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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吐谷浑故地(今青海大部,新疆的一部分),有汉人移民近三万,“归化夷人”也有三万多,慕容顺部六万,其他三汗约十二万。叛军一方,有牧民近十二万。
“叛者有归顺者,仍着自领旧部,册封官爵。不归顺者,许四汗攻之,分其土地人民”。
在武力打击之外,我开始软硬兼施,以土治土。
不仅如此,朝廷又诏命阿史那达度、阿史那塔奇格派兵助战。大业二十年二月,阿史那社尔领突厥骑兵一万抵若羌,三月,阿史那思摩领八千骑兵抵西海。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吐谷浑平叛
沈光、宇文成都班师回京,过不几天,我自然带着沈莺,一起去了沈光的“冠军县公府”………其实与沈莺的府邸紧挨着,宇文成都的府邸就在沈府隔壁,自然过来作陪。
席间不免谈论起闽地的风土人情,沈光讲起了裴元庆受伤被林娜相救的桩桩故事,宇文成都是当事人之一,也还罢了,沈莺、杜鹃、彩云等听了,却是啧啧称奇,皆道土著女子,比起汉家女子,的确大不一般。
我笑道:“不想朕下旨平闽,竟然成就一番好姻缘。”
沈光却叹了口气:“可是裴仁基大人却以林娜是蛮夷女子,不懂礼数,不肯让元庆明媒正娶了过门,就是裴氏亲族,也多有非议。”
彩云撇撇嘴道:“只要两人真心,那便在闽地过自家日子,何必理会东都这边的闲言碎语。”
宇文成都怕她说话出格,轻声喝道:“你莫要乱讲,元庆为人仁孝,岂是忤逆父母之人?就是而今在闽地,过些时日,也需回中原的。”
沈光道:“元庆对父母有孝,对林娜有义,两难取舍,只怕现今比起当日戎马倥偬,还要费心费力了。”
沈莺听了,也是叹气:“可惜有情人,却难成眷属!”
我却笑道:“这有何难?莺儿,你只要不介意我帮巧儿找个干姐姐就是了。”
沈莺已经明白我的意思,笑道:“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
算起来,沈莺比林娜,也只大个十一二岁,但是她是皇妃身份,认个干女儿比认个干妹妹自然合适得多。
不几日,就有旨意颁下:沈夫人夜梦东南有彩鸟入怀,两羽有篆字,左翼邵武,右翼林娜(当然是编造出来的无稽之谈),故认建安郡邵武寨闽越女子林娜为“义女”,天子授号“彩翼郡主”,特赐与闽中伯、安闽中郎将、马江镇总兵裴元庆婚配,克日在马江成婚,御赐金珠十颗、玉如意一对……
有了皇帝撑腰,裴仁基自然再无异议,何况能与郡主………虽然不是真的皇帝女儿………结亲,那也是裴氏一门极大的荣宠。
这一日,林那参加了妹妹的婚仪,便向裴元庆辞行:“妹妹既已与你成婚,还望你能够善待于她,我却要带着本部出海……”
裴元庆吃了一惊:“兄长何以要出海?”
原来,林那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阿来报仇,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打听阿来的下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多月前,他找到了一个人,当初和阿来一起出逃的一个女人………阿来的小老婆之一。
从这个女人口中,林那得知,阿来当日逃出后,为了穿过隋军控制的地区到海边,不惜将自己的女人丢弃,只留了最漂亮最宠爱的两个带在身边,和十几个亲信卫士,奔了南安。
林那立刻到南安海边打听,很快打探出,就在与阿来部决战的十日以后,有十几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到了海边一个小渔村,包了一条船出海,为首的一个二十来岁,出手阔绰,可是船离开已经好几个月,却再也不见回来。
“阿来必是逃亡海外,我既然知道了他的下落,岂可放过。”
“可是海上风浪莫测,焉知不是葬身鱼腹?”
“渔民们说了,那船是村子中最好的船,船夫也是当地最好的船夫,故而数月不归,当地人议论纷纷,却都不信是沉了船,猜疑是江洋大盗劫了,我想必是阿来恐船夫返回,暴露形迹,将船夫害了。”
“兄长言之有理,但大海茫茫,何处去寻?”
“妹夫,你是北方来的,不知也是情有可原,我们闽越人可都知道,闽地以东的大海中,有个大岛,阿来必是逃往该处。”
“你已经是朝廷命官,岂可擅离职守?你若离去,三寨近万百姓,何人统领?”
