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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哭笑不得,只得强忍着表情的怪异,故作平静地坐在那儿,状若老僧入定。
其实小璐已经充分照顾到他们的情绪了,她还有一首拿手歌曲《松花江上》,可是没有必要斗那种气,和几个rì本商人做那无谓的意气之争,这一首还不算那么直接,歌的背景虽是送红军北上抗rì的,起码不那么乍眼。
“树树(里格)梧桐,叶落尽,愁绪(里格)万千,压在心间,问一声亲人红军啊,几时(里格)人马,(介支个)再回山……”
小村社长粗通中国话,一唱起来可就全都不懂了,只觉这曲儿十分悦耳,于是故作斯文地合着拍子,矮墩墩的身子还跟着摇来晃去,那个rì本歌伎出于职业习惯,还凝神倾听,轻轻哼唱着,想把这曲儿学下来。
这首《十送红军》也忒长了点,等到这首歌清唱完,两个rì本人还没听够呢,生怕刺激了“国际友人”的关厂长已度秒如年,大汗如雨了。
“哟西,再唱,再唱”。小村听得着迷,连连说道,关厂长脸有点发白,生怕她一时兴起,唱一首《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万一让小村那半通不通的中国话听明白了,自已的生意可就泡了汤。于是连忙拦住,对小村说了句rì本话。
小村听了,sè眯眯地看了小璐一眼,点了点头。
关厂长便对小璐道:“我喝的也有点高了,去前边选几个歌舞伎来活跃一下场面,省得他老缠着咱们喝酒。”
小璐见rì本人没听明白她唱地歌。颇有种恶作剧的快乐,她正低着头偷笑。一听关厂长这话正中下怀,于是连连点头。
关厂长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扶着墙趿上木履,扭头对陈秘书道:“小陈。扶我一下,头有点晕”。
陈秘书连忙应了一声,走过去扶着关厂长走了。
屋里一时只剩下小村社长、郑小璐和那个rì本舞伎了。
“郑小姐。你……有些醉了,要不要……吃一些……食物?”
小村一郎向那舞伎使个眼sè,那舞伎会意,便向小璐嫣然笑问。
“啊,不用了,谢谢。”小璐连忙摇着手拒绝。
那个舞伎笑了笑,欠身道:“不必客气,我去取碟寿司来,请品尝一下rì本风味。”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穿上木履娉娉婷婷地走出去,还轻轻带上了拉门。
小璐目光追着她出去,背地里偷偷吐了吐舌尖:“这个rì本女人的汉语说的还不错呢,幸好她没听懂自已的歌,要不然,小村万一发起火来,就给厂子惹麻烦了。”
小村假意在那儿自斟自饮,但是眼角余光早将小璐地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小璐俏皮而带着些孩子气的表情动作,惹得小村一郎yin心浮动,那舞伎刚把门关上,他便举起杯,说道:“郑桑,干!”
“啊,对不起,小村先生,我酒量甚浅,实在不能再喝了。”
小璐实在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听懂一句完整地中国话,所以一边说话,一边打着手势,脸上带着歉意的笑。
“啊,没关系的,你的,敬我的喝。”小村一郎也笑眯眯地向她做手势。
小璐一听要她敬酒,这倒也使得,她端起酒杯,小村却扶着桌子站起来,绕到她的身边坐下了,小璐微微蹙蹙眉,往旁边闪了闪。
小村嘟了嘟肥厚地嘴唇,笑嘻嘻地道:“不不不,要这样的敬,中国地、古代的、叫做皮杯儿。”
小璐不懂“皮杯儿”就是女子含了酒渡入男人口中,乃是一种手段,但是看小村一郎的动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时心中恚怒,她把杯一放,便yù挺身而起。小村一郎一见,连忙张开双臂向她扑去,口中说道:“郑桑,我的……斯尅达哟……,
小璐大骇,抓起一杯清酒向他泼去,趁他一愣神地功夫,挣开他的搂抱拉开房门便逃了出去。
小璐连鞋也没穿,只穿了一双袜子在走廊中狂奔,可是这里曲曲折折,所有的房间和通道都十分近似,她惊慌之下跑来跑去,却没有找到进来地路。
小村一郎满脸是酒的在后面随了过来,他的和服带子方才在小璐挣扎时扯开了,现在敞开了来,露出他的身体,和服下几乎是的,胸部一撮黑毛。下边是赘肉乱颤的肚子,两条又粗又短的大腿,只有下体穿了条红sè的兜档布,哇哇呀呀的追着惊慌失措的小璐。
他扎撒着双手,好像很享受这种追逐的过程,并不急着抓住小璐,偶尔经过其他房间,房门敞着,里边也有rì本人在饮酒,看到这种情形都开怀大笑起来,有人还拥到门口欣赏小村追逐小璐的场面。
小璐一边跑,一边摸出手机,匆匆摁响了她最熟悉的一串号码,不过这一来跑的速度就慢了,电话刚刚接通,小村一郎就狞笑着扑了上来……
出租车驶进了静安小区,张胜的车立即尾随了进去。
这个小区原来是省公安厅家属楼的聚居地,原来都是砖石结构的老楼,顶多高五层,大部分地皮是篮球场、草坪、果园
设施。现如今全都卖给了开发商,这些地方全都盖了也扒得差不多了,小区看起来多了几分现代都市的气息,却少了些闲逸的味道。
出租车进了小区大院儿向右一拐,张胜地车也跟了上去。进了小区往右走,这边还是清一sè的老楼。而且全是只有两层高的小楼,不过每一幢都有自已dúlì的前院后院。院子里种着梨树、海棠,还有玉米、蔬菜一类的东西,庭院门口搭着葡萄架子。
老楼地布局本来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有些人家在院子里私自又盖了平房,有地在墙上开个门,盖出个车库来。就显得不是那么整整齐齐了。
张胜见秦若兰向这边拐来,心中暗吃一惊。这种楼一般都是干休所一类的地方。住的都是离退休的老干部,看来秦若兰的家世背景不低啊。
秦若兰在一幢独门小院儿前下了车,匆匆送进大门,张胜早已抢了过来,追到门口。苦笑道:“我说二小姐,今天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到是说啊。不教而诛,岂不冤枉?”
