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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爽朗的雨守不会掩盖自己的真实心情,他惨淡的笑容让阿德丽娜心中的恐惧如同水波层层扩大,她轻轻拨开挡在她面前朝利大人的身体第一次无视了他的话。她自顾自坚定地往加布里埃列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努力挤出笑:“好吧,加布里埃列你最好告诉我你来这里的原因。”
“回教堂,这里没你的事。”G转过来瞪着阿德丽娜,他没有雨月那么温柔,一旦下决心让阿德丽娜置身事外他就不会让她接触到加布里埃列。
他的语气是不容阿德丽娜质疑的,隐隐透着些憔悴。G不知道他现在的行为等于把阿德丽娜引入了现实的深渊,让她不得不面对。
他的声音在颤抖,阿德丽娜的眼睛也在颤抖。
“加布里埃列,”阿德丽娜在G锐利的目光下没有妥协,被阻挡了脚步但她依旧还是扫视了面前几个人肃穆凝重的脸,咽下一口气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若无其事,“如果你还继续对我保密的话,我就告诉老师他最喜欢的雕像就是你打碎然后埋在花园里……”
“小姐!一世他遇害了!”
他的回答比阿德丽娜的威胁早一步降临,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经过她大脑的理解处理就直刺心口。阿德丽娜突然就感到眼眶里猝然积聚了水分,她愕然地用手按住脸。
刚才那句话是加布里埃列闭着眼睛从嗓子里憋出来的,他风尘仆仆满脸都是跋涉的疲惫,已经无力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语,但仅仅是那么一句就胜过晴天霹雳。
阿德丽娜膝盖一软,如果不是闻讯而来的兰斯洛特接住她的身体,她相信自己会很狼狈。
兰斯洛特的肘弯有力地挽住她的肩膀,他的眼睛没有直视阿德丽娜,恰当地保护了骑士王最后的自尊和坚强。
此时教堂里响起唱诗班的圣歌,她冥冥中听到约瑟芬的声音,她说:
“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全文完。。。。。。?
↑完你个大爷 = =
作者自掘坟墓即视感ORZ
。。。。。。
☆、我的彭格列
她做了个很长梦,梦里的金发弥赛亚要带她去找理想乡。他一边牵着她走一边把身上的东西都抛弃在路上——他的冕冠,他的披风,他的戒指。但是他一直都没有丢下微笑,她因为迷恋他温暖的笑容没有挣脱。
他们的面前是一条幽深的鸿沟,金发救世主还是笑着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走。
阿德丽娜记得自己放开了。
她放开了手,弥赛亚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额头上燃起橙色的火焰。
因为惊愕而颤抖的阿德丽娜,裹着柔软的羽绒被睁开了眼。她睁眼的速度就像一只褪蛹的碟展开令人惊艳的翅膀,祈祷这几秒的缓冲可以实现最卑微的渴求,那个弥赛亚还没有走远,让她还有机会追上去告诉他自己后悔了。
映入眼帘的是跳跃着火光的壁炉,暖炉温暖的火光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种安宁祥和的气氛里。透过蒙着白雾的玻璃窗能够看到一片绯红的夕阳光芒,晚风从没有完全关紧的阳台落地窗缝隙里灌进来,微弱尖锐的呼号声就像求救的哀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加布里埃列带回的消息过于突然,阿德丽娜记得自己被兰斯洛特接住后就提前从约瑟芬的婚礼上离开了,一回到暂住的别墅她就开始沉睡,好像所有的时间观念都消失了一样。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稍微,有一点饿。
向旁边望去,长发的兰斯洛特正为她把落地窗的缝隙轻声关好,之后从背影可以猜到他将右手贴在玻璃上如壁画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
阿德丽娜看了他的背影一会才轻声地呼唤道:“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就好似被呼唤的猎鹰一样转身将视线向她那边投去,同时不紧不慢地往她的床前走。
他眼里所散发出的视线还是阿德丽娜记忆里那样空灵透彻,体会不到一点疲惫和懈怠,虚无地忽视周围所有,单单将焦距聚集到阿德丽娜身上。
即使在得知如此意外的事件后也保持着一贯的从容,究竟要经过怎样的经历和拥有多么强韧的精神力量才能维持这样一幅优雅精美的举止,她暗暗对兰斯洛特感到敬畏。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第二天傍晚。”
“婚礼呢?”
