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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醉,只是有些难过而已。’
‘这还叫没醉?。。。呃。。。。’
我蓦的将他推到墙上,压住他,抱住他,用全身每一寸肌肤去感觉他,那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那细窄的腰身,那修长的双腿,‘鸣焱,你告诉我,’好想吻他,要他,然後就此将他用铁链牢牢的捆绑在我的身边,永生永世,可惜,我不能,我不敢,我怕他从此会恨我入骨,怕他从此只会对我嗤之以鼻、冷嘲热讽,还怕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那如阳光一般温暖灿烂的笑容。。。。。不管他平日里怎样一付无所谓的模样,他却绝对是一个要便是要、不要便是不要的人,所以连瞻景都只敢若即若离的守他在身边,生怕一过界,他就会远远逃开,而还被皇家这条链锁束缚纠缠住手脚的他,将再也没有那个机会能抓他回来。。。我真醉了就好了,醉得再不顾什麽理智和後果就好了,‘你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什麽样的感觉?’我的心好痛,你知不知道?我好想用尽全身力气将你紧紧搂著直至嵌进我的胸膛化为一体,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喜欢你,好喜欢你,你又知不知道?
‘鸣焱,你为什麽会喜欢我弟?是因为相貌、财富,还是家世?’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你会不会喜欢上我,会不会像这样义无反顾的喜欢上我?
会吗?还是不会?‘跟我在一起不自在?因为我是皇长孙殿下?’
‘如果,可以交换的话,如果可以和他交换的话,我宁愿不要做这个皇长孙。’鸣焱,我真的好孤单,好寂寞,以前从不知道独站在高处的自己,某一天也会觉得寂寥,而现在我知道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那种置身於黑暗中的无依无靠,就因为你,就因为你出现在我的眼前。为什麽要照亮我的生活?照亮了,为什麽又要离开?为什麽,为什麽你要像光,感觉得到,却抓不住?
‘可能吗?’他无知无觉的道,说不定他还以为我在说曦虹。
‘怎麽可能?’
‘那不就得了,’他拍拍我的背,‘既然都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了,还去烦恼它干什麽呢?其实,这世间上有多少人一出生就能够知道自己将要经历的路、将要达到的目的地?只用向前看就好了,只用向前走就好了,不也是一种幸福吗?而且,还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别人欺凌,保护自己所喜欢的人不受伤害,看她高高兴兴的活在自己身边,这世间上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呢?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幸运吗?’
‘是吗?’只用向前走,向前看,然後就这样直到结束?幸福吗?或只是一种祈求不来的幸运,我可不可以用这份幸运去交换一份我想要的幸福?但,或许你说得也对,不可以太贪心,能看见你快快乐乐的活在身边,能看见你每天都笑的这麽无忧,这已经是一种幸运了,能遇见你,我已经很幸运了。
淡然一笑,‘也许是吧,就这样,也许真的就够了吧。’我松开他,躲开他想搀扶住我的手,
你不会懂我的痛,正如你也不会明白瞻景的用心。
你不是一个执著的人,你太聪明,太理智,太清醒,你知道,这个世间上总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属於自己,或者要付出太大的代价,所以,你从不会堵上一切去追求什麽,所以,你放弃的也比常人更加的容易。
在你的心中本能的有一个尺度,什麽最重要,什麽次重要。
瞻景在这个尺度中能排到第几,我又能排到第几?
恐怕只会比你自己的性命高一些,却又比尊严低一些?
谁在你心中是第一位?令尊?令堂?亦或是别的什麽人?
瞻景对这点怕也知道的很清楚,因此才会如此小心而沈默的等在你旁边,等著他身上枷锁的消失,等著你再也没有机会能逃得掉。。。
‘绝无可能的事就根本不用去奢想吧。。。。说的也是。’我头痛欲裂。
为什麽,明明早已明白这不可能的事,还是这麽痛,还是这麽难过?
我硬著心肠屡屡甩开他上前搀扶著我的手,最终还是控制不住的任他扶著回去了。
感觉著他的体温,看著他额上渗出的点点细汗,为什麽,你要这麽迟钝?
回到府中,在仆婢的服侍下喝过解酒汤,略作清洗,我便一言不发躺倒在床上挥手让她们离开,她们无声的拢好了绣著精细兰花的纱帐,悄悄的关门退下。
浑身酸软,却一夜无眠。
而第二天一早我还是习惯性的起了床,闲坐在院子里,醒了酒,脑中清明了许多,心自然也就麻木得不复疼痛了。
此刻,我们昨晚去妓院的事怕是早已经传开了吧,希望我父亲能就此打消他那怀疑。我开始等,等瞻景过来。
下午时分,瞻景果真怒气冲冲的过来了,打发走院中其他所有的人,他拉了我进到书房,关了门。
‘皇兄,你怎麽可以带鸣焱去那种地方?’他对我说话一向直接。
‘这又怎麽了?男人去那种地方很正常阿。’我淡淡笑著。
‘可,’他噎了一会儿,来回踱了几步,最终往桌边一坐,道:‘我喜欢他,我这辈子认定是他了,’他直直的看向我,‘这麽说,皇兄该知道了吧。’
‘如果是的话,那你就该知道我为什麽会这样做,然後离他远些。’
他一惊,‘难道是父亲知道了什麽吗?’
