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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额头,努力回想案发当晚的事。
想不起来了。
依稀觉得,记忆里,分明有点儿什么,分明感觉哪儿不太对。
怎么想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没有发现,崔菲是个说服力超强的女人,可以当演讲家了。
然后,有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收起'№8网友:结庐在人境评论:《亲爱的弗洛伊德》打分:2发表时间:2014…05…0301:58:41所评章节:15
像这种质问国家*,质问当权者黑暗的内容竟然没有被河蟹,实在是老怀大慰!前段时间看的一篇写古代造反的文章都能被锁,真是让我对本文涉及的敏感话题没有被河蟹感到高兴!
'3楼'作者回复发表时间:2014…05…0308:52:14
“质问国家*,质问当权者黑暗”这两顶帽子,我着实戴不起。
不是我不敢,而是这不是我的意思。
我在文里只是写了一些客观的事实,并没有渲染我“主观的愤怒”,我想写的东西,以及初衷,并不是你说的“质问国家*,质问当权者黑暗”。
*和黑暗这种社会问题也不是简单愤青地上升到国家和当权者就能概括了事的。
相反,我觉得国家正在变好,当权者正在年轻,有很多糟心的事,但也有一点点变好的可能。
感觉,很多事情就事论事就行,不需要愤青地上升到国家高度。
当然,我不是说诸如“质问国家*,质问当权者黑暗”之类的文不好,相反我认为这样的文应该存在,但写这种文的作者要有足够的清醒,挖掘足够的深度,有足够的洞察力。很明显,我的文目前做不到。
所以这种帽子,还有诸如讽刺国家讽刺谁谁的话,就不要往这篇文身上扣了。它只不过是写了些客观存在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不仅在我们的国家,在很多别的国家和制度下,也存在。
是共性,不是特性。
第48章chapter48
甄意和崔菲走出度假村,意外发现言格的车停在路边。
他立在车旁,淡然等待着。
崔菲想起他在法庭对她的警告,心止不住有些慌,别过头去。
“你怎么来了?”
“带你去个地方。”他低头看她,阳光在他发梢跳跃。
“现在?”甄意稍稍意外,“我要去警局啊。”
“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他似乎坚持。
“可。。。。。。”她犹豫地看了崔菲一眼。她不相信崔菲,好不容易说服她自首,万一她。。。。。。
言格明了她的心思,道:“不会让她逃跑。”
路边还有一辆车,车上下来几个西装革履身形强壮的男子。甄意记得和他重逢那天,他车上似乎就有这些人。
崔菲气急:“你们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言格当她是空气,不看也不理,退后一步拉开车门,对甄意道:“上车。”
车上,甄意心情不好,歪着头看他,目光有点儿伤感。
中午的阳光很好,落在他俊秀的脸上,有些透彻;他侧脸安然,背脊挺秀,连开车的姿势都赏心悦目。
“看什么?”他瞥一眼后视镜,语调很轻。
“哦。”她收回目光。
“……”言格轻咳一下,“你可以继续看。”
“……”心情似乎好了点。
他不动声色,她却被撩拨了心弦,真是古怪。
“言格,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有一条路,和深城很像,或许你会喜欢。”
她要自首了,他却带她去看路?
甄意纳闷:“什么路?”
“有很多大树。”
是的,她一直喜欢有大树的路,树冠茂密,最好遮住天空;路很宽,却人迹罕至,在城市喧嚣中仿佛一块宁静的绿洲;
南方的深城,有很多这样的路,可北方的帝城,很少见。
树没那么大,叶子也没那么绿。
去,看路?
时至盛夏,帝城难得万里晴空,天蓝得叫人心醉。宽阔的绿荫道上,安安静静,马路正中央横着一辆白色汽车。
长长的公路像一条绿色隧道,阳光一丝丝从树叶间流泻而下,宛如光之梦境。
风吹过,树影摇动,阳光斑驳。
言格和甄意并排躺在路中央,闭着眼睛,享受零星的阳光。中午的路面竟不热,凉丝丝的。
“车停在路中央,不怕罚款吗?”甄意问。
“那就罚吧。”言格答。
“……”
“言格,我喜欢这条路。”她望着天空中的绿叶蓝天,心情莫名好起来,很安详。
“我也喜欢。”他缓缓睁开眼睛,天上的叶子被阳光照成透明的嫩绿。
“甄意。”
“嗯?”
“这8年,你在做什么?”相遇这么久,他第一次问。
“你走后,我上高三啦。没有玩了,天天在好好学习呢,后来提前批录取到帝城公安大学;上大学也很乖,天天泡图书馆。这时候人家都去玩了。哈哈,我和他们是反着的。”
甄意轻松几句话概括,
“因为一直在学习,好像就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特别说的事了。”
“你呢?”
“和你差不多。”他说得简短。
“听说。。。。。。”这个词真微妙,“你在美国学医?”
