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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蒙得维的亚的军事形势;除了巡洋舰和驱逐舰以外, (还有) Ark Royal和RenoWn。夜间被严密封锁着。没有突入公海和返国的可能性。
2。假如只在中立国水域范围内出现。如果使用剩下的军火可以突围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去,这倒可以尝试一下。
3。如果突围肯定导致斯比号的毁掉,却不能使敌人损伤,我请求,尽管水深不够,也将其沉入水中?或普拉特河口?或者被人扣留?
4。请来电决定。
德国海军部困惑不解:情报部(更准确地说,据我们现在所知)按航空母舰和战列巡洋舰来电判定,这两艘舰尚需多日方能到达蒙得维的亚的北部,19日以后方能到达。可是兰格斯道夫的签字却道出了绝望情绪。
希特勒在书房门口遇到海军上将雷德尔,没等读电报就命令道,必须让斯比伯爵号设法突围到公海去,如果一定要沉入海底,起码也得让敌人跟进去一些。他把一支手放在这位海军元帅的肩头上。“海军上将先生,我完全理解你的感情。相信我,对这只舰和士兵的命运,我和你一样感到痛心。可是这是战争。如果需要,一个人必须学会残酷。”然而,当他发表了这一通强硬的演说之后,却作了个莫名其妙的动作。雷德尔把海军部给兰格斯道夫海军上校回电的草稿拿给他看:只要当局允许,尽量停泊在蒙得维的亚,“赞同”向布宜诺斯艾利斯“突围”,不要被乌拉圭扣留。“如果沉船,事先要将一切毁掉。”虽然回电完全不符合希特勒果断的命 令,可是他却立刻允许雷德尔将其发射到地球那边的蒙得维的亚去。对此,连希特勒的副官也感到困惑不解。
希特勒急切等待斯比伯爵号最后一次战斗的消息。可是17日却传来了令人昏厥的消息,战舰驶出了蒙得维的亚,水兵登上了等待他们的汽艇,被送往友好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战舰慢慢沉到该河口的浅滩底上。(重要设备没有破坏,过了一些时候英国情报官员还能查到雷达设施,大约是炸药有些不够。)那天傍晚,希特勒很震怒,思索着兰格斯道夫给德国的战斗形象带来的损害。早晨三点,他命令将官方关于这艘战舰的损毁的公告改为:“鉴于形势,元首命令兰格斯道夫海军上校炸毁战舰。”中立国家新闻以保留甚至尊敬的态度对这段插曲进行评论;可是德国的敌人却幸灾乐祸地尖声大叫。这件事还进一步暴露出元首身上存在的弱点——遇着不幸不能泰然自若。他对用巡洋舰作战,连同那种打打就跑的作战学说都产生了反感;这种反感进而变成对处事慎重的德国海军军官的敌视,这和他对驱逐舰和潜艇司令官们的钦佩形成了对照。兰格斯道夫本人曾在约德尔机关中当过军官;众所周知,把斯比伯爵号交给他,是打算治一治他太想坐办公室这个毛病。可是,显然没治好——大概早年炮轰桥梁时,这位海军上校负的伤给他的判断力造成了严重损害。他在到达布宜诺斯艾利斯时,用枪自杀了。
当倒霉的斯比伯爵号的姊妹舰德意志号返回德国时,希特勒——唯恐再用“德意志号”这个名字使德国的威信受到损害——命令重新命名。斯比号的供应舰阿尔特马克号,载着从斯比号战舰甲板上卸下来的遇难俘虏,奉命返回德国本土。
赫尔曼。戈林竭力以此次事件诋毁海军大型战舰的荣誉。反过来,戈林空军的威望不断提高。德国战斗机以微小的防御工事损失,实际上消灭了18日大白天对威廉港进行袭击的英国皇家空军轰炸机劫掠中队,使英国认识到在光天化日之下轰炸是很危险的,因而决定改为夜间轰炸。
希特勒离开柏林到伯格霍夫稍事休息。通过慕尼黑时,他对朋友和赞助人布鲁克曼一家进行了每年一度的圣诞节拜访。二十年前如果没有埃尔斯·布鲁克曼的沙龙,他可能还不会达到这个地步。他呆了两小时,谈他征服英国的计划,使用磁性水雷及其他神话中那种武器,要在以后的八个月内迫使英国屈服。在象这样的私人圈子中,希特勒不必为安全担心,总是谈得兴致勃勃,纵横驰骋,无所不谈。他说华沙因为保卫者不投降而变成了一堆荒凉的瓦砾。仅有一小块地方值得重建了。当和平到来之时,他将回过头来将新德国建设得富丽堂皇一——北欧的版图,他在布鲁克曼家的来宾登记册中暗示:“在为创造伟大的日尔曼—条顿帝国而奋斗的年代里!”
