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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才进了“海棠别院”。就在半年之前,翠荷家中,出了件事情…… 于是,嫌疑的目标,锁定在一个当初谁也未曾怀疑到的人身上。 得到我的许可后,在一个夜里,翠荷被千牛卫秘密收押。因为“海棠别院”早已经与外界隔离,一切进行的十分隐秘。 古代的大刑虽然残酷………好在我无须亲见,但效果的确显著,很快,翠荷就全盘托出,害死北平公主的毒药,正是她在沈莺更衣的时候悄悄放入粥中的,那段日子沈莺经常会熬些粥汤送去顺妃宫中,很容易掌握规律。 半年之前。 巴陵郡某县。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从“荣祥赌坊”里跑出来,后面几个手持木棒的彪形大汉追赶出来,饶是年轻人腿脚利落,也有些棍棒落在他的身上。 在一处肉摊前,年轻人终于被打倒在地,被彪形大汉们围住。 赌坊老板一手揪住年轻人的衣口,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许大,你欠老子已经五百个钱了。” “陈老板,你行行好,容我几天,我这些日子手气实在不好,我回去凑些钱,扳了本,连本带利一起给您老还上。” “还上?你拿什么还?就你那破屋和要死不脱气的老爹老娘吗?连个老婆都没有,要有,倒还可以抵个数。” “我家小妹而今入了宫,伺候皇上……” “拉倒吧!谁不知道,这几年皇上可不是什么庸脂俗粉都看得上,就你家妹子,进了宫也一年多了吧?也没见你家怎么的啊,想来进宫也不过就是个端茶送水的丫头!少废话,今天要是还不还钱,老子就留你一条腿。”陈老板说完,一脚把许大踹在肉案上,对着屁股狠踢两脚,又伸手去揪许大,突然僵住。 许大右手持着一把剔骨尖刀,刀子已经插入陈老板前胸,只留个刀柄尚在外面。 黑夜,连月光也没有一星半点。 监牢里,白天挨过板子的许大垂头丧气地窝在一角。 其他的牢房里,都关着好几个犯人,唯独许大的这间,只关着他一个。 一个狱卒点头哈腰地陪着一个身着便服却官样十足,三十出头的男子走了进来,一直走到许大的牢房前。 “你出去吧。”男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于是狱卒又鞠了个躬,然后小心退下。 现在,男子站在牢房外面,低声唤道:“许大,你过来。” 许大战战兢兢地凑近了,借着并不亮的火光,看清来人的面貌,赶紧跪下:“大老爷。” 那男子挥挥手:“小声些,不要叫人听到。起来吧,我有话要问你。” 一个月后。 一个太监来到“海棠别院”,要见翠荷。 “不知道公公是哪里的,翠荷好像并不认得。”翠荷疑惑地问。 那太监操起一口巴陵乡音,立时拉近了和翠荷的关系:“我也是巴陵人,一直在西都,前两个月刚调来东都,难怪你不认得。我有个亲戚,刚从巴陵来,说是带了你父兄的信来给你。” 翠荷喜出望外,她入宫以来,还未曾得到过家里的片言只语:“谢谢公公了,信……” “信不在我这里,皇宫岂是什么人都进的来的地方?我那亲戚还在宫门外候着,托人捎口信来给我,让我去宫门口接着,我听了,赶紧来叫你。” “那,我先去给我家夫人说一声。” “也不是需要多少时间的事情,你就叫旁人转告一声就是了,咱们速去速回。我听说莺妃娘娘,对下人最是宽厚。” 翠荷回头正看见了杏儿,于是托她若是沈莺问起,就说如何如何,杏儿应了,翠荷连忙随了那个太监同去。 走了一会,翠荷见所去并非宫门,而是越走越往僻静处,不禁起疑:“公公,是不是走错路了?” 那太监回头望她一眼,又四顾近旁,没有什么人,说道:“你哥哥的信,就在我身上。”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翠荷。 翠荷虽然是普通人家出身,却也还识的一些字,骈三驷六的看不懂,可信上的大白话,倒也读了个大概。 信上如蛇飞鸡舞的几行字,正是许大的亲笔:妹妹,你要听他们的话,要不哥哥就没命了。 临近入冬的一日,那太监又将翠荷带到一个僻静处:“你不想你哥哥活了吗?为什么还不动手?” “夫人待我们,就像姐妹,我实在下不了手。”翠荷带着哭腔哀求。 “姐妹?难道为了一个假姐妹,连真哥哥都不要了吗?告诉你,你哥哥可是杀人的死罪,要不是我家主人和县太爷的交情,现在早就去见阎王爷了!十天之内,如果再不动手,就等着给你哥哥收尸吧!到那时,可不要说你们许家绝了后!” “求求你们,我……我对夫人,实在是下不去手。” “既然对你的主子下不了手,也罢,你过来,我告诉你别的法子。” 翠荷把耳朵凑近,那太监小声说了几句,翠荷大惊失色:“这,这,顺妃娘娘以前也是我的主子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真不想要你哥哥活了?”