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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了一个晚上的会,很累。”他扭了下肩,晃了下脑袋,僵硬的脖子发出“喀喀”的声响。
“呃……需要我帮你‘抓龙’吗?”灯不点不亮,孙绮云听出他的“暗示”,赫然兴奋了起来,显得跃跃欲试。
偶尔到美容沙龙的她,当然知道让人按摩是件很舒服的事,尤其在身体十分劳累的时候,让人抓一抓简直舒服得想叹息;不过她可没什么按摩的技巧,只能凭借着以往让美容师按摩的印象为他服务,如果他不介意,那么她当然愿意试试。
“如果你愿意,那最好不过。”很好,她总算有点开窍了。“我现在该怎么坐?你觉得坐着好还是躺着好?”
“都好!”哇噻!太棒了,邓英英经常说她去美容沙龙是花钱找罪受,花钱去让人“虐待”,现在她终于有机会可以“虐待”别人了!“你觉得舒服就好。”
“那我趴着好了。”扯松领带,袁睿皓也满心期待娇妻来为自己“服务”。说真的,他也累了,是该好好地松松筋骨。
于是他当真趴在沙发上,调了个还算舒服的位置,等待他的娇妻前来为自己服务。“好了,来吧!”
孙绮云的脸微红,明明听来很正常的话,由他嘴里说出来便显得很不正经,好讨厌喔!
她害羞地趋上前去,小手搭上他的肩,手心传来他的体温,她的心口不禁怦怦跳。
“嗯……”柔软的手按压着他僵硬的肩,他不禁舒服的低吟。“老婆,可以重一点没关系。”她那像小鸡一样的力量,根本压不到重点,他不禁开口要求。
“我已经很用力了耶!”厚!得了便宜还卖乖!看她怎么整治他?
抱着恶作剧的心态,她一屁股坐到他背上,感觉他身体明显一僵,她心里升起一股胜利的快感。
“唔!”他低吟,分不出舒服还是痛苦。“老婆,既然要压我,不如跨坐在我背上,这样你的手也比较好施力,看能不能使出更大的力气。”
“……”孙绮云无语了。
意思是她下手不够重是吧,好啊,她好人做到底,反正侧坐跟跨坐差不多,就当坐摩托车好了。
她只犹豫了会儿,便做出生平最不淑女的动作—一跨坐在一个男人的腰背上,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掐揉他僵硬的肩,经她这么一施力,袁睿皓陡然觉得沙发似乎不怎么平整柔软。
不对啊!这沙发弹性很好,而且绮云也说这组沙发才更换没多久,怎么可能不平整柔软咧?
他维持砧板上鱼肉的姿态,趴着,大手却探到沙发椅垫下探索——他倒要瞧瞧是什么东西让这沙发变形走样。
不捞还好,这一捞,捞出好几本书,都是什么“夫妻相处之道”、“如何共同经营幸福家庭”之类的,瞧得他两眼发直,闷声笑了起来。
孙绮云霍地发现他找到自己藏在沙发椅垫下的书籍,连忙伸手去抢!
趁着她的臀部稍离他腰背的当口,袁睿皓一个猛力翻身,正面朝上,双眼直盯着她瞧。
“你……干么这样看我?”书是抢回来了,可是他的眼怎么看来如此不怀好意?孙绮云顿时有些失神地坐在他敏感的裤裆上——
“嘶!”袁睿皓抽了日气,感受到她腿间的温热,欲望在瞬间膨胀。
孙绮云紧贴着他,自然也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臊红了素颜,急欲由他身上跳开。
“别走!”袁睿皓不假思索地攫住她的手臂,声音沙哑而性感。
“呃我……我、我去把书放好……”很驴的借口,但她就是害羞嘛!
“别管那些书了。”顺手将书抽离她的怀抱,他抬起上身将她抱个满怀。“夫妻相处之道就是要恩恩爱爱,我们就每天给它‘恩爱’一下,还研究什么书呢?”
他的“恩爱”明显带着暧昧的意图,教她的小脸更加红润。
“才不是那样……”讨厌!夫妻之间才不全指他说的那件事,除了性爱之外,心灵的沟通也很重要啊!
“是不是那样,我们试试看就知道了。”借着天生的气力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他乐得当只吞噬小红帽的大野狼。
“别——”她的抗议显得如此虚软,使得男人听了更为亢奋。
“嘘……”唇瓣轻抵住她的红菱,放电且饥渴的眼紧盯着她,恍似盯着到口的猎物。“我们还没在沙发上试过呢!”
羞愕地瞠大双眼,孙绮云还想表达自己的意见,逸出口的却是娇嫩的低喘轻吟,难耐地低回在他们爱的小窝——
冲着那层亲戚关系,袁睿皓勉为其难的让孙婷仙到他公司上班,但此女缠功之精湛,已到了令他无法忍受的地步。
“孙小姐,你要是有任何问题,直接找你的主管教你就行了,你也知道我很忙,偶尔也让我喘口气,行吗?”他没好气地对着又来找他问些鸡毛蒜皮事的孙婷仙说道。
“哎哟,别这么生疏嘛,堂姐夫。”孙婷仙撒娇地偎向他,恍似看不见他脸上不耐的神情。“我们又不是外人,而且我主管讲的我都听不懂,你说的我就很能接受啊,我不问你还能去问谁?”
