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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些投降的海盗,张镇周很快摸清了海盗的情况:
舟山群岛的海盗,可以分作三股,一股最大的,是南陈一个将军的儿子曾四,有两千来人,盘踞在岱山岛,而官府控制的舟山主岛上,当地大户麻氏其实是与曾四勾结,为曾四通风报信;第二股首领是渔民出身的曹水伯,有一千来人,盘踞在大衢山岛;第三股是一个倭国人,手下有六百多人,不是倭寇就是江洋大盗,人数最少,却是最为凶残,盘踞在嵊泗。
以前,这三股海盗是各自为政,但是张镇周的官军进驻定海之后,三股势力便联合了起来。
除了舟山的海盗,南面属于永嘉郡外海的岛屿上,也有好几股海盗………活动在韭山、象山、南田一带的陈三平有五百来人;活动在台州、东麂、渔山一带的熊老黑有三百来人;活动在洞头、玉环一带的有散匪五六百人。
张镇周决定,先拿盘踞在嵊泗的倭寇开刀。
东海水师当时所有的二十五条战船全部出击,并从余杭、会稽的鹰扬郎将府征集一千人补入军中………听说打海盗,受海盗之苦的沿海百姓纷纷报名从军,一些从事海上贸易的商人也提供了大笔钱财物资。只有受伤的四条战船和部分兵士留在定海看家。
四月初一,水师大举出击,数日后抵达了嵊泗海区。面对“泰山压顶”般的隋军水师,嵊泗海盗哪里有还手之力?很快,海盗几乎被肃清,只有一百多残余,投奔了另外两股。
而趁着水师主力出击,曾四率部偷袭定远镇,可是这一次,守军已经严加防范,张镇周在老巢留下了三百老兵、一千五百新兵和五百鹰扬府的士兵,曾四并没有能够捞到便宜。
就在曾四攻定远的功夫,张镇周回军攻大衢山,曹水伯归降。紧接着,舟山的官府拘拿了与海盗勾结的麻氏。曾四闻讯,领部欲劫掠舟山,张镇周的官军已经出现在舟山以北不远,其中一支“分舰队”,更拿下了空虚的岱山。
眼看无家可归,曾四的部下出现了分化,一部分人向官军投降,其他一千来人跟着曾四向南逃跑。
曾四逃跑到象山一带,这里是陈三平的地盘,所谓一山难容二虎,两股海盗发生了火并,到底是曾四势力更大,杀死陈三平,夺取了地盘,吞并了陈三平的大部分属下,还有一百来人逃去投奔了熊老黑。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发展金融业
大业二十三年五月,到嵩阳宫避暑。
嵩阳宫向来是“改革政策”出台的地方,今年也不例外。
这一次出台的,是“金融改革”………设立银行。
当然,当时并不叫银行,而叫银号。
中国很早就有银号,但是公元六二七年没有。
之所以设立银号,是因为商业发达了。
商业发达以后,商人就需要资金周转,于是就要借贷。
当时民间,盛行的是高利贷,一些有钱的权贵把钱放贷出去,利息有四五分(年息)之多,并且还要“利滚利”。后来朝廷虽然规定利息不得高于两成,但由于借贷都是民间行为,官府的限令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执行。
你说官府规定一分五的利,对不起,没钱借。借贷者为了借到钱,只好默许更高的利息。
除了商人,普通百姓有时也要借贷,可是借贷比商人还难。
与此同时,由于这几年轻徭薄赋,经济发展,国家也做到了“藏富于民”,不少老百姓手上也有了余钱………虽然不多,但累积起来,当然也不少,却没有“投资”门路。要知道,借贷这一行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你要放高利贷,那要有势力有背景,否则,可能连本钱都拿不回来,而平贷(按官府鼓励的一分五也不错),放高利贷的可是会找麻烦………你这不是抢老子生意,坏老子规矩吗?
