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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时有多少人口?恐怕不会超过一个加强营。
那么再看看“天雄军”吧。
官军五百余人,这些全都是李密的亲信,铁杆,连同家眷,共计一千余口;
被废为庶人的齐王杨暕及当初与其谋乱获罪者,连家眷约七百口,封杨暕“从四品节度副使”,“带罪图功”;
被发配的林延和他的闽越人兄弟,也就一百来人,不过其中有些成了家………当然找的是突厥媳妇,大约近两百人,林延也被恩赏为“百夫长”,司马校尉;
突厥千户阿史那高云的八百户,约三千余人,要说还得说阿史那利度不厚道,给侄子的都是最贫瘠的草场,阿史那高云是“主动报名”的,做了虎贲郎将;
被看押在燕郡的拉勇的两千多新城靺鞨残军,不过拖家带口以后,也有将近四千人,拉勇受封千户,鹰扬郎将;
其他还有从内地遣来的一批流犯和特赦的死囚………大多与去年的叛乱有关,连同愿意随行的家眷共两千余人,各地招募的“无业游民”六七百人,征募的契丹、奚、霫、黑水、靺鞨、室韦等东北少数民族和突厥人四千余人,高句丽“战俘”和虏获的百姓千余人……加在一起,足有一万八千来人,其中汉人(连同汉化的鲜卑人)约四千多,不到四分之一。
人数不少,可是如果去掉老人、女人、孩子(虽然十岁以下六十岁以上不能随行),真正能够打仗的,也就大概七八千人。
反正,他们是搬家而不是打仗的,我心里清楚,就那些武器落后又人数稀少的土著部落,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真正可怕的,是恶劣的环境。
说到底,我对李密,还是有猜忌啊。
李世民的谋略已经见效,高句丽已经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李密在辽西的作用,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不过李密还是愉快地上任了………独立为王的荣宠,不是谁都有机会的,何况李密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何等恶劣。
并且朝廷对这批人还是做到尽量帮忙的………给了大批的牛马、大批的粮食、御寒的衣物、过得去的武器装备……室韦和黑水都护将军也受命为他们尽可能提供帮助。
就从几件小事上,也可以看出我对这支队伍还是寄予厚望的。
刀剑被我命令不得使用铁护手,长矛也不能使用铁杆,一律改用坚硬的木材并且用麻质或皮毛缠裹………那里冬天的严寒,会使手粘在金属质的东西上。
所有人都给发了一个“袋子”,里面是棉布并植有绒毛,外面是柔软防水的羊皮,这是供大家睡觉用的“睡袋”。
不仅如此,我还让李密的二儿子继承了“蒲山郡公”的爵位,留在东都,他的大儿子当然是未来魏国公的继承人。
在这里,我不想描述他们所遇的艰辛,不过八年以后,南起外兴安岭、东到白令海峡、西至勒拿河(甚至稍稍越过了勒拿河,达到了奥列尼奥可河东岸和维柳伊河中下游)、北抵北冰洋的广大地域,成为“天雄军节度使”的辖地。
这么广大的地方有多少人口?出征的一万多人一路损失,不过也一路繁衍,八年后,还有一万六千人左右,其中八岁以内的孩童,倒有三四千,而收服的土著“一百余部,约一万九千三百口”,加上又陆续从内地迁去四五千人口,总共不过四万人口。
李密在辖区设置了六个行政区,也就是六个较大的居民点………或者说城市,如果可以算的话………和邻近的一些小型居民点:
天雄总督区,也就是李密自己直辖的(在今俄罗斯雅库茨克一带,辖上扬斯克山脉…阿尔丹河以西),由其长子任总督,这一区人口相对密集,有一万多,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一;天威总督区(今俄罗斯鄂霍茨克一带,辖今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北部及雅库特共和国部分),由李密的女婿管辖,人口约五千;天勇总督区(今俄罗斯马加丹一带,辖上扬斯克山脉与科雷马河之间),由节度副使杨暕管辖,人口约七千;天成总督区(今俄罗斯勘察加半岛的彼德罗巴罗夫斯克一带,辖勘察加半岛),由拉勇管辖,人口约六千;天禧总督区(今俄罗斯楚科奇的阿纳德尔一带,辖科雷马河以东直至白令海峡),由阿史那高云管辖,人口约七千;天德总管区(这是人口最少,“城市”规模最小的一个行政区,只有一个居民点,不到一千人口,位于勒拿河入海口附近的季克西一带,事实上是其上游的天雄总督区的附庸,辖勒拿河下游今缅克里亚以下),由林延管辖。而在事实上,除了林延,其他各个“总督”也都形成了世袭相传的格局,因为原来的齐王妃和杨正道留在东都,杨暕又纳了一个突厥出身的侧室,生下几个孩子,遥远的东西伯利亚,又出现了杨家的一条血脉。
之所以让李密“自治”,实在是那里距离帝国的核心太过遥远,以当时的交通、通讯条件,我在东都洛阳是很难加以控制的。随着帝国版图的扩张,这个问题会越来越突出,我其实是先让李密做一个“实验”。
再说,以“天雄军”辖区的地广人稀,是不可能与中原分庭抗礼的,反而在客观上不得不依赖内地。而广袤的西伯利亚,虽然荒凉,但物产丰饶,资源丰富,而中原人口增长,人口压力越来越大,我才有了趁着那片土地“无主”,来个先下手为强的想法,为将来开辟新的“生存空间”。
第一百八十章 盘陀之战
大业二十三年(公元六二七年)五月。
遥远的葱岭。
农田里,几百名移民和一些当地人正在劳作。虽是上午,骄阳已经挂在了天空之中,几个屯田校尉府的兵士,正在城墙上警戒。
“伍长,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咱们,哪里有人看得上?”一个普通军士操着陇右口音。
“你懂甚么?”伍长是个延安郡人,“可别小看这盘陀,那可是扼着商路咽喉呢!”
