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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阿六,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杨白劳苦着脸回道。
“噢,大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烧鹅和烧酒,您拿好。”阿六说着,便吩咐伙伴将一只大肥鹅和两壶红高梁送了上来。
“阿六,可这钱?”杨白劳面有难色地问道。
“嗨,大哥,我们兄弟还谈什么钱啊,吃了再说,吃了再说。”阿六说着便硬将烧鹅与烧酒往杨白劳的怀里送。
“这哪行啊?”杨白劳硬硬坚决推辞道。
“啊呀,杨大哥你就收下吧,当初盖这家店时,你也出过不少力,这次你回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可送你的,你就收下吧。”阿六媳妇出来帮衬道。
就这样,杨白劳推也推不掉,只好厚着脸皮收下了阿六夫妻的礼物,然后,他左手提着烧鹅,右手拎着两瓶的白酒,来到了自己七年前家的家门口,然后习惯性地敲了三下门。
“老爷爷,你找谁啊?”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高高瘦瘦的小姑娘,从来里走了出来,隔着防盗门问道。
“噢,小姑娘,你住在这里多久了?”杨白劳和声和气地问道。
“我们家搬进了大概有六七年了,老爷爷,你找谁?”小姑娘回道。
“噢,没事,没事。”杨白劳说着,便晃晃忽忽地提自烧酒和烧鹅,转身下了楼。
原来,当初仅仅半个月后,由于经济实在结据,杨白劳的这个宝贝女儿便将他们老两口辛苦了一辈子积攒下来的房子给作了个成本价草草地给卖掉了。
走到小区门口时,杨白劳遇上了好心的老保安李有德,然后,在李有德的带领下,在天将大暗的时候,杨白劳才在一处破旧的廉租安置房里,找到了自己失散了七年之久的妻子和女儿。
这是一个不足20平米的木板小隔间,房间里,除了一张单人榻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家具,连电视机都没有。
由于,杨白劳的女儿丽私,十六岁辍学开始追星,再加上,其后来的糗事被“南都周末”爆光,在身败名裂七年之后,杨丽私依然没有没有能够找到工作。
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母女俩,只能靠每月730羊钱的国家救济金过活,甚至如果没有妇联张主席出面,丽私母女甚至连现在这个栖生之所也租不到。
“刘天王,你这个混蛋,我为了追你,连父亲都死了,你应该出来道歉。你应该向我道歉,向我道歉!”丽私无所事事地坐在榻上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七年来,她唯一想的和做的,就只有这么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阿玉。”杨白劳用低沉的声音,深情地呼唤着自己的老伴,话刚说话,他的老泪便涌了下来。
“昂?老头子?”妻子阿玉寻着声音木纳地抬起来头,然后是久久凝望,久久不语。
“爸爸~”杨丽私回过头来大惊失色地喊道。此时,她那略尽风霜的脸上,充满了既惊喜又惊愕的五味杂陈。
随后,一家人抱着哭作了一团。
世界上,有那么一个男人叫:爸爸。
第二三四章:妄想
第二天,凌晨六点,杨白劳照例是全家第一个醒来的,他下意识地走到厨房间,然后挺顺手地拿起那把用了十几年的铲子,虽然房子小了很多,但是厨房里的这些锅碗瓢盆还在。不得不说,老东西,就是好,使得顺手。
“丽私的面里要多加个蛋,而老伴的面要清淡些。”杨白劳轻轻地喃道,面对桌上那三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毫不介意地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在回家后的第四天,由于原先的公司回不去了,杨白劳找了一份在报亭卖报纸书刊的工作,1500羊钱月收入外交五险一金,忙的时候,老伴也会来帮忙,然后,在杨白劳的积极鼓励下,已经在家啃老七年的杨丽私也开始穿上靓丽的职业装,勇敢地走出家门,回归社会。
市场经济商业社会,
就业机会是很多的,
除非,那个人自暴自弃,自我否定。
在父亲回家后的第七天,杨丽私终于在一家百货商场里找到了一份销售导购的工作,工资2500羊钱,外加提成与社保。
然后,日子,又归于了平静和平淡,然而,这种平静与平淡注定了是不长久的,在杨白劳回家后的一个半月以后,他原来少了一只肾的右腹部突然疼了起来,而且是钻心地疼,疼得他无法站立。无奈之下,杨白劳又被送进了医院,这回疼痛的原因自然是“卖肾”,原先杨白劳很天真地认为少了一个肾,身体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但是,从前两个肾的工作量都落在了一个肾的肩上,大大增加了独肾的压力。再加上杨白劳依旧不顾休息而拼命操劳,自然地很快,身体便支持不住了。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的是,由于送医及时,杨白劳的病情并不算很严重,只住了七天院,花了3000多羊钱后,便出院了。出院后,在报业集团领导的关心下,杨白劳还根据华国的政策,领到了80%医药补助与10%的企业年金补帖。
