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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如果有结果,
那对于所付出的一切的一切,
终将也只有会意地一笑。
丽嫒一直等待的那个男人叫德彪,十八年前,因为阴差阳错地卷入一场人命案而被叛无期,后来由于在牢中表现良好,而减刑至十八年。
接到那张无情的判决书的那一刻,不光德彪绝望了,而且,作为她女朋友的丽媛也一下子慌了手脚,不知所措起来。
然而,半个月后,她却毅然决然地带上饭菜去看他,临走时,丽媛隔着冰冷的玻璃,对着困在里面的德彪温情地说道:
“彪,你放心地在里面改造,我会再来看你的。”
“嗯。”德彪木纳地点了点头,再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在爱情里,真正说到又做到其实是很难的,但是,痴心的丽媛从此之后,无论刮风还是下雨,都从来没有中断过对德彪的探试,整整十八个年头,一个月两次,总行程完完全全可以绕这个星球好几十圈。
第四年,丽媛已经三十岁了,家里又给她介绍了一桩亲事,在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后,风尘扑扑的丽媛来到了德彪的面前,她当着他的面擦来了自已的眼泪,用布满血丝的眼睛,认真地对木纳的德彪说道:
“彪,我们结婚吧,我想做你的女人。”
“这。。。。”德彪略略迟疑了一下,然后将所有的话卡在了自己的嘴里。
“难道,你不愿意?”丽媛此时有些生气,便赶紧追问了一句。
“不,不,只是,我怕耽误了你。”德彪回道。
“傻瓜,叫我声老婆吧。”丽嫒转泣为笑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老………婆。”德彪在狱卒的怂恿下拖了一个长长的高八度音。
“唉,老公。”丽媛应了一声后,幸福地笑了出来,四年来,第一次。
夫妻相认,
是为了让女人心安。
此后,丽嫒从家中搬了出来,一个人进了城,在之后的十几年里,她从普通的保险推销员做起,一直勤勤恳恳的做到了公司地区总经理,年薪五十万,并且在市中心黄金地段买了房子和车子。
整整十八年后的10月2日,丽嫒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化了个淡妆,开着自己那辆崭新的黑色大奔,准时准点地来到了牢房的大门口,然后,大铁门打开了,然后,德彪缓缓地向她走了过来,人的身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老公,我们回家吧。”丽嫒说着便从车子里走了出来,然后替德彪打开了自己家的车门。
人生,何谓值得?
又何谓,不值得?
爱过,便是最值得。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我的精神世界。
第二四七章:乱丝
世上,有多少负心郎,又有多少痴怨女?
整整六十年后,他和她终于见面了。
那天,女人特意将自己打扮了一翻,换上了一身新做的红衣服,临出门前,女人还不忘带上了那本压在枕头底下的《霍乱时期的爱情》,那是她的愿望,也是她的心意,她要去见他了。
她没说什么,可是她的女弟子们,都看得出,她是很高兴的,因为,在这些中年老女人们的眼中,从来就没有见过,她这个严厉的女人如此步履匆匆过。
相对于,女人的欢喜,她要看的那个男人却表现地出奇地平静,他和自己的老伴相依相偎地坐在那里,算起来,这个老女人,已经是男人这辈子娶得第四位妻子了。
此时,男人和女人都已经年近花甲,由于两位老人在艺术界的造诣都很高,所以,都被小辈们冠以“先生”的称号,男人被叫做“油粟先生”,而,作为一种绣技开山祖师的女人被称为:“守玉先生”。
“嗯?”守玉先生唤道,这是整整六十年后,她见到油粟先生的第一句欲言又止的话。
“嗯!”油粟先生十分配合式的点了点头,然后,在老伴的搀扶下,一点一点地向守玉先生走了过去。
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在民王大陆时,油粟先生和守玉先生原本就是表兄妹关系,可是,此时,在相隔整整六十年后再次见面时,她和他,却不能像寻常人家那样,简简单单,热热呵呵地互称“表哥表妹”。
随后,按照守玉先生的意思和在油粟先生夫妇都同意的情况下,他和她被按排到了宾馆的一间小包间里单独会谈,油粟先生孤身一人,而,守玉先生却死死地拿着那本世界名著《霍乱时期的爱情》进去的。
油粟先生的老伴乔伊女士是位温润静谧的钱塘姑娘,她自然知道,守玉先生手拿此书的意义,然而,她也深深地晓得,守玉先生这六十年守候的不易,所以,她在关上房门之前,十分通情达理地抱以了微笑以祝福。
皆是花甲之年,都来日不多,
想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吧。
整整三个小时后,守玉先生自己打开了房门,此时,她的眼睛是红红的,手却是空空的,而那本《霍乱时期的爱情》却被无情地扔在了地上,并没有人知道,男人和女人到底说了什么。