“嗯。”
“难怪看不上帝城大学呢。”她侧过身子,微笑,“有没有很多美女追你?”
她似乎总关心这个话题。
他却没答,转眸看她:“你呢?”
“一个也没有。”
他摇头:“不信。”
“真的,我是女的,美女怎么会追我呢?哈哈哈!”
“……”
看来心情是不错了。
她笑咯咯重新躺回去,刚好风吹落叶,一枚树叶坠落她面前,她白皙的手腕一抬,接住。
他寂静地看着她细细的手腕在风中招摇,等她笑完,问:“为什么上公安?”
甄意垂下眼眸,拧着树叶梗,轻轻搓,树叶簌簌地转:
“我想……当警察可以把你找出来么……”
他哦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
世界,很安静。
甄意想起往事,义愤起来:“本来做的好好的,年考时心理测试不合格,要把我转去做文职,气死我了。干脆辞职。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设计的测试题。我明明好得很。”
言格静默不语。
“哦,对了,你为什么做精神科医生呢?”
言格怔了怔,说什么?说: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甄意自言自语:“哦,你上次说了的,你没有特别喜欢,做着顺手就做了。”
言格:“那律师呢?你很喜欢吗?”
“很喜欢。”甄意说着,脸上轻松的笑容暗淡下去,“但,我其实不够格。”
“虽然我记不清楚了,可知法犯法,用上学的知识来帮人抛尸。我玷污了我的大学。”
大地平坦,天空高远。
甄意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而且,律师应该酷酷的,说起来,我不适合。对对手阵营的人可以很厉害,可以残忍地挖掘他们的谎言;可对委托人,我总是感情用事。对宋依如此,对戚勉也是如此。
宋依说我保护欲很强,是,我总想保护他们,所以总是不够理智冷静;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用感情来判断委托人是否诚实,而非用专业。这其实危险而错误。宋依和戚勉对我撒谎,害得我很惨,这都不是他们的错。
怪我,怪我没有理智地拆穿他们的谎言,更怪我没有划清关系,没有认清律师和委托人之间的短暂的利益关系。”
他的心稍稍撼动,倒是没料到她能自我剖析得如此透彻。
“甄意,我对你刮目相看。”
平实而清醇的嗓音,简简单单的字句,却叫甄意嗓子发酸,片刻前侃侃而谈的人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
“比你的很多同行,你其实好太多。”言格说,“甄意,除去你说的那些不足,你是一个很有人情味的律师。这样的律师很少见。你很难得。”
她躺在地上,莫名轻轻地颤抖,不知为何激动而震颤,却是好的。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他嗓音很轻,听着温和而清澈,“有两种东西,我们愈是时常反复地思索,就愈是给心灵灌注了时时翻新,有加无减的赞叹和敬畏。。。。。。”
“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则。”甄意微笑着接话。
康德的墓碑铭文。那些年跟他泡图书馆看哲学,她无聊时背过一些。
于是,化作了此刻的心有灵犀和天衣无缝的心灵交流,真好啊。
路面依旧坚硬而清凉,天空依旧湛蓝而高远,她望着天,胸腔暗暗涌动着激烈的情绪,忐忑,却平静;害怕,却温暖。
她要开始新的人生了;而他低调却厚重的鼓励,会叫她一直勇敢,一路安宁。
清江区公安局门口,白色汽车在路边停留。
“决定好了吗?”言格扭头,看副驾驶上的甄意。
“嗯。”到了最后一刻,她有些惶然,难过,手指不断摩挲着律师执业证,“早知道失去的这天会这么舍不得,当初,就不该犯错。真的。。。。。。好舍不得。”
她歪头,脸颊贴在上边不舍地轻蹭,像孩子不肯放弃她的玩具,说着说着,眼泪汪汪,
“辞职后,半路学法律,每天24小时当48小时用,一本一本地背书,一场一场地看庭审。接第一个案子的时候,记了整整一个笔记本,每天只睡3个小时。。。。。。”
她哽咽,再也说不下去,“没了,都没了。”
“现在在想什么?”
“很迷茫,很害怕,很彷徨。”
“为什么而迷茫?为什么而害怕?为什么而彷徨?”
她垂眸,眼泪一颗颗砸下:“再不能做律师,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他抬手,食指拂去她的眼泪:“如果是甄意你,这有什么好哭的呢?”
她怔松地抬头,他指尖微凉,仍触碰着她的肌肤。
“什么?”
“我一直觉得,像甄意这样热情专注而有生命力的女孩,不管做什么,都比别人做得精彩。”淡静的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肯定。
“所以,如果是甄意你,有什么可迷茫,有什么可害怕,有什么可彷徨的?”
甄意瞬间止了眼泪,得到他如此高的肯定,她心间涌过阵阵的暖意和无尽的力量。
是,未来很迷茫,可也很有挑战不是吗?
她是甄意,永远生机勃勃乐观向上的甄意,只要对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