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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啊,真难得阿德丽娜居然会来找我,”这个男人最多也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在听到阿德丽娜走近的脚步声后堆笑的脸就抬起来了,“我可记得上个月的工钱已经发了,求你别再掀我办公室……哎!”
说着他准备起身的时候额头撞到了墙上柜子的角,吃疼地捂住伤口又一次缓缓蹲下去。
“呃……这位是佐法拉利先生,我的雇主,”阿德丽娜伸手示意,“是个很可靠的伙伴……就是一个人的时候比较粗枝大叶时常坏事。哦佐法拉利,卡斯珀大伯不在吗?”
“他到隔壁镇子买明年的种子去了,”佐法拉利一边揉着额角一边小心站起身避开柜子,但是他一个劲退后又不注意身后的情况,撞到了桌子后,上面蘸水笔和一些小物件“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佐法拉特急忙又蹲在地上去收拾这些东西,抽空歉意地看一下阿诺德后,再在捡东西的空隙里仓促瞅了几眼问:“这位是?”
“啊,这位是……是……”阿德丽娜迟疑了,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佐法拉特阿诺德的真实名字,随即她很快理智地否定了这个想法。阿诺德先生作为彭格列的高层在整个意大利都赫赫有名,她可以保证佐法拉特的人品,但是不能保证其他人的人品。
为了自己生活的安宁,还是给他个假身份吧。
但是另一个问题随之而来:她还没来得及和阿诺德商量这个假身份就面临着实战了。
“是,是我表哥!”阿德丽娜急中生智地肯定道,随后还瞟了一眼阿诺德的表情。
很好,先生没有露出恨不得把我拷在马车后面狂拖的表情。
“名字是……阿凡达,达达啊啊不对……阿拉丁……嘶——好吧我记错了,不好意思是阿尔瓦,咳咳……”
阿德丽娜在佐法拉利面前临时为自己的“表哥” 编名字,不过很容易就看出来,她取名字的水准和戴蒙是一个层次的。阿诺德目前在佐法拉利看起来是谦逊地站在阿德丽娜身后,如果换一个方向就可以知道每当阿德丽娜说出他不喜欢的名字,那副一看心脏都透着寒气的手铐就会抵上阿德丽娜的腰。
“嗯嗯,阿尔瓦是‘庄严崇高’的意思吧,名字不错,”佐法拉利把怀里一摊杂物放在桌子上,在身上把手蹭了几下之后伸向阿诺德,“你好,我是佐法拉利,阿德丽娜的朋友。”
阿诺德漠然看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一动不动,阿德丽娜偏过半个脸生硬地对他扯扯嘴角。
带入句式:先生您行行好。
阿诺德眯眼思考了两秒钟,再睁开他蔓延着戒备心的晶蓝色眸子,同样伸出了自己的手,和佐法拉利相握。
“哟,力气还挺大!”佐法拉利温文尔雅地点头致意,稍后仔细端详着阿诺德的脸,看了那么一会对阿德丽娜说:“你表哥跟你不太像啊。”
“远房表哥,很远很远的。”在两个人把手放下来以后,阿德丽娜迅速就挡在了阿诺德面前把他和佐法拉利隔开,以免观察力意外细致的佐法拉利再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让她大费周章去圆谎。
“我表哥最近要在农场住几天,提前给你打个招呼。”阿德丽娜已经想要拉着阿诺德闪人了,阿诺德的脸色也越来越铁青。
佐法拉利一拍手说:“那,阿尔瓦要不要在农场里找个事情做,打发一下时间挣点外快也好,农场最近……让我看看啊,有什么事没有……”说着佐法拉利就攀上另一边的书柜开始翻文件和各种记录表。
“不,不用了吧。”阿德丽娜推着阿诺德往外走,一面用唇形告诉阿诺德“赶快走”的意思。
“不用跟我客气,真的。”
“我真没跟你客气。”阿德丽娜苦笑。
问世界上有那个农场付得起阿诺德的出场费是次要,关键是请阿诺德他能来帮什么忙呢?用他量产的手铐把羊一只只拷在围栏上,然后一副“你来夸奖我吧来夸奖我吧”的孤傲表情吐出比北极还低温的话:“一只都跑不掉。”
“我觉得他有些面熟。”阿诺德并没有出去的意思,他精确的大脑估计此时正在高速分析佐法拉利面部特性,与此同时在情报首脑自带资料库里搜索这个人的信息。
阿德丽娜无论如何都拿他没办法,“别紧张,我平时就对佐法拉利的大众脸深恶痛绝。”
佐法拉利还要说些什么,就在他对着阿德丽娜一招手让她留下来时,整个书柜因为受力不平衡直接被他扳离水平线。柜子向他倒来,佐法拉利整个人被书柜压在下面。顿时柜子上全部的纸质文档如同潮水般倾泻而出,铺满了整个小房间的地板。