回家后,守玉先生将后事交代给了自已的弟子,此后,便开始绝食,三天后,这位70多岁的老女人已经没有力气起身了,七天后,守玉先生已经奄奄一息了,十天后,她陷入了完全的昏迷。
哀,莫大于心死,
守玉先生绝食的消息,油粟先生也是知晓的,然而,此时有着家庭负担的油粟先生却又一次选择了狠心地辜负了这个辜负了一辈子的女人。他一生玩流,却放不下最后的选择,那个来自西湖钱塘湖畔的乔伊。
君不归,天不负子,
待有新人来。
好女子,从不愁嫁,唯心开即可。
“阿哥~”守玉先生最后冲着孤冷的空气忧怨地低吟了一句,然后,波澜壮阔的精神世界在这个可怜的女人的面前缓缓地打开了,随后,她的灵魂脱离了自己那苍老无力的身驱,飘了起来,飞进了精神世界之中。
“九妹,你醒醒,快醒醒”,油粟先生在一旁轻轻地推桑着熟睡中的守玉小姐,纨绔子弟的声音,通常都是带有磁性的,挺能吸引少不经事的少女的。
“阿哥?阿哥,你来了?”守玉小姐难以置信地连叫了两声后,带着笑眼儿,又火急火燎地多睡梦中醒了过来。
“九妹?你怎么了?生病了么?”油粟先生说着,眼睛睁着大大地惊恐望着一旁的守玉小姐。
“噢,没,没什么,没事。”守玉小姐向着油粟先生轻轻地摆了摆手,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在惊叹自己年轻面容的同时,她最感到欣慰的依然是自己又回到了油粟先生的身边。
尽管,此时的守玉小姐已经知道了今后六七十年的人生路,然而,她却并没有在这个辜负了自己一辈子的负心汉面前,表现出一丝一豪的不悦之情。
她依然像个既天真又可爱的小妹妹一样,整天跟着自己的表哥后面,她确实没有怪过他,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便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作为书香门弟的女子,她天生就有艺术细胞,当她再一次在表哥的帮助下拿起自己那握了一辈子的画笔,进行油画创作时,那在不经意间,又犹豫了一下,然而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下而已。
油画和华国传统的绘画是不一样的,它是从最基本的头膏像学起,近而静物,近而画人物本身,此后,便又是新婚之夜的分离。
关于,他和她的婚姻,原本已经定下来了,可是由于门第观念的影响,油粟先生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被“配交”给了万里之外的勤州林氏为夫。
守玉小姐又一次参加了他那十分热闹的婚礼,可是在这场婚礼中,新娘却不是她自己,随后,她又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自己的闺房中,重新拿着那一把把五颜六色的乱丝,然后将它们组合成为一张张漂亮的绵绣大画。
在她的针线中,曾经出现过,美丽之国的一代传奇总统罗思福先生,为了在精神上支持自己的表哥,她又重新特意绣了一幅《美女与鹅》,这幅作品与守玉小姐的其他作品是很不相同的。因为,《美女与鹅》中的少女是无衣的,预示着他们之间心理从来不设防。
“鹅,是我对你的爱称,我阿哥,就像一只呆头呆脑的呆头鹅。”守玉小姐一边望着自己的作品,一边痴痴地微笑道。
乱针绵绣,三千烦恼丝,
美女与鹅民族主义,我和阿哥永远在一起。
一幅乱针绵,从打底稿到最终完成,少则一年半载,多则长达几年,甚至十几年,就这样,岁月依然在守玉小姐的针线和哀叹声中不知不觉地流逝着。
“嗖~”地一计过后,九天玄女和何仙姑带着一汪眼泪,来到了守玉小姐的身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四八章:活寡
任何事,放弃都是容易的,乃至于放弃生命都是很容易的,反而,默默地坚持与坚守是十分痛苦的。
人这一辈子,就这么匆匆几十年寒署,面对爱情,有人坚守,有人放手,纵然,近水楼台先得月。纵然,往事过于美好,然,当,等的那个人永远也不可能再归来时,便是应该重新开始的时候了。
爱人,请不要迷失自己,
爱人,请不要对不起自己。
“乱丝锦绣纤纤绝,可怜红颜伴孤灯”。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九天玄女轻轻地吟诵出了这两句诗,然后,守玉小姐便很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丝线。
“哎,妹妹,正是青春年华,又何必再用一生的眼泪,等一个薄情郎,负心汉呢?”何仙姑说着,轻轻地搭了一下守玉小姐那瘦弱的肩膀。
愁苦的女人,独守空房的女人,那必然是瘦弱的,心理也必然是压抑与很不健康的。
“哎,虽然,我知道他不会来,但是,我的心理只有他。”守玉小姐背对着两位仙姑,用虚弱并且微微颤抖的声音回道,她没有勇气回过头来直视她们。
“守玉?你真的选择在这万能的精神世界中,再一次孤独终老嘛?”何仙姑再一次问道。
“哎,你并不是机器,又何必像机器一样生活?你如果真的死了心,又何必如此认真的绣那位座巨人呢?”九天玄女同样追问道。
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