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这太危险了,你。。。’
‘不用再说了,我要跟你一起回去。放心,我绝不会再干这种蠢事了。’我双腿一夹,纵马向前疾驰而去。朱瞻景好不容易才从後面追上来,看我一眼,却再没有说什麽,只并肩和我一起向南御马狂奔。
提著从路过的小镇铁匠铺里随便买来的剑,我们只花了半日功夫便赶回成都府,将马拴在城隍庙前,混进人群中就悄悄来到了王府。
我看看四周,一切平静如昔,难道最近我转运了?
朱瞻景则几步到了王府门前,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和我一起抬头看著门上高挂的那块匾。他一笑,借著门前的石狮轻跃上去,一剑砍掉了匾上的一角。
他再落回地面,轻轻推开了王府的门。
我和他小心的走了进去,太静了,他们再是睡午觉也早该醒了,如果说他们是出去消遣了,那一天到晚都没停过嘴的王公公怎麽这下也没有听见响动。
‘不太对劲阿,我。。。’我刚想唤住他,可,
好像已经不用了。
看著四周围了几层陌生的人头,我就明白原来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倒霉,於是,不用他们多说,我很配合的将手中明显已是累赘的铁剑一扔,想留个好印象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朱瞻景气恼的瞪我一眼,最终还是在被五花大绑之後,把剑交了出去。那些人目无表情的将我们身上所有带著的东西,连块铜板也不放过的搜干净之後,就将我们捆成了一团麻,扔进房里的一角,门一锁,离开了。
我四下打望著,而在旁边一直保持著沈默的朱瞻景则满脸内疚的看著我,见我转过头来,却又赶紧把目光挪开了。
‘唉,’我感慨了一声,‘所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天我能死在这堆金灿灿的宝物当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用猜,我和朱瞻景自然是被关在了这个王府最牢不可破的地方宝库之中了。这里可是那种不管里面的人如何寻死觅活,只消把这厚重的门一带上,外面就悄无声息了的地方。看来我对它的第一感觉还真是没错,只没有想到我竟是它发挥其第二功用的最先试用者,当然,对於此项殊荣,我是一点也欣喜不起来。
‘你的这个心愿怕是达不成了,他们肯定会另给我们找一个更好的地方的。’
‘会比这里舒服些吗?’
‘你说呢,像悬崖,河。。’
‘我可不可以建议他们采取一个更简单的方式,比如把我困死在这儿。’
‘你可以试一试,不过我倒是觉得他们说不定更愿意让我们像春秋时一个晋侯那样淹死在茅厕里。’说完,他看著我,笑了。
‘有创意,’我笑著说,‘不过,还是麻烦,如果我们在其中挣扎的话,他们且还不得要回去换衣服。兄弟,还有没有别的更好建议?’
‘活埋。’
‘他们的耳朵且不还要遭受一段时间的荼毒?’
‘那就打昏了活埋。’
‘太没有仁道了,亏你说得出来。而且死相也太不自然,他们向上交待的时候,也总不能说我们太时运不济,一个出游就被从天而降的土给埋了吧。’虽说,我现在绝对坚信,只要和我在一起,遇上此种事情也并不值得大惊小怪。连逗个鹦鹉都能倒霉到如此下场的我,还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淹死的话,就可以了吧?’
‘这个不保险,我会游泳,万一给我逃了。。。’
‘看来只有跳崖了,你总不会飞吧。’
‘这里是平原。’我提醒他。
他无言的看了我半天,最後又笑了,道:‘看来他们还真要动番脑筋了,反正他们总不能拿刀枪吧。我好歹也是个王爷,在这里被杀的话,怕事情会闹得更不可收拾。’接著,他脸色一黯,‘唉,王爷?如果我不是王爷的话,也没有。。。也就不会累你也一起被关在这里送死了。’
‘是啊,我们当然不会有机会被关在这里了,早已经去往阎王殿的路上了。你认为他们还会这麽费事啊?’我继续机不可失的抓紧时间打量著这间屋子,要知道我可只进来过一回,还没有尽兴,而这次说不定就是最後一次了。眼睛扫过另一边墙上挂著的那些刀剑,不太锋利,但对於砍断我们身上的绳子还算得上是牛刀的,於是我就更觉感慨,被绑了手脚搁放在这边的我们,连想挪动身体都不太可能,而且就算真的挪过去了,也压根够不著,这不是明摆著折磨人吗?
