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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掷下粉笔,得意洋洋地说:“明白就好,这一亩三分地,不适合你在这里装大头蒜,初中毕业的厨师,哼!”
廖学兵续道:“好得就像狗爪子一样不同凡响,宛若天边惊雷震慑了我的神经。”在旁边写下个“丑”的繁体字,乃是酉与鬼的合体,问道:“那么我要请教一下,这个字您认不认识?”
“呃……这是什么字?”伍德挠挠头,一脸的白痴相。
廖学兵笑道:“连丑字都不知道,说也不奇怪,你都不知丑了,哪里需要认识它?”
“什么?你说我不知丑?”伍德可听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在挖苦自己。
“是的,你快回小学多读几年书再来跟我争。”廖学兵哪里会害怕这种小虾米的角色了?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好好,你等着瞧,中午放学千万别踩着狗屎了。”伍德扔下一句威胁的话,气愤愤地返回座位。
廖学兵重新讲课,可是没讲多久,看到伍德弓着身子,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讲解基础知识的课不会有太多精彩,至少比头天的课逊色多了。老廖等待时间一到,****结束,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就回家,将伍德的威胁浑然抛到脑后。
校门口有一条宽阔的水泥马路,延伸出五十米后才与附近公路连接,是为了避免学生上下学遭遇交通危险。大部分学生都被要求中学在校内宿舍休息,只有晚上才能回家,这时他便不用搭载唐静柔,刚驾驶出水泥路,身后一声大叫:“廖老师!”
廖学兵压下刹车,回头一看,两个黑影宛若饿狗扑食一般,猛然扑了上来。
电瓶车在路边斜停,立足不稳,很轻易就给两个人推倒,轰然一声,廖学兵急忙跳起,才没被车子压住,不禁骂道:“哪里来的疯子?”
正文 第93章 邪恶势力'求月票'
为首一人当前就拔出电瓶车钥匙不知往哪个方向一扔,钥匙划过半空,落在远处的**丛,不见了踪影。souym。
廖学兵暗道:“好利落的手段,为了防止我逃跑,看来这是针对我的有预谋的恐怖活动呀!”
那人赫然便是伍德,一看大局已定,廖老师手足无措,浑然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姓廖的,课堂上让我出丑,很开心是吧?今天老子就要教训教训你。”
他旁边还有个人,也是学校的混混,叫做周国民,与伍德蛇鼠一窝,在校内横行霸道。两人一左一右地夹住廖学兵。
“听说厨师常练抛锅,手劲大得很,看你的身材,我也不一定是你对手。”伍德自顾自地说道:“所以我今天叫了几个人。听好了,你不怕我不要紧,他们可是秋山的一霸,见谁灭谁,连我也要让他们三分。今天课堂上的事,你要善了呢,还是恶了?”
廖学兵苦笑道:“什么是善了,什么又是恶了?”
“善了就是给我五百块钱精神损失费,以后上课我决不捣乱,随便你怎么说都行。恶了么?等我的朋友来了,你千万别后悔。”
周国民也帮腔道:“廖老师,我很佩服你的厨艺,不过我们在学校你是惹不起的,识相的话还是认载吧,免得生哥他们来了。你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打!”
廖学兵暗道:“如今地高中生,已经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了么?”
伍德说得激动,一下提起廖学兵的衣领。他身材高大,老廖也不算矮,都是一米八十的个头,只是老廖气势偏弱。他看起来占了上风。“廖学兵!我们不是针对你,学校随便找个厨子给我们当老师,我心里不服气而已。要怪就怪你倒霉,自己撞在枪口上。”伍德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廖学兵摊摊手,表示没有威胁:“把自己的情绪迁怒到别人头上是不对的,你母亲没教过你应该友善对待别人吗?好吧。快把手放下,我不想把刚才发生的事报告给学校。”
伍德对于他现在还保持着冷静十分奇怪,说:“就是告诉给学校知道,我们也不怕。最多记过处分。学校不会开除我们地,可是你今后的日子就得小心了。”
“生哥来了!”周国民叫道。远处走来几个吊儿郎当的身影,烟头在他们的嘴里明明灭灭,四五个人并肩而行,霸住人行道的一半,不去管经过他们身边都要避让的车辆,仿佛电影里黑道人物地出场镜头,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生哥?神圣的校园竟然隐藏着邪恶的黑势力?廖学兵惊疑不定。伍德忙放下他的衣领,扭头恭敬地笑道:“生哥!”
为首那人身材比他还高,虎背熊腰。只穿一件弹力背心,校服斜斜挂在肩头,顺直地中分发型使他看起来有点像九十年代初期的郭富城。只是鼻梁处贴着老大一块绷带,破坏整体美感。这位生哥便是获得无数女生青睐的二中棒球部主将欧龙生。
周国民给欧龙生一伙人派烟,说:“今天就是请生哥来镇场面的,一个初中毕业的厨子也想当我们老师,我们打算让他服帖一点。没别的意思。”
欧龙生笑笑:“那就见者有份。我们牺牲午休时间来陪你,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你说是不是?”待转头正眼看见廖学兵的一张臭脸,嘴里烟头无声掉落,溅起连串火星,“你、你们的、的新老师就是他?”
