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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一脸忧心的坐在电视旁,六神无主的盯着电视,自打回家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裴忆夕坐到她身旁,一脸笑容的抱着裴母,撒娇道:“妈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从吃晚饭到现在眉头都一直皱着都不见你笑一下。”
裴母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裴忆夕的手臂,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小夕、今天你们公司来了什么重要的领导吗?”
“嗯,是公司的老董事长,还是荀齐凡的老爸呢!”裴忆夕故作神秘的俯身在母亲耳边低声说道。
“那…今天跟你说话的那个男人就是你们董事长?他、他叫怎么名字?”裴母双目闪烁,一脸凝重。
裴忆夕靠在母亲肩上,“你是说董事长吗?他好像叫…荀通辉。”
裴母身体微微一怔,她目光呆滞,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裴忆夕感觉母亲哪里不对劲,抬头看着她担忧道:“妈、你怎么了?”
裴母缓缓起身,她背对着裴忆夕,声音有些颤抖道:“妈觉得有点冷,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裴母回到房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破旧的相片,相片上一个年轻女人手里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女婴。裴母抚摸着相片上的女婴,眼泪不由的划过脸颊,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三十九章 另有隐情
更新时间2014…4…16 12:37:13 字数:3270
那颗古老的木棉花树经历了岁月的沧桑,依旧枝繁叶茂。一名男子站在木棉花树下,倍感凄凉。一阵风吹过,落叶随风在空中旋转,他伸出手接住落下来的枯叶。他双目黯然无神的注视着前方破旧不堪的草屋,双手戳着衣角,神情甚是凝重。片刻、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转身离去。
树叶的离去,终究是风的追求。
“忘忧”酒吧,荀齐凡和黛聿森各怀心事的喝着闷酒,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从无话不谈到彼此沉默。
“森子、你…和裴忆夕,呵呵、恭喜你们。”荀齐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觉得若是说些祝福他们的话,总是有些言不由衷。
黛聿森愁眉不展,他看着桌上的酒杯,失笑一声:“齐凡、你是真心祝福我们吗?”
荀齐凡身形微微一怔,觉得森子是话里有话。黛聿森再次失笑几声,端起桌上的酒杯,笑道:“呵呵、谢谢你的祝福。”
荀齐凡松了口气,还以为黛聿森觉察到什么端倪?他真的不想伤害到森子,可是感情这东西有时候也是让人身不由己。
“过几天安妮就要回国了,她希望你能有空和我一起去机场接她。”黛聿森摇晃着酒杯,无奈的笑了笑。
荀齐凡表情平淡,他微微点了点头,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他发现自己现在心里有裴忆夕,脑子里也有裴忆夕,生活中一切的一切都希望和裴忆夕有关。他对黛安妮呢?一样牵挂,却不是出自男人与女人的那种惦记,倒是像兄妹之间的挂念。理智告诉荀齐凡,裴忆夕是森子的女朋友,安妮才是自己该放在心里的人。
黛聿森看着荀齐凡,眼里的探究一闪而过。两天前,他亲眼看见荀齐凡开车送裴忆夕回家,本以为荀齐凡只是出自朋友间的关系送裴忆夕回家,却没想到他们还有一些复杂难辨的情愫存在。他们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打情骂俏般抬杠的语调,黛聿森希望是自己看错了,要是在欺骗和伤痛之间选择,他宁可选择自欺欺人。
次日,某家不知名的咖啡厅,两名男子面对面的坐着。
“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查了十几年别告诉我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一名看似四十几岁的男子一脸肃穆道。
另外一名男子双目低垂,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董事长、对不起,是老张办事不利。我只知道他们一家人在二十几年前的一场瘟疫中就搬离了陈家庄,至今音信全无。也许他们改名换姓,故意不想让别人查出来,也许他们一家人早就不在人世。”
一个叫老张的中年男人微微皱眉,他看着Memories公司的老总荀通辉,神情有些复杂。老张跟随荀通辉二十多年了,荀通辉非常信任他,可以说是荀通辉的心腹。
荀通辉听他这么一说,脸色大变,他有些惊慌道:“他们不可能会死,既然是在瘟疫中搬家的,他们一定还活在人世。老张,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务必要找到他们。”
老张目光冷淡,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天空中下起了细雨,春雨润如苏,它滋润着大地,唤醒了冬季沉睡的生灵。
黛聿森和裴忆夕同撑一把伞,并肩走在街道上,彼此都沉默着。裴忆夕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盒子,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手里的盒子递到黛聿森面前。
“森子、我…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裴忆夕心里有些紧张不安,她侧头不敢正眼看着黛聿森,她怕看到他失望、责备的眼神。
黛聿森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缓缓开口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波然,对裴忆夕的举止也不觉得意外,然而他的心却疼痛不已。
“因为…我们认识的时间不够长,彼此都不太了解,结婚不是儿戏,我们都要用足够的时间去了解彼此,你说呢?”裴忆夕抬头看着黛聿森,心里觉得很是愧疚。
黛聿森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他温柔的将裴忆夕拥入怀中,脸颊在她秀丽的头发上摩擦了几下,轻声说道:“好、我等你,多久我都会等。小夕、戒指你先保管着好吗?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裴忆夕愣了几秒,她知道现在森子一定很难过,也许在自己不经意间,就已经伤害了他。裴忆夕缓缓伸手抱着他的后背,眼里泪光荡漾,闭上眼睛两行晶莹的泪水划过脸颊。
雨越下越密,他们就这样相拥在春天的细雨中。
荀齐凡百般无聊的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的雨水拍打在厚实的玻璃墙上,听着雨水与墙壁撞击发出的“噹噹”声。思绪却不在雨水间,他双目涣散,心里想着与裴忆夕认识时的一些画面。
地铁遭遇小偷,公司数次邂逅,梅花桩把酒言欢,以及裴忆夕醉酒耍酒疯的模样…一幕幕浮现在荀齐凡的脑海,他叹了口气仰头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心里特别压抑,他们一次次相遇,又一次次错过到底是有缘无份,还是造化弄人?