“有人去解释,无需担忧。”
阿德丽娜重重把眼睛再闭上,悠然道:“那就好……”
室内再次被茫茫的静谧侵袭笼罩。
房间门外,加布里埃列在走廊上绝望地来回踱步,朝利雨月从东瀛之国带来的名叫花冈出弥的女下属靠在墙边,抱着双臂闭目养神。
“阿德丽娜小姐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我怎么就说出来了,该死!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求上帝保佑小姐再别处什么乱子!”加布里埃列一边来回走动一边愤然揪扯自己的头发,可能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往墙上撞了。
花冈出弥懊恼地微微睁开眼睛,她的眼睛就像黑曜石一样透着莹莹的磷光,“那是你自找的,说话不懂分寸死不足惜。”
这种情况单是说“下落不明”就已经够震惊了,你选哪个词汇不好选了最残酷的一个。
意思是:当时你可以尽量委婉一点,比如“首领回老家结婚”什么的,可能阿德丽娜不但不会瘫倒还会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冲出去。
出弥一瞥眼就没打算再把自己的目光施舍给加布里埃列,她对阿德丽娜谈不上有好感也谈不上看不惯,所以只是在谨慎不让自己被牵扯进去。
加布里埃列正要停住脚步说些什么,阿德丽娜房门被从内推开,出弥和加布里埃列不约而同把注意力拉过去,便迎上了兰斯洛特尽带凛冽之意的目光。
“殿下需要你进去为她解释,”他如是说,同样不舍得多送一个字给加布里埃列,只是在让开了身体让他进去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刻意提醒一句:“注意你的言辞。”
屋内,阿德丽娜躺在床上对着加布里埃列平淡微笑,示意他坐到床边。加布里埃列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咽下语调中的哽咽马上道谢,一步步挪了过去。
加布里埃列知道谁也不能体会到她的心情,但他从她举手投足间感受到的状态是极其异常的平静安然,让人不得不卸下一切安慰的浅薄言辞。
整个简短的看望里,阿德丽娜只有开场的第一句话询问事件的始末,之后便一直一言不发听着加布里埃列的讲述。
加布里埃列觉得自己从喉咙中挤出的声音如此空虚,简直是一阵吹过空洞的风,吹到阿德丽娜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
整个事件都是由乔托在一周前不知从何地收到的消息起:有家族在西西里召开集会密谋地盘权益的划分,甚至完全不顾及彭格列的影响力就擅自将权力的爪牙往四处蔓延。特别是乔托听说其中一块地方将被集会组织者划入囊中管理时,决定一刻都不能耽搁地立刻启程回西西里干涉此次集会表明彭格列的立场,而这事也仅仅是在米兰的几个彭格列守护者知晓而已。
后来集会组织家族得知彭格列一世的到来显示了让步的意思,承诺把这块地方还给彭格列,但是前提是双方首领得就接管事宜进行额外的密谈。密谈选在人迹罕至的郊区,双方首领约定单独驾各自马车在流经郊外的河流上选一座桥见面。为了不引起对方的疑心乔托此次重回西西里没有通知临时回德意志的阿诺德,尚在西西里岛的加布里埃列被G的手下联络上负责这几天乔托的行程安排。
于是他和另几个随从亲眼见到乔托独自坐上马车往桥上行驶,对方家族中一个身着华丽的人也坐上的马车驶过来。
然后,桥被忽然炸掉。
滚滚的火光和浓烟里,加布里埃列目睹彭格列的马车和对方家族的马车在巨大的爆破力破坏下塌碎,和桥的残迹一起掉落入河中。桥梁和马车的破碎声、接连的爆破声、水花四溅声还有惊呼和咒骂,这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加布里埃列下意识从来时的路往回赶,慌不择路一下子滚落到了森林小涧中失去意识。
等他醒来,才意识到对方给彭格列下了个大套:对方坐马车而来的最多就是个下层喽啰打扮的假冒首领。他们就是拿准了因为那个地方的诱惑和彭格列一世出名的慈悲心才放手一搏。
除了他,此次前去密谈的彭格列成员全军覆没,连同彭格列一世也不知生死。
门外首领阿诺德远在德意志处理事务,彭格列城堡里的留守人员只可以维持正常守卫,加布里埃列不敢把首领失踪的消息带回总部怕引起内部混乱让其他势力乘虚而入。用尽一切方法他在最快的时间里到达了米兰,将这个消息通知了守护者们。
阿德丽娜的脸上早已没有正常的光彩,但是直到加布里埃列把敌方家族的名字报出来之前,她都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态度,就像在听一个亘古而来的悲伤长篇故事。
加布里埃列告诉她,敌方家族是多玛佐。
他清楚看到阿德丽娜小姐失去了血色的皮肤顿时泛上皮下静脉一样骇人的青色。
她支手让加布里埃列离开,在他踟蹰着走到门口打开门时她又再一次拒绝了兰斯洛特的进入请求,兰斯洛特只能让加布里埃列走出后再关上门。
只有一个人的室内,壁炉里的木炭“噼啪”作响,她终于可以在难得的孤独环境里整理自己的记忆,但是很可惜,这种机会少之又少。
不过每一次都刻骨铭心。
乔托想要夺回来的城镇,是陶尔米纳。
她好像知道了点什么:那里是她和他共同的故乡,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