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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分明就是嘲讽薛画扇,明知道沈绾心尸骨未寒,还非要踩着人家的不幸往上爬,两相对比之下,孰优孰劣,还用说吗?
薛画扇立时被她堵得噤了声,吞吞吐吐的辩解道:“分明是我与表哥先相识的。”
“是吗?”沈绾心挑了眉,继续向前逼近,不无嘲讽的笑道:“照你这么说,像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八抬大轿,都只是在玩儿泥巴过家家吗?到头来都顶不上你表小姐一句,你与谁谁谁先相识!敢问,你这么理所应当,令堂令尊可曾知晓?”
她故意将调儿放得极缓,然后趁着这当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薛画扇的面前,也不给她再接话的机会,就猛地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抵在了薛画扇的脖子上。
“你这是作甚!”薛画扇只觉颈上一片冰凉,忙仰头问道,这不动还好,她一动,锋利的匕首马上就割到了颈上的皮肉,顷刻间血流如注。
沈绾心却不理会薛画扇的问话,更懒的理会那些惊叫成一片的丫头仆妇,而是径自看向了依旧端坐在主座,将关节捏的嘎嘣作响的薛初见,缓缓道:“让林夫人带雅儿来见我,不然!”
沈绾心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柄极细的银簪,噗的一声就刺进了薛画扇的肩胛骨,然后又拉着她退到一旁的红柱边,背部抵着柱子。此举,是防有人在她背后偷袭。
见沈绾心下手这般利落,薛初见也是急了,先前的假镇定早就不复存在,跌跌撞撞的就往花厅深处跑去。
沈绾心知道,她是去找林夫人了。
与此同时,花厅后的某个暗室里,林夫人正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颇有兴味的瞅着已经被银针扎的体无完肤的雅儿。
“哼!有其主必有其仆!你也别怪本夫人那你开刀,要怪就只怪你跟了一个水性杨花的主子吧!再说,谁把你一个人丢在梧桐院里的,也是那小贱人不是?所以,黄泉路上,记清你的仇人是谁!”
☆、【第017章:挥刀向画扇,得罪薛初见】
虽然从她口中蹦出的,大都是歪理,但有一句话,却真真是对极了的,那就是沈绾心不应该将雅儿一个人丢在梧桐院。
不然,林夫人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得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雅儿握在了手心里,任她摆布。
话刚说完没过多久,林夫人就一脸阴狠的冲旁边伺候的婆子昂了昂头,那婆子会意,转身就敲开了墙上的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酒壶,然后面无表情的朝雅儿的方向走去。
雅儿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头发乱糟糟的濡湿在了脸上,嘴唇已经被她咬的血迹斑斑,殷红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
那模样,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眼看着那婆子朝自己走来,雅儿不用想都知道她要做什么。
无非就是给自己一个解脱。
是以,她残破的小脸上,也缓缓的浮现出一抹解脱。
尽管从她被抓进来,才过去了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但她却总觉得,好像都过去了好几辈子一般。
浑身都疼得厉害,可是又不能喊出来,因为她们一开始就强灌了哑药给她,导致她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
可是她又不愿意在她们面前哭叫,所以从头到尾,便一直狠命的咬着自己的唇,死都不发出一个音。
她知道,她家小姐会来救自己的。
她坚信,她家小姐会带着她千挑万选的姑爷,回来救自己。
可是她没想到,最先坚持不下去的,会是她自己,她也从没想到,林夫人下手会这么快,快到,根本就不给她家小姐救她的机会。
这样想着,雅儿禁不住动了动唇,牵出一抹苦笑,头一歪,就再次晕了过去。
那婆子见雅儿这样,正准备将边上的盐水辣椒水往雅儿身上招呼,就听暗室入口处的铁链子哗啦啦的响成一片。
“夫人,有人来了!”拿婆子一边低声说着,一边迅又速的往回走了几步,将酒壶又塞进暗格里,随后站到了林夫人跟前。
薛初见跌跌撞撞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血腥的一幕,而她的亲姨妈,就那么淡淡然的坐在那里,保养得宜的手指搭在椅背上,极有韵律感的敲打着。
见了她,也只是轻飘飘的瞅了一眼,就没了后话,倒是她,万分狼狈的哭着求道:“沈绾心找来了!妹妹已经被她刺了两刀,姨妈救命啊!”
“你说什么?”听薛初见这么一说,原本还很自在淡然的林夫人,一下子就慌了。
说到底,薛画扇毕竟都是她的亲侄女儿,又一直在她身边长大,总算是还有点儿感情的,所以听说她受了伤,而且还是被自己最厌恶的沈绾心所伤,她自然会变脸。
“沈绾心劫持了妹妹,出言威胁我,让我找姨妈去花厅见她,我不过是迟疑了片刻,她就毫不客气的刺了妹妹两刀!”薛初见尽量长话短说,将方才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林夫人听完之后,却没太大的反应,只是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就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姨妈!”薛初见眼看着自己姨妈不为所动,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见自家侄女儿这么浮躁,林夫人有些不满的挑了挑眉,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以为她要见的是我吗?”