荀通辉这时从楼上走了下来,脸色似乎不是很好。他走到荀齐凡旁测的沙发上坐下,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情随着外面的烟雨变的阴沉起来,他本就不喜欢下雨天,总觉得雨水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平静,反而是莫名的压抑。
荀齐凡转身看着自家老爸,自嘲的笑了笑,道:“荀先生今儿个是闹哪样?愁容满面、唉声叹气的。”
荀通辉看着笑的有些幸灾乐祸的儿子,给了他一记白眼,“你小子不也是一脸怨天尤人的模样,怎么、和安妮闹矛盾了吗?还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
荀齐凡一脸苦笑,他坐了起来,双手环于胸前,“别说我了,我们说正经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荀通辉看着儿子一脸探究的目光,心里一沉,是该到告诉他的时候了。也许儿子可以帮自己找到他们,荀通辉在心里盘算一番,他起身站到玻璃墙旁,看着墙院里盛开的白玉兰,满怀惆怅。
“小凡、爸有话要跟你说。”荀通辉一脸严肃道。荀齐凡微微皱眉,觉得老爸说的话好像还很严重,因为他很少看到荀通辉这般严肃的神情。
荀通辉见他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再缓缓开口道:“小凡,你还有一个妹妹。”
荀齐凡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瞬间又嬉皮笑脸的说道:“我有妹妹?老爸、你太不厚道了吧!居然…居然…”
荀通辉知道他话里有话,不免瞪了他一眼,故作生气的说道:“你老爸是那样的人吗?你妈去世后我就没有再找过其他女人。你的那个妹妹是你母亲生下的…”
荀通辉停顿片刻,看着荀齐凡诧异的神情,心情变的更加沉重,他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思绪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记得那一年也是春季,同样是阴暗的天气下着朦朦细雨,他狠心的将刚出生的女儿抱给一家姓陈的邻居领养。那时候家境贫寒,生活艰辛,他真的没有能力抚养两个孩子。
一声春雷拉回了荀通辉的思绪,他眼里含着泪花,背对着荀齐凡继续说道:“那年你三岁,你母亲怀胎七个月零十天,因为早产她生下一名女婴,可是经济不允许,我将那刚出生的婴儿送给了往日关系比较好的邻居抚养,然后骗你妈妈说孩子早产在出生后就过世了。”
荀通辉热泪盈眶,他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后来,你爷爷接纳了你妈妈,让我带着你和你妈妈一起去美国生活。我回美国继承了你爷爷的公司,两年后,我回国想接你妹妹一起去美国,却没想到…”
荀通辉深吸了口气,仰头看着外面阴暗的天空。荀齐凡脸色难堪的走到荀通辉面前,急忙询问道:“没想到什么?”
荀通辉沉默片刻,蹙眉道:“没想到村子里闹瘟疫,所有人都在**之间搬离了村庄,从此再也没有那家人的消息了。”
荀齐凡胸口一凉,他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肩膀,他很能理解父亲此刻的心情,不由的安慰道:“爸,别担心,总会找到他们的。”
荀通辉看着儿子,欣慰的点了点头,苦笑道:“二十多年了,爸爸一直没有放弃过,爸相信总有一天,会遇见他们,会寻回我的女儿。我这次回国也是为了他们,小凡…你会助爸爸一臂之力吧!”
荀齐凡点了点头,故作轻松的笑道:“当然,那不仅是你女儿,还是我妹子呢!呵呵、没想到我也有个妹妹。”
“小凡。。。你不怪爸爸吗?”荀通辉一脸忧郁的看着他,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个好父亲。
荀齐凡伸手放在裤袋里,耸了耸肩笑道:“要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