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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裴清宇的话,颜素素不由大吃了一惊,然而当时水儿因为面子问题,很多事情都没有向乾武帝和裴清宇如实说出,所以即使裴清宇一字不拉的转叙了,颜素素也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当初的那个笨贼和尊贵的长公主联系到一起,仔细的听了半晌,她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无辜的道,“素素在家里做女孩儿时,虽然不似别人家的女儿那般规矩深重,可是除了给母亲上坟外,平日里也是足不出户的,并没有惹过什么,更别说,是差点害了人性命这样的事,如今长公主这话,却是从何说起呢?”
裴清宇将信将疑,“是么?”
颜素素肯定的点头,裴清宇顿时大喜,他将颜素素拥进怀里,欢喜道,“嗯,或许,是长公主殿下认错人了……,也未可知?”
颜素素点头,“嗯,应该是这样的。”
颜素素确定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如此一来,两人的心里也就定了许多,真的假不了,假的也一定真不了,只要长公主见了颜素素,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他们这样想。
第二天一早,就有宫内的内侍监备了轿子来接,颜素素看向裴清宇依旧担忧的眼,微笑着点头,示意他安心,有丫鬟扶她上轿坐稳,只听外面一声吆喝,轿子顿时被稳稳抬起,轿夫脚下如飞,直向皇宫而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渐渐的声音静黯了,不时有人问候的样子,像是已经进了宫了,轿帘低垂,颜素素从小长在官宦人家,怎能不知道宫里的规矩有多严,当下也不敢掀开轿帘来看,心里到底打起鼓来,不知道,长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轿子又走了一会儿,才停下了,却是又换了人抬的样子,直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问,“是新科状元的夫人吗?怎么才来?”
就听有抬轿的人应了一声,却已经是女子的声音,道,“春姑娘莫怪,原是外面的人接得迟了,倒不关奴婢们的事儿。”
说话间,轿子已经停下了,又听抬轿的女人们向谁唱了个诺儿,全都退了的样子,这才有极轻极细碎的脚步声到了轿子跟前,轿帘一掀,一张干净齐整的脸儿落进颜素素的眼里,只听她极客气的道,“裴夫人请下轿,长公主殿下已经等夫人很久了。”
颜素素慌忙告罪,“民妇怠慢了。”
裴清元虽然已经是状元身份,然而尚没有得皇封,因此她也还不是诰命,只得如此称呼。
那宫女倒很客气的样子,笑了笑,道,“裴夫人不必多礼。”
下了轿,却是一个极精巧的小院子,才说小,被那宫女领着往前走了几步,往东边那么一拐,颜素素直觉得眼前顿时“哗”的一亮,古树苍天,绿茵繁茂,紫藤花架上,在这样的季节里,竟然还有一串串的紫色花蕾悬挂在枝叶间随风而舞,清风吹来,幽香阵阵,闻者心醉。
紫藤花架的边上,是一个小荷塘,却是各种花色都有的,翠盖红嫣,丝毫不惧那已经逐渐凛冽的秋风,犹自在风中起舞摇曳。就在荷塘的边上,一栋极富贵极精致的宫殿临水而建,华丽中不乏清雅,安静中不乏贵气,真真是一个好所在。
到底是深宫内苑,好一番天家富贵呵!颜素素纵然是见过世面的,此时亦禁不住抚胸而叹。
心里赞叹,脸上却是一丝儿也不能显的,随着那宫女穿过紫藤花架,径直进了殿,那宫女示意颜素素稍待,她转过大殿的屏风,悄静无声的走到后面的寝殿外,隔着水晶珠帘轻声回禀,“回长公主殿下,新科状元的夫人到。”
颜素素此时心里微微起疑,既然说自己是曾经谋害过长公主的人,按理,这会子纵然不将自己五花大绑,亦不该待自己如此客气才是。
原来是你(二)
临上轿前,她分明看见,在状元府的门外,围的满满的全是盔甲鲜明,刀枪耀眼的禁卫军呵!
然而不等她有空细想,陡的就见一个粉色的人如风般的冲了出来,直直扑向颜素素,饶是颜素素是练家子,此时亦是大吃了一惊,皇宫内苑,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深闺里,谁不是小心翼翼的谨言慎行,如何竟然会有人是如此行径?
虽然惊疑,她却不敢动用武功,只是迅捷的往边上闪了一闪,避开那人的来势,见她避开,那人的动作倒也停了,只听一个娇脆的声音叫道,“果然是你,好啊,我可找到你了……。”
颜素素心里一跳,定睛细看时,不觉楞住了,这,这,这不是那个,那个笨贼吗?
她怎么到了这里,啊不,是她怎么到了皇宫里,也不对,皇宫不就是这里吗?可是,可是,她是个贼不是吗?也不对,她,她是怎么从飞鹰堡的人眼皮下面逃出来的?也不是……,那个……,这个……?
