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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天辛身边时,停了一下,回头问她:“侧妃一个人在这儿,身边的那个丫头,没有跟着?”
天辛一顿,吃惊地看着他,却没有看出什么,直接问:“崇先生说的是青离?她在先生来之前不久,被叫去服侍王爷了。”
崇熏眼帘一垂,“嗯”了一声,直接走下了台阶,消失在夜色中。
天辛也缓缓走下台阶,顺着走廊往回走。
走廊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密齐整的守卫,在夜色中只微微显露着人影,天辛目不斜视,才一天的时间,她似乎就已经习惯了。
回到房中,因觉得热,又去浴房洗了个澡,躺在层层幔帐遮挡着的床上,虽然有些担心,但因白日间受心情影响没有休息,所以不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潇亲王府,今夜特别安静。
天辛可能也想不到,她居然是唯一一个沉睡梦乡的。
不管是书房里的尹修、尹宸和胡轩,还是西进院的慕太妃,繁林苑的石屏屏,碎锦楼的姝媛夫人陈朔,都一夜无眠。
慕太妃因见到胡轩的脸而辗转反侧,一个与她的夫君,当今太上皇相像十足的人,蓦然出现在她面前,着实让她受惊不小,又因太上皇撇下她,带着太后一人离宫游历而心生伤感。
石屏屏因为尹宸晚上对她的态度而难以释怀,又因近一年来,在子嗣方面毫无建树,难免心烦意乱。按说在宫中半年,尹宸待她不薄,到了晋州府,也时常歇在繁林苑,直到天辛来了之后,宠幸她的次数才渐渐减少。可是怎么至今毫无动静呢?
一边想着,一边不由自主地把手移到了小腹上,轻轻地来回抚摸着。
陈硕因石王妃把季孜全权交付给她,在碎锦楼的偏房睡下,没有回自己的缀锦楼。但此时,她特别后悔揽下这苦差事。
隔壁房间,那个被她所害,正躺着不动的美人儿,仿佛会突然间起身向她来索命般,陈朔瞬间打了个机灵,不敢再睡了!
。。。
第45章 侧妃胖了?
翌日,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王府里各个院子都开始忙碌起来。
卯时正点,石屏屏在王府门口,交代守卫们护好主子的安全,才放心地送走了马车,看着它越行越远,不禁失落起来,无神的目光散落在远方,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
青豆见状赶紧扶她进了王府。
同一时间,府衙后院的一间房里,崇熏伸伸懒腰,在不经意间扯到了某处痛点后,“嘶”的叫了一声,轻轻地摸了摸脖颈,然后把内衣领子立起来,遮住一圈脖子,从架子上拿下外衫,抖了两下罩在身上。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仅顿了一下,又继续整理衣服。
“都说你是探听消息的能手,哼,也就我知道,你这些消息是怎么来的。”
普游慵懒地走进来,边打着哈欠边鄙视道。
但当看到崇熏的装扮时,整个人一震,愣在原地。
继而嘴角一歪,自顾自地坐在桌边,拿起茶碗就一饮而尽。
崇熏“哼”了一声:“你知道?那你说说,我怎么得来的?”整理好衣服正要过去喝水,看到普游用的是自己用过的茶碗,没多说什么,坐下后又倒了一碗。
普游不怀好意地朝他的脖子使了个眼色,紧接着就被崇熏喷了一脸水。
“你别那么肮脏好不好?我好好的。”
普游抬起胳膊,把袖子往脸上一抹:“好好的——大热的天捂这么严实?”
“我这儿是……”崇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墙上掉下来摔的。”
可不管崇熏怎么说,普游还是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直到外头人来报“侧妃快到了”才算罢了。
普游皱紧了眉头:“侧妃不是………”
“待会儿再告诉你。”崇熏神秘地拉起他往外推,“快走吧,别让侧妃娘娘等急了。”
普游、崇熏二人来至府衙前院,门口已经有个人等候在那儿了。
天还没有大亮,那个瘦削的背影显得略微落寞,他个头中等,但看起来很结实,不是一个容易让人轻敌的人。
正巧以跨立的姿势站在门框旁,似门神一般。
“左武官,早。”崇熏走近了些,先向那人抱拳。
左严闻言转过身来,见到身后二人,严肃的面庞上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本着脸。
抬头看了眼太阳,又直接转过身去说,“现在是卯时二刻,不早了。”
普游了解左严的性格,知道他一向对他这种文人不善,所以平日里不甚与他搭茬。
但崇熏并非舞文弄墨之人,而且好歹也是王爷的好朋友,左严这般不给留脸面,令他心里极不舒服。
他正了正色,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崇熏拉拉衣袖,小声道:“算了,怎么说我也是客,住人家的地方,总不能无礼吧。”
正说着,就见王府的马车缓缓地驶来,停在了府衙门口。
门帘被一只手掀开,接着青离下了车,伸出双手,扶了车上的人下来。
鲜绿的纱衣罗裙翩迁而至,在阳光下甚是惹眼,别的一切都尽失了颜色。
普游戳了戳崇熏的胳膊,问:“侧妃是不是被太妃折磨疯了?一天不见,怎么反而胖了一点儿?”
