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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快点。”阿德丽娜就知道自己自作主张跑路的后果就是这样。
“你……你不是死了吗?”
阿德丽娜一愣,对着他颦眉眨眼。
“……哪个混蛋说的!?”
加布里埃利喉结动了动,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阿诺德先生。”
“……死因?”
“殉情。”
我……我楞个,去!
阿诺德先生他是有多看不惯我啊!啊!殉你个妹情啊,起码让我从人间蒸发也得说是殉职啊!我看起来就是这么吊儿郎当不拿工作当一回事的人吗?你扣了我三个月工作我闹个别扭逃跑而不是撬你办公室保险箱就算对得起你了啊!
还有殉情啊什么,先生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吗?还是那种挂着“虐恋”标签的。
“不不不……不过,”误解了阿德丽娜神情的加布里埃利以为她在为谣言生气,急忙补充,“约瑟芬夫人说什么都不信,她说‘阿德丽娜这种祸害,就该遗千年’,然后也在四处打听你的下落。”
“这是她表示爱的方式,我习以为常。”
这也是约瑟芬表示默默支持她的意思吧,她祈祷自己别自作多情。罗斯切尔德家的小公主,你的祝福和鼓励我都收到了。
上帝和你同在,亲爱的。
最后阿德丽娜要求加布里埃利帮他保密自己的身份和在陶尔米纳的消息,她不想彭格列得知自己的下落,这会为她的单独行动增添不少麻烦。加布里埃利不管如何抗议,阿德丽娜就是咬定要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加布里埃利只好同意,不然他相信等阿德丽娜回彭格列自己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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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丽娜从加布里埃利那里搞到了不少二手资料,大多是这一个月左右彭格列无关紧要的文件之类,她在阿诺德手下接受过出□报分析教导后,差不多学会如何从一堆无聊的字字句句里采集关键信息了。
就加布里埃利的消息来看,有用的很多并还是没有戳中要点,看来他也被阿诺德划为了不可信任人群才被G发配边疆的吧。
将双手摊在散放在桌面的文件上,闭眼呼吸都是油墨的气味,好像下一秒会有戴蒙或朝利大人推门进来告诉她下课了。
或者纳克尔神父究极地带她去吃饭,路上顺道遇着蓝宝和G,打打闹闹在背后说阿诺德先生的坏话。
那段时光才能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冲进他的办公室,霸占沙发进行各种抱怨谴责,那个人总会逆光坐在窗前一边翻开牛皮纸夹一边用墨黑色的笔在上面签字。安静的时候她可以听到他宠溺的短促轻笑,只是很抱歉当时一直都没有珍惜,也没有问他原因。
彭格列经典画面之Boss批文件。
有人敲了两下门,阿德丽娜随口应后便看见蒂缇推门进来,她身后的维克多躲躲闪闪地只从门框边露出点金发。
阿德丽娜没有追究维克多的逃避,一般来说被其他人以“懦夫”称呼后总会有点心虚。她不动声色把文件袋拿起来盖住桌面上写满字的纸张,微笑地问蒂缇:“有事吗?”
“哦是这样,我们陶尔米纳每年春天都会放烟花庆祝新的一年,今年就是安排到今天晚上,阿尔托莉雅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来看看?”蒂缇本是在鄙视维克多不知何故的抵触情绪,一听到阿德丽娜的回应就兴奋地转过身。
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着期待的光,有着淡淡雀斑的脸蛋透露出激动的红晕。
阿德丽娜听后为难地沉思:“抱歉……抱歉蒂缇,我现在有点忙……可能不能去参加你们的庆典了……非常对不起。”
她现在一心一意放在了彭格列所陷入的僵局里,无法将丝毫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蒂缇的表情瞬间黯淡了,眼睛里的光慢慢褪却,不过她没有太大地表现出失落,和阿德丽娜道别后她带着维克多离开了她的门前。
阿德丽娜真的觉得很愧疚,不过她并不后悔。
蒂缇和维克多走后一个小时左右,远方就隐隐传来了轰鸣声,发出的闷响并不招阿德丽娜讨厌,相反在阅读文件劳累的时候,她会站到窗边远眺缓解眼睛的酸胀感。
烟火大会开始了吧,阿德丽娜一手扶着窗框另一手覆这住这只手的手臂,远处天幕中时不时升腾一团火光,不过距离过远依旧看不真切。
想起在彭格列这么久,就一直没有看过家族放烟火呢。每年彭格列都要放烟火与民同乐,据说是极其盛大的场面。
不过就算是今年继续举行,没有那个人压场子肯定会混乱的吧,几个自然灾害凑齐这么多年难为他了;再说,没有那个人一起看烟花,有什么意义呢?