太监低声却凶狠地恐吓,“莺妃待你如姐妹,难不成顺妃也待你如姐妹?你怕是没有那么好的命吧!告诉你,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事情都查清楚了?”我问千牛卫的头头。 “回皇上,翠荷并不知道那宦官是何来历,受何人指使,但臣已经查明,翠荷家乡的县令,正是那人的哥哥,许大仍然在牢里,臣已经派人暗中监视。再者,自北平公主的事情后,各宫之中,就是那人身旁,少了个近侍宦官,而那人宫里放出的风声,说是偷了宫里东西跑了,皇上,此事未免蹊跷。” “兹事体大,你不要声张,立刻派裴元庆带上几个人,快马赶往巴陵,将萧县令和许大带来,不得有差池。翠荷之事,也绝不得外泄,‘海棠别院’与外界,一定要继续隔绝,院中人等,一定保护周全,一应供应,仍然照四人之例,不可使人觉察到少了一个人。”
第七十二章 内征外战2
东都距离巴陵,路途遥远,裴元庆等虽然是快马加鞭,却也得花上一些日子。 这段日子里,传来了来护儿大捷的消息,我立刻命兵部、户部派船运去给养、移民,并发出了设置黄海郡的诏书。 与此同时,侯君集、杨玄纵等也报来西南的消息,侯君集等助骠国平乱,国相兵败,领一干余部逃入暹罗国(今泰国),骠国经此内乱,实力大损,也顾忌邻国趁机侵夺,倒是很好地遵守了“和平协议”。骠国王特遣子入东都觐见,我对骠国王大加慰勉,册封“南义王”,给予郡王之礼,立其子为世子(原来的太子已经被叛军杀死)。对于新的国土,自然笑纳,封西金齿四部首领为土司,归属永昌郡,而在骠国北部设立开远郡和开远镇(今缅甸密支那),以及宣慰骠国车骑将军府,封当地十六个部落首领为土司。不久,骠国国都由南部的室利差旦罗北迁至曼德勒,而以室利差旦罗为陪都。 杨玄纵也算有大功于国,诏命升南宁都护将军府为大将军府,以杨玄纵为大将军。 至于侯君集、单雄信等,却不能班师回朝,因为附国一带战局不利,侯君集、单雄信奉旨领汉、夷军八千增援。 冬季的恶劣不利于隋军在青藏高原开展军事行动,宝髻人虽然也多少受点影响,却要比来自中原的隋军强上许多,他们联合附国四王子,到了三月中旬隋军再次进入附国的时候,已经夺取了附国西部将近一半的土地。南北两个附国国王根本不是彪悍的宝髻人的对手,而党项、薄缘和嘉良等部虽然曾经出兵援助,却并不卖力。 程知节等再度入附国之后,开始时也曾几次小挫敌军,宝髻人也知道隋军是真正的劲敌,于是暂时放缓了对北方孙波的蚕食,调集齐两万兵力向东,连同四王子部,共两万五千人………对于当时还只是占据了今天西藏一部分地区的宝髻来说,两万已经是主力毕集了。 宝髻军极其勇悍,也更适应在高原作战,因此,虽然程知节麾下有汉、吐谷浑、党项、嘉良等族组成的隋军八千,又有附国军两万,薄缘军五千,人数并不比敌军为少,又多有李靖、徐世绩等良将,却吃了败仗,损军三千,附国土地,又被宝髻人夺取了不小的一块。 恰好骠国事定,我立刻命侯君集等就近支援,又命在党项等族中募兵五千,也派给程知节。 杨义臣、贾务本等已经去了河东,数月以来,我一直惦念的,就是那个刘武周了。 安定河东(刘武周)、关内(郭子和),我仍然决定采取“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策略,先大军而至的,是又一道“罪己诏”:“……北边屡遭突厥蹂躏,百姓不堪其苦,又遭天灾,其情愈加可悯……而地方官员,不能体恤百姓,却有无耻之徒,横征暴敛……今百姓为贼,过不在百姓,而在官府,官府之过,过在朝堂,朝堂之过,过在朕躬……”以及减免税赋、赈济灾民的诏书和御史台派出的“肃贪”官员。 应该说,诏书一下,的确换来了不少老百姓的人心,可是却也有了新的问题………一帮贪官污吏坐不住了。 于是,旬月之间,却又有六个县投了刘武周,两个县投了郭子和。尤为可气的,是雁门太守也去做了刘武周的内应………朝廷当日给雁门百姓的奖励,他也从中捞取不少,饶是雁门有着数千精兵,也难以应付内外夹击,兵马折损,将近半数,余部由总兵将军领了,逃归太原。接着,刘武周又挟势攻下离石郡(今山西离石),离石郡太守杨子崇领了近千人马逃到太原,定襄、娄烦虽然没有落入敌手,却被截断了与太原的联系,成为两座孤城。一时间,河东大惊,太原也闭城戒严。王威虽然凑集了万余人马,却也只能放在太原郡和几个县城自保。杨义臣到了太原,目睹此景,也不敢轻进,他手中连贾务本、麦孟才、来整等部,只有两万人,而刘武周已经有了十多万,占据四郡(其中三个郡城,尤其是雁门,更是河东重镇),又有数千突厥人的援兵,贸然出击,无异以卵击石,只能再向朝廷急报,请求援兵。 鱼俱罗、吐万绪领兵五千前往榆林平叛,可是走到榆林南面的雕阴郡(今陕西绥德)就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