。。。
第46章 折辱比丘尼
左严耳朵一动,将普游的问题收拢在内,又听崇熏提醒他“别多嘴”,嘴角一斜,露出鄙视的一笑。
此时天辛已经上了台阶,左严与普游和崇熏分别站在两侧,同时见了礼。
但三人弓着腰,迟迟未等来免礼二字。
即使是在门檐下的阴凉处,他们也已被暑气烤的晕晕乎乎的,背上的衣衫紧贴着身体,异常难受。
过了一会儿,只感觉到面前的人,依然静静地立在原地。
左严皱了下眉,重复了一遍“见过侧妃”,却仍没有动静。
想到他昨天去处理的那件紧急事,不由得溢出不满之意。
不等她发话便直起身来抬头,看向眼前那抹绿色的身影。
只见此时,天辛正怔怔地盯着某处。
眼眸闪闪,嘴唇和鼻翼微微抽动着。
她正在看……他?
刚抬起头来的左严,恰好对上天辛的目光,那双极美的眼睛……似乎散发着久违的感觉……
浑身猛地一震,眉心一拧。
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就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妥,很快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又迅速干咳了一声,正色说道:“侧妃还是快进去吧,待会儿外面是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
说完,撇下众人转过身去,径自进了府衙。
青离在后面“哎”了一声,被天辛按住胳膊制止:“左大人说得对,那些农户不知何时过来,刚才在路上,我们不是就已经见到一批了吗?先……进去再说吧。”
说完抬脚向衙内走去,这里的路线对她来讲已很熟稔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到目的地,是以完全不需要带路。
被当做透明人的普游闻言一惊,看着崇熏,见他轻微地向自己点点头,才用你知我知的眼神回敬给他一个笑。
正堂里,四个人就那样干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天辛此刻还在想着左严刚刚转身离去的身影,对她那样不屑一顾,那样毅然决绝,心不禁往下沉了沉。
被她惦记的左严,正一股浩然正气地端坐着,他向来不奉承达官显贵,即使上座是王爷最宠爱的女人。
就这样待了足足一刻钟,僵局才终于被打破。
“侧妃昨儿以身犯险来见了暴民,结果不见了左武官。”普游说着,翘上二郎腿,戏谑得看着对面,等着左严答复。
“本官自有本官的去处,要不是侧妃娘娘惹祸,本官兴许不用跑那一趟,不跑那一趟,也就能留下来保护侧妃娘娘。”左严字正腔圆地说道,目不斜视,丝毫不顾及在场其余人的想法。
这时,被点到名的天辛稍稍一僵,向声音来处看去。
她自然听得出来,左严的话语中,带着对她的满满怨气。
迟疑了一下,才缓缓问道:“我………给大人惹什么祸了?”
听到上座的人给了回应,左严忽然转向天辛,再次拧起眉头,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嘴。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眼瞳里倒映着对方的影子,犹如在水中荡船一般,激起一层层涟漪,此消彼长。
直到普游半握着拳头在嘴边咳了两下,左严才尴尬地别过脸去。
定了定心,解释道:“此番事件,不止农户交卸农具那么简单。他们分为两拨人,一拨是单纯的反对加重赋税,还有一拨,是反对侧妃折辱庵堂比丘尼。”
。。。
第47章 她不在庵里
“折辱——比丘尼?”天辛瞪圆了眼睛,额面因抬头纹的出现而露出层层褶皱,与她光洁平滑的肌肤,显得尤为不称。
见屋内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她,天辛自己也露出惊诧的表情,众人更加不解了。
她怎么会对比丘尼……
“不,大人,不是这样的。”
身后的青离急忙向前一步,替侧妃辩白。
“当日在水墨痷,是静坛法师先对王爷不敬,后来又不把侧妃放在眼里,不仅语出不敬,还当面甩脸,侧妃才、才与她交谈了一会儿,何来‘折辱’一说——况且,若非要说出个对错来,也应该是静坛法师羞辱了侧妃,而不是侧妃‘折辱’了静坛法师。”
青离一口气说完。
她本就不喜静坛法师的性子,在听到左严后面几个字时,更是无比的惊心,那个看起来如松如鹤的老尼,怎可如此颠倒是非黑白?一时间愤怒占据了心扉,不由得对那个老尼,心生鄙夷。
忽然觉得有道目光从自己身上一闪而过,赶紧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紧了紧拿在手里的帕子。
天辛静静地听青离说着当日的情况,忽略崇熏和普游诧异的眼光,直接冷笑着问左严:“左大人,还觉得是我‘折辱’了比丘尼吗?”
“……”
“王妃受法师照顾,我原本是要去谢她的,没想到,一转身,事实就变了样子。”
天辛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水墨痷的静坛法师利用与王妃侧妃的缘由,激起农户愤慨,这一点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一个出家人,竟然去笼络那些农户,水墨痷真的并非普通的修心礼佛之处。
水墨痷……
她默默地在心里过了一遍这个名字,看来,她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