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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玩死。
相反她对欣赏朝圣者的人有一种特别的友好感。
“先生也对马有兴趣?”
没人说话,朝圣者看到她也只是象征性刨刨蹄子。阿诺德轻轻牵住它,抚摸着它的头让朝圣者的注意力很快又离开了阿德丽娜。
“朝圣者性情比较敏感很容易动怒,可能不好控制。”阿德丽娜补充道,潜台词就是:小心被踢哦除了我之外没人可以接近它您还是靠边点吧。
说出来谁信啊!
你看它现在那个温和样,就跟家乡后屋山坡上的小绵羊一样,完全沦陷在了彭格列的好吃好住的糖衣炮弹中无法自拔。阿德丽娜说完就后悔了,一脸嫌弃地看着朝圣者食槽里的燕麦一个劲在心里骂朝圣者嫌贫爱富。
阿诺德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又默默沉寂了一会,只听见朝圣者细细的呼吸声和尾毛拍打身体的声音。
“赫尔斯泰因马吗?不过也有点像波兰的特雷克纳。”这次是他先开口。
阿诺德主动开口让阿德丽娜有点意外,她愣了几秒才恍然大悟般回答:“嗯……都不是,不过有时候我也觉得确实有点德国赫尔斯泰因的影子,可能朝圣者有赫尔斯泰因些许血统,不过应该是它母系那边的。”
“我对这些只了解一点。”
阿德丽娜呆了好一会才明白这是阿诺德先生在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
她狠狠在内心抚额长叹:阿诺德先生绝对是反射弧过长才会给人造成浮云之感,因为大多数人听他说话都找不着北吧。
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这样吧……
“朝圣者是热血马。世界上的马种大致有三种热血马、冷血马、温血马三种,阿诺德先生说的刚才两种马种都是很出色的温血马,不管是骑乘还是运输都是能力不错的,在我所热衷的速度和障碍方面却没有朝圣者那样让我着迷。”
阿诺德终于给了她一点目光,嘴角嚅嗫了几下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虽然查而士二世因为发展赛马在十七世纪引进了其他马种,不过英纯血应该还是主流的,被送来的那些个阿拉伯马加入血统系谱应该也不赖。”
阿德丽娜在食槽里抓起一把燕麦送到朝圣者嘴下,朝圣者小心细细舔舐着。手掌上细碎的摩擦感弄痒了阿德丽娜,她微微笑着嘴角上扬。“阿拉伯马被誉为世界上最优美的马,它们体态优美、活泼且擅长跳跃,是很出色的舞步用马。
说着她转过头对上阿诺德的眼眸,露出一丝不以为然和失落,“不过先生认为在这样一个充满了争端和矛盾的世界里,有用吗?”
“无用的舞步就像没有弹药的枪炮,也只有那个笨蛋才相信怀柔政策。”阿诺德少见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阿德丽娜观察朝圣者牙齿的状况,她弯腰轻轻触碰了一下朝圣者的左前蹄,朝圣者乖乖把蹄子抬起来。
“身躯修长,脚步轻快,这就是它血脉里一部分引以为豪的英纯血血统带来的。”
说着她冷哼一笑:“说起来真是好笑呢先生,我如此赞美纯血统的马,自己现在却要后天堆造贵族气质。”
“斯佩多破绽百出的计划,明显你不是那块料。”
“如您所说先生,”阿德丽娜叹一口气,“我也得为父亲做点什么。”
阿诺德那双好看的凤眼微微翘起,对阿德丽娜的愚昧嗤之以鼻:“这是我所知道当棋子当得最心甘情愿的笨蛋。”
“棋子也好,至少也能将军。”阿德丽娜字字掷地有声。
“这一点是你和某个懦弱动物共有的无趣之处。”
他说这句话,逆光的浮尘重重地落入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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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让阿德丽娜印象深刻的其实不是这句话,而是他说完这句话后他就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还将思维停留在阿诺德先生拂袖离去时,晒的各种飒爽英姿中的阿德丽娜终于明白之前好坏消息比拼中,最后一个坏消息就是:阿诺德在这里。
然后代表好消息的小人就被代表坏消息的小人揍到死。
她还被手铐捆在马厩里,背后是一片狼藉。朝圣者在一边围观着手足无措地用各种方法企图破坏手铐,之后又无果而终念叨着“我靠难不成情报部的所有补贴都去量产阿诺德牌手铐了”的某人,不时发出类似于嘲笑的嘶鸣。
“我说朝圣者你别马蹄子向外拐成吗?阿诺德他也没给你多少好处!”
