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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这次并没有逮着什么有价值地俘虏。根据菲里的猜测,这家伙应该是察觉到了前线大军的异动,却又实在无力回天,这才选择了自行脱身,暂时逃离这个即将爆发的恐怖旋涡。
在陆地上的作战行动,甚至比水上的还要更加轻松。在菲里的命令下,两百多名装备精良的女黑暗精灵斥候们。仿佛逃避毒气般飞也似地跳下船。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轻微代价,顺利清除掉了河口四周的全部十六个哨所。期间未发一枪一弹。一百余名哨兵尽数束手就擒,没有来得及点起一缕烽火信号,更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即时传递信息地魔法装备事实上,这些哨兵状态潦倒得和乞丐差不多,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拥有昂贵传讯水晶球地样子。
由于抵达河口的时候天色已晚,为了防止搁浅,祥瑞号在湖畔又停泊了一夜。随即于次日清晨起锚驶入河道,计划利用昌昌城地码头设施卸货上岸,修筑前进兵站……然后,全军上下从出发以来就一直保持着的良好心情,便仿佛清晨草叶上的露水一般,在阳光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作为拱卫首都库斯的重要卫城,昌昌城虽然不如蒂华纳科城那样占地方圆十余里,人烟稠密,充满了金字塔和宏伟庙宇。但是论防御能力和坚固程度,却远在蒂华纳科城之上。三个月之前,特库姆塞在被迫放弃首都回援时光神殿的时候,曾经在这里留下了大约半个军团的兵力,企图他们能够以此为基础,等待时机徐图恢复。但是,这支留守部队明显辜负了他的期望,特库姆塞的前脚还没有赶到时光神殿,昌昌城在后脚就已经陷落了。
时隔三个月后,高山之王的黑鹰军旗终于又飘扬在了这座要塞城市的上空。然而,迎接这些“解放者”的不是鲜花和飞吻,而是一幅空前惨烈的炼狱画卷。
站在空荡荡的码头上,向城里望去。高大地城墙已经被破坏得七零八落,砖石和混凝土预制件扔了一地,暴露出里面的土坯。壕沟早已被填平,几个炮塔也化作了废墟,一群群乌鸦在天上盘旋,间或发出几声不祥的凄厉鸣叫,让人们不由得在心中阵阵抽紧。
由于攻城时的炮击。城门已经坍塌成了一座小土堆。刚刚走过去没几步路,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顿时扑面而来。熏得印加禁卫军那些百战老兵都皱起了眉头,而巨熊军团的半吊子们更是接二连三地开始了呕吐。
在长官的逼迫下,士兵们不得不捂着鼻子攀登上土堆,映入他们眼帘地是一座不折不扣的死亡之城,到处都是腐烂地尸体,到处是破碎的瓦砾。房屋被焚烧得只剩焦黑的残墙断壁,全城军民都被杀得精光。每一条街道上都静悄悄的,连条野狗都看不见。除了士兵们的脚步声,整座城市寂静得仿佛仍在深夜中沉眠当然,是永远地长眠。
巨熊军团的士兵晃晃悠悠地勉强在这片修罗场中挪动,一个个腿脚发软,眼神恍惚,脸色苍白得可以去扮演吸血鬼。而印加禁卫军的土著士兵则只是无声地向前迈步,神情肃然。惟有眼底流淌着遏止不住地悲愤任何一支还保持着最起码的道德素养的军队,看见本族之人被异族屠杀,都会很自然地感觉到耻辱和愤怒。而昌昌城原本就是军属的聚居地,被屠杀的市民基本上都和禁卫军士兵沾亲带故。这自然令他们更加义愤填膺,一双双黑色的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越是靠近市中心,四处倒伏的尸体就越是密集。尽管由于死亡时间已久。大多都已经腐败出蛆,烂得不成样子,还带着被乌鸦啄食过的痕迹。但仍旧可以依稀分辨出死者生前那种痛苦扭曲地表情。相当一部分尸体的嘴巴都仰天大张着,似乎是想要控诉侵略者的暴行。
在这个战争道德早已败坏的年代,屠杀和劫掠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但是在屠杀之后仍然不将尸首收敛,而是曝露在外面任其腐烂的,却也依然称得上是惨绝人寰地暴虐行径。亲眼目睹了这等骇人听闻的屠城血证,印加士兵全都红着眼睛,将拳头捏得啪啪响,恨不得立刻杀向战场。将敌人砍个一干二净。就连跟在后面的耐色瑞尔人也受到了感染。不约而同地纷纷摘下头盔。朝死难者低头默哀。
在这种无限悲凉的肃杀气氛之中,数万大军匆匆将城市搜索了一遍。未能发现任何幸存者。而对那些被俘哨兵的拷问,也没有取得什么有用的情报。他们都是在战斗结束之后才从别处调来的,对昌昌城大屠杀的前因后果同样一无所知。愤恨的印加禁卫军只能将这笔帐笼统地记到了敌人头上,接着准备在战场上把血债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于是,因为这种先入为主的主观臆想,以及冲昏头脑地仇恨和恐惧,整支军队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城内地几点异常之处:第一,虽然全城都被杀光烧光抢光,但是仍然有许多死者的随身财物奇怪地未曾被掠走;第二,某些尸体以非常之诡异地姿势搂抱在一起,仿佛正在相互啃啮……
面对这样的情况,在短暂的商讨之后,联军不得不彻底放弃了进驻城中的打算,改为在远离市区的野外搭建营地,以避免疫病爆发。与此同时,还要设法拨出一部分人手,到城外挖坑埋尸,并且朝敌人腹地进一步派遣出若干斥候,尽量打探到更多的情报。
以上这一切都是相当繁重的工作,而在工作量和工作难度方面,巨熊军团显然不可能得到太多的照顾。但是,对于时刻身负着数千名部下生死安危的菲里来说,值得他感到头疼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么一桩。
“……该死的,蒂娜岑小姐,你这份东西上面到底写着些什么?”
