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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建的。’
‘难怪他不要你去了。不过,皇上的後宫也是如王熹那样的吗?’
‘当然不是了,’朱瞻景笑道,‘他可没有这个机会进乾清门。’看了看门外,他又道:‘看来我们还得再等上些时候了。对了,你和瑞华饿不饿?可以叫他们送些吃食来,御膳房离这里很近。’
我们三个还真在这里颇等了一些时候,才又传来一声锺鸣,听得外面传来三波喊声:
‘宣荆瑞华、秦鸣焱进殿。’
‘宣荆瑞华、秦鸣焱进殿。’
‘宣荆瑞华、秦鸣焱进殿。’
‘走了,还吃。’朱瞻景一爪拍掉我手中还没来得及塞进嘴里的糕点。
‘就剩一口了。’我有些心痛的看了看掉落的那半块,这可是御膳房做的啊,太浪费了,我叹了一声,无奈的跟在朱瞻景和三师兄的後面迈步出门。
穿过偌大的一个广场,在三层汉白玉砌成的石阶之上,赫然就是那庄严肃穆气势逼人的奉天殿,重檐庑殿黄瓦、十兽齐全、十二根高耸雄壮的红漆楠柱、浮雕的云龙门窗,无一不在张显著它独一无二高高在上的地位。
登上石阶,朱瞻景突然回过头来对我轻声道:‘鸣焱,到了廷上,可不要乱说话。’
‘放心,我当然知道分寸了。’
‘我也不放心你,到时候听我的就行了。’三师兄也道。
‘不用这样吧,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
‘你若真是两三岁就好了,反正你照你师兄吩咐的做。’
‘好,好。’我比了个投降的姿势,他们还真把我当不懂事的孩子了,真是的,我再放肆,也不敢在这里放肆阿,我个人的脑袋不要紧,我们门上下可还有几十口人呢。
进了大殿,我还没瞟清在那七阶台座上的皇帝,就跟著他们跪下了。
‘草民荆瑞华。。。草民秦鸣焱。。。儿臣朱瞻景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你们都平身吧。’一声很是慈蔼祥和的声音从那金灿灿的宝座传来。
‘谢皇上。’
在站起来的时候,我的脑袋中瞬时晃过一个问题,不是传说金銮殿上都是金砖铺地吗?原来不是真的用黄金阿,不过,那六根龙柱看起来倒蛮像是贴的真金。
‘今天召你们来,’宝座上那个头戴冕冠白发苍苍一身金光耀眼的老人看著我和三师兄,慢悠悠的道,‘一是为了奖赏你们,靳瑞华,他能够不顾危险,及时通知到张辅,在王熹一夥人有所动作之前将他们一举擒获;秦鸣焱,他能够在那般险急的时候,还不忘保得我皇孙安全,这些,朕都记在了心里。二嘛,就是让这些官员们都看看,’他的眼神中微透出些威锐来,‘我养你们这麽多人在朝廷,一点用都没有。王熹在蜀地折腾了这麽多年,你们就一点也不知道?幸而这次瞻景去了。一群废物,枉得了这麽多年的俸禄,陆淇伟,给我拟旨,凡是有关官员,一律罚俸一年,官降一等,原职保留,然後马上交给吏部去办。’
‘臣遵旨。’
‘嗯,至於王熹他们,既然瞻景、俞梳和钱志都回来了。。。瞻景。’
‘儿臣在。’
‘你们就协助刑部尽快审理办了吧,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你们也要拿稳分寸。朕可要做给天下那些敢有不轨之心的人看的。’
‘是。’
我开始有点冒虚汗。
‘剩下的还有就是按功行赏了。瞻景、俞梳和钱志的可以以後慢慢再说,而。。。荆瑞华,秦鸣焱嘛。。。朕想留你们在朝廷供职,怎麽样?’