“没错,一个破厨子,肯定是出卖色相勾引王春那臭婆娘才调进来代课地!”
欧龙生第一感觉是要逃跑,说道:“我、我肚子疼,先上趟厕所……”总算脑子灵光,再一想道:“阿凯认他做大哥,我也去过他家,算起来关系不错,这种场面只能叫做误会,他应该不会动手。”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狠狠推开伍德,脸上神色无比谄媚,仿佛服侍皇帝的太监,又如财主老爷跟前的狗腿子,嘿嘿笑道:“廖、廖大哥,您怎么到学校来了?”
唐启伦知道大哥到学校干活地事,但他最近被逼学习,无法脱身,少与往日朋友玩乐,因此欧龙生并不知情,徒然看到那该死的伍德威胁廖学兵敲诈勒索,只觉天都快要塌下来了。这家伙嫌我鼻子不够塌陷是么?
他突然这么一叫廖学兵,其他几个人均大吃一惊,尤其是伍德和周国民更摸不着头脑,分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学校学生中也有阶级之分,家庭出身好的、家庭富裕的是一层人,沾染了流氓习气的学生自然又是另一种人。流氓学生也分好几类,像欧龙生他们那种已是三年级了,年岁要大,混地时间长,也就是有了资历,说话比别人响亮得多,伍德这几个一年级新生再怎么嚣张,也得看他们脸色办事。
欧龙生见廖学兵不说话,心头如同一块沉甸甸地大石头直落了下去:完了,我要毁容了!
他在学校最服的人是阿凯,仗着一身块头,逮谁灭谁,可是那天闹事地时候被廖学兵一拳打塌鼻梁,整个人飞出几米开外,面对压倒性的力量,他心里早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只觉得这个男人无法战胜。
廖学兵摸摸下巴:“我原来的餐馆倒闭,找不到工作,混到学校里当个厨师,教务处王主任慧眼识金,让我去一年级六班代课。没想到代课也有代课的难处,就比如这几个学生课堂上捣乱不说,课后找我要钱。可我一介穷困的代课老师连工资都没发,上哪找钱给他?不如生哥您就帮个忙吧。”
欧龙生顿时怒火腾腾:伍德这两个蠢货欺负人之前不会先做个调查吗?好歹是找到老子头上,要是老子今天有事没来,你们两个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他愈想愈怒,一把抓住伍德的头发,冷冷说道:“好家伙,竟敢打主意打到我大哥头上来了!你知道他是谁么?”
手劲极大,伍德头皮痛不可当,心中惊恐越甚,却不敢挣扎,苦着脸问道:“他、他不就是我们的新代课老师吗?”
欧龙生抬手掴了他一巴掌:“去你妈的,廖大哥给你当代课老师,简直是你天大的福气,还不知好歹?知道警察局局长的太子阿凯么?”
伍德对那个名字如雷贯耳,忙不迭地说:“知道知道,凯哥嘛,我们谁不认识?”阿凯确实在两所学校混出颇大名头,仗着自己警察局局长儿子的身份胡作非为,有人把他叫做混世魔王,少有人敢惹。就如伍德这样的小把戏,对他只有抬头仰望的份。
“那你又知道吗?阿凯得叫你们代课老师一声大哥?”欧龙生说完,照着伍德的小腹一脚猛踹过去。伍德一下呼啦翻滚,摔了两个跟头,颧骨、手肘、膝盖擦破大块的皮肉也顾不上了,只拳着身体,圆睁双眼,捂着小腹发抖,嘴角滴下一串亮晶晶的口涎。
欧龙生一努嘴,对后面的几个跟班说:“还愣着做什么?给这两个小兔崽子一点教训。”
几个跟班这才清醒过来:阿凯的大哥,那可了不得啊!换句话说,欧龙生是他们的大哥,阿凯又是欧龙生的大哥,而这人竟是阿凯的大哥,关系相差了好几层次,怎不叫人来得震惊?
几个人围过去,逮住周国民,你一巴掌我一巴掌,将那小子打得七荤八素。他们跟这两个一年级新生本来就没什么交情,只是平时爱耍威风而已,一通耳光下来,周国民牙龈出血,脸庞肿痛,分不出东南西北。
廖学兵笑道:“够了,打得这么狠,万一把人打傻了怎么办?以后我在学校的工作,还要仰仗你们的大力支持。”
欧龙生踢了伍德一脚:“去向廖大哥道歉。大哥本来不想太过张扬,你们倒好,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拨毛。嗯?不道歉?放心,学校不开除你,我也有办法让你在秋山活不下去。”
伍德第一次受这么窝囊的气,只吓得心胆俱裂,用力挣扎翻开身子,偏生抖抖梭梭,浑身如筛糠似的发抖,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廖学兵说:“算了,我素怀怜悯仁慈之心,从不欺负弱小。你们这也是年少气盛所致,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