菲里将嘴唇凑到军用水壶边上,小小地啜了一口,同时无限郁闷地翻着白眼,扬了扬手中这份不知写在什么皮革上的“敌情报告”,对着人身蛇尾的妖艳美女抱怨道,“怎么连文字符号都会跳舞?”
“没办法,深渊语的文字就是这副样子。”人面狮中的高级贵族,格拉兹特的选民伊丝哈。蒂娜岑耸了耸肩膀,“为了防范情报被截获,我只能选择用最保险的方式书写。”
结果保险得连自己人都看不懂了……菲里苦恼地抓着头发,对于此次行动中从一开始就四方蔓延的全面混乱,直感到一阵阵头皮发麻。
“唉……既然如此,那么,就由你来念给我听吧!”他长叹一声,将报告卷轴往回蒂娜岑小姐的手中一塞,作出了最省力的抉择,“凡人想要看懂深渊语,还真是不容易呢。小姐,就请您能者多劳吧。”
四十七、乱糟糟的序曲(2)
四十七、乱糟糟的序曲(2)
四十七、乱糟糟的反攻序曲(2)
作为终极混乱的实体化表现,在恶魔们所盘踞的无限深渊之中,万事万物都代表着秩序的反面,充斥着狂暴、混乱与无序。哪怕是理论上绝对离不开秩序的语言文字,也不曾例外……最终所发展出的主要后果,就是让绝大多数的阅读者因此而直接走向精神崩溃。
根据游历过无限深渊的位面旅行者在笔记中描述,恶魔们确实有着自己的文字。这些文字大多用腐败发臭的血浆写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发霉皮革上,其中又以夙敌魔鬼的皮肤最受欢迎,因为恶魔的手掌上时常会分泌出酸汗,其它的书写材料难以承受长期性的腐蚀。而深渊文字的书写方式更是离奇无比,以至于经常被误认为是装饰厕所的花纹这是写法比较精致的,以及刚擦过屁股的卫生纸这是写法相对潦草一些的……
尽管和恶魔们打交道的历史怎么算也有几千年了,但是主物质位面的学者始终无法很完美地破译深渊文字,因为深渊文字的整套体系实在是过于散漫奔放,和深渊的本质一样混乱而邪恶。这种文字的语法规则,永远都处于奇妙的无规则运动之中,无论是时态变化还是主被动格式,都呈现出高度的混沌特性,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将阅读者的头脑变成一团糨糊。
更要命的是,甚至就连每一个名词所代表地意义。都带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比如说,在乌黯主君格拉兹特的阿兹格拉特国度,“奥喀斯”这个词代表着懦夫,“狄魔高根”的意思是鼻涕虫;到了亡灵君王奥喀斯的萨纳托斯死者国度,“狄魔高根”的意思没变,而“格拉兹特”则和“”成了同义词;至于狄魔高根的深渊第八十八层盐水沼泽……在他地地盘里,“奥喀斯”和“狄魔高根”都代表着同一个含义:卑微无知的蝼蚁。
从发展和联系地角度来看问题。诸位恶魔领主们在语言学方面的种种创新发明,和壬辰倭乱之后的朝鲜人更改本民族语言。将“狗”这个词的发音改为“加藤清正”,并且发明出特色狗肉火锅的发泄方式,实在是有着某种异曲同工之妙。相对来说,日本人的做法就显得有风度多了,他们不但没有将“李舜臣”和某种动物联系起来,还把他的雕像恭敬地请进了联合舰队旗舰神龛,并且在日俄对马海战地前夜对他进行了祈祷供奉。终于成功地一举将俄罗斯帝国打成了没有海军的废柴国家……
总的来说,此类精神胜利法,基本上无可无不可,多少能起到一点逃避现实的自作用。但问题在于,地球上只有一个朝鲜半岛,而无限深渊中却有无穷数量的层面……
再加上无限深渊中的政治权力实在过于分散,无论哪一位深渊领主,都有权利制订和更改语法规则。而他们这些高级恶魔的心思,又永远都像季节交替时的天气那样变幻莫测例如,格拉兹特可能在前一刻宣布将“奥喀斯”这个词地意思改为臭虫,下一刻又将它改成淤泥……换言之,就是说还得将上述语法的混乱程度再乘上两次无限大!
这种全面混乱、随时变幻的语言情况,已经够让人崩溃的了。足以干掉任何治学态度过于严谨的语言学家。但乱上添乱的是,为了让各地地恶魔之间可以实现正常交流,格拉兹特殿下殚精竭虑,居然将文字符号直接和深渊意志联网,用写魔法卷轴的方法来写报告,发明出一种号称整个深渊都能通用的公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