设立“银管司”(金融管理局),隶属民部,负责全国银号的管理。
官府在各道府郡县的治所设置“大隋官银局”(国家银行),以六厘到八厘(百分之六到百分之八,依储期不同而异)的利息吸储,一分到一分二(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一十二,依借贷期不同而异)的利息放贷,但并非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借贷,必须有符合银管司规定的相应抵押;外国商人借贷,要有本国人士作保并提供抵押,利息高于同等的“国内贷款”一厘。
在农村的县、场、乡、屯,设立“大隋官农银局”(农业银行),储蓄利息与官银局相同,以九厘的低息发放“春耕贷”,较为贫困的农民可以在春天贷款(一般数额不大)购备农资,秋收后还贷,这样一来,就又促进了农业生产。官农银局也为乡村的小工商业放贷,利息一分。
允许民间合资设立“银号”(民间股份制银行),吸储可以到最高一分(高于官银局,但其可靠性当然不如官银局),放贷可以到最高一分五,是否需要抵押和抵押标准由各银号自行拟定;银号必须有“质押金”在官银局作保障,每三月一清,其数额必须相当于其前一季度总“吸储”的百分之十。
除了储蓄,大家还可以把钱放入银号,换成易于携带的银票,银票可以在各号内部的分号间通兑。不过,这样的话,几乎就没有利息了(一般是三毫至五毫,即千分之三到千分之五)。银号发行银票,大家也就不用背着沉甸甸的金银或者铜钱满世界跑了,相对而言,官银局因为分布更全,发行的银票影响力更大,已经具备了货币的一些功能。
有了银号,不仅利于民间流通,工商业发展,而且朝廷如果要用钱,也可以从银号借支………比发行“国债”更方便,但为了防范官吏腐败,规定银号由银管司主管,御史台和谒者台可以监察,但“所奏需报内阁核查”,无论中央和地方官员都不得干预,官员不得以“公事”借贷,私人借贷不予禁止,但“信用”纳入官员考核的标准,所有的“公事”借贷,必须是各部、道报内阁审议并上报皇帝(皇帝不在时报监国)批准。
如果银号有违法行为,银管司在各地的监管官员(道以下的监管官员不公开身份)可以“奏报”到道一级的银管司官员加以核查,道一级的银管司官员查实后可以做出予以暂扣银号负责人及款项,暂停营业的处理,但最后的处理还要报中央的银管司复查后做出。地方官员发现问题后,也可以向道一级的银管司官员汇报,但不得自行处理,以避免地方官对金融的不当干预。至于银号内部人员向道一级直至中央的银管司官员“反映情况”,当然也是允许的,如果是“自揭舞弊”,查实后自首揭发者可以“减免其罪”。
银号一般都有一定的实力,加之有“官家”撑腰,一般放高利贷的也奈何他们不得,而官银局更是有官府背景,这样一来,高利贷的现象虽然没有绝迹,但大为减少却是必然的了。
八月初,我便返回了东都。
这一日,和几个嫔妃、皇子皇孙、公主秋游,去了北郊的马场,我突然来了兴致,考较几个成年皇孙的骑艺。
杨侑素来文弱,骑艺自然差些,杨炎倒还比他强上些许,只有杨侗,骑艺甚佳。
“本朝素来文武并重,书固然要好好读,这骑射却也荒废不得。”经过这么些年,我的骑马技术与当日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便教训起几个皇孙来。
“侑儿,朕知道你好读书,不喜这些武艺,可是你一个男儿,这马骑的,却还不如你兰儿姑姑。”说到兰儿,我突然心伤,想起了善于骑射的元妃,不禁看了看跟在贵妃和淑妃身侧的两个小公主,叹了口气,“朕曾经说要看她骑射的,却不想再也见不到了。”
贵妃以为我是说兰儿,在旁道:“皇上想看,叫兰儿从太原回来便是,正好世民在辽东,让兰儿回来,也是时候。”
皇后看出我的心思:“佳人已逝,皇上还是宽怀为是。只是而今宫中,却又有了一位女中豪杰。”
“唔?不知又是哪位善于骑射?”
“阿史那顺仪(嫔号)生长在草原,这骑射功夫,只怕在咱们这些人中,还是最好的。”皇后说道。
我于是来了兴趣:“顺仪,不知皇后说的可对?”
阿史那氏莞尔一笑:“皇上要看,臣妾便献丑了。”
侍从们牵来一匹枣红马,之见阿史那氏翻身上马,动作当真是潇洒之极,她着的一身红衫,与这马儿倒是极配,策马奔腾,便如一片红云。
我看着连连叫好:“侗儿,比起你的骑技可又要好得多了。”
杨侗在旁道:“孙儿惭愧。”
回到宫里,我却连夜召集了内阁众臣,商议西北军情。
群臣中,魏征、虞世基等主守,就是张须陀、杨义臣,也觉得西域遥远,大漠阻隔,对用兵持观望态度,但是裴矩和韦云起则主战。
“西域是我大隋通商之要路,决不可失与他人!”裴矩道。
“东突厥已服,我正当降服西突厥,则四夷归附,天下大同,此盛世之象。”韦云起说道。
“国虽大,黩武必亡!”魏征表示反对,“天子宜内修国政,外树礼仪,则四夷不必加兵可服!”魏征人不错,可就是书呆子气重了些。
“西域去中原万里之遥,大漠阻隔,不利用兵,且水草贫瘠,得之无用。”虞世基也表示反对。
双方你争来我辩去,互不相让。
这时候,一个年青的大臣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杜如晦说道:“西域虽贫,然河中(今中亚阿姆河流域)却是富庶,况于阗美玉,中原所需,而我朝凭借贸易,得巨利于国,才可不横征于民,故臣窃以为,西域不可失!西突厥之强,远不及东突厥,何惧之有?不需百万大军,只要数万精锐,则西域可图!”
我听了连连点头,转首问侍立在侧的秉笔郎岑文本:“文本,你说说看。”
岑文本没有料到我会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