丝绸之路过敦煌后,分作两路,一路经过鄯善、于阗,称为南路,另外一路出高昌,沿天山习性,为北路,南北两路之间,隔着大沙漠。原本南北两路,并无主次,但是商旅路上,难免会有盗匪,有些是中原人,但更多的是草原上的游牧部落,干些没本钱买卖,所以商队常自备武装自卫(因此柴绍当日才能征集上千商队武装协助守城),对付一些小毛贼还可以,大股则力有未逮,一些西突厥部落首领,干脆在自己的地盘设卡征收“过路费”,商队“民不与官斗”,自然无可奈何。但于阗归附之后,由河西至葱岭,皆为大隋的国土,隋军在收取盘陀之后,对由鄯善到盘陀的盗匪予以清剿,归降者纳入屯垦,不降者予以剿灭,一些盗匪团伙北窜,南路成为坦途,一下子繁荣起来。
“这地方可是比我们陇右还荒,我可想早些回乡,娶个媳妇,生堆孩子。”那士兵说道,引起其他人的一阵哄笑。
突然,站在高台上的一名士兵高声喊道:“北面有大队人马。”
“哪里来的大队人马?”伍长诧异着说,登上高台,用“千里眼”张望,大喊道:“点狼烟,让乡亲们回来,是疏勒人!”
疏勒国起兵三千,来犯盘陀。
疏勒,是西域小国之一,控制的地区,相当于今天的新疆喀什一带,有户数千,兵数千。对于地处葱岭以西要冲的盘陀,疏勒王也是垂涎久矣,为此,疏勒王裴思还娶了个突厥王后,与西突厥建立起密切的联系,不想隋和于阗却先下手为强,夺了盘陀。裴思心有不甘,一年来操练军马,又收揽了由盘陀逃来的盗匪数百人,雇佣西突厥某部族战士数百人,自以为足以与盘陀隋军一战。
隋军据守盘陀城,虽然只有三百,但是加上城中近千百姓相助,抵挡疏勒军自然并没有什么困难,只是城外劳作的部分百姓躲避不及,被掳去百余人。
疏勒王裴思没有捞到甜头,自然不肯甘心,起倾国之兵,连雇佣军共计四千之众,围困盘陀。不过,对于长于守城的隋军,四千人的围攻,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十日后,于田镇隋军三千与于阗府军一千来援,疏勒军撤走。
隋军一不做,二不休,竟也北上,围困了疏勒王城迦师城(今地不明)。疏勒王惊恐之下,遣人出城乞降,表示“愿为大隋藩属,岁岁朝贡”。隋军其实也并无准备,就顺水推舟,解围而去。但不久,西突厥统叶护可汗派军进驻疏勒,所谓“愿为大隋藩属”,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消息传到东都,我不无忧虑地把目光投向了西北。
看来,与西突厥不免一战了,朝廷也得有所准备。
不久,在吐谷浑东部草原上,一支只有三千人的新军悄悄组建了。
“飞虎军”。
虎军需要虎将。铁勒都护将军徐世绩受命统领飞虎军,其铁勒都护将军一职由张公谨接任。
飞虎军虽然只有三千,却是从突厥、吐谷浑、党项等部族征募的勇士,善于骑射,耐得寒热饥渴,每人备健马三匹,一匹载运,两匹换骑,而其待遇,也比其他军队要优厚,“有功必赏”,但有临阵退缩,不遵将令者,“立斩于军前”。徐世绩统兵,素以严明著称。
原本准备在一两年内拿下高句丽,然后水师东进,击败倭国,现在只能往后拖一拖了。
八月,又有一支新军在西南建立了。
八月初七,印度洋东,天竺都护将军府,新设的“天竺水师郎将府”(在定南镇,即今缅甸毛淡棉港)。
海湾里,泊着两条百吨大船和五条数十吨的小船。
这是一支规模很小的水师,因为小,统领只是正七品的鹰扬郎将。
但是这支水师,却是朝廷寄予厚望的,在杨万石谋逆之前,已经筹办之中了,为此,朝廷特地从内地选了百余造船工匠,移民天竺都护下的定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