‘对不起,鸣焱,如果我没有坚持去龙安。。。’
‘有了,’我突然想起来了,然後转过脸去对朱瞻景道:‘他们既然没有用铁链捆住我们,你武功这麽高,试试能不能挣断它。’
朱瞻景脸上才浮现出来的一丝希望又瞬时收了回去,无奈的道:‘我早试过了,那绳这麽粗,而且这个姿势又不好用力。’
‘但是可以割断。’我继续笑著,开始用头去抵墙。
‘用什麽?你。。在干嘛?’他不解的看著我。
‘用。。。。这个,’我咬著牙,费了半天劲才将头上的簪子给弄下来,‘它的一头有一面还比较锐,你就用这个将绳子割断。’这可是我呆在山洞里两年,继随身的那包假石灰粉之後,弄出来的另一个玩意,虽然它以前一直是被用作刻刀在洞壁上作记号的,现在。。。如果我们能逃脱升天的话,我就一定把它给供起来。
‘你先吧。’
‘别了,你动作比我快,而且我只是个小喽喽。待会肯定会来人,必定会先拷打我的。所以在他们动刑之前,你可一定要割开绳子制住他们,’我冲他笑笑,‘这也是我们唯一能逃出去的机会,你想这门只在外面挂一把大锁,所以他们进来的时候,也必定不会著急的锁门。等你制伏他们後,我们就有机会了。’
‘嗯,说的也是,’他点点头,立即就开始动手割了,但嘴上还继续笑著说,‘不过,我倒觉得他们即便动刑了,我们也还是有机会的。’
‘。。。’
第二十六章
约摸过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听得门上有铁锁响动的声音,紧接著一阵刺耳的响声,门开了。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那个却正是王熹的大儿子王涧。
‘让王爷在此久候,真是委屈王爷了。下官只是没有想到王爷还会回来,而且还回来的这麽快,所以才来的迟了,而家父此时还在龙安,也不能亲自来迎接王爷,王爷不会怪罪吧。’王涧笑著,同时门也在他们身後关上了,果然没有再听到铁锁锁门的声音。
‘哼,钱指挥他们现在在哪里?’
‘王爷还真是关心属下阿,只不过您的属下却毫不顾及到王爷,竟然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还聚众打人,已被押入大牢了。大牢那种地方,可是王爷这麽尊贵的人去的?不过,王爷请放心,下官一定会代王爷惩办他们的,也算是对老百姓的一个交待。’
‘这应该交由刑部审办的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象是盐茶司的,对吧?再说了,俞疏和钱志都是锦衣卫指挥,犯了事也该押送回京,由皇上定度其罪责。’
‘下官不在意为当今皇上多分一点忧。’
‘那王公公呢?他也去调戏良家女子了?’
‘呵呵,这个嘛,’王涧从怀里掏出一大串钥匙把玩著,我认得那可是王公公从不离身的东西,‘王公公在这里服侍了四十几年了,年纪也大了,我当然是安排他去了个好地方养老了。’
‘你。。。王公公什麽事都不知道,你们竟然也下了毒手。’
‘王爷还真是仁善阿,不过,’王涧收起一脸的随意,‘王爷是不是应该先考虑一下自己呢?’
‘你们想怎麽样都随便,反正我们都已落在了你们手上。不过,我也先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我们这些人有什麽三长两短,怕都是你们这几颗小小的脑袋承受不起的。’
‘喔?那我在这里先谢谢王爷的好心了,不过,我倒是不太相信。不如,我们就试一试好了。’王涧笑得越发的阴冷起来
我瞟了一眼朱瞻景,起先见他故意的拖延时间,就知道绳子离被割断还远,而现在王涧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想必也是拖延不下去了吧。於是我在心里叹了一声,看来关键时候还得由我出马,不过,老兄你可要动作再快些阿。
‘我有话要说,我跟他不是一夥的,王大人,请听小的一句话。’我扭动著,大叫了起来。
王涧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冷冷的盯著我。
我冲他笑得很是狗腿,道:‘王大人,请听小的一句话。’
‘你说好了。’他看我这样,淡淡的一笑,从旁边拉了把椅子过来,悠闲的坐下了。
‘能不能,’我低头看了一下身上捆得结结实实的绳子,可怜兮兮的求道,‘先将我腿上的绳子给去了呢?’
‘你想耍什麽花招?’站在王涧身後的那个侍卫模样的人喝道。
我忙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耍什麽花招的,我武功低微,身上也没有什麽凶器,像我这样的人,又怎麽会对大人产生威胁呢?再说了大人这麽聪明,还有两位侍卫大哥护著。。。’
‘够了。’王涧打断我,然後转头对其中的一个说,‘去,只把他腿上的绳子解开就是了,谅他也没有那个本事。’
‘是,少爷。’那个侍卫应了一声,走过来不知从那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割断了我腿上的绳子,又退了回去。
我动了动腿脚,不太过分的扮了个怪相,佯轻呼了一声,‘好痛。’
‘你有什麽话,快说吧。你可是把我那傻弟弟玩得团团转啊,还直说你的好话。’
我忙摆出一付惊恐的模样,道:‘没有的事,大人请相信我,我真和这个瞻阳王不是一夥的,’我跪在地上,双膝挪动著向他靠近过去,也恰好的挡著他们的视线,这样朱瞻景有什麽略过的动作也不易被发现了。等我靠得近了,他们的注意力也自然集中在了我的一举一动上,‘我和我师兄都是芜野人,因买卖关系常到这方来,对这里都很熟悉,所以才被他聘来带路的。我师兄前些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