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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油的麦苗儿随着轻风轻轻的摇着小脑袋,杨柳枝刚刚吐出小嫩芽儿,在风里懒洋洋的跳着舞,远处稀稀拉拉的住着几处农家,屋顶冒着袅袅炊烟,看着离扬州城越来越远,水儿的心里一阵伤感,也不知道小燕儿怎么样了,烧退了没有,本来还答应要给大柱他们买糖葫芦的呢,现在不知道这几个小鬼该怎么失望呢!也不知道颜家小姐有没有安排人去照应他们。不知不觉,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初逃
车马行了几日,眼看着离扬州城越来越远了,车外的景色也越来越陌生,水儿的心里却是慢慢的飞扬起来,离得越远,这就表示,她可以找机会开溜了。呵呵呵,好高兴哦!
“啦啦啦,”不自觉的哼着小曲,水儿满脸的欢跃,旁边珠儿诧异的看着她。
“喂,你捡了宝了啊?”看着水儿一个人专注的傻笑着,珠儿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啊,干嘛,叫我有事吗?”水儿仍处在痴迷状态。
“问你哪?这么开心干什么?前几天不还是天天哭丧着脸的?”
珠儿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天呢,这是个什么女人,害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动不动翻白眼的习惯,真是,太不矜持了,真是给小姐丢脸,要改,一定得改,珠儿心里发狠道。
“怎么,你们不开心吗?”水儿终于回过神来。
“开心……?”珠儿不解的看着她。
“现在离扬州很远了啊,你们小姐也应该走得很远了,也就是说,我可以跑路了啊,”说完,又忍不住的嘿嘿笑出声,看着两人楞楞的表情,突然一顿,沉下脸来:“你们不会是还不想放我走吧,告诉你们,没门,再不让我走,小心我找茬让那堡主打你们一顿,然后再找个瘸腿瞎眼的嫁了,哼哼,叫你们还敢让我冒充,”水儿恶狠狠的威吓着,看着两个丫鬟惊得一楞一楞,心中大为得意,嘿嘿,看来做人还是得凶一点才行,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嘛!
“你,你,你敢,”珠儿终于醒过神跳了起来,瞪眼指着她,小脸儿涨得通红。
水儿哼了一声抬高下巴,一副不信你就试试看的表情。
小荷却平静了下来,这个小丫鬟虽然年龄不是很大,遇事却不冲动,她想了想,点头道:“恩,也差不多是时候了,珠儿,随便她去吧,她一走,石家肯定要到处找人,我们正好乘这个机会开溜去找咱们家小姐去。”
珠儿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不由一拍巴掌:“对呀,反正现在石家认定她才是我们家小姐,新娘子失踪了,要找,也只会去找她,就算咱们家小姐这会子站在石家人面前,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了。”
小荷含笑点头表示赞同,两个丫鬟越想越是兴高采烈,全然没注意边上已经呆掉的江水儿。
“不对不对,我可以告诉他们啊,我会告诉他们我不是颜家小姐的啊,告诉她们真正的颜小姐早走了,这样他们就会放了我的,”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说。
两个丫鬟同情的看着水儿:“谁会相信一个半路逃跑的新娘所说的话,而且就算是相信了,石家人也不会放过你哦,”小荷很好心的提醒她
“啊,为什么,”江水儿的思绪有点混沌不明,很白痴似的问。
“你想石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娶亲这样的大事被你搅乱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人家在江湖上还怎么立足,你说人家会饶你吗?”
小荷脾气很好的替水儿分析着,眼里却分明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旁边珠儿不由得又翻了个白眼,她开始相信这个女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糨糊,不然怎么会这么笨。
水儿傻楞楞的呆了半响,小脸儿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时之间心里百转千回的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念头,可想来想去好象都没有个好的办法,终于忍不住,小嘴一咧,哭了出来。
“呜呜呜,都是你们家小姐害我的,她要逃婚就逃婚嘛,干嘛非要拉上我,我不过就是想借她家几两银子花花罢了,呜呜,犯得着吗?呜呜……”江水儿越想越伤心,鼻涕眼泪的成了花猫脸。
“好了,好了,我帮你想想办法,”被水儿吵得头疼的小荷使劲的挥挥手,“别哭了,吵死了。”
“还会有什么办法,”水儿没指望的看向她,依旧的抽噎不止。
“你可以乔装改扮啊,比如装成男的,”小荷违心的骗她,要知道飞鹰堡既为江湖第一大帮派,何等厉害,小小的乔装怎能骗到他们,但看着水儿伤心成这个样子,如果不先糊弄安抚她一下怕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
“是这样的吗?”水儿瞪着红红的兔子眼,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心里却怎么样也不能塌实。
不管如何,得赶快想办法溜走,这假新娘无论任何不能再冒充了,水儿心里嘀咕着。