‘现在还没有,不过你再这样下去,怕也是迟早的事。’
‘我?’他回想了一下,沈默了下来。
‘如果现在能随便找个借口让他们离开这里。。。’
‘不行,’他突然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就这个不行。’
就算他肯,我大概也会舍不得他离开,拖一天是一天,再说事情又还远没有到那一步。
‘好不容易可以留他在身边,好不容易可以离他这麽近,我不能放他走,’他低声的道,‘他一走,也许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为什麽是他?不应该是荆瑞华吗?’我不由的脱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顿了一顿,‘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让我通过瑞华见到他。。。可,不管怎样,错过了瑞华,或许只是小时候的遗憾,但他,是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想、也不可以错过的,皇兄,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手微不可见的一抖,一切,都不过是成全你们?
‘我知道这段时间要离他远一些,我只想让你帮我好好的看著他,不要让别人找到他的什麽茬。他并不了解这皇城中错综复杂的手段和利害,还总是习惯性的把人往好的方面看。’
我没有说话。我当然明白这段时间他之所以这麽努力做事的原因,是想向父亲和皇爷爷证明他早就可以独当一面,期望能早一天被派去他的封地而逃出这座皇城,然後就可以。。。。
‘还有瑞华,’他无奈的笑笑,‘在他心中,瑞华可比我重要的多了。皇兄,在这件事上,我唯一能相信的就是你了,唯一能帮我的也就是你了。’
看著他那双直视我的眼睛,清澈而坚定,我微愣了一刻。
他绝对远比我更在乎鸣焱。
对於我,最重要的还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拜托了,皇兄,’他冲我一笑,‘我这就先走了。’然後打开门大步走了。
我盯著那大开的房门,阳光这般无拘无束的照射进来,手边那个用芦苇精心编成的蛐蛐笼传出一阵虫鸣。
而他,却是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的。
抓著青瓷茶杯的手用力了又用力,我最终将那早已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朝院门外唤了一声,‘紫麟。’
紫麟应声走了进来,一弯腰,‘殿下。’
我沈默片刻,‘沏壶热茶来。’
此後的几天,瞻景便更是很少回府,也不再去找鸣焱。
错缘 64 (2)
其实,本来事情可以很简单,只用拨开他们中间的那层薄雾,剩下的事情对於他们来说就只是幸福的等待了吧,即便相隔两地,但只要两年、三年,就能远离京城比翼双飞。
可我做不到,漫步於这後园,与鸣焱相处越久,我就越做不到。
我想让他们留下来,一个是我最值得信任的弟弟,一个是。。。
我止住脚步,池中的凉亭里坐著一个身影,他?我走了过去,这才发现他已经背靠著亭柱睡著了,而桌上则放著两个小提罐,想必是由於那天我提及那只蛐蛐,他特意为我去捉的吧。
心底微微一酸,得不到,其实这样不也很好?
无奈的苦笑,我轻轻走到他的身边,刚想将他拍醒,手升至半空却不由得停住了。
清晨的阳光淡淡的洒在他的身上,这般毫无防备的恬然睡容,纯静的好像周围嘈杂的万事万物都不复存在了似的。
手在空中慢慢的抚过他的脸庞,看著他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我忍不住一点、一点、又一点的俯下身去,感觉著他那温热的徐徐呼吸,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只是这麽轻轻的碰触,我的心却都在奇妙的颤抖。
舌尖悄悄舔过他的唇缘、唇角,他不适的动了一动,却没有醒来。
我半蹲下来,蜻蜓点水般的吻过他的脸颊、脖子,隔著衣物直到他心脏的地方。
静静感觉著他的心跳,我握了他的手。你并不是金丝雀,并不是女人,即便我以後登上至高无上的皇位,也无法把你关进後宫,正如我永远也不可能给你一个平等的地位一样,怕是只能让你承受男宠、佞臣之类的名号,受尽天下人耻笑。可,我给不了你的这一切,瞻景都可以给你,甚至更多,所以,我才不会和他硬抢你。
只要能看到你就好了,只要你能再对我笑就好了,我心中深深的一声叹息。
身後传来一阵脚步声,又停了下来。
我回转头去,瞻景不可置信的盯著我,‘你,你。。。’
我放开鸣焱的手,站了起来,一拍前襟沾上的灰尘。
‘你,你在做什麽?’
‘你不是看见了吗?’
‘你怎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