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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己经过了大半,小赌等人便又各自打坐调息一番。趁着曙光微露之际,众人便踩着露珠,迎着朝阳,满心希望与喜悦地继续穿越森林而去。
※ ※ ※
天色大亮,小赌一行人,渐渐地离开阴森的原始森林。
此处,虽然依旧是在山林之中,但已经不再有原始森林中,那种阴暗而不见天日的感觉。
众人坐骑已失,但好在轻功不差,在此种明亮平坦的地方,放足而奔,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也许是阳光、微风的影响吧!
小赌他们早拋开,前一晚上那种紧张兮兮的心情。
有说有笑,自在的嬉闹着前进。
来到一处山崖,刚好有一方大石,半县在山道上端,占去一半山路。
众人只好小心的一个二个侧身而过。
忽然,〃咻!”一声急响,小赌本能想拉回正侧身在石边的三宝,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支箭直奔三宝心脏。
四平眼见自己的哥哥就要命丧箭下,不禁急得大叫:“哥!”
小赌想也没想,右臂一伸,拦在三宝身前。
箭,不偏不倚,穿透小赌的右上臂。
走在最前的杨威,看见放箭的人,就在左前方树上。
他怒得腾身而上,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招〃回龙转身〃,人在空中如陀螺一般,一转身挥掌而出。
那棵树,被杨威一掌劈掉大半,树上那人,也中掌击落深崖之中。
“哇!”
惨叫声,由响亮到微弱,到消失无踪。
小赌中箭,穿肉而过,痛得他满脸煞白,下唇也咬出血来,却是哼也不哼一声。
三宝往后退回到较宽的路面之后,急忙撕下衣襟.绑在小赌伤口上方。
他见小赌为了救他,手臂被箭贯穿,早就急得眼泪也掉了下来。
小飞雪本是过了巨石,又急忙回来,探视小赌的伤口。
三宝不断地自责:“都是我不好,小赌,都是我不好。”
小赌有些痛苦地咧嘴一笑:“小三,你干嘛,我还没有死,你就迫不及待地给我老人家哭丧呀?”
三宝一抹泪,含泪笑骂道:“他奶奶的,你是真死了,我也不要如此辛苦,演场五子哭墓给你看。”
小赌想笑,但是只能痛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小飞雪一看箭伤,恨声道:“好可恶,他们居然这么狠;用有倒钩的箭,还好是穿肉而过,否则就更惨了。”
杨威和四平也围上来,一看,我的乖乖,可不是吗!
箭镞上,带有双边倒钩,如果这箭没有射穿小赌的臂,那不管是往后拉,往前拉,小赌受的罪,可要大上好几倍。
只见小飞雪自行囊中,取出一柄银匕首,削断箭镞,要杨威和四平拉紧小赌右臂,这才说道:“小赌你忍一忍,很痛,一下子就过去了。”
小飞雪巳经急得鼻头、额头都微微见汗,早就忘了该如何安慰人啦!
她伸手握住箭尾,猛力一抽,把箭身自小赌臂上抽出来。
小赌痛的一阵痉挛,硬是没哼出半声,真是条好汉。
小飞雪很快的捏碎一粒雪玉回天丹,敷在小赌臂上。
小赌顿时觉得,原本像火烫的伤口,一阵冰凉,疼痛马上大减,舒服极了。
小飞雪又掏出一瓶药膏,用银匕首挖出一些透明的药膏,仔细地覆在雪玉回天丹之上,这才用一卷干凈的绷带,将小赌的手臂细细地包扎起来。
为了怕小赌的手臂震动,会影响伤口,又拿出自个儿用的丝绢,折成三角形,稳稳地将小赌的右臂吊在胸前。
这才满意地嘘口气:“好了,隔天换药。待会几,顺便在路上,采些内服的草药,煎后喝下去,大概一个礼拜就会全好啦!”
众人总算放下一颗心,松了口气。
“啊!”
小飞雪又是一声惊呼,吓得众人提神戒备。
“小三哥,你也受伤啦!”
原来,刚才那一箭,不但贯穿小赌的右臂,而且箭头也划破三宝胸前。
只因为三宝自己在为小赌的伤担心,所以,倒不觉得痛。
此时,小飞雪这么一叫,他自己低头一看,我的乖乖!胸前早就被染湿了一大片。
于是,小飞雪又拿出一条很千凈的布巾,擦去三宝胸前的血渍。一不小心碰着伤口,三宝这才知道痛。
小飞雪又在怀里,拿出另一个紫玉小瓶,拔开塞口,倾倒些粉末状的金创药在三宝胸前的伤口上。
而且再次用那种透明的药膏,抹在药粉外,才为三宝包扎。
四平一旁见着好奇,便问小飞雪:“小飞飞,那漳明的东西是啥玩意儿?好象很好用嘛。”
小飞雪正替三宝绑绷带,闻言笑道:“那是龙涎膏,专门用来治外伤,可以使伤口痊愈后,看不出伤痕。小四哥,你要不要试试看,很灵哪!”
“试?怎么试?我又没伤?”
杨威便谑笑道:“我用小飞飞的银匕首,在你身上割一刀,不就有伤了吗?”