饶是颜素素那样聪明伶俐的一个人,面对眼前这个仿佛从天而降,自己思量了几百遍亦绝对思量不到的人,她的脑子亦不由的晕了起来。
水儿一把抓住她的手,死命的往屋子里拉,“你可把我给害苦了啊……。”
见水儿一迭连声的说状元夫人差点害了她,而颜素素亦是满脸惊诧,一副出乎意料不可思议的表情,边上的侍女顿时冷了脸,只见春喜一声令下,呼啦啦围上了七八个宫女,抓胳膊的抓胳膊,摁身子的摁身子,一下子将颜素素揪了个结结实实,有伶俐的宫女出去又唤了早预备的侍卫,进来就要拿人。
颜素素虽然有武功,却哪里敢动,一颗心直直往下沉,她虽然不知道这个笨贼到底是怎么混进宫来的,但看眼前这形势,只怕她在那长公主跟前应该很是得脸,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来抓自己。
这一刻,她的心里不知道是惊是疑还是怕,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让自己身陷囫囵,原来,长公主说自己害了她,却只是要为这个笨贼出气而已。
是了,据说那位长公主先前一直都是在民间的,想来定是那时候结认的这个笨贼。
对于江水儿,她其实是矛盾的,一方面对自己强人所难觉得歉疚,一方面却又想,她那样子很明显就是个善良却穷疯了的家伙,而飞鹰堡无论财力势力,都堪称是天下之最,那石堡主又是极俊的,就算万一真的她没有跑得掉,代替自己跟那石堡主进了洞房,亦不是坏事,那石堡主为人虽然冷虐,却又是极讲信义的,无论以后江水儿的身份会不会被揭穿,只要入了洞房,他都不会弃她不顾了的。
而此时陡然见到江水儿,她竟不知道是该感到欣慰,还是失望了?
突变的形势显然也出乎江水儿的意料,看着众人将颜素素摁住,她不由楞了楞,继而不悦的皱眉,“你们干什么?”
春喜怔了怔,“长公主,这,她不是害您的人么,自然是要拿下了送去宗正府交给张大人处置啊?”
春喜对江水儿的这一声尊称,让颜素素这一惊比刚才更甚,什么,她,她,她竟然……,就是长公主的?
无视颜素素震惊的脸,以及春喜纳闷的表情,水儿不高兴的将揪住素素的爪子一阵扒拉,“走开走开,谁叫你们这样的。”
握住素素的手,水儿不由分说将她拉进内殿坐下,命春喜斟了茶来,颜素素正是满心绝望的时候,不防事情有了转机,她惊疑不定在坐立不安,几次张口欲言,却到底还是忍住了。
等春喜等将茶水安置妥当了,水儿屏退了屋子里的人,这才开口道,“这段日子,你去了哪里?你可知道,你害苦了我了!”
说完,不等颜素素问,她颇为哀怨的将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细细的说给了颜素素听,当说到自己被云心推下悬崖时,她嘟着嘴恼恨道,“你看,若不是被你逼着替你上那劳什子花轿,我哪里会遇上这样的事儿,说是你害我的,没有冤你吧?”
颜素素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她万没有想到,这中间竟然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见水儿很是生气的样子,她又是内疚又是后悔,不由拉住水儿的手,哀恳道,“江姑娘,我万万没有想到,石堡主那个表妹竟然是这样心如蛇蝎的人,险些害了江姑娘的性命,如今没有说的,江姑娘要怎么样才能出了气,只管说来,我都是不怨的。”
说到这儿,她忽然又想起了刚才那些宫女们对水儿的称呼,然而到此时,又惊又悔的她倒不怕了,她拂一拂衣袖,起身郑重敛袂而拜,眼里已经落下泪来,“素素害长公主差一点命丧黄泉,虽然不是素素亲手所至,可是终究是因素素而起,受苦的,原该是素素呵,长公主福大命大,死里逃生,素素庆幸之至,只是此事乃是素素一人所为,请长公主将罪降在素素一人身上,万不要怪罪素素的家人。”
她这样冷不防的一拜,水儿倒傻了,她摸了摸头,道,“咦,我,我几时说要怪罪你?”
颜素素不解抬头,“长公主,怎么您……?”
水儿却眼珠儿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笑得一副贼样儿,她拉起素素,依旧坐下,将小脑袋瓜儿凑到素素的身前,贼贼笑道,“你和那裴状元如今双宿双飞,一定好生开心吧?”
看着水儿突然变得诡异的脸,素素吃不透她要干什么,心下不由警觉起来,唯恐会对宇哥有什么不好,当下只是死命的咬住唇,不肯说一个字出来。
原来是你(三)
她这样子看在水儿的眼里,却只当她是在害羞,水儿的笑容愈发的狡黠,她将小脑袋瓜儿直凑到颜素素的脸前,“那裴状元跟我爹说,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嗯哼,你当初为他那样儿,他说到你时,那表情也是醉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