最后的结果就是纳克尔的人终于听到了后院阿德丽娜的哀鸣,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开阿诺德的手铐,更没有一个人敢去找阿诺德要钥匙。
众人只能卸了马厩的横木把阿德丽娜给放了出来。看到带着手铐来吃晚饭的她,乔托吓得差一点把勺子扔出去,还不停地询问阿德丽娜是怎么都阿诺德私通……私下沟通上的。
纳克尔倒是没有追究阿德丽娜逃课的不良行为,作为太阳一般用温暖和炽热普照大家的晴守晚饭后自告奋勇爬上了位于彭格列城堡最高的高塔顶端的云守办公室——据说这是阿诺德的特殊爱好,有种一览众山小的孤傲感。
重点是大部分的人还没爬上来就累死了,阿诺德轻松愉快地维护了自己领地的清静。
阿诺德大概考虑到自己免费把手铐就这样送给别人有些心痛,于是在跟纳克尔进行一番耐心的比拼后经不住他的考察就黑着一张脸把钥匙扔给他了。
纳克尔打开手铐后笑着抱怨道:“那个阿诺德啊,平时间也不下来。可是他又坚持今天要把东西还给他,真是难办啊哈哈哈哈哈……”
原话:用完速还,饶她不死。
阿德丽娜默:敢情神父你是要我去还……
傍晚出现在阿诺德高塔之下的阿德丽娜抬头目测了一下高塔的实际高度,而从头上落下来的帽子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说不定还没上去就累死在半路了更别说面对阿诺德先生的冰块脸。
于是她选择了另一个简单易行的方法——
敲门,把手铐和钥匙整齐放在门前的楼梯旁。
“抱歉阿诺德先生,您有信件到了。”
然后的阿德丽娜问心无愧地哼小曲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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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棕色在彭格列城堡后几座丘陵围成的草坪中奔驰,阿德丽娜勒缰策马,让马匹调转方向的动作行云流水。阳光明媚,春季开始萌发新芽的草坪上投影下朝圣者和她的影子,深绿色一片。她将袖子一扯,裹着手背贴在额头上,衬衫上浸下浅浅的水渍。
差不多够了。
她轻踢马肚收了收缰绳往回走。
城堡某个房间窗口的窗帘晃荡了一下。
乔托把桌子上的书和电报收件好,将草拟好的几份电报稿子交给从窗口边镇定自若走过来的G。他一手撑在办公桌上,一只手把夹了草稿的牛皮文件夹递给G,眼角弯弯地感叹到:“真不知道接触那些教条灌输后的阿德丽娜会变成什么样呢。”
G薄似刀片的唇不屑地撇出一个不耐烦的角度,回答:“我觉得她可能会把他们逼疯。”
“不会至少现在她好好在这里我觉得就已经完成格雷科先生拜托我的事情了。我相信你还记得,七年前当我们还和科札特在一起筹划如何反抗温斯利子爵的时候,阿德丽娜的父亲偷偷拜访我们交给我们的第一笔人民的委托。”
G打开文件夹,手指随便勾起几页稿件浏览,“是‘别让阿德丽娜死’这一类的吗?那个老人真是直白得可怕。”
“是‘别让上帝抛弃她’。”说话人耸耸肩膀。
“那你干脆娶了她算了,说不定她和你摆一块后果没那么可怕。”G把埋在稿件里的头抬起来,深红色的眼睛扫视乔托。
“别胡说,”乔托轻笑,“阿德丽娜注定不会委身任何一个平凡之辈,彭格列不会刻意压制她。”
“不,相信我,你已经不太像个正常人了。”G调侃他。
“嗯嗯,起码有你衬托着我不会被认出来。”
G的目光敛了下来,“就是你这样的脾气才管不住D?斯佩多。”
“这件事就不要深究了,”乔托回头靠在座椅上揉揉鼻梁骨,闭目养神,“既然阿德丽娜耐不住无所事事,就让她去见一见这个世界的广阔和复杂吧。光我们几个在她耳边一直劝诫她迟早有一天会拔剑造反的,要是阿德丽娜造反我可就为难了,她苏醒的力量对我们大大不利啊。”
G静静看了乔托很久,语重心长地面带同情之色对他说:“乔托我收回刚才的话……”
“你不适合当她的丈夫,你整个就是她老爸。”
☆、抚弦未央尽笙歌
被阿诺德冷教育了一顿的阿德丽娜很显然不会再冒着“翘课就遇上大神”的危险在戴蒙不在期间肆意溜号。第二天在修马棚时被乔托逮住苦口婆心说教了一番后,认识到自己错误的阿德丽娜拿自己的信誉打包票承诺以后不轻易缺席了。
她确实拿那些枯燥乏味的课程没辙,但是阿德丽娜明白既然必须要去做这些,就偷偷先在脑子里安慰自己吧。
探视完阿德丽娜后,乔托站起来随口就说要去阿诺德那里转转,征询下第二首领的建设性意见。阿德丽娜闻言,跨坐在马厩横梁上的身体一晃,脱口就是:“啊!别去……”
当乔托笑眯眯问她为什么的时候,阿德丽娜连忙挥舞着榔头慌忙转过头继续修顶棚,支支吾吾又不肯讲明白。好奇心和责任心驱使下的彭格列首领春风扑面地就直奔云守的高塔而去。
两个小时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