秦若兰站住了,此时天sè甚黑,满天星光闪烁,小院里很安静,只有葡萄架尽头地门廊下挂着一盏光线柔和的红灯笼,为她地身体镀上了一层红sè的光晕,她背对着张胜,看不出脸上的神情变化。
停了片刻,她转过身来,垂着眼睛盯着自已的脚尖,低低地道:“你追来做什么?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明天……明天就好了。”
她转过身,背着光,张胜还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他慢慢走过去,走到秦若兰对面一步远地地方,仔细地打量她,不确定地问道:“真的?你一向心直口快,没有心机的,有什么心事可不要瞒我。”
秦若兰忽然抬头看着他,像以前那样,在他胸口重重地捣了一拳,强颜作笑地嗔道:“当然了,少跟我这么郑重其事地,我这样的人哪会有什么心事?呵呵,你再这样,我就不好意思了。”
张胜被她粉拳一捶,两人之间的友情像一股温泉水忽地浸润全身,他也笑了。
两个人无声地笑了一会儿,忽然都无声无息地静了下来。秦若兰借着夜sè的掩护,贪婪的注视着他的脸,仿佛要把他的容颜永远刻在自已的心里。
他身材修长,眸若星光。一抹似笑非笑的温柔,混合着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纯洁和xìng感,整个人仿佛被迷离的雾气包围着。“嗵”地一跳……
“你……有话和我说?”张胜凝视着那双熠熠放光的眸子,心中忽有灵犀。
“没……”,秦若兰矢口否认。
她咬咬嘴唇,说:“快回去吧,瞧你弄的这事,让浩升他们还以为我怎样了似的,背后不取笑我才怪。”
“哦,那……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张胜不知怎么的,忽然也有一种要逃开的感觉,秦若兰的话一出口,他如释重负,便一步步向外退去,退到门口又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这才转过身去。
“胜子!”
“嗯?”张胜转过身。
秦若兰硬生生按住了yù追的脚步,移开自已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克制着自已的感情说道:“我……我家的小猪猪要生崽崽了,到时我送给你一只。”
张胜想说他没有时间养这东西,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的变成了一句“好!”
“胜子!”
眼见张胜又yù转身,秦若兰忽然又急叫。
“嗯?”张胜回头,探询地目光投向她。
“你……你……你结了婚之后……,如果有时间的话……,能出来陪我喝酒吧?”
张胜不禁失笑,他微微侧着头,笑笑道:“当然啦。”
“嗯!”秦若兰像得了什么承喏似的,也开心地笑了。
像个得寸进尺的小孩子,秦若兰的要求又开始加码:“如果……如果你生了病,就来我们医院看,好不好?”
“嗯,好啊,不过你扎针的技术一定要练好,再一扎五六针,我可不答应。”
秦若兰嗔道:“讨厌,明明是四针。”
张胜笑起来:“对对对,是四针,四针。”
秦若兰嘴角的笑忽然冷却。头慢慢垂下来,热泪忍不住地落下来,一颗颗滴在她的胸口。
那抽泣,让她的肩膀一耸一耸地,张胜看不到她的泪。却看到了她的动作。
“小兰,你到底……怎么了?”
秦若兰忽然飞快地跑过来。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张开双臂把他紧紧地抱住,她用的力气好大,几乎用尽了全身地力气,紧紧地抱着他,恨不得把自已全都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张胜懵了。就那么傻傻地站在那儿任由她抱着,秦若兰抬起头。追索着他地唇。张胜感觉到一对柔软的、薄薄的樱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狂乱地吻着,像小鸟儿似的,啄着他的唇,隐隐有种痛地感觉。