三师兄不露声色的瞟我一眼,我立马心领神会,和他一起又跪下了。
三师兄道:‘草民不敢,我和师弟身在草野,对为官礼职之类的一点不知,只恐有损皇上威名和赏荐之心。况且草民所做的,也不过是身为大明之民应该做的罢了,还望皇上体恤。’
那个皇帝老儿又再挽留了一会儿,但都被三师兄极为委婉的拒绝了去,於是感叹了几声,道:‘好吧,人各有志,既然你们不愿,那我也不强留了,但赏赐是必不可少的,陆淇伟,你再给我拟一道旨给吏部的验封,说是朕要重赏他们两人。’
‘是。’
我看那皇帝老儿似有退朝之意,虽说现在有这麽多的文武官员,决不是个好时机,但恐怕出了这殿,我也就甭想再见到这个皇帝老儿,自然也就甭想在除菜市口之外的别的地方再见到王焕了。於是我张张嘴刚要说什麽,却见那永乐皇帝站起身来开口道:‘今日既然没有别的事,就退朝了吧。荆瑞华,秦鸣焱,你们随我到仅身殿去吧,朕好久都没有出过宫去了,给朕讲讲现今你们的一些事,朕也想知道朕的子民到底过的怎麽样。瞻景,你去文华殿帮帮你父亲好了,你出去这麽久,也该和你父亲好好聚聚聊聊了,晚上的时候就留下来,我们一家人也好好吃个饭。’
‘是。’朱瞻景瞟了眼我,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叫我不要乱开口。
我一笑,表示知道了,便和三师兄恭恭敬敬的跟在一群小太监和陆淇伟之後,随皇帝老儿从侧门走了,绕过一间深广各三间的方形四角攒尖顶方亭殿阁,来到仅身殿。进到其中的一间房阁内,我抬眼一看,里面竟还坐了一个人,正是那个皇太孙朱瞻基。
他一见永乐帝进来,便起身微行了一个礼,淡淡的笑道:‘皇爷爷您回来了,这些我已经看过了,没什麽纰漏。’
‘嗯,那就好。’皇帝老儿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我们道:‘这里没有那些烦人的大臣,你们就不用那麽拘礼了,坐吧。’
我和三师兄称谢在旁边坐了。
一些小太监无声无息的进来奉上了香茶,再给房间换了一大块冰。
接著那皇帝老儿便问了我们一些家乡的事,谈著谈著,就自然扯到了这次川蜀之行,聊了一些所见所闻。
‘秦鸣焱,你到过龙安,不知那地方怎麽样呢?’皇帝老儿泯了口茶,慈蔼的笑著问一直在旁边闷不吭声的我。
‘回皇上,那里还算是一个蛮大的地方的,听说那地方的骑火挺有名。不过当时我跟著展阳王去的匆忙,也没见什麽,只觉得那边的人一个个躲躲怕怕的,不说话,也没太多旅店客栈,就算有,也挺破的,真不知道那些来买骑火的茶商都住什麽地方,难不成都住在民家里?’我微微装傻,总不能告诉这个皇帝老儿,在那个大奸臣王熹的眼皮下,那边人民都安居乐业,活的也算是红红火火吧,而且我也百分之百的敢打保票,就算朱瞻景也不可能这样告诉他。‘後来我和展阳王就到了那个王熹给自己建的那个府宅,那可真是极尽奢华阿,有些东西听都没有听过的,再後来就出事了。。。’我看见那个皇帝老儿虽然没露出太多表情,眼睛里却透了一丝满意,於是,‘不过,皇上。。。’
我扑腾一声就跪趴在了地上。他们都吃了一惊,而三师兄的脸色则一下就暗了下来,满是担忧却又不敢太过表露。
‘秦鸣焱,有什麽要求你尽管对朕说,不用如此。’
‘草民不要赏赐了,草民想请皇上开恩,饶王焕一死。’
‘嗯?’
‘就是王熹的那个儿子,瞻景提过的。’朱瞻基淡淡的说道。
“皇上,王焕虽是王熹的儿子,但这件事他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的,这点草民敢以性命担保。” 我总不能说他是知道的吧,知情不报,不管後来做了什麽,那也是逃脱不了一死的重罪。 “当初王熹到处追捕我和展阳王的时候,都是多亏了他的帮忙。草民不懂得什麽大道理,却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能坐在这里受赏,却冷眼看著他在大牢里等死啊。而且,以草民和他这麽久的相处,我对他的为人很是清楚,他虽然还小,却绝对是一个很分明的人,如果他知道王熹犯下如此大罪的话,他绝不会为虎作伥的,听之任之的。” 所以,皇帝老儿,你就不用担忧他日後会怨恨在心了。 “王熹当然也知道王焕的个性,所以才把他远远的遣到成都府和那个叫程大位的人学习数术的,所以,还请皇上法外开恩,饶他一命吧。”
‘但,王熹犯的可是叛乱造反的重罪,我朝可没有这种法外开恩的先例。。。’
切,先例还不都是人做出来的,你开一个不就好了,我心中暗想,反应在行动上则是大大的磕了三个响头道:“草民也知道这是叫皇上为难了,也知道这事若是传出去了,也不足以立皇威。如果单以不知道、单以帮了一点忙就可以逃脱死罪的话,想必那些叛臣贼子的家人也会松活很多,不用担心一定得和他们做一根线上的蚱蜢,而。。。” 这样的话,得益的还不是皇帝老儿你,他们不用担心被牵连诛灭九族,就自然不会为求自保所以反而联合起来犯上作乱了。 “所以,草民愿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交换。”
‘嗯?。。。’永乐帝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麽说。
三师兄也被我吓了一大跳,要知道我们刚刚在朝廷上被大肆表扬,我现在这麽做,显然有逼迫皇上的嫌疑,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情,於是连忙也跪了下来,道:‘草民和王焕相处不多,但也看得出那个小孩子的一身正气,绝不可能和王熹他们同流合污的。我师弟生性直来直去,为人莽撞,说话也口无遮拦,不知分寸,若是有什麽地方冲撞的皇上,还请皇上看在他年少不懂事的份上,饶恕他这一次。’
‘算了,算了,现今像这样能舍身为友的人也不多了,我不会降罪的,只不过你们要我饶王焕一命。。。我若真是饶他一命的话,又该怎麽向世人交待呢?’
我立刻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心想今天我可算是把一辈子该磕的头都磕完了,再磕的话,我的头就要晕了,‘请皇上千万开恩,若不是由王焕的帮忙,估计草民也没有这个机会见到皇上的龙颜了,请皇上千万开恩。’老儿,你这下知道该怎麽说了吧,我的命自然是无关紧要的,但他毕竟还救了你的孙子朱瞻景呢。
永乐帝沈吟半晌,然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