经此一劫后,杨白劳又是转辗反侧了好多天难以入眠,在第八天时,他终于拿起了电话机,拔通了羊州南都都市报的电话,从而向对方发起了现场采访的邀请。
“你好,杨先生和你的女儿,您真的要向刘天王道歉么?”南都都市报记者郝文通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的,郝记者,同时,我和我的女儿也要向你们南都道歉。”杨白劳继续说道。
“这,杨先生,其实,当初那篇报道,为了赚取眼球,我也有失实的地方。”郝文通记者承认道。
任何事情都要解决的,
而,退一步,便能海阔天空。
十天后,华国南都都市报的王牌记者郝文通先生,特意飞赴寒州杨白劳的家中,进行专题采访,顺便也是道歉之旅,七年来,这位职业记者,也无时无刻地承担着内心的煎熬,任何有良知的人,犯了错,如果不得到对方的原谅,而是以各种理由唐塞,都会承担源自内心无时无刻的煎熬,有时候,法无能,心却无不能,这或许就是王阳明先生的心学精华所在。郝文通的专题报道,第二天便见了报,除了文字外,还特配了一张杨白劳父女两并排向刘天王神情肃目道歉的照片,由于业内广泛的影响力和宽阔的人脉,郝文通这篇报道,被多家主流媒体转载,并且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华国,最终也传到了刘天王的手上。
可以说,刘天王是个真正的好男人,七年来,在这个好男人的心中,无时无刻地在为杨白劳的死而感到愧疚,在看到杨白劳向自己鞠躬道歉的照片后,情不自禁地刘天王拉上自己的助理,马上登上了飞赴寒州的班机,来到了杨白劳和杨丽私的面前,临出发前,刘天王还特意向自己的妻子说明了情况。
七年了,杨白劳更老了,杨丽私已从一位16岁的懵懂少女长成了一个思想和情感都成熟并且无趣的女人,同时,七年了,刘天王也少了很多,他那有些饱经风霜的脸上,已开始爬上了不可阻挡的斑纹,七年了,华国那些同样不可阻挡的后起之秀们,一拨接着一拨地崛起,那个昨天还风光无限的刘天王,早就被华国的新晋年轻人给无情的抛弃了。
“我,这次,特地为你而来。”刘天王用生硬的华语对杨丽私说道。
“嗯,谢谢你。”杨丽私低着头,脸色羞红地回道,在自己的偶像面前,这个痴心一片的女人,一下子又回到了少女的状态。
“对了,你们住这里是不是太小了,要不,我帮你们换个更大点的地方吧。”刘天王挺认真地说道。
“这使不得,我们都有双手能铮钱。”杨白劳一口回绝道。
最后,刘天王和杨白劳一家一起拍了一张全家福,作为此行的留念和历史证明,然后,刘天王在半夜时分,重新登上去宝港的飞机,回到了他那在家苦等的妻子身边,该走的人,终究会走,想拦都拦不住。人生苦短,不是自己的东西,切莫强求了。
“女儿啊,现在满足了么?”杨白劳问一旁笑容可鞠的丽私道。
“嗯,爸爸,”丽私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该办点正经事了吧。”杨白劳说的。
“呵,爸,已经有了,明天,领回家给你看看。”杨丽私笑着回道。
“这么快啊,他谁啊“?”杨白劳好奇地追问道。
”爸,他是我同事。“杨丽低声私回道。
宝港,维多利亚湾。
杨白劳,又一次惊醒了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依然在波涛汹涌的海水中上下扑腾。对死亡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向着岸边奋力游去,这个时候,在灯塔的指引处,夜游神高高地举着他的酒葫芦,笑骂道:”世间的人呐,命只有一条。“
梦想与妾想,费了多少白丝,
到头来,还是只是”度“的区别而己。
第二三五章:同眠
精神世界,新王朝大陆,夜郎国。
黎伯,53岁,是夜郎国一位普普通通的老农,他像一只忠实的老黄牛,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自息地在自己的承包地里辛辛苦苦地干了大半辈子,在这个落后的农业国和闭塞的小村子时里,黎伯最得意的是,他拥有七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和一位聪明能干漂亮的妻子。
“老婆,我回来了。”黎伯扛着大锄头,在走到家门口时,迫不及待地冲里面吼了一嗓子。
可惜的是,迎接他的依然是和往常一样的死寂,这时候,他的孩子们上班和上学都没回来,而黎伯的妻子,是在家的,但是她却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无法开口说一句话。
“呵,老婆,告诉你一个事,今天王婶家又添了一个大胖小子,有九斤重呢。”黎伯微笑着自顾自地说道,他总是习惯性地一回家便将自己今天所见所闻的奇闻趣事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妻子。
说话之间,黎伯已经从水井里提上来了一桶凉水,然后盛在金鱼脸盆中,小心翼翼地端进了他们这个有些破败的家,到了内室一间有些昏暗的房间里,黎伯先是将凉水放在妻子的身边,然后照例,轻轻地对她说道:
“阿柔,我回来了。”
说完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