“我才不在乎什么当官不当官,有仇不报,枉自为人!至于邵武三寨,我想就先交给妹妹了……”
“兄长且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还计议什么?难道要让阿来再跑掉?”林那有些气恼。
“大海茫茫,总要有好船好水手才是。我既已与林娜成亲,你们的父亲,便也是我的父亲,你们的家仇,自然有我的一份……”
顾不得洞房花烛,裴元庆连夜去找褚遂良。褚遂良参加裴元庆的婚宴,当夜正留居马江。
听完裴元庆的奏报,褚遂良也思量起来。
与裴元庆相比,褚遂良对朝廷的谋划,更知道一些。
“林那所言海岛,必是流求无疑。”褚遂良道,“大业三年四年,皇上曾遣羽骑尉朱宽两赴流求宣慰,奈何土人冥顽,不服王化。大业六年,陈稜、张镇周二将军奉旨领兵讨伐,大败番王欢斯渴剌兜,得土人万余而还,便置于闽县福卢山。”
褚遂良是知道我有再征流求的打算的,作为朝廷在闽地的首任总督,为收服流求做准备,是他的职责之一。
也许,林那正可以作为进军流求的先锋。
但出兵是大事,如果不请示朝廷……
可是,闽地与东都,相去数千里,道路难行,一往一返,快马也需一月……
林那报仇心切,看起来拦是拦不住的。
褚遂良咬咬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
褚遂良连夜召集朝廷在闽的大员开会,彩翼郡主和安闽中郎将的婚事,自然是闽地官场的大事,所有正七品以上文武官员,还有一些土著首领,此时都云集马江。
决议:
林那是“鹰扬郎将”,为着在外面更有威慑力,可以打着“虎贲郎将”的牌子………提升是要朝廷批准的,所以只能先以鹰扬郎将之实假虎贲郎将之名,再请旨朝廷加以追认;
以“捕逆”(捉拿阿来)的名义,派林那为“搜捉大使”,领所部八百(六百是朝廷给的编制,其实土著人是“全民皆兵”,林那就是纠集三千人也没有问题),再以其他四部各百人补充,以已经提升为马江镇参军校尉(从九品)的薛仁贵为“副使”(实际是监督),假鹰扬校尉(从八品)之名,领汉军一百,共一千三百人,组成“捕逆队”;
张镇周(此时也在马江赴宴,虽然不受裴元庆节制………裴元庆是正四品中郎将,张镇周却是从三品将军,还要高出一级,但总督褚遂良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的水师,调大小战船十艘,水手四百人,协助“捕逆队”出海,但不上岸作战;
立刻请旨东都。
毕竟是先斩后奏,褚遂良是想有个“捕逆”的名义………阿来一直是朝廷通缉的钦犯,朝廷真要怪罪,也好有个回旋。“捕逆队”是以闽越人为主,薛仁贵不过是个从九品参军校尉,所领汉军只有一百,真有闪失,也好交代。至于水师,并不登岸,只需说是出海操练便可以了。
军队调动,特别是战船还要从厦门镇开出来,而“捕逆队”又要从南安登船,难免又要耗费些时日,不过林那见褚遂良、裴元庆等竟如此帮忙,甚至调动战船水手,心中自然极是感激。
朝廷在吐谷浑册立四汗之后,四汗各自组织起军队,协助隋军作战,而精于骑射的突厥军的加入,更加弥补了隋军机动的不足,吐谷浑的局势,立刻大变。
恰在此时,吐蕃的一场变故,加速了慕容德允的败亡。
囊日论赞吞并了苏毗、白兰等部以后,进一步向西扩张,企图征服女国、羊同(在今西藏阿里一带)。
其实苏毗与女国,有相同,也有不同。
从某种意义上讲,苏毗就是女国。
但囊日论赞吞并的苏毗,或者称孙波,只是女国的一部分。
首先,我们先说说“女国”名字的由来,女国,就是“女儿国”,统治者是女人,意味着女国还处于母系社会。
女国并不是一个统一的政权,它由若干个小政权(部落)组成的“联盟”,各有“小女王”,联盟是首领称“大女王”,其地东达今青海省东南部,也就是苏毗,西达西藏阿里,与天竺、大小勃律(今克什米尔一带)、象雄(在今西藏阿里)接壤。
当囊日论赞吞并苏毗时,女国的“大女王”,正由苏毗女王墀蚌苏担任。
此时的吐蕃,南到雅隆、达波,东到达布、娘波,西到藏地、朱孤,北到苏毗,有近十万户(在高原上,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力量了)。囊日论赞雄心勃勃,企图向西吞并大小勃律、羊同、象雄,向北包括吐谷浑在内的整个青藏高原,再东向与隋争夺党项、附国、薄缘、嘉良等。
然而就在大业二十年(公元六二四年)二月,吐蕃发生宫廷政变,以父王三臣和母后三臣为代表的旧贵族先后叛乱,并毒死了赞普囊日论赞,刚刚统一的吐蕃,立时四分五裂,陷入动乱,苏毗与达波、娘波等被征服的地区,也纷纷反抗吐蕃。
吐蕃内乱,援助吐谷浑叛军的万余吐蕃军尽数撤回,慕容德允的叛军在隋军的强大打击下,立刻无法支持,原本依附慕容德允的两个吐谷浑部落,见风使舵,倒戈相向。
四月,慕容德允领残部南走,企图逃入吐蕃,翻越昆仑山时,又遇大风雪,冻死数千人,部众不愿背井离乡,纷纷哗变,慕容德允仓皇而走,在雪山中失去踪影。
残部北回后,朝廷予以招抚,“反正”的两部首领,也加以“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