“那——”薛初见眼珠子一转,禁不住拉长了调儿,随心思量着,随后猛地一个激灵,大声道:“她想要的其实是那个丫头!”
林夫人见她反应过来,刚准备出声安慰一番,却听另一道声音传进了暗室里。
“夫人果真是睿智呢!”
说话的人正是沈绾心。
她也没想到善鄂的动作竟然比她想象中的快了那么多倍。
几乎是薛初见前脚刚走,善鄂后脚就到了。
所以很理所当然的,两人就挟持着另外两人,紧跟着薛初见进了这里。
林夫人一回头,也是愣了,尤其是在看到善鄂匕首下的林灵均的时候,整张脸更是没了血色。
“灵均,你——”林夫人看着突然就刺进林灵均肩胛骨的匕首,还有林灵均面上痛苦的表情,舌头一下子就打了结。
“孩儿也不知道。”林灵均紧皱着眉头,表情痛苦的厉害。
“还不放人吗?”沈绾心冷笑一声,却是没再向她手里的薛画扇下手。
倒不是她突然大发慈悲,而是她实在没工夫理她,她现在的目光和心思,都放在了雅儿的身上。
因为角度和距离的问题,她只能看见雅儿是伏在那里的,至于到底受了什么伤,根本就看不出来。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心慌得厉害。
“阿琳!”林夫人狠狠地瞪着沈绾心,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两个字。
“是!夫人!”凭着多年相处,那婆子很容易就明白了林夫人的意思,三两步就走到了雅儿的跟前,像提麻袋一般的提起雅儿,就往沈绾心那边扔去。
沈绾心见此,根本就顾不得手里的薛画扇,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凭她一己之力,根本就接不住雅儿,所以情急之下,她只能急中生智,脚下猛地一使力,绊倒了薛画扇,让她横躺于地,给她的雅儿做了一个肉垫。
只听“啊”的一声痛呼,薛画扇竟然生生的疼晕过去。
薛初见眼见着自家亲妹这般,眼睛都红了,指着沈绾心就是一阵质问:“你的丫头已经还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妹妹!”
“嗬!你确定这是还,不是丢吗?”沈绾心冷冷清清的扫了薛初见一眼:“表小姐之所以会这样,罪魁祸首究竟是谁,你还能不知道?”
说完,背了雅儿,就率先往外走去,善鄂会意,依旧挟持着林灵均,帮她断后。
一出花厅,沈绾心就径直往梧桐院走去,此时此刻,她是如此的庆幸,当初林夫人把她赶到了梧桐院,要不,这一路,她要躲避多少人的视线啊!
随后等善鄂也回到梧桐院,沈绾心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焦急的道:“善鄂,雅儿额头很烫,身上好像也都是细小的伤口,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银针造成的。”
☆、【第018章:善鄂探病归,雅儿伤难愈】
“姑娘莫慌,回来的路上,善鄂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善鄂带雅儿姑娘出去找大夫治伤,不然,那林夫人怕是还会卷土重来的。”善鄂微一思索,就将自己早就想好的法子说了出来。
沈绾心自然不会拒绝,因为她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当下,她只打包了几件雅儿的衣服,就由着善鄂背着还在昏迷的雅儿一起离开了。
顷刻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林灵均和沈绾心。
沈绾心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姐夫还不回去么?”
“你知道的!”林灵均哑着嗓子接话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离开。”
“随你!”说完,沈绾心就进了寝房,拉了帘子,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寝房外,林灵均自顾自的站在那里,像一尊瓷像一般,一动不动,由着伤处的血染红自己的袍子,滴滴答答的滴在了地上。
林夫人带着林郡守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他们的眼,一下子被林灵均身上身下的血给染红了。
“公子,您的伤!怎么就不知道包扎一下呢!” 最先开口的是一起跟过来的林管家,只见他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林灵均的跟前,一边将肩上的药箱往桌上一搁,一边就要动手查看林灵均身上的伤。
林灵均却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冷冷道:“小伤,不碍事!”
“这怎么能是小伤呢,看看,这血都淌了一地了!”林管家也紧跟着往前撵了一步,焦急的辩解着。
“我说没事就没事,到底是管家老眼昏花了,还是你根本不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林灵均并没有看一同跟来的林郡守和林夫人,而是一股脑的将心里的火气都撒在了林管家的身上。
林夫人见此,只能安慰似的看了一眼林管家,示意他先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