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说,彭格列内部面临的困境已经不单单是危险了。
能让目前第二首领阿诺德先生采取这种极端手段挽救江河日下的局面,可以料定最坏的时期还没有到来。
最坏的结果她早就预想到了。
“他在哪呢?……我现在,可是非常非常地想他啊……口口声声说要成为救世主,为什么连我这么微不足道的祈祷都不能满足。人民正渴望着、等待着他的救赎和带领,最危急最严峻、举步维艰的黑暗处,为什么他不在?”
“兰斯洛特,老师给我的一个月所剩不多了啊。”
她挤出惨淡笑意看着他,映着天空影子的眼眸里铺洒苍茫的无助。
☆、一样飘渺同云
阿德丽娜决定自己出马去镇上打听消息,有时候她都要怀疑一下莫非是阿诺德先生情报部灌输的工作理念太根深蒂固了,以至于现在不见情报心里就磕碜得慌。
对她来说,最需要确认的就是彭格列方面有没有找到乔托。
既然我们都不认为他抛弃我们了。
那么很好,就像他一个个将我们找到一样,现在轮到我们了。
阿德丽娜想,这么久了她还是认定彭格列就是一个大笨蛋带领着一堆完全不次于他的笨蛋,大家一起欢脱地奔向未来。
最后她想继续说,她非常爱那群笨蛋,真的真的。
真的那么爱,从子夜一直爱到露水降下来的黎明。
阿德丽娜把帽檐使劲往下拉扯,顺势用指肚揉揉眼角。春光明媚,还未到中午太阳已经高悬,白花花的日光刺疼人眼。兰斯洛特帮她拿着脱下来的外套走在一边。
一直在摆弄帽檐的阿德丽娜路过一个小酒馆,注意力不集中导致差点被酒馆里突然冲出的几个人撞倒。她很快回过神急忙退后一步,兰斯洛特将外套往她怀里一塞,敏捷地横跨一步挡在阿德丽娜面前。
好在冲出的人只是酒馆的普通员工,貌似在轰赶喝霸王酒的无赖顾客。
被连打带揍赶出来的男子相貌非常年轻,大概二十出头,顶着乱发浑身酒气。在冲着那群人的背影抱怨谩骂了几句,意识到有人围观后,那名男子的视线很自然落到了阿德丽娜和兰斯洛特的方向。
那张脸因为饮酒而微红慵懒,深灰色的眸子带着狐狸一样的精明。男子看着兰斯洛特,目光颤抖了一下,之后跳过他瞄准了他身后的阿德丽娜。
不知为何他露出了隐晦难懂的笑意,冲她轻挑地一仰头:“那边那位小姐,似乎带了非常不得了的东西在身上呢。”
兰斯洛特欲拔剑上前,阿德丽娜先他一步抬手阻止,然后自顾自从他的身后绕了出来。这名陌生男子的话让她非常在意,他的语气不像是搭讪路人。她决定不动声色和他过过招,试探一下是否是和自己有关的人士。
“这样冒犯女士可不大礼貌呢先生,”她挑起眉严肃看着他,“我不太理解你说的话,麻烦让个路好吗?”
她欲擒故纵地和他擦身而过,那名男子叫住了她。
“藏在衬衫下的宝物,你不会不知道它的价值。”他谨慎地压低声音。
阿德丽娜一愣,项链上的大空戒指隐隐发热。
“我是塔尔波。”
她猛地回头直勾勾盯着他,面色慌而不乱。
如果面前这个年轻人真是彭格列指环铸造者,年龄未免也太小了,这样即使称为百年难遇的天才也不为过;他能够感觉到大空戒指力量这点,让阿德丽娜不得不起了疑心。
最后塔尔波的要求很简单,阿德丽娜强忍无奈将他带进了刚刚才赶他出来的酒馆。
刚进入酒馆就有酒保注意到他,凶神恶煞地踱来,最后被阿德丽娜用几个金币打发了。一看从路上捡了这么大一个金主,乐不可支的塔尔波自然变得趾高气昂。他点了几瓶昂贵的酒,拿着两个酒杯就往酒馆偏僻的角落去,在阿德丽娜又抛了好些钱财后,他们赶走了最角落一桌打扑克的赌鬼面对面坐了下来。
为了安全保密,兰斯洛特被她要求守在一边。兰斯洛特虽然对这个神秘的男子颇有微词,但既然主君意外感兴趣,他只能靠在旁边几步远的一根柱子上闭眼假寐。
一切妥当,塔尔波扫开桌上散乱的扑克牌清出一块空地,把酒和酒杯都摆上去,倒了一杯举起向阿德丽娜示意。
阿德丽娜厌恶地皱皱眉头拒绝:“我讨厌酒。”
她脑子里还有惨痛的经历。
塔尔波笑得不以为然:“酒可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对接下来所闻感到荒唐或者匪夷所思的时候,告诫自己这是个酒梦。”
觉得可能是自己倒多了阿德丽娜接受不了,他仰头喝下大半再把杯子推到阿德丽娜面前。阿德丽娜不情愿地蔑了一眼,端起来小酌一口。
塔尔波畅快地大笑戒心降低不少,他道:“如传闻里一样难以琢磨的人。”
“我?”
