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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椁前的灵位上,赫然写着“大隋皇贵妃沈氏”。而在牌位前,还有一尊半人高的石像,正是沈莺年青时的模样。
“你们出去候着吧,朕想和爱妃单独呆一会。”
几个宦官应了个诺出去,我颤巍巍地走到沈莺的遗像前,凝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把凿子,小心地在石像背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刻画起来。
大业三十五年六月初一,太皇上皇和太皇太后退居嵩阳宫。
兴平元年三月,太皇上皇杨广崩于嵩阳宫,五月,归葬显陵。
兴平九年(公元六四八年),太皇太后萧氏故于东都,不久归葬显陵。
第二百三十五章 番外
场景一
“醒了,醒了……”我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朦朦胧胧的白色。
然后,母亲哭红的双眼和父亲笑着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爸,妈。”我轻声叫着他们。母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然后我听着父亲说:“你看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孩子醒了,你怎么还哭呢?”
“我是在哪里?”我问道。
“市第一人民医院的ICU,你已经昏迷了二十八天了,我们还担心你醒不过来了呢。”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我望过去,看得出他是医生,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护士,我依稀在哪里见过。
“二十八天?不是二十八年吗?”我不由自主地说。
那医生立刻笑了起来:“二十八年?你做什么梦呢?”他回头跟身后的年青护士说道:“沈莺,去把精神科的医生叫来看看。”
沈莺?我不由得一愣,好熟悉的名字。
“算起来,也该你走运,因为是工伤,你们单位帮你转了正,不转也不行啊,省台都播了,咱们市卫生局长亲自向社会公开承诺的。也怪,三个人,别人都好好的,就你一躺一个月。我说,你脑子可别有点什么,要不,你们单位可惨喽。”医生边随手查了查我,边说着,“看起来还不错。”
场景二
市精神病院。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眼神直勾勾地发呆,口中自言自语。
“徐老师,那个病人怕是又在说自己是皇帝杨广了。”一个年青医生笑着说。
“你还别说,这小子来的时候,可还真有点皇帝派头,见谁都是‘朕要你诛灭九族’,尤其见到女护士,更是色迷迷的。这用了半个来月药,总算老实了。不过这妄想要消掉,我看是没有戏了,脑子毁喽!”徐医生说。
“我听说,他出车祸哪天,还搭上一个急诊医生,让雷给打了,一直在市人民医院躺着呢。还有,他在脑外科那个礼拜,见到女的就动手动脚。”
“脑器质性精神病的特征嘛,人格改变,没有羞耻感。要不他脑外科怎么虎急虎急地往咱们这里送。”
场景三
某大学。
戴着眼镜的教授在讲台上口若悬河:“……我们可以认为,存在着两个或者若干个平行的空间,当然,这些空间都是物质的、能量的……在某个特定的能量变化时,某两个或者几个空间之间,可能发生物质的转移……提出‘虫洞’理论。简单地说,‘虫洞’就是连接宇宙遥远区域间的时空细管。暗物质维持着虫洞出口的敞开。虫洞可以把平行宇宙和婴儿宇宙连接起来,并提供时间旅行的可能性。虫洞也可能是连接黑洞和白洞的时空隧道,所以也叫‘灰道’……”
一个学生突然举手。
“张耀明同学,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想问,虫洞是到处存在的吗?我们能不能穿越它”
“毫无疑问,宇宙中存在大量的虫洞。当然,我们要穿越虫洞,理论上当然是可以,但实际里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几乎可以等于零,因为需要有暗物质的存在……”
“那么,梦境中可能有虫洞吗?或者,我们许多梦境,本身就是虫洞的原因?”张耀明的话,引来一阵哄笑。
“张耀明同学,我当然欣赏你的求知态度,但是,我觉得,在严肃的课堂上,还是应该不要提这种形而上学、唯心主义的东西。”
“但是刘教授,我正是讨论一个唯物主义的问题,梦境难道不是我们这个宇宙空间的一部分吗?既然宇宙中的一切都是物质的、能量的,人的意识也应当是物质的,是一种能量活动,梦境当然也是。或者,我们可以尝试用物理的理论解决关于人类梦境的这个难题?”
同学们又是一阵哄笑,刘教授涨红了脸:“张耀明同学,这是在物理课上,我不需要和你讨论哲学的问题。现在,我命令你,要么坐下,要么出去!”
张耀明无奈地坐下,旁边一个同学小声问他:“你的脑子是不是搭错线了,问这样的问题?这可不是一个严肃的物理系学生应该想的问题。”
“可是,我最近一直被梦境的问题困扰。我已经十几次梦到自己穿越一个长长的隧道,在隧道的那一边,也有一个世界,却是古代,我是古代的皇子,仍然是张耀明,可是我的父亲却叫杨广,是隋武帝,我的侄子是新皇帝,他还要我和一个吐蕃公主结婚……”
“你一定是在稀里糊涂地做梦!你爸爸不是叫张明德吗?什么时候又成了杨广了?”
