吉利海峡排列在英国看得一清二楚的地方。他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当时德国空军进行这种军事活动时,循规蹈矩,缩手缩脚,和她的争取空中霸权的战略目标极不和谐。
希特勒现在开始向帝国国会作他的搁置已久的讲演。摆放着鲜花的克罗尔剧场已经座无虚席了——将军们和海军上将们在前排包厢里,“代表们”坐在乐队席位上。这里没有必要分析他的讲演——象往常一样生动感人,时而叙述,时而讽刺,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哀婉恳切。讲演的主题是“呼吁英国要识时务,达情理,”希特勒早就知道这种呼吁等于白说,但是,既然他要向历史和德国人民证明他仁至义尽,这就仍然是必要的一着儿。异乎寻常的是,此次讲演,他出人意外地宣布了对西线所有主要指挥官的大批提升。尽管他对手下的官员都保密,但是可以肯定,赫尔曼·戈林已知道他要被封为帝国元帅——比陆军元帅还高的职务——因为他已经订做了一套华丽的新制服,他刚一返回总理府,就在希特勒面前夸耀一番;戈林认为他已不再适合穿空军制服了,这使空军将军们感到很失望。在希特勒刚封的十来个陆军元帅中,他不情愿地把勃劳希契包括在内了,虽然象对他的副官讲的那样,这是违背他的明察秋毫的判断力的。这一天结束之前,他背地里向要返回法国的六十五岁的陆军元帅伦斯德保证,他的确根本不打算发动横跨英吉利海峡的入侵,那将是完全不必要的。
希特勒显然向勃劳希契重申了他的现在就着手研讨俄国战役的要求。他曾判定——可能从洛斯堡的研究中——德军可能在四至六周内调配好攻打俄国的军队。当然,洛斯堡的“弗里茨”草案曾指出,调配军队可以进行得很快。希特勒向勃劳希契提出的战略目标,只是重复洛斯堡所提的:“打败俄国军队或者尽可能多地夺取必要的俄国领土,以保护柏林和西里西亚工业区不受敌人空袭。最好能进入俄国腹地,这样我们能用自己的空军破坏那里最重要的地区。”
元首现在确信,英国现在为争取时间而搞拖延战术,并且寄希望于美国和俄国的介入。人们都说,如果没有进展,这场战争英国就已经打输了。英国驻华盛顿大使公开承认,英国已经打败,而且必须准备赔款。希特勒在7月21日离开柏林之前,把雷德尔、勃劳希契和戈林的参谋长耶舒恩纳克召集到总理府,向他们说明,——旦罗马尼亚和俄国的石油供应面临断绝的危险——这是“可能性很小的”,必须采取政治和军事的手段来保卫起决定作用的石油进口。现在最理想的战略是入侵英国,并结束这场战争,但是此举不会是扩大了的过河行动,他让雷德尔测算能否最迟在9月15日完成入侵准备,一周之内向他报告。勃劳希契很乐观,而雷德尔却和他相反。希特勒最后决定,“如果到9月初准备工作肯定不能完成,就有必要考虑其他计划。”他这话的意思是:他要把攻打英国的决定推延到明年5月,而把攻打俄国提前到今年秋天。
希特勒等待雷德尔对侵英工作的展望报告,同时巡视了魏玛和拜罗伊特。此刻他听着《众神的末日》(歌剧名,为德国作曲家瓦格纳所作——译者)会想些什么呢?可是现在,剧场里有防空袭的民防人员,处处是防空隐蔽处,他手里拿的计划还包括了一整页的警笛响了该怎么办的通知。自从5月英国开展空中攻势以来(现在几乎全在黑夜的掩护下进行的),德国已经出现了一种使人看得出来的失败。
25日希特勒回到首都,雷德尔再次劝他不要入侵英国,这位海军上将以经济方面的论据和空军没有准备好作为反对的理由,借此掩盖他的海军根本上的反对立场。希特勒要求他在几天之内再次汇报对总形势的估计。但是,希特勒的最后决定,可能是受到一封监听到的电报的影响。这封电报是在希特勒离开柏林去伯格霍夫那天晚上看到的。电报中,南斯拉大驻苏联大使加弗里洛维奇——塞尔维亚农民党的亲俄成员——引述了斯坦福·科里普斯爵士的观点,向他的政府报告法国的崩溃使苏联政府对德国十分恐惧。“苏联政府害怕德国人对它发动突然袭击。他们在设法赢得时间。苏联政府认为,德国在今年冬天不会完成攻打他们的战争准备。”
加弗里洛维克又和他的土耳共同事讨论了增长着的俄国军事力量。“陆军的机械化比人们估计的要先进得多。根据他的情报,红军有一百八十个师,比目前任何国家的师都组织得更强大有力。显然这全是针对德国的,而对日本的兴趣仅处于次要的位置。”土耳其大使也认为德俄战争是预料中的必然之事。
希特勒在7月26日吃午饭的时候到达伯格霍夫。在以后的几天里,他和巴尔干国家的当权者开了一系列会议。希特勒催促罗马尼亚人满足匈牙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