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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打算放过他?”天佑见徐杉迟疑,就双眼一瞪道,“你若是今天放过他,指不定明天他如何报复你呢。”
郑少听见这句话,当真是欲哭无泪,他很想辩解,很想求饶,可惜,他没这能力。
“徐杉,这位前辈说得对。你若是放郑师兄回去,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你。所以,最好今日解决了他。”然而,让所有人无语的是,徐杉还在迟疑,其道侣燕儿却是露出抹杀机道。而且这女子说这话时,丝毫没有犹豫。
天佑看到这里,嘴角的笑容愈发浓郁,很是赞赏的看了眼女子,道,“不错,小丫头很对我的脾气。对付敌人,就要心狠手辣,否则回头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女子其实这么说,也是想试探试探天佑的底线,如今得到了后者的支持,女子顿时松了口气,对徐杉道,“徐杉,既然前辈愿意为我们撑腰,你还犹豫什么。我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被欺负。”
徐杉闻言,神色一凛,连其道侣都如此说,徐杉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况且,两人之间的事,全是其道侣做主,徐杉对她可谓是言听计从。
这一刻,徐杉也不知哪里来的胆气,完全将后顾之忧抛却,手中取出了一柄短刃,就这么直直地刺向了郑少。整个动作可谓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扎入了郑少的丹田内。
郑少一声惨叫,丹田就这么被徐杉的短刃给击穿。虽然徐杉没有毁掉他的丹田,但是他的元神却是重创,要想修复好伤势,还不知要花多大的力气。况且,这只是第一击,徐杉一刀下去后,毫不犹豫的将刀拔出,带出道血柱。
“原本我不想和任何人为难,可是,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似乎见了血,徐杉的胆子就更大了,第二刀瞬间落下,刺入了郑少的胸口,这顿时让郑少再度呕出两口鲜血。
徐杉虽然老实,虽然性格偏懦弱,但他是个男人,更关系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如果没有天佑,徐杉如今不可能和道侣团聚,不可能有命走到这里。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恃强凌弱的人。”徐杉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第三度拔刀刺入。这一次,徐杉选择的是郑少的右臂。
一时间,中了三刀,郑少可谓疼的撕心裂肺,可是他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人鱼肉。而徐杉,似乎胆子越来越大,脾气越来越暴躁。第四次连话也不说,再度拔刀刺入郑少的另一条胳臂。
就这样,徐杉一次次的拔刀,一次次的刺入,很快,郑少浑身上下不知道布满了多少刀口,那鲜血,已然染红了地面。
天佑原本还有些兴奋,但此刻却变得沉默,倒不是因为这一幕残忍,而是对徐杉的同情。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究竟心里憋屈的如何了,宣泄起来才会如此疯狂,这等狠辣的手段出现在老实人身上,实在反差太大。
“兔子急了都要咬人,更何况是人。”邢尘摇了摇头,也不阻止,像郑少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至少,在郑少恃强凌弱之时,邢尘就判了他的死刑。这样的人,只会给元鼎派蒙羞。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节丹堂之主
徐杉不知道捅了郑少多少刀,总之到最后,郑少整个人变成了血人,肉身算是彻底报废了。不过,其元神被天佑封印在丹田内无法遁出,时时刻刻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痛苦与折磨。郑少发誓,这是他经历过的最恐怖的一个过程,如今,他真的后悔了,后悔对徐杉做的一切。当然,他并不是后悔他追杀徐杉,而是后悔没有将徐杉解决掉,引出了今日的这一系列麻烦。
“这小子倒是个硬骨头,到现在也没有求饶。他是不是笃定我不敢杀他?”天佑用一种略带玩味的口吻对邢尘说道。
邢尘笑了笑,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仅仅淡漠地站在一旁看着。其实,郑少的确吃定了天佑不敢杀他,不敢与元鼎派结死仇。今日所受的折磨与屈辱,郑少认了,可是,这不代表他服软,相反,他坚信,有自己的爷爷在,他可以恢复如初,而且,他可以借助自己爷爷的力量报仇,他要天佑、徐杉死,他要报复,他要今日参与其中的人全部付出代价。
徐杉捅累了,整个人也恢复了冷静,他痴痴地看着体无完肤的郑少,最终没有结束郑少的性命,他站起身,牵起燕儿的手,道,“燕儿,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想留在这是非之地。”
“怎么,徐杉,你害怕被报复?”天佑调笑出声道,“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们。”
“不!”徐杉摇了摇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我知道前辈不怕元鼎派,可是,因此引出的麻烦却会不断。”