“讲话不用贴这么近吧?孙、小、姐。”袁睿皓退了一大步,特意加重语气,清楚明白地划清和她的界线。
孙婷仙不依地跺了下脚。“厚!你真的很讨厌欸!为什么你老是将我当外人看?我是你老婆的堂妹耶!”
袁睿皓眯起眼,瞧着她的眸光变得犀利。“很高兴你还知道你堂姐是我老婆,办公室是个极容易传播流言的场所,我看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好。”
“我……”
“嗨,老大!恭喜你了!”
正当孙婷仙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总经理办公室突然冲进一个男人,一进门就大刺刺地给袁睿皓一个拥抱,瞧得孙婷仙目瞪口呆。
哇咧!这是哪来的“登徒子”,竟敢觊觎她肖想的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这男人长得跟袁睿皓还真像,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睿哲?”袁睿皓也对袁睿哲突如其来的出现感到十分惊讶,眨了眨眼之后才回过神来。“好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通知我?”
“嘿,我可是问清楚你跟孙绮云结了婚才敢回来的喔!”袁睿哲显得相当兴奋,完全没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个陌生的女人存在。“天晓得我计划这个婚礼计划了多久,还把家族里的亲戚全拖下水
袁睿哲或许没注意到孙婷仙的存在,但袁睿皓可没有忘记,他霍地举起手阻止袁睿哲继续说下去。
“孙小姐,麻烦你先出去,我有私事要处理。”没错,他是有很多问题要向睿哲问个清楚,但这是他兄弟俩的私事,不需要让其余的人知道。
孙婷仙懊恼地蹙起眉。她似乎听到什么有趣的话题了耶!可惜这男人不让她听下去。
“喔。”不太情愿地用力蹬着脚上的高跟鞋,她缓慢的以龟步朝总经理办公室大门移动。
“还有,麻烦你将门带上。”袁睿皓盯着她的背影补上一句。
孙婷仙嘟起嘴,咬着牙走了出去,合上门板。
“那女人谁啊?嘴巴都可以挂三斤猪肉了。”袁睿哲小生怕怕地拍拍胸口,他最受不了“歹面腔”(台语“脸色难看”的意思)的女人了。
“绮云的堂妹,很麻烦的女人。”揉揉眉心,袁睿皓着实不堪其扰。
“喔!那女人煞到你了厚?”弯起眼眉,袁睿哲笑得十分暧昧。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总之我跟绮云结婚了,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哎,像他这么好的男人,世间难找了。
“啧啧啧,看来你真的被孙绮云给驯服了。”袁睿哲不禁调侃道。“咱们家的浪子被驯服了,想想还真是难以置信。”
袁睿皓没让他唬哧过去,鹰眸一瞪,准备开始算总帐了。“你,给我说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啊?”袁睿哲心口一提,知道该来的躲不掉,只希望老大的口气别像审问人犯,听起来挺不舒服的耶!“哪、哪有怎么回事?你也知道我跟我家那口子交往三年了嘛,我怎能辜负她咧?那有违咱们袁家的颜面,我当然得对她负责啊!”
“我问的不是这个!”袁睿皓抹了抹脸,脸上是再严肃不过的表情。“既然你已经决定跟你女朋友在一起,为何又向绮云求婚?我实在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
等等!他刚说了句什么?计划他和绮云的婚礼?这小子到底还瞒了他些什么?
一把揪住他的领口,袁睿皓半点放过他的打算都没有。“你算计我?嗯?”
“天地良心,我又不是跟天公借胆,哪敢设计老大您咧?”袁睿哲心头一阵忐忑,心虚地冒出冷汗。
“那你给我说清楚,你刚刚说设计婚礼是怎么回事?”他眯起眼,不放过袁睿哲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欸老大,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了事耶!”这年头啊,好心没好报,帮人还得被人逼供,他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蠢事了!
“我的大伯母,也就是你老妈,不知跟我提了多少次,叫我给你介绍对象。你看你,宁可在外头玩,丝毫没有定下来的打算,结果大伯母逼我逼多紧啊!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好设个圈套让你跳!你别怪我,要怪去怪你老妈。”袁睿哲狡猾的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袁睿皓眯起眼睨着他。“你是说,我妈也有参与这个阴谋?”
“什么参与?她根本是主谋!”翻翻白眼,袁睿哲全招供了。“虽然办法是我想的,可我之所以想办法,也是因为她逼我啊,不然你以为我有几颗胆敢设计你?”
“她逼你你就做喔?你不会来问我吗?”袁睿皓放开他的领口,没好气地捶了他一记。
“那你干脆叫我提头来见你好了。”叹了口气,袁睿哲觉得自己好无辜。“你以为我只要应付你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