她突然在春季的夜晚感到了彻骨的寒冷,自欺欺人关上窗子的阿德丽娜坐回桌边继续分析情报。
本来阿德丽娜以为这样一天又要过去,结果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再次敲了她的房门。
她看着门外的维克多,维克多看着她,半晌都无人主动开口。
对于这种双方好似都无话可说的情况,阿德丽娜有着充足的应对耐心和应对技巧,比如乔托的告白就是这么被逼出来的,约瑟芬的心里话也是。
维克多说要请她出去走走,她看了看漆黑的天空疑惑地思索了一会,觉得维克多这种人不会主动找茬,能下决心上门确实应该是有事找她,料想他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阿德丽娜便同意了。
本来想和兰斯洛特解释一下,结果敲了他房间半天没也无人应答,阿德丽娜落得个轻松自在地和维克托走出了旅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维克多?”走了好一阵阿德丽娜才问,她本来打算一直保持沉默到维克多说明,不过心中的困惑加深倒先让她不快。把身上的外套裹紧了一点,带着冰凉水汽的空气扑面而来着实让她一惊,原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到了河边吗?
周围的植物不再是低矮的灌木,零星长着的野芦苇在风中摇曳,偶尔会有芦苇穗扫在脸上。阿德丽娜开始猜测维克多是不是找个几个好哥们准备报仇,而那几个人目前正躲在芦苇深处拿着照片指认。
如此恶寒的自我虚构画面让阿德丽娜哑然失笑,此时维克多却开口了:“这么晚把你叫出来真不好意思,阿尔托莉雅小姐。”
“有事就快说吧,知道不好意思就别磨叽了。”
“那,那你能在这里等一会吗?”维克多冷不丁停下脚步转身,阿德丽娜差点就撞上去了。黑夜中看不到他的脸,不过听口气来说还是很认真的,她当然有疑惑不过也迷迷糊糊就应了下来。
脚步窸窸窣窣远离,渐渐听到夜虫的鸣叫声响了。她感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是最纯粹的孤独。
她从未尝试过这种孤独,记忆里她无法忍受这种安静到身体里血液流淌都可以听出流向的静谧,如此似曾相似的寂寞让她快要崩溃。
她伸手不见五指,阿德丽娜开始慌张。
“维,维克多!”她呼唤他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环境里连回音都不曾予她,从心底生长出触手可及的恐惧,她张皇失措地环顾四周想要引起点注意。
单调的流水声一遍一遍从大脑里过滤而去,阿德丽娜知道自己这是害怕了,从不轻易袒露真实情感的她感到了心中根深蒂固的惊惧。
她抱头蹲在地上发抖,混乱的思维纠缠到极致,阿德丽娜干脆将所有的情绪都置于脑后,她情不自禁吟诵出一个名字。
她说:“乔托。”
眼前猛然一道白亮的光笔直升上天空,随后化为一场缤纷的雨降落下来。
阿德丽娜目瞪口呆,她站起来,蓝灰色的眸子里映着烟花的焰,那迸发出五颜六色的火星,像绽放的绯色花朵。
她终于想起维克多,视线落到火焰升起的地方,不时升起的光让她偶尔能看到一个身影。将所有支离破碎的片段连接起来,阿德丽娜看到那个人拿着火柴一类的东西在几捆烟花里穿梭。
“喂!维维维维克多你在干什么啊!?”她慌忙拿袖口在眼眶里一抹就冲他喊。
维克多瘦小的身体蹦跳着点燃一个个烟花,有时还被吓得退后几步捂住耳朵,模样滑稽可笑,但是他一点都不在意,依然伸长手臂去够引线。
“放烟花啊……啧,吓死我了。”他回答得异常欢快,用阿德丽娜的话来说:果真脑子里缺了根筋。
“你,你笨蛋吗?!你笨蛋吗!我是在问你这个吗!”阿德丽娜又气又急,在原地不住跺脚,“发什么神经!你最好告诉我是谁支持你发这么幼稚的神经我明天就去剁了那个混蛋!”
“哦哦哦,”维克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昨天被我塞钱的劫匪里有个烟花厂职员,安德鲁大叔昨天听我说了被劫那件事,今年的烟火会就特意去他那里买的烟花,人家送了好多。”
这个笨蛋是神的宠儿吗?
阿德丽娜无语默。
“呐呐,阿尔托莉雅小姐,我对昨天的事感到非常抱歉……”维克多一边在河边点着烟花,拿一个手捂耳朵扯着嗓子和阿德丽娜对话,“我确实没有拿起剑的勇气,我承认我非常讨厌那玩意,真的。”他抽空在烟火的光中给了阿德丽娜一个苦涩笑脸。
“我惧怕武器,一切刀枪啊什么的光是想想那上面沾染的鲜血我就觉得毛骨悚然,所以我拿不住也不敢拿。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人,不需要跟他人争斗。”
“胆子小什么的蒂缇都笑话我很久了,我想克服也没办法,你昨天都快要把我吓哭了小姐。”他的微笑在夜幕烟火的映照下温存而美好,阿德丽娜发觉无论用什么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