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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自己说说,你在我们家这三年,我们哪里对不起你?”周红问我。对于她这样的问题,我只能用厚颜无耻来形容她。
我冷笑,“这样的问题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你认为你们对我一直很好,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就算是对我很好吧。”
“既然我们对你很好,你为什么一直要求离婚?”周红又问。
“首先是我生了女儿后你们不管我,那医药费都是我自己想办法交上的,这一点你们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女儿生了以后你们要送走,那么大点的孩子,你们要送走,你们真是下得了狠心。然后你把我撵出门,没收了钥匙,让我一个人在外面。这算是对我很好?是不是你们不把我剁了炖了,那就算是对我很好了?算了,说这些没什么意思,总之就是要离婚!”
“你以前可是很依恋我们家陈年的,现在忽然这么急着要求离婚,难道是在外面找到新欢了?”周红又问起这句话。
我没有直接回答,“我今天不是来吵架的,也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是一定要求要离婚的,只有两种选择,一种就是我们自己商量好协议离婚,另一种那就是我们的其中一方起诉到法院。”
周红忽然就变了脸,“袁小暖你真是不识抬举!你以为我们家陈年离了你就找不到了吗?陈年是公务员,有车有房,比你年轻漂亮的他都能找到,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离了你这地球就不会转了?”
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也是她一向惯用的手段,吓你一下,把我吓得不敢言语了,然后接受她的意见。
以前这样的手段确实是很好用,她只要一变脸,我就犯怵,但现在不灵了,我根本已经不惧她了。当一个人对一个家庭完全失去了信心,那也就没什么好惧的了。
“我知道陈年能找得到啊,他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比我年轻多了,我说过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年干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放心,我也不会去说,因为我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周红和陈年对视一眼,很明显他们对这件事还是有所忌惮的。周红一直装得凶巴巴的,恐怕也只是纸老虎的作派。她要是真是那么凶,也不会约我当面谈了。
“小暖,这件事恐怕有些误……”
“我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我已经说过了,陈年的事我不会去管,我现在的要求就是离婚。”我冷声说。
“其实这婚也可以离,只是要缓一段时间再离。”周红说。
“不行,就现在离,就这两天就得办。我不想再继续困在这样的婚姻里面。”我说。
“小暖,就算是你和陈年没有感情了,但棉棉是你们共同的女儿这是事实没法改变吧?难道你希望你女儿的爸爸以后过得不好,这样你就开心了吗?”周红说。
我知道周红又有新的伎俩,但我不吃这一套。“不用再说这些了,女儿我会承担起责任。”
“是这样,现在组织正在考察陈年,准备提拔他,该打通的关系我们也已经打通了,就等着升职呢,如果这时候他离婚了,我担心会影响到他升职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能缓一缓。”周红说。
我不禁笑了,“那真是恭喜了,不过离婚都可担心会影响到他的升职,他在外面找小三的时候,你怎么不担心会影响到他的升职?如果要是他的组织上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那恐怕就不只是影响升职了吧?这工作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
“袁小暖你别信口胡说!”
我打到了周红最痛的那一点,她一下子又凶了起来。态度虽然强硬,但明显没有了自信。
“我有没有胡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他升不升职与我无关,我也没准备要把他弄得连工作都没了,我只是要离婚,就这么简单,至于他的事,与我完全无关。”我说。
“你真的就不念旧情,一点时间都不给我?”陈年皱眉问道。
我冷笑反问:“我们有旧情吗?我一个人在医院里没人管的时候,你怎么不念旧情来看我一眼?我天寒地冻在街上流浪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念旧情给我开门?你念旧情,你怎么不担心我会冻死在街上?你念旧情,会在我怀孕期间就和别人上床?”
陈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下了头,他知道他做过些什么,他根本不敢和我对视。
周红见儿子陈年说不过我,又把话接了过去:“好,既然你不肯缓一下,那就这样吧,我和陈年找人起草离婚协议,到时传给你看,你如果觉得可以,就签字。如果不行,那就再修改。”
我知道周红想拖延时间:“那什么时候能弄好?”
“离婚是大事,当然要考虑各个方面。我们尽快吧。”
“尽快是多久?一天还是两天?我的忍耐时间是三天之内,三天内如果不能协议离婚,那我就起诉。起诉的理由你们知道的,判决结果会是怎样,你们也能猜得到。对了,孩子的抚养权要归我,反正你们很快就会有另外一个孩子了,如果那个孩子是男孩子,棉棉的的处境我能想像得到,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受到冷漠甚至虐待。”
“孩子绝对不能给你!你要离婚就离给你,但孩子的抚养权必须归我们所有,你现在根本没有条件给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空间。你凭什么要孩子的抚养权?”周红马上反对。
“我现在也有固定的工作,有不错的收入。我的收入比陈年还要多得多!凭什么我不能抚养好她?难道我要让我的女儿受后妈的欺负吗?”