“徐杉,其实我们不用离开,就算呆在这里,也没人敢伤害我们。”燕儿认真道。她理解徐杉的想法,后者就是想过闲云野鹤,与世无争的日子,像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徐杉并不喜欢。
“如果你们觉得伤了人,就可以一走了之完事,那你们就太天真了。”就在众人沉默时,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只见那过道上,走来了一群人,这群人全部身着元鼎派的服饰,为首的,乃是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虽然他浑身上下没有显露出任何气息,但他站在那,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嘿嘿,正主总算来了。”天佑见了,嘴角露出抹灿烂的弧度,也不阻拦那群人,任由他们走进了雅室内,去到了郑少的身前。
为首的老者看了看郑少的伤势,一张脸虽然面无表情,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老者那平静背后的怒火。很显然,郑少的遭遇让这老者愤怒了。
老者封住了郑少流血的伤口,然后给其服下颗丹药,随后才破了天佑留在其体内的封印。让天佑等人诧异的是,那郑少服用下丹药后,**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不一会的功夫就没了伤口。不过,郑少失去的血气,却是一时半会不可能恢复。
“有趣,这老头竟然拿得出十二星仙丹救人。”天佑若有所思地说了句,很快,天佑就猜到了那老者的身份,怕他就是元鼎派丹堂的堂主,郑少的亲爷爷。
不得不说,郑天然正是元鼎派丹堂之主,在这几年元鼎派的快速发展中,郑天然所起到的作用举足轻重,其率领的丹堂为整个元鼎派提供了丹药辅助,在郑天然看来,元鼎派能有如此蜕变,完全是因为他的贡献,而事实的确如此。这也造就了丹堂在元鼎派中稳固的地位与极高的声望。
虽然郑天然属于其后才加入的元鼎派,但是如今他在元鼎派内,也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就连副门主沐影寒见了他,也必须客客气气。话说这郑天然,老来得子,后来又有了孙子郑少,其自然对郑少宠爱有加,也知道郑少平日里行事嚣张跋扈,但是这一切又如何呢?他觉得凭借自己的贡献,自己的孙子就是骄横一些也无关紧要。可是今日,郑天然觉得错了,他并不是觉得自己的孙子做错,而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应该树立更高的威望才对,这样才能震慑住所有人。
“好啊!很好!老夫虽然只是一介炼丹师,但还从未有人敢如此不将老夫放在眼中。你们几个很好。”郑天然将郑少交给自己的人照顾,然后便站起身,目光森冷地看向了天佑等人,道,“我不管你们是何原因动我孙子,也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历,自废修为,老夫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否则,你们这几个,就全部不用走了。”
“恩?”天佑闻言,微微一怔,顿时被气乐了,毫不给面子的哼了声,道,“白痴。”
然而,就是天佑这一句话,令在场所有人都神色一僵,甚至连郑天然的嘴角也微微抽搐。他们之前见识了天佑的狂妄,但是实在没想到,天佑在郑天然的面前也敢如此狂妄。要知道,这郑天然可是元鼎派的巨头之一,属于跺跺脚整个仙界都会颤一颤的人物。虽然他们很认同天佑的实力,但他们不认同天佑的盲目自大。
邢尘瞥了眼郑天然,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邢尘知道,说再多也是无用,今日的结果已经注定。
“郑堂主会不会觉得太过了?郑少先对我道侣出手,如今我们只是礼尚往来,如果郑堂主觉得我们有错,大可回派内请执法堂定夺。”在气氛陷入冰点之时,燕儿忽然很是坚定的开口道,神色间根本没有任何惧怕之色。
郑天然的目光落到了燕儿身上,眼中闪过抹厉色,道,“张燕?哼,你说你是宗主的徒弟,这一切尚未确定,你最多只是算寄居在元鼎派内,你有何资格与本堂主如此说话?而且,就算你是元鼎派的人又如何,勾结外人,残害同门。这一条条罪状,不用老夫多说什么了吧?纵使你是宗主的弟子,犯了错,也该受罚。”
“是吗?郑堂主好大的口气。我师妹是否有错,还轮不到郑堂主你开口。”就在郑天然话音刚落之际,一道淡漠的身影出现在场中,直接站在了张燕身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红尘劫。
“师兄。”张燕看见来人,神色一喜,她是绝对没想到自己师兄会出现,而且,据她了解,自己的师兄似乎和师父有一些嫌隙,从没有在元鼎派公然露面。可是谁想,今日自己的师兄却会主动现身。
红尘劫一出现,场中的气氛就陷入了冰点。红尘劫虽然不算是元鼎派的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红尘劫是羽天齐的弟子。只是两者似乎有误会,使得红尘劫一直没有进入元鼎派,他仅仅生活在元鼎派的附近,神出鬼没,谁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张燕起初对这位师兄也没有多少好感,但后来还是沐影寒告诉张燕,红尘劫放不下心中的包袱,还是因为那些年所受的苦,以及对羽天齐的愧疚。红尘劫可是三番两次要杀羽天齐。若不是羽天齐命大,怕红尘劫就亲手弑师了。虽然如今一切明朗,但是红尘劫过不了心里的坎,他之所以徘徊在元鼎派附近不走,其实是为了保护元鼎派,他用自己的方式在赎罪。
在红尘劫守护着元鼎派这些时日中,他与张燕结识了,得知是自己的小师妹,红尘劫给予了张燕最大能力的帮助,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