阿德丽娜和阿诺德站在飞扬的纸片中,顿时安静了。
“嗯……佐法拉利如果没有卡斯珀大伯在旁边,他就会变得很烦躁。”她多想找个人跟自己面面相觑一下,头脑上再飞起一串纯洁的省略号,很明显阿诺德先生是不能来参加她的头脑小剧场了。
佐法拉利还被压在书柜下一边挣扎一边呻吟,阿德丽娜悠悠地转过头问旁观一切的阿诺德:“请问,有没有兴趣跟我来救个人。”
阿诺德好看的凤眼随意一挑,撂下句:“无聊。”就潇洒地走出了混乱的房间。
“啊喂!先生您别这样啊!佐法拉利这个月工钱还没给我呢,您起码为我工资着想帮我叫个人来啊!不然扣工资了我哪有钱养活您啊!先生……佐法拉利你还没死吧,来眨眨眼睛告诉我你还清醒着,我们来算笔账啊……这个数字可以吧,救你还包呼叫医务人员的套餐哦,看你是熟人给你打个折……如果加上帮你清理的话,可能要加点……”
☆、重回殿堂
早上八点多,阿德丽娜再一次被朝圣者恶作剧似熏醒。当她洗漱完毕去敲自己小屋的门的时候,门一下就被敲开了。她谨慎喊了一声没人应答才敢把头伸进去,屋内没有人,床上整整齐齐地放着被子,阿诺德风衣放在一边的椅子上。
阿德丽娜松一口气,只要他人在风衣在的信仰还坚持着,就能庆幸还好不是阿诺德自己跑了。
于是她只能到后院一边劈柴一边等阿诺德先生自己遛弯溜够了回来,祈祷他千万别去隔壁踢馆子。
大概九点多的时候阿诺德从对面山丘上下来了,这个时候阿德丽娜正挽着袖子在瑟瑟的晨风中费力劈砍一堆木柴,她抬头瞄了阿诺德一眼。熹微的阳光和晨风中,这个有着铂金色头发和晶蓝色眼睛的男人如同降临人间的神一般高挑俊美,出类拔萃。没有穿黑风衣的时候还真是多了一分亲和的气质,不过一般来说一开口就会打破。
“早,阿德丽娜。”阿诺德似乎心情不错,主动打招呼。
阿德丽娜正举起斧子,被他冷不丁叫到,握斧子的手一松,握柄从两只手的缝隙里滑下来。她眼疾手快又抓住了没让斧子劈了自己脑袋,但被铁质的东西一砸还是格外痛的。
“啧……早,早安,阿诺德先生。”她放下斧子揉揉自己被砸的头顶,龇牙咧嘴对阿诺德问好,阿诺德看到她狰狞的表情不动声色皱皱眉头。
阿德丽娜很快用手背擦擦汗,又举起了斧头问:“先生这么早就去散步了吗?”
“随便走走。”阿诺德直接靠在了木质栅栏上,抱着双肩跟阿德丽娜有一句没一句地谈话。
“那么,您准备什么时候回彭格列呢?”阿德丽娜觉得这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关乎她以后的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还有心肌梗塞发病率。
“明天晚上乔托和G会应邀出席一个酒会。如果不想收拾烂摊子的话,你必须在此之前回去。”阿诺德泰然自若地说着一件好像和自己没关系的事。
她放下斧子调整手势,飞速理解了一下阿诺德的意思,对着他的方向一本正经地回答:“哟,我回去干什么,彭格列连一个拿得出的手的女性都没有要我回去给乔托当舞伴吗?”
“斯佩多在半年前遇袭后就以‘彭格列过于软弱’为理由,自己秘密组织了暗杀部队,命名为巴利安。”
“果然是老师一贯的败类风格,我喜欢,”阿德丽娜开戴蒙的玩笑永远都是不太忌讳的:“嗯嗯,然后呢,乔托没有察觉您就想让我回去当面揭穿老师的计划美女救英雄然后被彭格列后世万代传诵我这个救主楷模最后还可能一不留神被我老师给做了。”
只是阿诺德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很快又展开,不过阿德丽娜觉得他已经快没耐心和自己东拉西扯侃大山了。
“彭格列要接受的是温斯利的邀请。”他故意瞥了阿德丽娜一眼。
果然她的动作停下来了,她蓝灰色眼睛里一种名叫思考的情绪停滞住了,瞳孔失神地颤抖抓不住焦距。
“为什么要去?”她微微抖动的音调里涌出寒流。
“温斯利掌握着附近几个小镇的药物流动。”
“所以那个弥赛亚就为了人民去陪我仇人喝酒了?他还不如像当初去抢呢。”随后她回过神来慌张地握住斧头。她想控制住自己的措辞,还是藏不住一声冷笑:“先生没用的,即使您的意思是我仇人在那里,就像您说的那样我现在没实力去捅他一刀。”
“巴利安受斯佩多的命令会在这次酒会上攻击温斯利宅。”
“那真是太体贴了,回去帮我给老师带束花,就说‘帮我报了仇真谢谢他’。对了让他把温斯利的尸体给我留着,回去我也补几刀。”
“阿德丽娜,你的幼稚真让我叹为观止,”阿诺德轻蔑地眯起眼睛,“你难道没听清楚他攻击的是‘温斯利宅’吗?到时候不管是你的仇人,还是那些来参加酒会的达官贵人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