四平一听,鬼叫一声:“我最最伟大的乞丐师兄啊,我可没得罪你,你怎么忍心拿这么善良、纯真的我来开刀呢!”
小飞雪替三宝扎好了绷带,站起来对着四平扮个鬼脸:“是吗?你善良,你纯真,那天下就没有人不善良,不纯真啦!”
杨威更是故作正经八地抓着四平的手臂,很慎重地道:“小四,我娘从小就教我,不可以谎话,所以,我这句话一定要告诉你。”
四平见杨威如此正经,有些愕然地反问:“什么话?”
“你实在是很不要脸!”
四平一听,脸都绿了,飞起一脚踹向杨威。
可惜,老套啦!被杨威轻松地躲过。
其它人也都拍手大叫骂的好!
“哎哟!”
这才让人想起,在场有两位伤兵。
惨,真够惨!
这是小赌自出道以来,最为痛苦的一次遭遇。
直到小赌等一行人,离开那座不具美好回忆的森林为止,忍者一直未再现身。看来他们的忍性、耐性都是一流的,真他妈的不愧是蘑菇太郎。
自从离开那座森林后,周遭的景致,逐渐失去了苍翠,而显露出黄秃秃的大漠风味。
此时,小赌等人正站在古北口,关防要塞的长城头上。
他以为,那时候的长城,没事就可以上去观光一下,才怪!
小赌他们是背着守卫军士,偷偷摸摸潜上长城,过一过那种独立苍茫的瘾儿的。
要偷偷摸摸的,总得要找个比较偏僻没有人的地方。
所以,这里也是个很适合突袭的地点。
自小赌受伤后,杨威对周遭环境,更加的注意。
他也有些自责,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居然没照顾好弟弟,心里实在很过意不去。
所以,当一个全身黑衣劲装'头缠黑色头巾、手持武士刀的忍者,忽然现身突袭时。杨威的烙仇竹,已经如闪电般,扑向黑衣忍者。
剎时,如山的棒影,重重叠叠地里住忍者。
而这名忍者,翻、腾、扑、掠、闪、击,动作好不利落、快速。看来忍者的功夫,并不下江湖中一流以上的高手。尤其,那种别出蹊跷的武功招式,独树一格,有别于中原武林。
饶得是,见多识广的扬威,也堪堪与他斗个平手。
就在众人聚精会神的观战时,自右边墙头上,又杀出一名忍者。
只见他双手持刀,凌空劈落,大有一刀劈碎天地的气势,也算得上是名家刀法。
小赌本能地屈左手一弹,穿云指赏他一记。
硬是将那忍者的长刀,弹偏一段,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小飞雪闪身向前,迎住这名忍者,一招〃寒风飞雪〃三大式中,最厉害的〃风雪交加〃第一次使出,笼罩着忍者。
但见,掌风如凄厉寒风,呼啸有声,掌风、指影,如北风怒吼中的飞雪,袭向人身。那名忍者,略微一顿,左脚前,右脚后,侧身而立,单手持刀,另一手轻搭刀柄。
“哈哈……杀!”
忍者大喝一声,一刀劈入小飞雪的招式中。
刀势凌厉,居然贯穿小飞雪的掌风、指影,直劈小飞雪而来。
小飞雪人如浮云随风,轻飘飘地往后飘去。
忽然,一抹冷芒,起向虚无,幻出一轮闪亮的光影,如东升的玉兔,横拦长刀。
当的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忍者的长刀,应声而断。
正当忍者犹兀自一愣之时,另一抹光亮却虚无的弧影,已经无声无息的来到这名忍者身前。
待这忍者警觉,急忙缩身闪避,但巳经迟了。
随着这抹弧光划过,一声惨叫传出,这名忍者已经拦腰被切成两半,花花绿绿的肚肠流泄一地。
一旁的小飞雪,双手依旧空空,看不出她方才是用什么玩意儿,轻轻松松地干掉这名忍者。
而小飞雪眼见自己的成果,吓得一声干呕,回身扑进小赌怀中,梨花带泪地哭着:“哇!小赌,我杀人啦!他为什么要死得那么的可怕?”
小飞雪这一扑,刚好压在小赌的伤口上,痛的小赌咬牙切齿,可是他了解第一次杀人那种心悸的感觉,所以他没有推开小飞雪,他用未受伤的左臂,轻轻地拍着小飞雪,体贴地安慰她。
“小飞飞,别难过,当两人以性命相搏时,出手总不会太留情,所造成的结果,也就相对的残酷,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现在,你知道闯江湖,其实是很不好玩的吧!”
小飞雪抬起那张泪汪汪的小脸,瘪着嘴点点头。
“哇!”
又是一声惨号。
小赌和小飞雪转过头去,见剩下那名忍者,被杨威一棒挥飞,又被补上一掌。
砰一声落地后,挣扎一下,便双腿一伸,回老家去了。
杨威走过来,三宝忍不住赞道:“乞丐师兄,你的蹀踱虹桥可精彩极了,看来,你也学全了嘛!”
杨威笑道:“还不是上次在天坛时,看小赌传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