“也许吧,可是为什么我十几次都做一样的梦,并且记得那么清楚?我妈的名字,倒是没错。”张耀明摇摇头。
“对了,你那个梦里的吐蕃公主,和你那个藏族女网友像不像?”
“好像有点吧?”
“明白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想你的梦中情人了。”同桌一脸坏笑。
刘教授生气地敲敲桌子:“注意课堂纪律!”
场景四
电视上,正在进行考古发掘的现场直播。
主持人正在和两位嘉宾交谈。
“这里是中央电视台的大型考古现场直播节目,我们请到了北京大学历史学的张立教授和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的李波教授,两位教授,感谢你们参加本次直播。”
“主持人好,大家好。”
“现在,是不是可以请两位专家介绍一下本次考古发掘的一些情况?”
“李教授是考古发掘的权威,请李教授先说吧。”
“是这样,我们的河南省考古所在一年前发现了一处神秘的墓葬,这处墓葬的位置,在洛阳以西,三门峡以南,北边是殽山,南边是洛水,用我们传统的话讲,是一处风水宝地。根据考证,我们怀疑这里是历史上著名的隋武帝杨广的陵墓。”
“可是据我所知,杨广的显陵是在本次发现的墓葬东北十里,并且历史上被盗挖过,十几年前,就曾经进行过保护性发掘。”主持人说。
“是这样的,十几年前那次发掘,我亲自参加了,当时有几点就比较奇怪,就是墓穴虽然基本空了,但是还可以看出棺椁的痕迹,根据当时的发现,一共有十七具棺椁,但是只发现四具尸体,并且全部是女性,盗墓的偷珍宝,没有必要偷尸体啊!我们当时就怀疑,其中一部分棺椁根本一开始就是空的。”
“那么,十七具棺椁,本来应该是那些人呢?”
“隋史研究,张教授是专家,请张教授给大家介绍吧。”
“是这样,皇陵中随葬的,一般除了皇帝本人,就是他的妻子,也有子女随葬的,但是隋史武帝纪中没有这样的,所以应该是他的后妃。”
“那么隋武帝有多少妻子?”
“首先是皇后萧氏,然后是贵妃、淑妃、德妃,以后又立了元妃、高妃、萧妃、栗妃、金妃、大阿史那妃、小阿史那妃、独孤妃、白妃,此外还有三个夫人,沈氏、司马氏,还有一个没有姓氏,一共是十六个,加上皇帝本人,正好十七。”
“这就对了啊?”
“恰恰是这里不对了,”张教授说,“史书中记得很清楚,萧妃因罪而废,虽然我们不知道她具体是因为何事获罪,但按说是不会入陵随葬的,这样,就应该是十六具才对。”
李教授插话道:“我们当初还发现,显陵只是一个草草完工的半吊子工程。”
“这与历史记录倒是吻合的,史书上写‘八年,帝自涿郡归,以天下纷乱,下诏罪己,又令减陵墓之工,一年即成。’我们知道,中国古代帝王的陵墓,一般是从登基修到驾崩的,而隋武帝在位三十五年,又称太皇上皇一年,可是陵墓只花了九年。”张教授说道。
“好,现在前方再传回来的新消息,墓室已经打开了……一、二、三……十,我们一共发现了十具棺椁……现在,考古人员发现了一些石质的牌位,正在辨认,很显然,这处陵墓没有被盗掘过,但是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发现一些价值连城的随葬品……现在工作人员有了新的发现,大隋成祖武皇帝珍妃史氏……”
张教授插话:“这史氏,就是东突厥出身的大阿史那氏。”
主持人继续对着现场镜头说:“……大隋成祖武皇帝丽妃白氏……贤妃独孤氏……荣妃元氏……婉妃那氏……”
“婉妃那氏就是西突厥的小阿史那氏。”张教授又说。
“……顺妃高氏……敬妃天竺栗氏……成妃新罗金氏……夫人司马氏……夫人湖衣……十个牌位,虽然经历千年,但保存得很好。”
“对,这里面有几个细节,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李教授故意顿一下,卖个关子,然后说道,“这里面元氏、顺妃高氏、夫人司马氏的前面,都只是大隋皇帝几个字,其他的则是大隋太祖武皇帝。”
“为什么?”主持人问。
“很简单,他们几个都死在隋武帝杨广前面,太祖武皇帝的谥号、庙号,是杨广死后才加的。”张教授说。
李教授脸上一丝不快,一闪而过:“我们十几年前发掘显陵,找到三个残破的石牌位,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