天色将晚,路上行人越渐稀少,车马却渐渐驶离了官道,顺着一条河边的土路前行着,马车慢慢的开始颠簸了起来,从来没有这样奔波过的水儿蔫蔫的提不起精神,小荷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不忍,将被子铺好了扶她躺下,水儿觉得舒服了一点,感激的冲小荷笑笑。
“你只是晕车,没事的,过两天就习惯了,”小荷替她掖了掖被角。
“谢谢你,奇怪,你们两个好象都没事的,”水儿没精打采的问。
珠儿嘲笑的冲她一撇嘴,“谁像你那么娇气呀,我们经常陪小姐出去骑马,打猎的,才不像你那么没用。”
“珠儿,”小荷止住了她,转身歉意的对水儿说:“你别理她,闭上眼休息一会吧。”
虽然对这个笨贼没什么好感,但是小荷对于将她拖入这个是非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这样颠簸了约一个时辰之后,前后再无人烟,十分荒凉,这时天已黑透,车马在一片树林边停了下来,仆人们很快的在林子边上搭起了几顶帐篷,之后,两个中年女佣过来将水儿扶下了马车,水儿早已被颠得头晕目旋,脚一踏上土地,不禁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女佣和丫鬟赶紧将她搀入最里面的帐篷里,帐篷里已经将要用的物件全部安放好了,珠儿服侍她躺在塌上,女佣早已备好了热水,小荷替她擦了脸,又喂了她喝了点热茶,过了半响,水儿总算慢慢的缓了过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在这里停下了?”珠儿和小荷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边上只有一个在安放物品的仆妇。
这个仆妇见水儿发问,赶紧过来躬身一礼:“回夫人的话,这里叫黄石岗,因为地方偏僻没有住所,所以堡主下令今晚在这里露营。”
“哦,好了,你去忙吧,谢谢你,”水儿不经意的说。
“小的不敢,”仆妇却大大的吓了一跳,身份尊贵的夫人居然跟她说谢谢,自己一个小小的贱奴,哪里受得起,回头要是给管家知道了,怕不是要被打死了。
看着女佣惶恐的样子,水儿有点不耐烦,这会子她的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走,哪里有心情跟眼前这人罗嗦,挥挥手,叫她退出去,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
闭上眼,却翻来覆去的浑身不得劲,呼的掀掉裹在身上的被子一下坐了起来,不管了,先出去透透气再说,这几天一直窝在马车里都快把人闷死了。
江水儿一个人悄悄的出了帐篷,她住的帐篷靠近最里面,边上就是树林,周边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水儿小跑进了树林,哇,好舒服啊,天上繁星点点,眼睛似的一眨一眨,空气里不知名的花香草香,令她贪婪的连吸了好几遍,风儿轻轻的吹过,裙角随风轻摆,发丝被风撩动着,挠得脸上痒痒的让她直想笑,立时胸中的郁闷一扫而光,水儿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提起裙角,咯咯笑着,在树林里轻跑跳跃着。
飞鹰堡确实不是等闲之辈,虽说是在野外露营,但是帐篷四周一里之内,看似静悄悄,其实全都暗暗的布满了飞鹰堡的护卫,戒备严密,连只蚊子也休想飞得进来。
石峻仔细的在四周巡视了一番,带着贴身侍从赵奇慢慢的由树林里往回走,这次前往扬州娶亲,只是遵从父命,妻子的相貌如何,性情怎样,他全不关心。女人在他的眼里,除了用来暖床以及传宗接代,剩下的就只是累赘。对于娶什么样的女人做妻子,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爷,照这样的脚程,再有十天就可以回到飞鹰堡了。”赵奇恭谨的说。
“恩,”石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天色已不早了,请堡主早点休息,剩下的事都交与属下去办;”赵奇对主子,十分忠心。
石峻并不回应他,凝神像是听到了什么,忽的,一转身向左前方飞速掠去,赵奇一楞,忙紧跟着赶了过去,却见堡主立在一棵大树后,背手皱眉看着正前方,只听前面传来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声音清脆而又张扬。顺着歌声看去,前面一条小河,河面上横卧着一棵想是被雷电劈倒的大树,一个一身素白的女子放肆的坐在上面,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她,她,她竟然脱了鞋袜,双脚伸进水里扑通扑通拍得水花四溅,笑啊叫啊的玩得不亦乐乎。
赵奇不禁傻了眼,要知道,,这可是为世俗礼仪所不容的啊,天呀,这是谁家的女子,如此大胆,她是怎么进来的,这方圆几十里,并无人家啊,再者,飞鹰堡早已将周围严密布控,等闲之辈,哪能进得来。
“她是谁,”石峻冷冷的问。
“这,这……,”赵奇额头不禁冷汗涟涟,飞鹰堡布控之内,竟有外人闯入,这是不是说明,他,很快就要和他的脑袋分家了。
这时那女子却停了下来,歪着小脑袋想是在琢磨着什么,然后就看她突然之间变得鬼鬼祟祟的起来,先是贼头鬼脑的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只见她快速的穿好鞋袜,站起来将裙摆一拎至腰用带子一束,(看官别急,古时女子穿裙,内里依然是要穿裤的)顺着那棵横在河面上的大树,严格的说现在成了一座树桥,过了河,然后,拔腿就跑,边跑还边朝后看,像是生怕有人在后面追来,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贼。
江水儿在树林里玩啊笑啊,全然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过了半响,思绪终于开始逐渐回归,猛然的,她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