“据说你是彭格列第一个叛徒。”
阿德丽娜心中猛烈一疼,她随后毫不示弱反击:“那时候家族尚未成立只是自卫团而已,我也是为了我……”
“你父亲?哦我当然知道贫苦的大众是多么身不由己,不然他也不会为了解救人民找我打造戒指了。”
“你的消息网似乎异常敏锐啊。”她嘲讽地感叹。
她没有从一开始就和乔托并肩,说不清楚是抱歉还是遗憾,。
“我不光可以判断人的火焰力量,对于他们心中所想也尚知一二。为了目的,他们什么都可以告诉我。”塔尔波大喝一口酒,漫不经心挑拣桌子一边剩下来的扑克牌,随后一张一张摆在他和阿德丽娜中间的桌面上。
第一张是大王在右,正面朝向阿德丽娜;第二张小王在左,正面朝向塔尔波。
阿德丽娜看不出端倪,她疑惑地抬头看向塔尔波,而塔尔波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更让她摸不着头脑。她又低头仔细琢磨,此时对面传来微微嘶哑的嗓“音:我以大空指环同大地指环将两名王者推至宝座,最后他们选择了不同的轨迹,不过其本质依旧是相通的。”
大空指环,大地指环。
阿德丽娜只听说过前者,不过按塔尔波的暗示,她脱口而出:“科札特!”
彭格列的大空,西蒙的大地,与生俱来带着羁绊的两者支撑着整个世界的平衡。
“指环是力量发挥的媒介,和主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么,你可以靠大空戒指找到乔托吗?”阿德丽娜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沸腾的血液直冲脑门,她隔着衬衫的布料抓住了戒指,脸上的激动和期待溢于言表。
塔尔波静静看着她简直要用眼神将她埋葬,“不可能。”
“为,为什么?!”阿德丽娜神情一顿,她原本已经凝结成块的希冀无情地瓦解破碎。
“因为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拍案而起,脸上出现好似因侮辱而出现的不耐烦。
兰斯洛特的眼睛应声睁开,他并没有马上过来,而是用警惕的凛然眼神隔空警告塔尔波。塔尔波拍拍桌子让阿德丽娜冷静,她慢慢坐下来,那双因为气愤而怒睁的眼睛却丝毫没有放松。
塔尔波解释:“每个人身体里都有火焰,属性不单单是一种。判断一个人适用哪种指环是以身体里哪种火焰的压迫力占上风决定的,一般通俗来说我们将这种火焰的存在称作力量。”
“乔托的是大空之炎吗,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看来阿德丽娜压抑了些许,她的面色依旧阴沉着。
“准确来说他拥有的不是一种简单的火焰,而是所有火焰的集合……怎么跟你说呢,这也不是简单的堆积叠加,大空之人有着特殊的体质将矛盾抵触的所有力量属性融合。最后可以使用的不是浑浊的火焰集合而是最澄澈的炎,也就是发动指环最完美的燃料。当然,大地指环以此类推。”
“噢,”阿德丽娜听罢冷笑一声,“你所要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非科学原理吗,果真很匪夷所思我,果然是个傻瓜才在你身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和钱!
她暗暗握拳。
阿德丽娜没好气地直接站起来,转身离席。她感到全身都笼罩在一种浓烈的悲凉中,塔尔波一番没有任何意义的胡言乱语把她生出的些许希望都消磨殆尽。
“最好继续看下去,这位小姐。”塔尔波没有惊慌失措地拉住她,他随意地将一张牌放在大王和小王中间,反面朝上不清楚花色和数字。“最后的真相还是由你自己来领悟吧,所谓大空之戒目前持有人的你,阴差阳错是我认定最好的保管者呢。”
阿德丽娜停住脚步,眼里流淌着冰冷的怀疑。塔尔波说一半藏一半的话着实勾起了内心折磨人的揣摩,思量了片刻后阿德丽娜还是扭头回到桌边,伸手翻开了塔尔波故作玄虚为她覆上的扑克牌。
在大王和小王中间的是一张黑桃K。
The King Of Spade。
什么意思?
阿德丽娜一开始完全无法想通此牌的含义,但是很快脑中有雷电划过,将此牌的迷惑驱除。
斯佩多……的……王。
她一下子将头抬起来瞪着塔尔波,塔尔波玩味地倒酒又喝掉,明显不打算点透。既然他再没有提点什么就意味着阿德丽娜已经知道他想告诉她什么了。
在大王和小王中间是黑桃K,在大空和大地之间是阿德丽娜她自己。
“大空和大地都是极其稀有的属性,其拥有者一般都是领袖级别人物,而你,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什么吗?”塔尔波似乎很开心地忽视了她带着浓重不安的质疑。
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