希特勒在西线巡视了三天,参加德国空军中队、高射炮连,步兵警卫队的圣诞节庆祝活动。很清楚,法国没有什么进攻的举动。秋天,陆军密码员破译了法国的主要密码,他们破译法国作战部发出的大量密码的能力绰绰有余地补偿了卡纳里斯谍报局的不足。密码透露出法国在生产反坦克武器方面存在困难,还透露出,他们在后方正式组织新部队,还能清楚地看出在色当和莫伯日之间法国第九军团很弱。在萨尔布吕肯附近的斯佩切恩,法国人在当地德国人的压力下已经后退,自从1918年以来,这是希特勒第一次能够通过法国边界,著名的1870年边境之战就是在这儿进行的。
希特勒返回柏林,又一次推迟“黄色方案”,这次延至1月中旬。长期天气预报报告说,那时有一段寒冷的晴天,元首决定如果不那样的话,他将把“黄色方案”推迟到春天。
正如过去的年份一样,他回到柏格霍夫等待过新年。在这儿爱娃·勃劳恩和她的朋友给周围环境带来了相对文雅的色彩,可是从爱娃影集中的照片可以看出,即使在柏霍夫与孩子的聚会上,当元首看着斯佩尔、戈培尔及马丁·鲍曼的儿女们欣然微笑的时刻,他仍然穿着土灰色紧身上衣,只佩带一枚铁十字勋章,那是部队进攻波兰那天他怀着激动感情带上的。不过有一张照片,希特勒身着深色夜礼服,正在把溶化的铅水倒进碗里——这是除夕之夜的传统仪式。有些人相信逐渐凝固的金属弯曲的形状可以预卜一个人的未来。希特勒脸上呈现出对这种传统作法颇有些不相信的表情。
在伯格霍夫,希特勒收到本尼托·墨索里尼寄来的一封长信,信中流露出怒不可遏,提心吊胆的情绪,这封信打破了12月中旬的一次讲话所带来的几个月的沉寂,在那次讲话中,外交部长齐亚诺披露希特勒和斯大林订立和约时,没有和罗马商量,信中还说,元首背弃了向意大利人许下的马上同苏联开战的诺言。墨索里尼的这封信标志着轴心关系发展到冰点,由于希特勒对莫斯科不断卖弄风情,使轴心关系恶化了。就是最近12月22日,斯大林六十寿辰之日,希特勒还致电祝贺,并向苏联顺致最良好的祝愿,斯大林也热诚地回了电。在墨索里尼的眼睛里,希特勒是法西斯革命的叛徒,为了战术上的一时的需要而牺牲了革命原则。
“你不能放弃自己高举了二十多年的,许许多多同志为之牺牲的反犹主义和反布尔什维主义的旗帜,你不能放弃自己的准则,这些准则,德国人民已经深信不疑。……你的生存空间只有占领俄国才能解决,除此别无出路。俄国有二千一百万平方公里,每平方公里只有九个人。它又在欧洲之外,在亚洲——这并非只是个斯宾格勒的什么理论。”
只有轴心国的领袖们联合起来,推翻布尔什维主义,他们才算忠于革命。“那时才是伟大民主国家的转机……’墨索里尼写道。
在这封信里(对这封信,希特勒故意两个月没写回信)墨索里尼还说,关于德国处置波兰人已有流言蜚语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为之担心。他建议希特勒采取步骤重建波兰的某种国家形式。
1939年秋,希特勒对波兰的政策发生了根本改变。起初,他想把未来的“波兰国家”当成向西方讨价还价的柜台。当停战媾和的前景变得更加渺茫时,他的态度强硬起来——尽管强硬程度显而易见地还不及党卫军和纳粹党。早在10月份,他就对总督弗朗克表明,总督辖区是—种波兰保留地,可是11月份,他却直截了当地告诉弗朗克:“我们打算保留总督辖区这种形式,永不恢复波兰的国家形式。”虽然长期以来弗朗克是希特勒的私人好友,但是他不过是一个罗里罗嗦而又诡计多端的律师,元首对他的信任无法同党卫军首领希姆莱相比——希姆莱的党卫军和警察机构在德国人占领下的波兰掌握着行政大权。
9月份,希姆莱受希特勒的委托去负责一个官方委员会,于是他取得了对东方的统治权。虽然这位党卫军首领在公开及私人谈话中大谈而特谈这个委员会,可是这个委员会并没以书面形式记载过,其权力范围逐渐变得不清楚了,希姆莱的根本职责是使西普鲁士及波森新划入的省份德意志化。这方面希特勒和希姆莱是一致的,可是后来产生了分歧。希特勒认为此事并非火急,他曾亲自告诉过希姆莱,“我不想让东方地方长官来个竞赛,疯狂争取在两三年后第一个向我报告‘我的元首,我的省已经完全德意志化了’。我想让这些人种变得纯粹而又纯粹。如果有哪个省长在十年之后能向我报告达到了这种境地,我将心满意足子。”(3月,希特勒告诉墨索里尼,开发这些夺回来的省份预计要花上四、五十年时间。可是,希姆莱急迫得多。按他10月末发布的一项残酷的指令,命令有关的两个地方长官——福斯特和格雷塞——党卫军将军克鲁格和奥迪洛·格洛搏克尼克,以及克拉科夫和卢布林地区的警察司令员,搞一次深冬驱逐运动,要从其管辖区范围内驱逐出去五十五万犹太人,那些1919年后来波兰定居的人,那些反德首要分子及知识分子,把这些人倒在总督辖区这个垃圾堆上。
希姆莱让他们1940年2月完成任务。这些被遗弃的人被迫长途跋涉,死伤严重。早在2月份,戈林和拉麦斯就这种无法忍受的事态对希姆莱,显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