“总之其他方面都可以商量,棉棉的事没有商量,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给你的,你想都别想!”周红的语气也是非常的硬。
其实我心里是有些困惑的,他们一家人不喜欢女儿,这是可以肯定的。如果他们有那么爱棉棉,那孩子那么小,他们怎么舍得送走?不爱棉棉,那就是他们的一个负累,把孩子给我,相当于给他们扔掉一个包袱,他们应该非常高兴才对,为什么他们不但不高兴,反而要抓住孩子不放手?
这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周红对孩子的态度真是太过奇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周红突发了善心?这更加不可能,周红这个人最是心硬,绝对不会对孩子发善心。
所以周红要争取孩子的抚养权,我对此事反而心里不安。因为我看不透周红到底是什么居心,但肯定有一个理由让周红要留下孩子,这个理由却又是我不知道的。就周红平时为人来判断,她留下孩子的理由应该和利益有关。
可是棉棉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女孩,能给周红带来什么样的利益?这听起来就是荒诞不可信的。
“孩子我一定要回来的,你们根本就不爱她,那么小的孩子你们送走,这已经说明你们对她没什么感情!她跟你们一起,不会得到好的照顾,如果这个问题我们协商不好,那也只能法庭见了。”
“袁小暖你不要以为我们真的怕你,我们说好会照顾好孩子,那就一定会照顾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坚持不放?这一段时间你没在孩子身边,我们不也把她照顾得很好吗?其他的条件你都可以提,唯独孩子,我们不会同意给你。”周红又开始怒了。
她其实一直都很愤怒,只是她强压住而已,以前被她压迫得话都不敢大声说的我现在和她谈条件,她一定很有挫败感,在她看来,我袁小暖不过就是一个小市民,根本没有资格和她谈的。所以她时时想压我,但可惜这一次没让她如愿。
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一个胖女人走进了奶茶店,奔着我们就冲了过来,手指着我,嘴里就开始喷粪:“袁小暖你这个贱人!我弟弟娶你那是看得起你,你现在却要离婚?婚是你想离就离的吗?要甩也是我弟弟甩你,你算老几?瞧你那狐狸骚样,你离了陈家,去卖也卖不出去!”
这胖女人是陈年的姐姐陈仪,没想到她也赶过来助阵了。这家人内部倒是团结得很,不管谁对谁错,只要是惹了他们家的人,一般都是全体出动。
这个陈仪据说也在某正规单位上班的,也是食俸禄的人,名字叫陈仪,但却是毫无仪态可言。
一张口就是污言秽语臭不可闻,一点素质都没有。看着她那大腹便便的样子,和那盘在头上染成黄色像一坨大粪的头发,我就一阵恶心。
我不准备和她争吵,对于她的辱骂,我忍了。奶茶店也算是公共场合,几个女人破口大骂疯狂撕逼,着实太污,我袁小暖再不堪,也不能和陈仪那样的泼妇成为一个等级。
在我准备撤退的时候,陈仪肥胖的手已经抓住了我,“想走?你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所以才逼着要和我弟弟离婚?”
“请你放开手,我和陈年谈离婚的事,与你无关。你再这样无礼,我就报警了!”
“你个臭不脸的女人,你还报警!我让你报警!”陈仪一耳光就像我扇了过来,我虽然有防备,但我没练过武,虽然尽力闪,但被她抓着,我确实是闪避不开。
我脸上挨了打,又羞又怒。当着奶茶店里这么多人被打,还被辱骂。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情急之下,我也一耳光向陈仪抽了过去。
——
陈仪挨了我打,更加不放过我。这时周红走了过来,嘴里说不要打,有什么好打的,注意影响。装着劝架的样子,却是扼住了我的手,让仪对我下手。
我想拿出打给安明,但这时我被周红和陈仪联手对付,已经腾不出手。
“你们怎么打人呢?放开她!”这时有人大叫道。
我一听这声音很熟悉,扭头一看,竟然是胡芮!她穿着一身运动服,头发扎成马毛,正急速奔来。然后一脚就踢在陈仪的胸口上!
我听说胡芮在留学的时候,为了追一个韩国留学生,跟着报名学了跆拳道,没想到这事是真的!而且那一身的技艺,在这个时候用上了!
虽然胡芮这一踢力道不轻,但陈仪肥胖经打,见胡芮加入战团,嘴里骂着向胡芮扑了过来。不过胡芮那可是练过的,在专业人士面前或许是花拳绣腿上不了场面,但在业余的面前,那就是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